「這是什麼藥?作用是什麼?你們從哪里搞來的?有沒有解藥?」
陳風沒有絲毫猶豫,看著麥銀霞直接問出了數個問題。
可惜,麥銀霞依舊一問三不知,除了搖頭,其他什麼也不知道。
陳風手里拿著藥粉,心道也好,最起碼可以檢驗分析,比盲目瞎搞強多了,這樣對于救醒女兒的勝算又多了幾分。
他二話不說就直接奔出了出租屋。
「哥。」
耗子眼見著陳風離開,急忙追了出來喊住了他。
「什麼事?」
陳風問道。
「那婆娘怎麼辦?總不會放了吧?」
耗子拿不住主意,只能將問題拋給了陳風。
陳風停住了腳步,冥神想了一下問道︰「你們抓陳凌濤的時候,他對他老媽的態度如何?」
耗子不明白陳風的目的,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答道︰「應該還行吧,陳凌濤跑的時候死活要帶走麥銀霞,可麥銀霞卻拼死了護住對方,最終陳凌濤是哭著離開的,看得出他們母子感情還不錯。」
「行,那就好。」
陳風一拍大腿說道,然後趴著耗子耳邊細聲交代了幾句。
「這…這能行嗎?」
耗子狐疑問道。
「如果那小子還有點良心,應該能成。」
陳風努著嘴聳了聳肩說道︰「反正這事就是一個賭字,你和金剛看著辦吧,我要盡快趕去醫院。」
說完,陳風直接跑了出去,盡管身後傳來了麥銀霞鬼哭狼嚎的呼救聲,可那已經不是陳風顧及的事情了,他急切需要知道這包藥粉的毒性、作用以及解救辦法。
……
一小時後,陳風再次抵達醫院,因為手里拽著藥粉有些小激動,跑得有些急促,結果在踏進病房的一刻,不小心跟一個人迎面而撞。
伴隨著「哎呀」一聲,兩人同時都捂住了頭,陳風手疾眼快,急忙伸手扶住了對方,避免對方摔倒。
由于靠的近,白靈兒身上獨有的幽香瞬間撲鼻而來,飽滿的身體倚偎在自己身上,軟軟的,暖暖的,感覺特別舒服。
陳風有那麼一瞬間迷失了,可當他想多吸了幾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白靈兒身後還有一對無辜的眼神,他猛然松開了對方。
「你怎麼又來了?」
「你怎麼毛毛躁躁的?」
陳風和白靈兒幾乎同時問出口,四目相對,兩人都頓住了,氣氛剎那間就尷尬了起來。
「哼,我好心好意抽空來陪雪兒姐照顧你女兒,謝謝都都沒一句,還嫌棄我?不歡迎拉倒……」
白靈兒緩了一下,直接將手里的水壺塞給了陳風,氣呼呼地回身拎起挎包就要邁出去。
陳風知道對方的傲嬌公主病又犯了,在白靈兒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陳風伸手拉住了對方笑道︰「我怎麼敢嫌棄白大小姐呢,一時口誤,您肯定听錯了,我說的是您怎麼才來啊?對吧?嘿嘿……」
白靈兒早就習慣了陳風這種無賴的厚臉皮,她白了對方一眼,舉起了小拳頭威脅道︰「算你識相,腦筋轉得挺快的,否則小心我的拳頭。」
因為沈慕雪就在跟前,兩人也就跟老朋友似的開了開玩笑。
陳風沒再跟對方打趣,直接進了病房先是問了下女兒的情況,緊接著又掏出了那包白色藥粉,將傍晚的事如實講述了一番。
「就這個東西?害得妞妞昏迷不醒?」
沈慕雪一直愁眉不展,倒是白靈兒好奇地接過藥粉掂了掂。
陳風微微頷首答道︰「陳凌濤還沒抓到,他老媽麥銀霞一問三不知,所以暫時不知道這藥物的具體毒性如何,有沒有辦法根治。」
這樣的結果讓沈慕雪欲言又止,可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抓著女兒的手,憨憨地低下了頭。
「放心吧,我一定會將女兒救醒的。」
陳風半蹲在沈慕雪身邊,緊緊抓住沈慕雪的手自信說道。
沈慕雪大眼楮里噙著眼淚,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白靈兒看到對方夫妻如此恩愛,她心頭一酸,有些尷尬,悄悄地將頭扭了過去看著窗外,可窗戶上的倒影,又讓她忍不住看上幾眼。
「我現在去找醫生,希望這東西能有作用。」
陳風站直了身體, 對著兩人說了一聲,然後離開了病房。
可他剛走幾步,發現身後傳來一陣高跟鞋的噠噠聲,急促而深沉,回身一看,只見白靈兒居然追了出來。
「你怎麼出來了?」
陳風好奇問道。
「你老婆太憨,我跟她沒話說,還是去听听醫生怎麼說好點,這可關系我‘女兒’的安危。」
白靈兒隨口一答,接著自顧自朝著醫生辦公室邁去。
走了幾步,發現陳風沒跟上來,她又回頭催著陳風說道︰「走啊,愣著干嘛?」
「白大小姐,你又整哪門子ど蛾子啊?」
陳風皺了皺眉頭不解問道︰「我女兒什麼時候成了你女兒?這麼說法,會讓人誤會的……」
「怎麼?你不同意?」
白靈兒嘟著嘴回道︰「雪兒姐都同意讓妞妞認我做干媽了,你有什麼權利反對?」
「干媽?」
陳風驚呼一聲,實在想不通這兩女人玩什麼把戲,難道還真想湊一家子過日子?
「想什麼呢?一臉婬笑……」
白靈兒嫌棄了陳風一番︰「別胡思亂想,我就是看妞妞可愛,我自己又特喜歡女兒,所以…所以…總之你懂得啦。」
陳風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無非就是多個正當理由可以來醫院嘛,只是有些事,看破未必需要說破。
他微微呼了口氣,突然有點憐惜眼前這個女孩。
白靈兒身份高貴,美麗大方,除了有些傲嬌,其他一切都很不錯,可惜上天至今沒法給她一份完美的愛情,自己更不可能給她,無奈對方又有些死倔,一時半會讓陳風有些頭疼。
「傻乎乎想什麼呢?」
白靈兒看著陳風依舊站在原地沒動,忍不住上前推了陳風一把。
陳風微微一笑說道︰「沒事,剛想到一個笑話,從前有個傻瓜做了一件蠢事,所有人都知道,唯獨她自己卻絲毫不知。」
話音剛落,陳風直接繞過白靈兒朝著醫生辦公室邁去。
「傻瓜?蠢事?什麼玩意?」
白靈兒站在原地皺著柳眉嘟囔一句陳風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但她沒有遲疑,又踩著高跟鞋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