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現,除了陳風幾人,其余人員都一頭霧水,就連張作泉也是一臉懵逼。
「同志,你是哪部分的?」
張作泉皺著眉頭問道。
「您好,張隊,我叫孟新躍,是雲海江城第一大隊副隊長。」
孟新躍說完,就把自己的證件和一份批準文件遞給了對方︰「這是我的證件,還有此次行動的批準文件,因為事發突發,未能及時跟同僚打招呼,冒昧之處,還望見諒。」
張作泉接過證件和文件瞄了一眼,又遞還給孟新躍,雙方相互敬禮後客氣說道︰「沒關系,都是為人民服務,無所謂什麼招不招呼,只是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你們大老遠從江城跑這邊辦案?」
「說來話長。」
孟新躍沒有保留,簡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告訴了張作泉。
「孟隊的意思是,這件事的始作者就是趙興超?」
張作泉吃驚地指著趙興超說道︰「你們也已經在他家搜到了不少證據?」
孟新躍微微點頭。
「什麼在我家搜到證據?你們什麼意思?不要含血噴人。」
趙興超雖然糊涂,但對方指名道姓地指著自己,他還是極其不爽的。
「什麼意思你自己不知道啊?」
孟新躍沒有絲毫客氣,直接上前怒道︰「趙興超,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下生產制造違禁品,還伙同甘俊良一干人等走私、販賣違禁品,現在證據確鑿,你們等著受刑吧。」
此話一出,不僅趙興超懵了,就連甘俊良和曹官華等人也懵了。
眾人面面相覷,甘俊良忍不住上前問道︰「警官,實在抱歉,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麼我們伙同趙總走私販賣違禁品?」
「不明白,一會就明白了。」
孟新躍突然大喝一聲︰「把這群違法亂紀的家伙,都給我控制起來。」
話音剛落,伴隨著啪啪啪的跑步聲,一眾警員瞬間就把趙興超等人包了餃子。
「你們干什麼?我們是守法公民,你們沒權這麼做……」
眼見著自己被抓,趙興超直接大吵大鬧了起來。
「閉嘴。」
孟新躍對著趙興超大喝一聲怒道︰「事到如今還想狡辯,你看看你自己兜里藏著什麼?」
「兜里?」
趙興超愣了一下,但對方態度堅決,他突然感到一絲不對,他沒有遲疑,直接伸手進了口袋,一無所有,緊接著他又伸進褲袋,還是一無所有。
這樣的結果,讓他緊繃的臉色稍微緩和了許多,為了證明清白,他直接將口袋和褲袋全翻開了展示于眾,哈哈笑道︰「兜里有啥?除了空氣,啥也沒有,哈哈哈……」
對方如此囂張,孟新躍依然不慌不忙地對旁邊的警員使了使眼色,對方立馬按住了超興超,緊接著伸手模進了對方的西服的里袋,突然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眾人只看到警員手里抓著一包小小的白色粉末,體積不大,但在陽光下卻是格外耀眼。
「這是什麼?你們不要栽贓嫁禍,這不是我的。」
趙興超冷汗涔涔,汗珠沿著鬢角緩緩滴落,可他還沒顧上擦汗,警員就直接掏出了手銬。
「那不是我的,那是你們栽贓嫁禍的……」
看著警員步步逼近,趙興超扯開嗓子就哭鬧著。
「哼,我們栽贓嫁禍?」
孟新躍冷哼一聲答道︰「東西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你家里也有一大包,我們還搜到很多制造工具,上面都沾滿了同等成分的粉末,這個你又如何解釋?」
「這……」
趙興超噎住了,啞口無言。
突然,他抬頭看著陳風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趙興超暴跳如雷,大吼道︰「是他,一切都是他,是陳風誣陷我的,那些東西不是我的……」
「吆,趙總,這話你可不能瞎編,從始至終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更不知道什麼東西。」
陳風笑嘻嘻地看著趙興超諷刺道︰「誰知道你會不會雞鳴狗盜干多了,都忘記還有這茬吧,對吧,耗子,哈哈……」
「嗯,那是,這什麼人干什麼事,一臉就能看出來了。」
耗子撅著嘴附和著。
「你…你是……」
趙興超看著耗子,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問道︰「我們是不是哪里見過?」
「哦,有嗎?」
耗子故意裝傻問道︰「應該沒有吧,有的話估計也就是半道上撞了一下,你向我道歉。」
「撞到?」
趙興超默念了一句,突然瞪大了眼楮怒道︰「是你?是那個小滑頭混混,原來你是陳風的人?去你媽的……」
趙興超氣呼呼地就欲撲過來,可他被牢牢按著,完全失去了自由。
「趙總還是認錯人了,我和我哥就是來南風廣場開業盛典玩玩的游客,怎麼可能認識你呢?」
耗子笑眯眯說道︰「哎,誰知道這開業盛典,最後就被你這個老鼠屎給攪渾了,真可惜啊,對吧?廖總?」
廖佳鵬此時再傻也知道大概什麼問題了,可這麼大場面,他也無法作為,只能黑著臉無奈地看著。
「帶走!」
孟新躍對著下屬擺了擺手說了一聲,隨即一眾人將趙興超等人給牢牢圍住,上了手銬直接押走。
「陳風,你個挨千刀的,我趙興超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對我下死手……」
「陳風,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
一路上,趙興超等五六個人被人押著脖子,按著頭一直推著走,一路上罵罵咧咧的,怨氣沖天。
陳風微笑著看著對方,這就是成王敗寇,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提前部署,不是南宮敏提前告密,再加上一點點運氣,恐怕此時被押走的就是自己。
「哥,想什麼呢?」
耗子看著陳風悶聲不響,走過來遞了根煙給陳風。
陳風笑而不語,只是伸手揉了揉耗子的腦袋。
「陳先生,現在案子有了突破,但因為還需要審理,很多細節需要您的協助。」
孟新躍和張作泉處理完趙興超,又走過來對著陳風客氣說道。
陳風微微點頭,回身看了眼南方廣場的滿地狼藉。
與先前的盛況不同,此時留下一地的是亂糟糟的宣傳單,兌獎券,紙巾和垃圾,橫批橫幅啥的,也變得雜亂無章,南方廣場的工作人員也變得垂頭喪氣。
商場如戰場,雖然沒有硝煙,但不代表它不殘酷。
陳風暗中感嘆了一番,然後頭也不回地隨著孟新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