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紅轉身離開，又關上了門，她內心才知道什麼是絕望。
渾身上下，就剩下了這一百五十塊錢。
今天晚上，都不知道睡在哪兒好。
傅司南的話，從來都不只是說說而已，現在，落到了實處，將她唯一可以養活自己的工作奪走了。
愣怔了好一會兒，才失魂落魄的離開。
……
傅司南上車後，剛啟動引擎，手機來電鈴聲響了起來。
他看到來電顯示，便接听了電話，沒徹底查清楚，該有的尊敬，半分不少︰「表哥。」
「什麼事？」
從電話里听得出來，他的聲音很疲憊，就像是幾夜未眠。
傅司南蹙起了劍眉，抿唇，問他︰「現在，方便見面嗎？」
「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里說嗎？」
傅司南︰「不能。」
那邊，沉默了大概四秒，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他也沒有打斷他。
半響，才听喬瑜舟說道︰「剛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說，你找個咖啡廳等我，給我微信定位。」
「好。」
電話掛斷之後，傅司南的情緒越發濃沉了。
他不喜歡懷疑親人，但現在的情況，他不得不懷疑。
四十分鐘後，咖啡廳。
傅司南在靠窗邊的卡座坐下，等了不到十分鐘，喬瑜舟來了。
他英俊的容顏看上去有些蒼白，本來精銳的眼眸下有一層黑眼圈，看上去很蒼白憔悴，在他對面坐下後，點燃了一支煙。
「都在忙什麼？之前沒聯系我，我以為，你沒在榕城。」
傅司南平靜的說︰「我一直在。」
他點了點頭，吸了一口香煙，抓了抓看上去剛洗過的碎發，心情有些煩躁。
壓制著情緒，難得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司南，好久沒見了。」
傅司南也寒暄著︰「嗯，是啊，不過我最近幾年，應該都不會再出遠門。」
「最近忙什麼？」
傅司南如實回答︰「幫一些企業清理黑病毒，你呢？我看你的狀態不是很好，遇到什麼麻煩了？」
他赤手掐滅了香煙，扔進煙灰缸後才說︰「嗯，最近，的確遇到了麻煩。」
這時候，服務員走了過來，為他們點了兩杯咖啡後，才離開。
還沒等他先問，喬瑜舟先看向他，進入了主題︰「這麼久不聯系我，這一會兒這麼著急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他和表哥的關系一直都不錯，尤其是當初，他幫他了卻一樁心事後，兄弟感情更好了。
他也沒有賣關子。
畢竟，這些事，還是需要親自問他才好。
如果得知的答案是黑葡萄的事與他無關，他才能真的放下心來。
拿出手機，點開微博，翻出蕭靳寒黑唐夭夭的那條回復之後，遞給了他︰「我為這件事來的。」
喬瑜舟接了過來，只是看了一眼，就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神色冷然，聲音透著濃濃的不悅︰「之前，一直在她背後幫她的黑客，就是你吧？」
他听出了表哥的不高興，也沒有否定，點頭︰「嗯，是我。」
聞言，喬瑜舟的眉蹙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