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本以為她會很開心,誰知她面色冰冷︰「掛了。」
蘇美听了後,愣了好幾秒。
「掛了,關機,一直響個不停打擾我休息。」唐夭夭又重復了一次,這一次,更具體了。
蘇美︰「……」
她明白夭哥心里不好受,也感覺蕭四爺有些無辜,但她也不能忤逆她,只好掛斷了電話,然後關了機。
唐夭夭的心情一時好一時壞,之前的確很想听他的聲音,現在反而想要安靜了。
蘇美見她這般模樣,嘴巴動了動有些想告訴她實情,但又怕她太過擔心影響病情。
最終還是放棄了。
過了一會兒,她心里反而有些難受,打算幫幫蕭四爺這個付出那麼多的人。
試探性的問︰「夭哥,你確定不接他的電話。」
「嗯。」
好痛呀,都不想說話。
腳趾像是被一根針狠狠扎著,一點點深入,痛感讓她的大腦很清晰,想睡覺暫時忘記這種疼痛都不行。
不光是腳趾,身上也很酸痛。
就這樣忍了半小時,身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讓她難受極了。
「藥已經輸完了,我讓醫生來給你換藥,你躺好別動。」
唐夭夭軟綿綿的回答道︰「嗯∼」
她已經痛得虛月兌,幾乎沒力氣了……
等了幾分鐘,醫生帶著護士過來了,護士取下了吊瓶,又取了針,用棉簽按住了她的手背︰「不出血了就把棉簽扔掉。」
「嗯……」
護士听著她有氣無力的聲音,多看了她一眼,看著她那張嬌媚又蒼白的臉,仍然遮不住她的絕代風華。
護士是葉君霖的老婆粉,一想到他的現狀,她的內心里很不滿,強行壓著內心的憤怒。
不過這點小傷就痛成了這樣,原本以為唐夭夭會不一樣,沒想到她那麼作,還是個矯情精。
如果不是葉君霖,她早就被壓死了,居然一點也不關心用生命護著她的那個男人。
又沒有鏡頭對著她,也不知道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裝給誰看,真是惡心得令人反胃。
主治醫生低著頭他先檢查了她的腳,又看了看她其他傷處,這才吩咐說︰「現在是傷口的愈合期,能不下床就不要下床。」
「謝謝醫生……」唐夭夭微微眯著眼楮,和醫生說一句話好像稿費了她很大的元氣。
「不客氣。」
見醫生和護士要走,唐夭夭很客氣的詢問︰「能開一點特效的止痛藥嗎?」
醫生點頭︰「可以。」
之後,又吩咐護士︰「小夏,你去開一盒給唐小姐送過來。」
夏芸恭敬的點頭︰「好,我這就去。」
兩人離開後,房間安靜了下來。
唐夭夭為了疼痛減輕,轉移注意力︰「下午的時候,你去看了葉君霖嗎?」
「我和裴瑾都看了,他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有我在,你要早日養好傷,能下床後,就親自去道謝。」
唐夭夭搖了搖頭,腦海里還會浮現當時的場景,他護著她的瞬間。
那些重物壓在她身上,他暴跳如雷的問了她一句,然後昏迷了,那一瞬間,她以為,他已經死了。
想到這里,心里一陣後怕,還好,他也沒什麼大礙,她心里的負擔總是會少那麼一分。
蘇美見她情緒低落,又出聲安撫︰「你別想那麼堵,他現在不是沒事嘛,等你們都好了,請他吃頓飯好好感謝。」
說著,她心里都有些不確定,一顆心也在下沉,也不知道那一天還會不會有。
唐夭夭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這麼大的恩情,哪里是一頓飯,一句謝謝就能了的。」
蘇美听著,內心也很動容,看著她惆悵的樣子,又想到她剛才命令掛了四爺的電話。
不確定的小聲問︰「夭哥,你該不會是想要以身相許吧!?」
唐夭夭白了她一眼︰「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出軌背叛這種事我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她曾經就被最好的閨蜜背叛過,即便那時候她只是一只小狐狸,但那種傷痛過了幾世也揮之不去。
她又怎麼會用同樣的人方式去傷害別人呢?
除非蕭老四兒和她分手了。
她嘆了嘆氣,說道︰「怎麼報恩以後再說吧。」
「嗯。」
唐夭夭看了看四周,有些奇怪︰「裴瑾呢?我好像一直沒看到他。」
「他在葉君霖的病房照顧著呢,你就別擔心這些了,一會兒吃了藥要不要喝點粥?」
「沒有胃口,吃了藥再睡吧。」
蘇美見她神色蒼白,衣服有些汗濕,拿了一條毛巾隔在她的後背︰「一直冒冷汗,別又感冒了。」
「嗯……」
這時候門開了,蘇美心里一驚,她真的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回過頭,見是拿著止痛藥的夏芸,這才松了一口氣。
「特效止痛藥多多少少會對腎髒造成損傷,受不住疼的時候吃一顆,間隔八個小時。」
說完後,夏芸將手中的遞給了蘇美。
蘇美微笑著點了點頭︰「謝謝你。」
她抬起了頭,發現她眼楮紅紅的,有淚水涌動著,像是在極力控制著情緒。
「把藥給我吃一顆吧。」唐夭夭說。
「哦,好。」
蘇美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小口嘗嘗溫度不燙嘴,這才把藥拿過去︰「水溫剛好好,吃一顆,下次疼可就不準再吃了,有副作用。」
唐夭夭吃下月復後,才懶懶的說︰「你知道的,我耐不住疼……」
這句話,終于讓處于崩潰邊緣的護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眼眶紅紅的,怒瞪著唐夭夭︰「你耐不住痛,葉先生就耐得住嗎?」
忽然發起的質問讓唐夭夭有些懵,讓蘇美挪動了一下位置,她能看清楚那護士,見她眼中淚光閃爍,這才明白。
她大概是葉君霖的老婆粉。
蘇美心里一跳,感覺不好了,立刻冷聲說道︰「麻煩你控制一下自己的私人情緒,現在,病人需要休息,請你出去。」
「葉先生為了救你被砸成重傷,肋骨斷裂,左腿也斷了,雖然做了手術,但是顱內還有淤血,在重癥監護室里,那些傷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剛才,他又進了搶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