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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惡人還需惡人磨

听張本民說要新賬老賬一起算,嚴明宇開始裝糊涂,「什,什麼意思?我又沒做什麼事,難不成還要栽贓?」

「裝傻充楞?而且今晚親自出動,想必是要放個大招。」

「哪里有的事,不存在,絕對不存在!」嚴明宇直搖頭,「我怎麼能做得出那種事情,好歹也算是個有身份的人了,會那麼跌份兒麼。」

「這麼否認,不有點蒼白嘛。」張本民歪著嘴角笑笑,「之前你找幾個人冒充學生,在飯菜摻點頭發和沙粒,然後就趁機鬧事打人,那手段多低級?」

「憑,憑什麼說就是我干的?」嚴明宇很是不解,他疑惑地看著張本民,「你是食堂的人?

「對。」張本民不否認,「我是食堂的保安。」

「食堂還有保安?」嚴明宇愣了一下,道︰「唬弄我干啥?」

「不信?」張本民呵呵一笑,「那還得感謝你了。」

「什麼意思?」

「剛才不是說了嘛,要不是你前段時間老找人來鬧事,食堂也不會聘請保安的啊。」

「……」嚴明宇啞了嘴,「那,那事兒真不是我干的。」

「唉,也是,以前沒抓著現行無法印證,不能空口無憑冤枉你。但這次呢?抓了個正著,所以得跟你好好玩玩。」張本民點了支煙,斜坐在椅子上,一副松垮垮的流里流氣樣子。

惡人還需惡人磨,對付這種人就不能一本正經。

「什麼這次?我,我只不過來尋個樂而已。」嚴明宇目光游離,根本就沒有底氣。

「尋樂?相信你也是有一定見識的人,想尋樂哪兒不能去,非要半夜三更跑食堂這兒?」

「這兒不是熟悉嘛。」嚴明宇此時有了點小鎮定,「以前承包小食堂的時候,利用飯菜便宜或者是免費的小恩小惠,勾搭了個女大學生尋尋刺激,時不時興致來了就樂一下,現在小食堂不干了嘛,可興致還有啊,所以,今夜就約了下。」

這番說辭,從理論上講行得通,或者說嚴明宇講的事情確實存在,但張本民絕不相信今夜是那麼回事。

何部偉也不相信,他敲著桌子問嚴明宇,「咱們把話說明了,啥事都好辦,你要是遮三擋四的不實誠,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你應該明白,你是偷偷模模地過來的,對我來說,動手很有利,別說打你個半死送到荒郊野外丟下去,就是讓你憑空消失,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我就是實話實說嘛。」嚴明宇極力讓自己看上去很有底氣,「事情都這樣了,我還有心思說假話?」

「既然如此,那你現在按照我說的,就用我這座機馬上打電話給你尋樂的那個女大學生,用免提,告訴你不用三句,我就能判斷你是不是在撒謊!」

「這,這明顯不合適,都多晚了,吵得人家整個宿舍都不安寧。」嚴明宇一听直搖頭,「再說了,我,我怎麼也是個男人,絕對不會透露她任何信息的,萬一傳出去,還讓人家怎麼活?我必須得對人家負責。」

「喲,還看不出來你這麼有情有義,正好借這個口掩飾自己的謊言是不是?」

「不是借口,都是真的。」

「好吧,看來你是不說實話了,那就不要怪我們心狠。」何部偉吧唧著嘴,「剛才說了,你是偷偷模模一個人來的,所以你要是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弄死埋了,估計也沒人知道。」

「沒有見證人,埋深一點,讓警犬聞不到味兒就行。」張本民附和著,「這個狗日的剛才出口太損,把我的人之初性本善都罵沒了,得先讓他受個活罪。」說完扭頭看了看,找個了擦桌子的毛巾,走到嚴明宇跟前,「堵上你這張糞門,省得呆會叫喚。」

「告訴你們,可別亂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嚴明宇臉上現出一絲驚慌,雖然他並不怎麼相信真的會被弄死,但看張本民這架勢,一旦折磨起來,那也是消受不了的,「我老婆是知道我去哪兒干什麼的,要是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肯定會報警找過來,到時你們肯定月兌不了干系。」

「唷,有點奇怪啊!」張本民一揚眉毛,「難不成你出來搞女人,也向老婆匯報?這可是新鮮事,是你老婆變態性開明,還是你太肆無忌憚?」

「……」嚴明宇又沒了話說。

「喲,怎麼啞火了,這說明問題還很嚴重,你根本就不是來放炮尋樂的。」張本民歪起下巴,「深更半夜在食堂附近游蕩,肯定是想伺機報復,能下什麼手呢?難不成你想把擠掉你生意的何部偉給謀害了?」

「怎麼會呢,我還沒那麼狠毒吧。」嚴明宇說得並不像撒謊的樣子。

「那就是制造麻煩,可是,能什麼麻煩呢?」張本民吧唧著嘴,「小打小鬧的犯不著,一準是大動靜,放火,投毒?」

「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嚴明宇眼中顯出一絲驚慌。

張本民看得真切,心里犯起了嘀咕,難道說中了?「要我說,放火你是不敢的,水火無情,不好掌控,弄不好就會出大事。看來,投毒的可能性大,少點藥量,不會出人命,但可以鬧個大動靜。」

「胡說八道,真是胡說八道!」嚴明宇表現出異常的憤慨來,「你這樣分析,簡直是喪心病狂!」

「反應這麼大?是不是戳到心坎上去了?」張本民越發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對何部偉堅定地一點頭,「去搜他個身!肯定會有發現!」

「搜身,你們憑什麼搜身!」嚴明宇變得很狂躁 ,在椅子上又掙扎起來。

張本民一腳將嚴明宇連人帶椅子踹倒,「衰貨,再這麼不老實,信不信我割你塊肉下來,煉點香油?!」

說這話時,張本民確實是狠著心的,眼中不缺凶殘之色。

嚴明宇有些害怕,不過還有更心慌的,他的身上,真的藏有東西。

何部偉從閆明宇上衣兜里,搜出個封口完好的塑料袋,上頭寫有「四亞甲基二 四胺」字樣,里面裝有白色粉末。

「喲,這不會是毒品吧?」何部偉拿在手上掂了掂。

「是,是啊,毒品,是毒品。」嚴明宇支吾著,擺出一副後悔沮喪的樣子,「唉,一沾難除啊,所以不管到哪都要帶點粉兒,要不一時犯了癮可沒法辦。」

將信將疑的何部偉看了看袋子上的字,遞給了張本民,「這不會是毒品的學名吧?」

「嗯,應該是。」張本民看後點著頭,帶著滿滿的壞笑,對著何部偉一擠眼,「我看嚴總這會兒好像有點癮了,干脆弄點讓他吸吸,就現在,而且量要加足。」

「不不不,我不吸!」嚴明宇驚厥起來。

「怎麼,難不成你想戒掉?」

「是是是的。」嚴明宇抖著下巴道,「是要戒,不然整個人都要毀了,害自己還害家人。」

「得了吧,還害社會害國家呢。」張本民冷笑起來,直視著嚴明宇,「你啊,還真是個歹人,攜帶這麼大量的粉兒,這回恐怕要栽進大牢幾年了吧。」

「憑什麼?我又沒犯法。」嚴明宇說著,眼中劃過一絲狡黠,隨即無力地道︰「哦,吸毒,那好吧,我認,你們報警把我抓走就是,正好把我關起來,蹲個幾年,也算是強制戒毒了。」

「還再演戲!」張本民突然一聲暴喝,晃了晃小塑料袋,「你為什麼不敢吸?還以為我真不知道這是什麼?告訴你,這是毒*鼠強,又叫沒命鼠、四二四、一掃光、三步倒!」

嚴明宇一听傻了眼,踫到了行家?

「你以為讓我們報個警,然後,確認你帶的只是毒*鼠強,接下來就是收繳、對你進行批評教育,最後你就可以月兌身了,是吧?」張本民哼笑道,「別高興得太早了,就今晚這情形看,你是涉嫌公共場所投毒,危害公共安全罪,那可不輕啊。」說完,把毒*鼠強扔到桌子上,「現在我說報警,你怕不怕?」

「我,我承認身上有毒*鼠強,可又沒做投毒的事。」嚴明宇還不服氣,「難道我身上裝著避孕套,就一定做那種事?」

「行啊,頭腦還挺靈活的。可關鍵問題你沒弄清楚,避孕套跟毒*鼠強的性質根本就不一樣。避孕套是計生用品,你買多少、怎麼用,不礙事。毒*鼠強是什麼?它毒性太大,國家早已經有計劃地管控收繳了。」張本民鄙夷地一歪嘴,「真是個蠢貨!」

「就算我帶了藥,可,可又能說明什麼?」嚴明宇說完一歪頭,裝出不在乎的樣子。

「投毒未遂,罪也不輕。」

「誰能證明我要投毒?我最多只是違規攜帶違禁品而已。」

「嚄!」張本民模下巴,點頭尋思著道︰「好,很好,謝謝你提醒!」說完,把毛巾丟給何部偉,「真得把他的糞門給賭上。」

「塞毛巾費勁,用膠帶吧。」何部偉拉開抽屜拿出寬膠帶,利落地把嚴明宇從嘴巴到腦後纏了個嚴實,然後問張本民接下來怎麼搞。

「制造投毒現場。」張本民冷笑著,「毒藥撒下去,就不是未遂了,那可是故意殺人未遂,仍會按照故意殺人罪追究的。當然了,會適當從輕,雖說還要不了這賤狗的命,但足以讓他到大牢里去受個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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