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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章 罪魁禍首胡華正

問話之前,張本民先穩了穩情緒,然後用平靜的口氣道︰「我媽當初在動遷小組辦公室的二樓跌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華然推的!」

「你不也是在現場麼,都做了些什麼?」

「我,我只踢了她一腳。」張燎結巴著道,「其實,我那一腳,根本就沒用上力。」

張本民沉默了下,又問道︰「我被誣陷在你們公司錘殺女會計一事,你們是怎麼操作的?」

「那個跟我真沒有直接關系!」張燎著急地道,「都是胡華正一手策劃的,他說要弄死你,就找了個三陪女騙過去,把她殺了,說成是公司的會計,然後嫁禍給你。」

「胡華正動的手?」

「不是,是章廣升。」

「哦。」張本民點了點頭,「後來我媽在醫院被推倒再次昏迷,是誰做的?」

「我,我安排人做的,但真正凶手是胡華正,是他堅決要那麼做的,我只是個馬前卒而已。」張燎一臉驚慌,「你知道胡華正是什麼人,我不敢不听他的。」

「他跟你直接接觸?」

「不,通過我姐夫。」

「也就是說,你姐夫肖勇波都知道?」

「知道,他都知道的。」張燎迫不及待地道,「不管怎樣,你絕對放心就是,從今之後,我不會再找你張本民任何麻煩,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嗯。」張本民看了看張燎,道︰「該問的就這些,你的話回答我很滿意,接下來,要進入正題了。」

「你說,我絕對配合!」

「我被誣陷殺人,怎麼才能洗清罪名?」

「這個……」張燎面露難色,「這個很有難度,你錘殺‘女會計’的事,都已經形成了鐵定的案宗,公安備了案,沒法撤銷。」

「這麼說,我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不,也不是。我可以作證,還你清白!」

「你敢出面作證胡華正是幕後指使人?」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都到這個份上了,難道還會有其他顧忌?」

「誰知道你會不會出爾反爾?」

「我可以先寫材料證明,白紙黑字,按血手印!」

張本民雖然不知道證明材料具體能起到多大作用,但有總歸比沒有好。不過到哪里找筆和紙?

張燎很配合,主動說後備箱有個文件袋,里面有筆和紙。張本民當然不會拒絕,他拿到了紙和筆,給張燎松了綁。

張燎非常服貼,窩在車里寫得很認真,把原委說得很清楚,最後還咬破了手指,按了血手印。

接下來該怎麼辦,以什麼樣的方式讓張燎回去?

張本民注視著張燎,按照計劃,是要打斷他雙腿,讓他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但現在他極力配合,並表示不會再找任何麻煩,還有必要麼?可是,如果他做不到呢?也就是說,他現在的一切表現可能是個假象,只是為了逃離而已,一旦獲得自由,他便會以被脅迫為由否認一切,然後變本加厲地報復,那時,再想奈何他估計就難了,只有等著挨宰的份。

張本民舉棋不定,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他走下車,點了支煙,這事得好好想想。

然而此時,張燎竟然掏出了藏在身上匕首,從車里竄出,在背後向張本民猛撲了過來。

張本民察覺到後,忙側身倒地,同時伸腿踢絆了下張燎。

張燎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不過最終還是站穩了步子,他手持匕首,看著張本民獰笑。

已經瞬間爬起的張本民,屈著身子,目不轉楮地盯著張燎手中的匕首。

這是你死我活的時刻。

張燎並沒有貿然發起進攻,他知道張本民不好對付,所以只是用匕首小幅度地刺探著,步步前逼。

這意圖很明顯,如果能找到機會就毫不猶豫地痛下下手,置張本民于死地,如果不能,也可以為自己創造一定的空間條件進入車內,然後駕車逃跑。

張本民看得明白,于是將計就計,他盡力退避,留出一定的空間給張燎。

情急之下的張燎想不到有詐,一見有機可乘,忙斜著身子往車里鑽。張本民抓住機會,蹬地飛身對著車門一個斜踹。

張燎的腿被狠狠夾了下,疼得一聲嚎叫,回身揮舞著匕首向張本民刺去。

此時的張燎已完全亂了陣腳,張本民在躲閃中很容易側身擒住了他持有匕首的手腕,同時提膝猛擊他的月復部。

張燎困獸猶斗,忍住月復部的絞痛,想用另一只手接過匕首,繼續戳刺。但張本民看得真切,趁他松手的時候將匕首奪下,順勢刺進了他的月復中。

張本民清晰地感覺到,刀子順暢地通過皮膚、肌肉組織的時候,像是在割綢緞,當頂到脊柱骨頭上的時候停住,微小的力道回傳到手上,然後傳遞到腦際,竟然「 」地一聲脆響。

「還……」張燎癱軟著身子,斷斷續續地道︰「還……可……以商量……」

張本民看到張燎的眼,驚恐、無助、極度恐懼,一瞬間,他有些心軟,是不是該收手?畢竟現在已經清楚地知道,罪魁禍首是胡華正。

然而,張燎突然一笑,斷斷續續地道︰「操……你媽,還有……那……那個魏丁香,老子……老子要一起……」

果真是豺狼之心,不誅則留後患。

一瞬間,張本民腦中氣血充盈,不等張燎說完,匕首回撤了下,再繼續偏一點方向用力。

這一下,刀尖偏離脊柱骨,穿背而出。

張燎抱著張本民膀子的雙手,慢慢松開。張本民扶頂著他的肩膀,緩慢地抽出匕首。

抖索著腦袋的張燎,借著車燈,低下頭去看刀口,殷紅的血涌了出來。隨後,他慢慢倒下。

張燎死了。

張本民決定即刻離開春山,出于安全考慮沒有跟蚊子見面,直接聯系何部偉過來接他。

此事影響會很大,張本民有預料,但好在是不會直接對他發生作用,所以,這段時間要老老實實地待著,盡量少出門。

魏春芳是要看望的,冒險也得做。

在這件事上,何部偉顯得尤其積極。張本民知道他不是做樣子,當然,也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見魏丁香。

何部偉喜歡上了魏丁香。

對此,張本民有點隱隱的擔心,他看得出來,魏丁香對何部偉沒有那種意思。思來想去,張本民覺得還是該打個預防針,他跟何部偉聊天時就說,男女間的事情要順其自然,一切都是緣分,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何部偉撓撓頭,說他明白,急火炖不出仙湯,得慢慢來,反正不管怎樣,他會坦然接受。

明白人不用多說,話題就此打住。張本民又談到了國庫券的問題,他讓何部偉多關注點興寧這邊的幾大銀行,因為馬上到了六月份,國家將放開第二批五十四座城市的國庫券交易,其中就包括興寧市。

當然,張本民並沒有要在那方面專注發展的意思,畢竟隨著時間的推移,國庫券交易的知曉面會越來越廣,再加上國家政策的調整,用不太久就會全國一盤棋,那時的國庫券交易,就只能是個普通的理財方式。

不過,這同時另一個思路也在悄然萌發,張本民覺得必須要作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及時踏進股市撈一波。明年上半年,股市就要正式開張,到時一定得跟範德尚聯系,多了解點情況,然後玩個大手筆。

何部偉自然是極力贊成的,跟張本民在一起,他只負責執行就可以,別的根本不用考慮。然而幾天下來,銀行轉了不少,但幾乎沒有什麼收獲。這也難怪,當地市場還沒放開,關注者寥寥。

但收獲總是有的,而且還相當意外。就在大街上,竟然踫到了球哥。球哥非常驚喜,說沈時龍正一直在找他和張本民,撒開了人馬到處尋模著。

何部偉不知該怎麼答復,干脆就實話實說了,把不明不白地被扣在深山里、歷經千難萬險才逃出來的事,講了個仔細,最後又說,因為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所以不敢回去。

很快,沈時龍讓球哥傳話,說深山被扣一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完全是場誤會,所以希望他們兩人趕緊回安保公司去,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

听了這些的張本民一皺眉,對何部偉道︰「你覺得可信度有多少?」

「比較可信。」何部偉點著頭,「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離開沈時龍,從心理上講確實要輕松些,但事實上卻很嚴酷,畢竟我現在的處境更加危險了,一旦有意外發生,或真就生無可求。」張本民陷入了沉思。

「回到沈時龍那邊也沒有什麼不可以,情勢所逼,靈活對待就行,反正我覺得完全可以。」

張本民點上支煙,抽了幾口,點了點頭。

「嘿,本來我還一直擔心你不願意,那樣事情就有點不好辦了,畢竟沈時龍表現出了誠意和熱情,要是拒絕的話就相當于打了他的面子,那總歸不太好。」何部偉很是高興。

「嗯。」張本民一點頭,很果斷地道︰「我可以去,但你不能。」

「我不能去?那,那我不是又閑著了麼?」

「閑著?你想得美!」張本民呵地一笑,「我呀,已經幫你想好了,走個正道兒,而且這事還得請沈時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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