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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章 又見瘋婆子

長毛的房間在三樓最東面,朝陽,是間很舒服的辦公室。張本民敲門的時候,他在里面顯得很暴躁,罵咧咧地叫著有什麼吊事非要敲個鳥門。

門一開,面對陌生面孔,長毛很警覺地問是誰。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張本民也不答話,抬腳就往他胸口猛地踹去。

長毛有兩下子真本事,再加上本身就已高度警戒,見張本民身形一動,便像兔子一樣連忙後蹬彈開,同時扶著門的手用力一扣,想把門關上。但他的動作稍顯滯後了點,門還沒關上時張本民就一腳踹了上去。

門撞到了牆,「 」一聲巨響,隨之而來的是里面一聲女人的尖叫。

踹門之後張本民並沒有止身,而是迅速跟進,重新尋找下手的機會。長毛已料到情況不妙,並沒有伺機反撲,而是轉身進了房間,直奔他的辦公桌。

張本民知道辦公桌里肯定有家伙,要麼是刀具,要麼就是槍支。不管是什麼,只要長毛拿到武器,情形肯定不利,所以不能讓他得逞。

時間急促,追上長毛已沒有可能,眨眼工夫,他已經繞到辦公桌前,伸手要拉抽屜。

此時已沒有選擇,張本民只好蹬翻辦公桌。

辦公桌一倒掉,長毛的企圖落空,也沒了退路,只好跟張本民正面徒手過招。

不得不承認,長毛的反應速度夠快,力道也不小。

這種對手最可怕,一個疏忽就有可能讓自己失去先手,導致一敗涂地。

張本民試探著小碎步向前逼去,可就在這時,躲辦公室小內間的女人閃出身子,向他投過來一個煙灰缸。

出于本能,張本民一躲,後退一步。長毛一下抓住機會,進身飛起一腳向他斜踹過來。

張本民連忙躬身,兩手前攏,準備壓住長毛踢過來的腿。

沒想到,這一腳是個幌子,真正的攻擊是長毛隨後揮來的一拳。等張本民意識到的時候,已沒有更好的退閃之策,只有順勢把身體徹底蹲下來。

消極防守很難找到出路,抓住機會進攻才能更好地克敵。蹲下來後,張本民就勢雙腿用力一蹬,借身體的沖力向長毛奮力頂撞。

距離很短,速度又快,長毛想躲避根本來不及,結果被撞了個結實。兩人飛了出去,雙雙跌倒在幾米之外,隨即各自翻滾爬起。

長毛是被動的,反應稍有點慢,張本民站穩的時候,他才起了半個身子。

這是絕佳的攻擊機會,張本民迅速起腳,準備向長毛猛踹。然而,小內間的女人再次干擾,她舉起身邊的椅子砸了過來。

張本民只好側過身躲開,這給長毛贏得了充分的反應時間,他一下跳起來,不過無心戀戰,轉身朝門外跑去。

想溜?不可能!

張本民連忙跟了上去,不過那個女人又撒潑似地向他奔撲過來,很是惱人。

這一刻,張本民看了看那女人,無比驚訝!

竟然是瘋婆子章雨梅!她披頭散發,張牙舞爪,樣子極為人。

此時,章雨梅也看清了眼前的張本民,頓時愣住。情況緊急,張本民來不及多想,反正是該打的母瘋狗,于是一個外擺拳,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臉上。

章雨梅連聲哼哼都沒有,像瞬間被電擊了一樣,栽倒在地。張本民也不管她,徑直追出門外,目標還是長毛。

此時長毛已經在走廊內躥了好遠,但明顯沒有全力前沖,從步履上看有點猶豫,因為這會兒樓下已經傳來的巨大的嘈雜聲,玻璃破碎、重物落地、客人尖叫,不絕于耳。

張本民明白,長毛可能本來想叫保安幫忙的,但情勢很明顯,場子似乎已經失守,沒了依靠。

長毛終究是收住了身形,他轉過來,陰森森地看著張本民。

張本民也沒快速移動,就那麼慢慢地走上前,始終盯著長毛的眼楮,那是一種氣勢上的較量。

「你是白玉蘭的吧?」長毛開口了。

砸場子的事情也有講究,在不打算明挑的情況下,就是被認出身份來也不能承認,況且長毛現在只是猜測。

「我,是娟姐的。」考慮到此行的另一目的,張本民的回答盡可能朝私人恩怨上靠。

「娟姐?」長毛顯然沒想到竟會是這麼個情況,但馬上也明白了事態的嚴重,于是趕忙道︰「為私人恩怨而來,你是他什麼人?」

「我喊她娟姐。」

「所有的人都喊她娟姐。」

此時,張本民距長毛只有兩米,他不再答話。

「你到底是誰?!」長毛很是緊張,他喉頭一縮,咽了口唾沫,又道︰「好吧,是誰並不要緊,關鍵是一切都好商量,其實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兄弟你開個價,或者提任何要求!」

張本民閉口不語,以拳頭說話,狠狠地掄出了胳膊。

這一拳,只有力道沒有技巧,或者說只是個虛招,為的是看長毛的反應,以便隨後再采取真正的制敵之招。

看得出來,長毛確實也不俗,他絲毫不敢大意,只是後退躲閃,並不拆張本民的試探招式。

無法迅速進一步實施有效攻擊,拖延了時間,這麼一味纏下去肯定不是辦法。張本民相信溫莎這邊的警報機制應該很健全,時間一長,警察就會趕過來。

當即,張本民就用長毛剛才用過的招式,虛實結合。

虛招是快速前躍蹬出一個斜踹,讓他沒法後退躲避,只有側身閃過或硬生生地頂上來;實招是緊接著對他下巴打出的拳頭。

長毛的化解方法跟張本民一樣,沒有閃身,只是微微屈身,向前半伸雙臂,也是想壓制住張本民踹過來的腿,可當發現那是虛晃一招後,忙又疾速蜷身下蹲,以避開他的拳頭。

身手敏捷的長毛下蹲得速度很快,快到他那一頭斑斕長發被拉直停留在空中,然而不幸的是,發梢所停之處,剛好是張本民伸手所及的範圍。

一瞬間,張本民松開拳頭,順勢猛抓一把,揪住了長毛的一縷頭發。

長毛當然不會束手待斃,蹲下來後一個前躬,想抱住張本民的腿將他掀倒。

張本民早有所料,在抓住長毛頭發的同時已開始發力後退,畢竟現在他佔據了上風。

這一下,將長毛重傷。

張本民本想借助長毛的頭發,發力將其拖倒,以采取下一步的制伏措施,可由于速度過快,力道也就非常猛。

長毛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癱倒在地。

張本民低頭看著手中的那一綹頭發,下面還掛著一塊血淋淋的頭皮。

頓時,張本民心一揪,手撕人肉的異樣感讓他不適。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一切都是天意,本來長毛劃破了娟姐的臉,就該以血還血,現在剛好,不經意間就達到了目的。

臨下樓前,張本民又狠狠地踢了幾下蜷在地上的長毛,其中一腳正中側腰,估計要斷幾根肋骨。

必須狠到位,這是行內默認的規矩,要展示出絕對的凶殘,否則就算是贏了打斗,也會輸掉敬畏。

轉身飛奔下樓,張本民按照事先的約定,打了幾聲口哨,那是撤退的集結哨。

經過二樓時,走廊內已亂得一團糟,半赤條著身體的客人和小姐們慌作一團,抱頭鼠竄。屋內的茶幾、凳子很多被摔出門外,狼藉一片。

一樓門廳同樣不成樣子,吧台已被砸得稀巴爛,候客區茶幾也斷裂開來,真皮沙發不但被刀具劃破,還被掀得東倒西歪。

即使是打破了天、砸漏了地,都沒有事,既然是砸場子,就得徹底一點,不過有個底線不能觸,禁火。

絕不能一時高興點把火,那是萬萬不能的。娛樂休閑場所房間多,人密集,弄不好就會出大事,一旦有災難性人員傷亡,必定崩盤,沒有誰能罩得住。

這是張本民再三強調的事情,隨來的十個人都很順從,無一觸線。

出門廳,仔細清點人數,一個不少。

張本民手一揮,下令散開撤退,可就在這時,他抬頭一看,三樓最東面的一間窗戶里,竟閃出了火光。那是長毛的辦公室!

難道是剛才跟長毛打斗時,踫翻了什麼易燃物導致起火?

不管原因如何,著火的結果肯定不想看到。

要保住底線,否則沒法向沈時龍交待。張本民返身飛奔,去看個究竟。身後的十個人也不孬種,都跟了過去。

此刻,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張本民回頭喝住眾人,讓他們趕緊離開。一個人容易月兌身,人多了反而麻煩。

孤身一人,張本民一口氣躥到三樓。走廊內已經沒了長毛的身影,他去了哪兒?

正疑惑,長毛從他的辦公室走了出來,朗朗蹌蹌,身後還跟著那個撒潑的母瘋狗章雨梅。

從場面上看非常明顯,長毛並不想讓章雨梅出來,回身使勁推著她,一起退回了房間。

張本民趕緊跑過去,看到長毛正揮拳打章雨梅的頭部。章雨梅慘叫著,拼死掙扎,但無濟于事。

此時此刻,張本民完全沒有心思過問他們兩人之間的事。

里面的火勢已越來越大,如不及時控制,很可能會引起一場大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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