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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章 兩下殺手 已無退路可言

面對窮凶極惡的胡華然,張本民漸漸按捺不住體內奔騰的憤怒,當然他知道怎麼釋放才更合適。

「胡華然,用不著這麼狠吧?」張本民輕笑一下,「你應該明白的,根本就犯不著。」

「犯不著?」胡華然伸長了脖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誰月兌了我的制服,這個仇還能不報?!況且……」

「行了,什麼都不要說了,你會得不償失的。」

「你這是在警告還是在威脅?」胡華然一抖鼻翼,「別再裝大了,告訴你,你沒那個實力!」

「既然你這麼講,那我就不多說了。」張本民頓了下,道︰「剛才你說你月兌了制服,不在工商局干了?那可是鐵飯碗呢!」

「不是他媽我月兌的,是他媽被別人扒下來的!」

「被別人扒的?那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懷疑有關系!」

「只憑著懷疑,就實打實地欺負我到這般地步?」

「那又怎麼?」胡華然哼地一聲,「這就是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社會,老子看你就是不爽,不管你有沒有在背後搗鼓扒了我的制服,我就要在你身上出氣,怎樣?!」

「哦,你這麼說,我可能有點明白了。」張本民點點頭,裝作恍然的樣子,「是不是當初我給你洗頭臉的事,你還沒忘記?」

「你……」胡華然頓時氣得渾身發抖,沒錯,被人尿了滿頭滿臉,這種羞辱是終身難忘的,他就怕被提起這塊心病,剛才一氣之下自己還差點說出來,「你,你有種啊!」

「不是我有種,應該說是你太沒種。」張本民此時已經不打算在拆遷費用上爭取什麼了,「你記住,既然我能幫你洗第一次,也就能給你洗第二次!」

胡華然氣得臉色鐵青,他喘著粗氣,抬手指著張本民,道︰「好,你給我听好,這一天我已經等很久了!就知道我們會踫面的!」

「什麼意思?」張本民還真有點不理解。

「告訴你,當初我就模清了你的底細,要不你那放映廳為啥會被查?」

張本民一下想了起來,那會兒還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原來是胡華然搞的事情,「看來你挺下功夫的嘛,那為何後來又不見動靜了?」

「因為我知道了有拆遷這回事,所以我就開始攢勁兒。」說到這里,胡華然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的臉上不再有怒氣,而是深深地透著陰狠和殘暴,「你媽也真是,非要跑回娘家來買個房子,不明顯是把你往火坑里拉麼?虎毒還不食子,可見你媽有多麼毒!」

「說話注意點,做人別太狠損,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得報應!」

「報應?嗯,沒錯,用在你身上倒是挺合適。」胡華然身子一抖,目露凶光,「我要把你們家的房子,變成你們家的墳地!」

「你,不後悔說這話?」因憤怒而閉上眼楮的張本民,攥著拳頭道。

「後你媽的悔!」胡華然狂躁地興奮著,「我他媽後悔的是這事現在才發生!要是早一點的話,現在你們就已經全都成死鬼了!」

「無能!」張本民意識到不能當場發作動手,只能以言語回擊,「只有無能的人才會像你這樣狂在嘴上。」

「那就等著看!」胡華然一拍桌子,「到時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哼。」張本民不屑一笑,提了提褲子,道︰「當初我尿了你一頭一臉,那種侮辱可是比死還要丟人的,沒想到你還這麼坦然,所以說,你已經算不上是人了,只能說是一副會喘氣的皮囊,沒有羞恥、沒有自尊,你說跟你這樣的人,還能一般見識麼?」

說完,張本民轉身準備離去。

這一下胡華然暴怒了,聳身竄起來,上前就要動手。旁邊幾個人一看,連忙上前拉住,說這是辦公的地方,動手肯定是不妥的。

其實,此時的張本民很矛盾,他希望胡華然一下撲上來,那就拋掉一切顧慮,順勢打個痛快,先出口惡氣再說,可他又不想這麼早動手,小不忍則亂大謀嘛,一時之快圖了,更大的麻煩就會隨之而來。

張本民用心底的最後一絲理智不斷提醒著自己,最好還是克制。最終,在看到胡忽然被拉住後,他邁著大步頭也不回地走了。

既然選擇離開,那就退讓到底。張本民回去後跟蚊子講了個大概,說還是以安穩為主,一切等把賠償款拿到手再說。

蚊子肯定不希望發生什麼意外,不就是錢嘛,當即就表示贊成,並說明天最好讓魏春芳去確認一下,免得胡華然耍鬼說別人簽字無效。張本民覺得可行,包括以後其他手續的辦理,他都不適合再出面了,否則免不了又會起口舌之爭,沒準還真會動起手來。

然而這一次,張本民是錯了,錯在高估了胡華然還會有點人性,以為他不會對一個精神上有問題的老人動手。

可事實上,胡華然還就動了狠手,完全沒有人味。

魏春芳,被從二樓的窗戶中扔了下來。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張本民聞听後頓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幾分鐘後蘇醒,蚊子告訴他,魏春芳已被街道工作人員送到了人民醫院。

分秒不誤,火速趕到醫院!

重癥監護室外,走廊道里很安靜,顯得清冷。張本民兩腿發軟,無力地坐在長椅上,稍一動念想,便是無盡悲痛。

歇了一會,護士過來找,說會商結果已經出來,主治醫生請家屬去一下。

主治醫生姓康,是個很溫和的人,他說從目前情況看,溫春芳的生命體征很穩定,適合保守治療,那樣安全性會高很多,但治療時間要長一些,花費也相對要高。反之,要是做開顱手術的話,一旦成功,見效就很快,費用也相對要少,只不過風險會很大。

張本民前後想了想,說能保守治療就不開顱,因為要絕對規避風險,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放棄保守治療。康醫生點了點頭,說他只是擔心醫療費用能不能保證,現實很殘酷,如果錢跟不上,治療就會受影響。

錢,不是問題。

蚊子到醫院旁邊的銀行把他存折里八千多塊錢全取了,送到張本民手上。張本民沒客氣,接過後就交到了住院部。

「這事先別急,我們不是報案了麼,得看公安那邊怎麼辦。」蚊子一臉焦躁,他怕張本民會沖動,「咱們要先穩住了!」

「是的。」張本民點了點頭,此時的他看上去很平靜,其實已出離憤怒,情緒不再表象化,「對了,你在這里多守著點,我得回家去看看,現在拆遷進度很快,我怕一不留神房子就沒了。」

「你放心,大姑的事交給我好了,別忘了還有丁香呢。」蚊子嘆了口氣,「兄弟,我再說一遍,千萬不能沖動,有事咱們先商量商量。」

「都到這程度了,沖動能有什麼用?」張本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所有的一切都會計劃好了再行動。」說完,拍拍蚊子肩膀,「我先回去了。」

家周圍的房子已拆了不少,幾個拆遷隊伍同時動工。

一巷之隔的鄰居,是自建的三層小樓,張本民一直認為他們家的難度最大,因為無證面積太大,補償會很多。沒想到他們家也已談妥,正在拆砸。

經過巷子時,張本民看到對面正在拆遷的樓房上面,有個工人半彎著腰,站定了看著他,還不時朝他的上方張望,神態焦急而惶恐。

一瞬間,張本民意識到了不對勁,趕緊縮起身子朝一旁跳去。但速度還是慢了點,隨著耳邊一陣疾風,一個大水泥塊擦著他的肩膀砸落在地上。

張本民抬頭一看,胡華然在鄰居家樓頂上,探著腰,奸狠地笑著。

模著被擦傷隱隱作痛的肩膀,張本民死死地盯住胡華然,道︰「記著,你這是第二次下死手了。」

「管他幾次呢。」 胡華然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無比鄙夷,「弄死你們,還不跟弄死賤狗一樣簡單麼!」

張本民沉默了會,轉身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你是要去報警吧?」胡華然哼聲問道,口氣依舊很囂張,「你覺得有用麼?」

「有沒有用讓警察說話,只要你敢把剛才的話如實說出來。」

胡華然當然沒有狂到那個程度,民警過來後,他滿臉帶笑,說是意外墜物,並且願意把張本民帶到醫院,並且由拆遷辦負責全部的醫藥費。

張本民知道,沒有證據多說也沒用,于是就向民警問母親魏春芳被扔下樓的事。民警說他們已經調查了,從目前掌握的信息看,魏春芳墜樓是因為拆遷原因一時想不開,自行跳樓。

當即,張本民眼前又是一黑,不過這次沒有暈倒,因為這個結果他曾料想過,多少有了點心理準備,所以只是看似麻木地「哦」了一聲。

民警走後,張本民對胡華然說,所有的賬都記著,他會一點點討回來。

胡華然「 」地一聲笑了,說都記著有什麼用?難不成你還有日子討啊?

張本民沒有接話,徑自回家,他打算從現在開始就著手準備復仇,已經忍到了盡頭,已無退路可言。

不過,眼下先要把今晚平安度過,張本民預感到,今晚會是一個不祥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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