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會的辦事效率一向很快。
尤其是是李牧，又是魏會長點名看中的悍將，他主動提出需要幫助，協會這邊自然是立馬滿足。
很快，魔都境內協會知道的賭場地點，便悉數發來。
李牧順藤模瓜，專門挑一些較為大型的場所蹲點，不出兩天的功夫，果不其然被他抓到了張凡的蹤跡。
李牧沒有立刻表明身份，以免得被張凡一眼看出來意，而是跟著張凡一同進了賭場。
搭乘電梯來到負三層，隨著電梯門敞開，屋內金碧輝煌的景象，頓時讓李牧有些詫異。
很難想象，一座大廈的負三層，竟也會裝的如此富麗堂皇。
這種奢華程度，跟李牧當初曾經在芭提雅見到的拳台，也完全可以媲美。
倘若不是協會的人提前告知，恐怕李牧做夢也想不到原來賭場竟然也能藏在這種地方。
賭場外圍，擺放著兩排老虎機，機器的間隙間人流攢動，還有不少托著酒盤的服務生，穿行期間。
李牧悄無聲息的跟在張凡背後，四處觀望，整間賭場內竟容納了足足近三四百人，這些人無不衣著光鮮，出手闊綽，顯然都是非富即貴。
張凡似乎對跟機器對賭沒什麼興趣，換了些籌碼後，便跑到一個德州撲克的台子旁，先是圍觀了片刻，很快便按耐不住，替換了一人的位置，開始猜起了大小。
李牧瞟了兩眼，隨即也叫住身旁路過的服務生，也兌換好了籌碼，等待著張凡這桌的其他人讓位。
「各位先生，請下注。」賭桌的荷官為所有人發好了底牌，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道。
李牧瞄了一眼，張凡的手氣很好，底牌是兩張紅Q，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把很難有人跟張凡競爭。
「加注。」
張凡強行遏制住興奮的沖動，輕咳一聲，故作輕松的將五枚籌碼丟上了台面，李牧瞄了一眼，這是賭場內最低的籌碼，一枚就是一萬。
「跟。」
五萬塊錢，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
倘若是尋常家庭，這筆支出怎麼都要考量一二，但賭桌上的人卻都毫無反應，只是漠然的丟了幾枚上桌，就像是順手施舍零錢一般。
低注壓滿，荷官翻開頭三張牌。
黑桃Q，紅桃9，與梅花8。
一瞬間，李牧敏銳的察覺到，張凡下意識吸了吸鼻子。
剛上場就是這副好牌，也難怪張凡會有些克制不住的激動。
「請下注……」
「加注。」
未等荷官話音落，張凡便迫不及待的又丟了兩枚籌碼。
這次的籌碼，一枚便頂上先前十枚，二十五萬塊錢一眨眼的功夫便進了賭桌。
牌桌上其余的人都下意識瞧向張凡，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但最終沒有一個人收手，而是都默默的選擇了跟注。
荷官又翻開一張，紅桃2
盡管這張牌不是張凡想要的，但三張Q，已經給了張凡足夠的底氣，他毫不猶豫的再度加注。
「再加兩個。」
又是兩枚十萬的籌碼，丟進了牌桌。
「老兄，手氣真這麼好啊，不會是唬人的吧。」
張凡身旁的人，見張凡輪輪加注，下意識咂舌道。
「我手氣好不好，開牌的時候不就知道了。」
張凡得意的笑了笑，隨即聳聳肩。
「要是牌不行，趁早就撒手，反正桌上這些也夠我待會出去喝壺茶了。」
「甭激將，我還真就不信了。」
那人嗤笑一聲，抬手沖荷官示意。
「加注。」
說完，這人一口氣直接丟了十枚籌碼進場。
一百萬。
這個大手筆，顯然還是嚇到了幾人。
有人默默把牌一扣，往前一推，起身離開了牌桌。
李牧順勢落座，同時等待著結果。
「跟。」
張凡三條Q在手，毫無懼色，又丟了八枚籌碼進了牌桌。
荷官順勢翻開了最後一張牌。
梅花Q。
四條Q……
李牧虛眯眼楮，再次盯上了張凡表情。
只見張凡下意識瞳孔微微收縮，又吸了吸鼻子，隨即這才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似笑非笑的沖身旁人搭上了話。
「老兄，要不要玩把大的。」
「你說吧，想怎麼玩？」
「再加10個。」
張凡順手又丟了十枚籌碼進場，挑釁的看了那人一眼。
「跟了，我倒要看看你手里攥著什麼玩意。」
那人毫不猶豫的跟了注，隨即翻開底牌。
一張10，一張J。
算上台面的牌，這人成功湊出了8910JQ的順子。
也難怪先前見張凡氣勢如此凶猛，他也絲毫無懼。
就算台面上有2張Q，他也只輸一手foll house和四條的牌型，不論哪種牌型，都不是那麼容易湊出來的。
只可惜，他偏偏倒霉的撞在了槍口上，張凡還真的抽中了四條，讓他這手順子變成了無用功。
張凡得意的掀開底牌，大笑出聲。
「老哥，還是差口氣呀，四條Q，服嗎？」
那人臉色鐵青的望著牌桌，半晌才惡狠狠的啐了一口。
「媽的，這能走狗屎運。」
罵了一句後，這人卻沒有下桌，而是繼續臉紅脖子粗的沖張凡道︰「再來，我就不相信你每次手氣都能這麼好！」
「來就來，怕你不成。」
張凡得意的手下荷官遞來的籌碼，開始整理起來。
趁著張凡低頭的功夫，李牧詫異的發現，那人竟跟荷官遞了個眼色，表情里甚至還隱隱有一絲得意。
這副模樣，根本就不像是輸錢的，反而像是賺到了一樣。
李牧立馬反應過來，這人多半就是賭場安排的托！
拍桌上，有一個張凡不算，還有這麼一個托，這下可有意思了啊……
李牧虛眯起眼楮，默默丟了一枚籌碼進場，等著荷官發牌。
底牌發完，這次張凡的牌似乎不是很好，他皺皺眉，伸手敲了敲桌面，似乎是想直接喊過，但方才輸了錢的人，挑釁般的開了口道︰「怎麼，牌不行就像撒手啊，老兄，你玩牌不會就靠著狗屎運吧。」
被人這麼一激，張凡頓時有些紅臉，掏出一枚十萬的籌碼丟到桌上道︰「我先來一個，就當請老哥你吃飯了。」
「好啊，那我可得謝謝你了。」
輸錢的人毫不猶豫跟注，荷官轉而看向李牧這邊。
「PASS」
出乎預料的，李牧連底牌都翻開，便直接蓋牌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