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有沒有喜歡的？」
在飛機帶了幾個女生進來後，魏然笑著問道。
不知道是妝容問題還是打扮風格所致，李君緣看了幾眼，感覺這幾個女生年齡不大。
這個酒吧貌似不允許未成年進來吧。
「就她吧。」
李君緣隨手指了一個看起來相對成熟一點的。
「可可過來陪李少喝點酒，其他人想留下就留下來自己耍。」魏然對著女孩們說道。
「這些女生你認識？」李君緣小聲問。
「差不多，都是氣氛組的小妹妹，來幾次就混熟了，」魏然靠過來低聲道，「今晚能不能帶出去就看你的本事了。」
李君緣沒有回應，他本來就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外面魔都來的九個女生，隨便單拎一個出來的顏值身材都比這些看起來不大的小女生能打。
他若是有想法，何必這麼麻煩。
「李少，喝酒。」
小女生坐到他旁邊開始殷勤的倒酒。
「大家都過來，一起給李少敬酒。」魏然將其他人叫過來。
……
「有一天也許會走遠
也許還能再相見
無論在人群在天邊
讓我再看清你的臉……」
一首《只要平凡》唱完，包間響起熱烈的掌聲，本是男女對唱的歌，李君緣選擇一個人獨唱，擔心有女生和他對唱會影響情緒。
其實，就算沒有女生對唱，這首歌唱完，他還是感覺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他不是一個容易被情緒左右的人，這是少數幾首能讓他感覺致郁的歌之一。
在歡鬧的環境中，為什麼想要唱這首不合時宜的歌呢？
因為他收到了袁波發來的信息，是幾張朋友圈的截圖，內容是檀歌的幾句話。
「你要明白，你不珍惜的，遲早會是別人的。」
「人常常都是這麼誤會自己的，以為自己戀舊，以為自己長情，其實只是現在過得不好而已。」
「此後所求皆緣。」
在魔都酒吧那晚，李君緣把檀歌的好友刪掉，與她徹底劃清界限。
現在看見她的朋友圈，不論是單純地發惱騷還是意有所指，他心里不會再有其它想法。
有時候，他感覺自己是一個挺無情的人。
在很多人看來感人肺腑的故事或是電影電視劇，他沒法感同身受裝出一副感動的模樣。
他不會去迎合別人的看法，過去不會，以後更不會。
「什麼時候上來的？」
李君緣放下話筒，看到可可身邊的謝藝。
「姐姐，你坐這邊。」
可可將位置讓給謝藝，讓她坐在李君緣身邊。
「這首歌剛開始沒多久，你太投入，沒注意到。」
李君緣點點頭，那是因為他在想別的事情，注意力沒放在身邊。
另一邊的魏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豎起大拇指︰「老李，想不到你唱歌這麼好听有感染力，我差點被你唱哭了，不去做歌手可惜了。」
「是不是發生啥不開心的事情？」
李君緣微微一笑，說︰「沒有不開心，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來，喝酒。」
「要得！今天酒管夠，只要你玩開心。」
何以解憂？
唯有痛飲！
「去把下面的人叫上來陪我喝酒。」
去特麼的不喝多，爺今晚就要一醉方休。
謝藝發現他情緒不對勁，有些話想說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默默點頭。
李君緣拿出手機，給袁波發信息︰「以後別再給我發關于她的內容，讓人不痛快！」
「得，是我自作多情！我本來沒想管你們之間的事，是她問到我這里，才知道你把她刪了。你既然說出這種話，我大概懂了。」
「你在魔都還是在金陵？」袁波繼續問。
「渝都，我大姐這邊。」
「你回金陵路過江城時，過來找我喝酒，正好周明宇在我附近。」
袁波還不知道他早已離職的事情，這件事他沒在朋友圈宣傳，除了家里人，只有少數幾個大學同學知道。
「好，過幾天去找你們。」
人都是矛盾的，李君緣輕易不會情緒失控，可是一旦任性起來，誰都管不了。
原本以為檀歌就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可再听聞她的消息，心底的情緒被勾連起來，一股接一股，源源不斷。
感覺被破防了。
李君緣對她不再抱有想法，但是喜歡這份感情是真實存在的。
就像一句矯情的話，我喜歡你，與你無關。
「沒有喜歡，大概是懷戀過去傻不拉幾跟二傻子似的自己。」李君緣心里默想。
淦，又不是演繹瓊瑤式的苦情戲，想那麼多干嘛，怎麼爽快怎麼來！
李君緣按下心里的思緒，道︰「可可，去點幾首歡快的躁動的歌。」
「好的。」
等女生們上來，包間頓時坐得有些滿，魏然讓幾個氣氛組的小女生先離開。
「老李，打算怎麼喝？」
「隨便，」李君緣拿起話筒，「有沒有想要展示才藝的，唱歌跳舞或是說相聲也行，只要表現好，看賞。」
「李少，賞什麼？」有女生問。
「你們自己提要求，只要不過分，我盡量滿足。」
只要不是饞他的身子，就不算過分。
「我先來我先來！」
有一個女生搶先站到包房中間，道︰「我會唱日文歌，李少，想听那首？」
「un會不會？」
李君緣做出一個彈硬幣的手勢。
女生點頭，隨即在用手機掃描屏幕二維碼開始點歌。
伴奏響起，女生輕輕說道︰「君ソ指先ザ躍動ォペ電光、私ソ一生ヘスゅ信仰ザやペ、唯私ソ超電磁砲永世生わ！」
有意思，是個人才，李君緣暗暗點頭。
作為一個老二刺螈，這可以說是刻入DNA的旋律。
李君緣輕輕敲擊桌面，一邊搖晃身體一邊喝酒。
歌曲唱完，李君緣放下酒杯帶頭鼓掌，難怪敢一馬當先，是有真本事在。
好活，當賞！
得到他的認可，女生臉上笑容燦爛，道︰「李少，我不要獎勵，陪你喝一杯酒。」
「可以，那就再給你發個一萬的小紅包當做補償。」
李君緣讓她亮出二維碼，當場轉賬給她。
「謝謝李少！」女生驚喜的叫出來。
叮！
獲得積分200。
……
叮！
百花爭妍染春色，任務完成！
魅力定向儀放入物品欄，積分劃入積分商城，請玩家注意查收。
開啟選項︰氣質（積分商城隨機刷新）。
當前氣質︰無。
叮！
命犯桃花進階任務開啟！
……
應該是看見他出手大方，又有三個女生的態度變為「好感」。
「李少，我會極樂淨土，還會跳舞，在B站發過視頻，要不要看？」
「B站阿婆主？」李君緣問。
「只有幾千粉絲，我發視頻不多。」女生回復。
「行。」
多才多藝的小姐姐哪個男生會不喜歡呢，就跟他多財多億一樣能吸引很多女生的道理一樣。
女生邊唱邊跳，緩緩向他靠攏。
「能要獎勵嗎？」唱歌的間隙，女生問。
「能。跳得不錯，歌還要好好練。」李君緣給出中肯的建議。
啵！
李君緣見她迅速低頭已有反應，可還是被她抓住時機在臉上親了一下。
「這就是我要的獎勵！」女生嘻嘻笑著說。
「下不為例。二維碼亮出來，給你發紅包。」
李君緣接過謝藝遞上來的紙巾，將臉上的唇印擦去。
「會玩啊。」
另一邊，飛機見到他被眾女生圍著，艷福不淺的樣子，發出羨慕的感嘆。
「魔都大少就是牛皮，這麼多極品女生居然和平相處沒有互相吃錯，教有一手。」大強接話。
「你看他旁邊的女生，我一個女生看到都覺得有心動的感覺，哪里找的這種神仙姐姐啊。」宋宋有些悶悶不樂的喝酒。
她本以為靠自己的顏值，可以和李君緣搭上話。
但是見到謝藝後，她搭訕的心思都沒了。
「特麼的，投胎還真是個技術活。」飛機灌了一大口酒，語氣發酸。
……
雖然每次給的錢不多，但是李君緣感受到了比買房買房更加真切的撒幣的快樂。
尤其是小姐姐收到轉賬的提示音時臉上洋溢真誠的笑容，他也被感染到。
快樂是可以傳遞的。
「魏少，要不今天就到這里。你也看見君緣哥喝得差不多了。」
謝藝來到魏然身邊小聲說著，特意用了比較親近的稱呼，提高話語的分量。
「要得。」
魏然看了眼李君緣，此時微眯著眼，靠在一個女生的肩膀上，似乎睡著了。
想不到他看起來年紀輕輕的，酒量著實不輕。
要是拼酒量，自己未必是他的對手，魏然心里暗嘆。
除了最開始喝了十幾瓶啤酒，後面的洋酒和香檳更是一杯接一杯，完全是當水喝。
「老李，老李？」
魏然關掉音樂，走過去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見他睜開眼，深邃的眼神略帶迷離，道︰「要不先回去休息？」
「已經結束了？」
李君緣用手扶著額頭按壓太陽穴，讓混亂的思緒微微收攏。
「嗯，喝酒不差這一天，後面有時間再來玩。你明天還有事情。」
「那就走吧。」
李君緣抬起手腕，快要凌晨兩點，的確該回去休息了。
他扶著沙發用力撐起身體，重心失衡，一下子撲在魏然身上。
謝藝見狀，急忙跑過去幫魏然將他扶穩。
她記著李君緣的話，只是簡單地喝了幾杯香檳，淺嘗輒止。
倒是沒想到他居然自己喝醉了。
Ps︰淦！寫這章差點把自己寫破防了，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還好及時收筆，再寫下去文青病要發作了。本來好好地神豪文，不應該摻雜太多感情的色彩。後面盡量簡化感情戲，讓主角當個無情的打樁機（bushi），嗯，一切順水推舟，不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