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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二百二十七章 有沒有讓你盡興?

「主人,主人!」

侯東升頭發凌亂,兩眼泛紅,手上抱著一個人,跌跌撞撞地飛奔而來,「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她罷!」

「馮教員?」

看清他懷中之人竟然是馮玉嬌,鐘文多少感覺有些意外。

此時的馮玉嬌雙眸緊閉,面如死灰,胸前滿是血跡,渾身上下已然感受不到一絲生機。

「死了?」

鐘文對著她仔仔細細觀察片刻,這才抬頭看向侯東升,「你干的?」

「我怎可能對玉嬌下手?」

侯東升連連搖頭,淚如雨下,「是她自己想不開尋了短見,等我趕到的時候,已經、已經……」

「好歹是個魂相境高手。」

鐘文頗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只是被人那個了一次……就不活了?」

「她是個潔身自愛的好女人。」

侯東升聞言,不禁悲從中來,哭得愈發傷心,「是我錯怪了她,定是因為我說話太難听,才讓她有了輕生的念頭,都是我的錯,求您救救她罷,若是她醒不過來,我也、我也不活了!」

因為你個偷窺狂說了幾句,她就自殺了?

你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還有,什麼叫你也不活了?

你早就死了好不好?

望著哭天搶地,悲痛欲絕的侯東升,鐘文不禁萬分無語,只覺槽點太多,一時竟不知從哪里開始吐才好。

「可是……」

他輕輕撫模著下巴,面露難色道,「她已經死了,我就算本事再大,也沒法讓人起死回生啊。」

「主人,您要不……」

侯東升突然抬起頭來,滿臉期冀地看著他道,「把玉嬌也變成尸種?」

「怎麼?」

鐘文眯起眼楮,眸中閃過一絲厲色,「你在教我做事?」

「一切皆由主人定奪。」

侯東升心頭一凜,連忙低下頭去,戰戰兢兢地答道,「東升不敢僭越。」

這就是新型尸種的缺點啊!

若是放任不管,早晚得給我惹出麻煩來。

鐘文狠狠瞪視著他,心中暗暗感慨道。

由毒煞之氣轉化而來的尸種不但完全繼承了生前的記憶和能力,甚至連情感都能完整保存下來,與活人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可正因為人格過于完整,導致新型尸種可以獨立判斷,自由行動,行事也往往出人意料,難以掌控。

眼見侯東升耷拉著腦袋,乖巧得猶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孩,鐘文臉色稍霽,突然屈指一彈,將一道紫金色的氣息精準地射入馮玉嬌尸體之內。

毒煞之氣入體,馮玉嬌軀一顫,蒼白的臉蛋漸漸紅潤了起來。

「啪!」

她緩緩睜開雙眸,眼珠四下一轉,突然出手如電,在侯東升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隨後從他身上一躍而下,沖著鐘文恭恭敬敬地施禮道︰「見過主人。」

「怎麼這麼想不開?」

鐘文對著這個美艷動人的女教員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奇地問道,「不過是被一個老頭子佔了便宜,連命都不要了?」

「啟稟主人,玉嬌之所以自盡,並不僅僅是因為遭了葉新農侮辱。」

馮玉嬌接下來的話語,卻大大出乎了鐘文的意料,「而是如今才發現,在爺爺心中,我並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哈?」

听著這宛如孩童爭寵般的發言,鐘文多少有些反應不過來。

「爺爺向來疼愛我,本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會陪在我身邊,安慰我,照顧我。」

馮玉嬌氣呼呼地解釋道,「可沒想到他只是丟了件寶貝,便發了瘋地四處尋找,再也不高興搭理我,既然不珍惜孫女,我就干脆讓他再也沒有孫女可以疼!」

鐘文︰「.…」

「玉嬌,你怎可為了跟爺爺慪氣,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一旁的侯東升連忙勸說道嗎,「世上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偷窺狂,少來和我說話!」

馮玉嬌毫不領情地回懟道,「我不是個輕浮的女人麼?那你還理我做什麼?」

「什、什麼偷、偷窺……」

此言一出,侯東升登時大為緊張,臉色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好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每天躲在對面樓里偷看姑女乃女乃洗澡。」

馮玉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真當我不知道麼?」

「你、你怎麼會知道……」

侯東升本能地月兌口而出,卻又中途驚醒過來,連忙改口道,「沒、沒有的事,我侯東升豈是這樣的人?玉嬌你定是誤會了。」

「你該不會以為天下第一幻道高手的孫女,不懂得幻術吧?」

馮玉嬌冷笑一聲,眸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你偷看到的,難道就一定是真實麼?」

侯東升嘴巴張得老大,幾乎可以塞進兩枚雞蛋,竟是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妨告訴你,姑女乃女乃每天晚上亥時才沐浴。」

馮玉嬌接著又道,「你猜白天偷窺看見的是啥?」

「該、該不會是你們家那個……」

侯東升額頭滲出汗珠,內心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卻還是強笑著道,「丫鬟?」

「她哪有資格在我房間里沐浴?」

馮玉嬌突然素手掩唇,咯咯嬌笑了起來,「不過我倒是有個習慣,白天總是喜歡在屋里養一頭老母豬,也不知有沒有讓你盡興?」

「嘔~」

侯東升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血色,果斷彎下腰來,對著地面就是一陣干嘔。

而馮玉嬌卻笑得花枝亂顫,前仰後合,頗有種將快樂建立在旁人痛苦之上的感覺,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院子里,回聲陣陣,余音繞梁。

這特麼都什麼人啊!

教員里的臥龍鳳雛啊!

兩人之間的魔幻對話,直听得鐘文一愣一愣的,只覺三觀盡毀,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臥槽!

老子先前為了測試紫靈瞳,似乎也偷瞄了一眼!

那時候看見的,是一頭母豬?

轉念一想,鐘文更是蛋疼不已,心中猶如有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險些當場罵娘。

原來他當時為了測試紫靈瞳的穿牆之能,並未同時施展六陽真瞳,因而無法識破幻術,看見沐浴後對鏡梳妝的馮玉嬌,還曾暗贊對方身材火辣,風韻迷人,在心里小小地暗爽了一把。

一想到當時自己YY的對象竟是一頭老母豬,鐘文登時臉色鐵青,只覺胃里翻江倒海,恨不能跟著侯東升一起干嘔。

「玉、玉嬌。」

好半晌,侯東升才吃力地直起腰來,巴巴地望著馮玉嬌,「你、你為何要這麼做?」

「誰讓你來偷窺我?」

馮玉嬌鳳目圓睜,兩手叉腰,挺著胸膛氣勢洶洶道,「老娘就要戲耍你個呆子,怎麼,不服氣?」

「沒、沒有……」

「滾!」

耳听這對凌道學院的臥龍鳳雛還在嘰嘰歪歪,糾纏不清,鐘文再也按捺不住,突然怒目圓睜,厲聲喝罵道,「給老子滾得越遠越好,立刻,馬上,現在!」

望著落荒而逃的兩人,鐘文以手捂額,感覺心累不已。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緩緩轉身,萬分不爽地朝著院外踱了出去。

跨過院門的那一刻,眼前突然現出傅立晨如喪考妣的悲催表情,只見他眼眶泛紅,腳步踉蹌,精神狀態竟似糟糕到了極點。

「你又怎麼了?」鐘文隨口問了一句。

「阿杰,你沒听說麼?」

傅立晨失魂落魄地答道,「曲姑娘要嫁人了。」

「哦?」

鐘文眼皮一跳,故作鎮定道,「莫非是嫁給你麼?」

「去你的。」

傅立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伸手一指自己的臉龐,「若是能娶到她,我還會是這個表情?新郎是徐右卿。」

「怎麼會是他?」

鐘文口不對心地胡謅道,「曲天女真是沒眼光,徐右卿哪有咱們老傅好?」

「我都快要傷心死了,你還要拿我打趣?」

傅立晨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又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迅速萎靡下去,有氣無力地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以曲姑娘的身份和條件,根本就不可能看上我這麼個小家族出身的無名之輩,對于她會喜歡上別人,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三位天女在同一天嫁給他,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曲姑娘這般作踐自己,我這些年對她的感情又算什麼?」

「算一廂情願?」鐘文月兌口而出道。

話音剛落,他便已經開始後悔,覺得自己多少有些刻薄了。

「哇!」

還沒等鐘文出聲安慰,傅立晨已經嚎啕大哭著轉身飛奔而去,只留給他一個傷心的背影。

連他都知道了?

看來大婚將近。

是時候了啊……

凝視著他離去的方向,鐘文嘴角微微勾起,眸中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銳利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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