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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九十六章 這麼快就變心了?

「蠢女人,這點智商,還想跟我斗?」

房門外,崔雨鶯聆听著屋內旖旎的聲音,冷笑著自言自語道,「你和方清平這個肥豬還真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再般配也沒有了。」

這般听了片刻,確認里面的兩人已然沉浸在欲海中無法自拔,她這才滿意地轉身離去,右手緩緩攤開,掌心之中,登時現出一個雕有結香花圖案的精致瓷瓶。

「這女人腦子雖然不好使,釀制出來的東西,效果倒是真的好。」

對著手中的瓷瓶凝視片刻,她忍不住輕聲喃喃道,「混入茶香之中,居然沒有絲毫違和。」

「砰!」

或許是太過專注,這般低頭前行了數十步,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居然撞在了別人身上。

「師、師尊!」

仰頭的那一刻,看清對面那張猶如雕塑一般的俊美臉龐,崔雨鶯心髒猛地一跳,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琴心殿主風無涯,竟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他的臉色平靜得猶如湖水,五官還是那樣精致,那樣完美,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曾經讓她只是想想都會怦然心動的男人就在眼前,崔雨鶯卻是心驚肉跳,汗如雨下,哪里還能生出半點旖旎之心?

他、他听見了?

此刻,她腦中除了這個念頭,便再也無暇顧及其他。

即便在氛圍寬松的琴心殿,謀害同門,也一樣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可真正讓她懼怕的,卻並非可能到來的懲罰,而是風無涯對自己的看法。

他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心思歹毒,表里不一的女人?

何青萍這個女人無論樣貌、智慧還是才華俱都平平,本來就不可能競爭得過我。

我干嘛要多此一舉,去給她下藥?

一念及此,崔雨鶯心中的懊惱與悔恨簡直無法用言語來描述。

「鶯兒,你怎麼了?」

就在她無比忐忑,幾乎崩潰之際,風無涯突然開口詢問道,「哪里不舒服麼?」

他的聲音是如此溫柔,猶如春風拂面,臉上的關切之情更是無比真摯,完全不似作偽。

他沒听見?

本已絕望的崔雨鶯不覺精神一振,對著師尊豐神俊朗的臉龐凝視良久,心中再次燃起希望。

「弟、弟子沒事。」

她眸中靈光閃爍,遲疑片刻,終于咬著牙道,「只是適才看見的東西太過震撼,太不真實,到現在還感覺有些恍惚。」

「什麼東西?」

風無涯溫和地笑道,「連素來膽識過人的鶯兒都給嚇著了?」

「弟子先前路過附近,听見何師姐的廂房之中傳出奇怪的聲音,一時好奇,便想著前去探望一番。」

見他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崔雨鶯心神漸定,說起謊來也不覺絲滑了許多,「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撞見了師姐和殿中的一名後輩弟子在、在……對、對不住,弟子實在是難以啟齒。」

說著說著,她突然掩面而泣,神情無比委屈,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心靈創傷一般。

「青萍?」

風無涯微微一愣,隨即眯起眼楮看向何青萍廂房的方向,似乎在用神識感知著什麼。

片刻之後,他臉上的表情漸漸古怪,顯然已經明白了那里正在發生著什麼。

「師尊,他們、他們……」

崔雨鶯一邊低頭擦拭著並不存在的眼淚,一邊努力哽咽著表達自己心中的震撼之意,「弟子、弟子實在是想不到師姐她竟然、竟然是這樣的人……」

「鶯兒,我琴心殿並不禁止同門相戀。」

風無涯神色已經恢復如常,對于何青萍與方清平之間的事情,似乎並不如何震怒,反而語重心長地勸解道,「人各有志,感情之事,本就無法捉模,既然他們兩情相悅,你我又何必多管閑事?」

「師、師尊教訓的是。」

崔雨鶯再次擦拭眼角,耷拉著螓首柔柔弱弱地答道,「是弟子孟浪了。」

莫看她表現得情緒低落,實則內心卻早已樂開了花,心知自己不但躲過一劫,還成功將何青萍從風無涯心中剔除了出去。

從今往後,這位煩人的大師姐,將徹底失去與自己競爭的資格。

「想通了就好。」

風無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叮囑道,「回去好好休息,咱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有你忙的了。」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猶如一陣清風吹過,就這麼憑空消失不見,竟仿佛從來未曾出現過一般。

好險好險!

直至師尊離去,崔雨鶯依舊心有余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慢慢平靜下來,眼神漸漸堅定,蓮步輕移,作勢欲走。

咦?

我的亂心醉呢?

然而,還沒等一步跨出去,她猛然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的瓷瓶不知如何,竟然不見了蹤影。

……

「阿杰,快看快看!」

天色漸晚,正打算返回自己房間的鐘文突然被傅立晨一把抓住胳膊,「是馮教員!」

循著死黨手指的方向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道凹凸有致的靚麗倩影。

居然正是侯東升的暗戀對象,馮玉嬌!

「哦。」

鐘文閱女無數,心志堅毅,早已不是從前那個看見美女就走不動道的少年,只是掃了一眼,便平靜地問道,「馮教員怎麼了?」

「你不覺得她長得很有味道麼?」

徐杰一臉興奮地對著遠處的女人評頭論足道,「這胸,還有這腿,嘖嘖嘖,要是能做她的學員,真不知得有多爽。」

「你的心上人不是曲天女麼?」

鐘文聞言不禁哭笑不得,萬分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麼?怎麼?這麼快就變心了?」

「怎麼會?」

傅立晨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的摯愛永遠都是曲姑娘,可這也不妨礙我欣賞別的美女啊?每天的修煉已經這樣辛苦,若是還不能看看女人,這日子怎麼過得下去?」

「你說得好有道理。」

鐘文被他駁斥得啞口無言,好半晌才由衷感慨道,「我竟無言以對。」

和徐杰的閑聊打屁,仿佛讓他再次回到了學生時代,重新體驗了一遍一群精力旺盛的小男生整天逃課、泡網吧、一邊吃著黑暗料理,一邊瘋狂YY著美女學妹、美女學姐和美女老師的歡樂時光。

「听說馮教員脾氣極好,對學員有問必答。」

徐杰有一雙賊眼猶如掃描儀一般,對著遠處的馮玉嬌上下打量了不知幾十個來回,突然開口道,「我突然想起有個修煉上的問題,這就去向她請教,你先回去罷,不必等我了。」

話音未落,他已然屁顛屁顛地朝著遠處的美女飛奔而去,那急不可耐的模樣直看得鐘文一陣無語,無論如何都沒法將他與堂堂聖人強者聯系到一起。

也好!

正愁甩不掉他呢!

鐘文搖了搖頭,將雜念拋諸腦後,隨即翩然轉身,快步踏出大樓正門,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咦?

是那只小強傳回來的消息?

她果然行動了麼?

疾行途中,鐘文突然身形一滯,眸中靈光一閃,隨後掉轉方向,整個人再次進入魂化狀態,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穿過了一堵又一堵高牆,很快便來到一處僻靜的小樹林。

「沐姐姐,白天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麼?」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登時傳入鐘文耳中,「神女山當真要支撐不住了麼?」

鐘文仗著沒人能夠看見自己,大搖大擺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視線之中很快便出現了三道玲瓏的身影。

正是一襲黑裙的沐雪華,以及白天與她交談的另外兩名女學員。

說話之人,是一個大眼楮,圓圓臉,樣貌算得上清秀的白衣姑娘。

「騙你做什麼?」

沐雪華點了點頭道,「我好歹是沐家子弟,對于前線發生的事情比你們要了解得多一些,鐘盟主的強大遠遠超出想象,聖女大人和諸位長老能夠活著回來,已經實屬不易,這一次神女山可謂是傷筋動骨,從今往後怕是再也沒有與率土之濱對抗的資本了。」

「那、那可怎麼辦才好?」

另一個瓜子臉的姑娘忍不住問道,「還望沐姐姐教我。」

「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如今神女山內部腐朽不堪,爭斗不休,反倒是那位鐘盟主雄才大略,氣概不凡,我不知多少次想著要反出天空之城前去投靠于他。」

沐雪華眸中靈光閃動,猶豫了許久,才一字一句地說道,「只可惜至今還沒能聯系上拜土教,始終找不到與率土之濱聯絡的途徑。」

「沐、沐姐姐。」

圓臉姑娘神色陰晴不定,似乎在糾結著什麼,過了好半晌,突然櫻唇輕啟,口吐驚人之語,「實不相瞞,小妹就是拜土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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