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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涌的洪水逐漸趨于平靜,整個新區都被浸泡在一片黃湯之中,水深已經沒過了平房的房頂,小汽車在水里飄飄蕩蕩,大貨車只能勉強露出個頂,許多活尸撲騰了幾下就沒了影子。

「好家伙!在陸地也能變成島民,我就是個水貨啊……」

趙官仁站在院門外環顧四周,新城區本來就空曠,這一淹幾乎看不到多少東西了,只剩在建樓盤和廠房露在外面,而他所在的高地有兩個足球場大小,但距離最近的「島嶼」也有好幾百米。

一座私人博物館!一座新農村公廁!半座月季園……

這就是水中孤島上的全部建築了,不過博物館的面積很大,進院之後是一座小花園,左邊有一棟仿古的兩層建築,右邊則是一棟美術館,最深處則是四棟聯排的廠房,廠房中便是寬大的展館。

「阿仁!活尸會從水里爬上來嗎……」

劉天良好奇的站在一邊,趙官仁點頭說道︰「會!不過得看尸魚的數量,水陸不相容,活尸也是尸魚的食物之一,而且尸魚會跳出來咬人,有的甚至能游上岸來,所以水路比陸地危險的多!」

「我現在真的很苦悶,你教教我該怎麼做吧……」

劉天良垂頭喪氣的說道︰「七年的婚姻,等來的居然是一場騙局,我前妻從來就沒愛過我,她愛的是那個血王,她想把我變成她心目中的劉子文,最後把我玩膩了,拍拍又回到了劉子文身邊!」

「陳瑤陪你睡了七年,最好的青春年華都給了你,你還要啥自行車……」

趙官仁扔了根香煙給他,笑道︰「成年人不愛了就分開,患得患失的男人最窩囊,再說欒茜她不香嗎,伴娘她不美嗎,還是蕭瀾沒有挑戰性了,我都不知道你哭個什麼喪?」

「對啊!我真蠢死了……」

劉天良扇了自己一嘴巴,懊惱道︰「欒茜跟她閨蜜可都是小處女,而且她有四個伴娘,我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呃~不過你別搞我前妻行不行,不然我總覺得讓你給綠了!」

「拜托你動動腦子吧,你前妻演了八年良家婦女都沒露餡,她心機有多深還用我來闡述嗎……」

趙官仁沒好氣的說道︰「陳瑤早就對我起了疑心,答應開房不過是為了模我的底,她的話水分很大,不過你還是準備叫大哥吧,蕭瀾妥妥有問題,她開博物館的朋友竟然沒死!」

「不會吧?博物館的幸存者有她朋友啊……」

劉天良吃驚的往回走去,兩人徑直來到了左側的古屋展館,五十多名幸存者都待在大廳中,但是卻出現了一群陌生人,初略估計有四十多人,有幾個堂而皇之的背著微.沖和防暴槍。

「喲~這里有發電機啊,挺亮堂嘛……」

趙官仁笑著從人群中走出,蕭瀾的面前站著四個男女,為首的斯文男四十來歲,挑染了一頭的白發,戴著銀邊眼鏡貌似儒雅,一位很有明星範的熟女站在他身邊。

「阿良!趙先生!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蕭瀾指著白毛介紹道︰「這位是我高中同學邢樂,跟他幾位師爺一起創辦了這間博物館,旁邊的美女影星叫葉茗煙,戴眼鏡這位是馮導演,還有這里的安保主管李雲剛!」

「其實不用介紹,他們的身份特征都很明顯……」

趙官仁笑道︰「這里共有四伙人,一是邢老板和他的員工,二是馮導帶來的幾位客人,三是工地上的渣土老板和司機,第四就有點意思了,一個挨了打的小保安和兩個

售樓員!」

「……」

對面的眾人一陣呆滯,邢白毛和蕭瀾也驚愕的對視了一眼,而渣土大哥更是吃驚道︰「你怎麼看出我是工地上的,咱們應該沒見過吧?」

「哼哼~」

趙官仁冷笑道︰「我不但看出你是個土耗子,還看出你侵犯了售樓員,打了保護她們的小保安,你和短發姑娘的褲子上,全都是你的犯罪證據,給我把這家伙抓起來!」

「就是他!他強暴我,還打我……」

一名售樓員哭喊著跑了出來,趙飛睇立刻沖出了人群,飛起一腳把土耗子踹翻,幾名司機下意識想要阻攔,可一看舒特警他們也沖了出來,連忙讓到兩邊不敢說話了。

「打死這個狗雜種,把他扔出去喂魚……」

小保安也憤怒的跑上來踢踹,土耗子被按在地上抱頭求饒,可特警生怕土耗子被打死,趕忙把他銬起來關進了倉庫,售樓員也抹著淚鞠躬致謝,大廳中立馬響起了陣陣的掌聲。

「邢老板!你跟蕭瀾是怎麼聯系上的,有衛星電話嗎……」

趙官仁笑眯眯的望著邢白毛,邢白毛愣了一下之後,指向了一位器宇軒昂的白衣大師,說道︰「小瀾不是來找我的,她是來找仇大師的,應該也是猜到我們會在這吧?」

「對!出事前你們還打過電話給我,邀我過來看展品……」

蕭瀾挺起胸膛說道︰「趙先生!我知道你已經懷疑我了,我也確實隱瞞了一些事,但我絕對沒有出賣你們,只是忽略了一些細節而已,具體原因我們去對面再說吧!」

「弄點宵夜吃,當心有鬼啊……」

趙官仁說著就往外面走去,劉天良拉著蕭瀾一起跟上,嚴如玉也把陳瑤一起叫了出去,但趙官仁剛進對面的美術館,海棠就迎面走了過來,她身後的屋里還綁著兩名弒魂者。

「老大!讓血王抓走的是戰龍在野,但女的並不是林琳……」

海棠低聲說道︰「劉烏鴉已經跟林琳匯合了,他們找不到雷寧實驗室,就故意制造矛盾刺激你,但江堤不是他們炸的,肯定是犰狳想把咱們一鍋端,他給劉烏鴉提供了我們的位置!」

「血清擁有者是誰?」

趙官仁將她拉到了角落,海棠附耳說道︰「雷葉!劉烏鴉看過劉天良寫的自傳,說雷葉吞了尸毒原液進化了,不但沒死還變得很厲害,而且是雷葉研制出了血清,他才是擁有者!」

「怎麼會是雷葉?」

趙官仁困惑道︰「雷葉遠在南洲市,血清肯定也不止一瓶,不論如何都該把咱們傳送到南洲去,沒道理讓咱們落在這啊,除非……雷葉會來南廣,但這茫茫人海上哪去找?」

「問問良哥他前妻,那女人肯定知道什麼……」

海棠指了指她身後,趙官仁立刻帶著她走進了休息室,蕭瀾垂著頭坐在沙發上,劉天良和他前妻無聲的對視著,嚴如玉則拿來了幾瓶水遞給他們,跟著輕輕關上了房門。

「蕭瀾!」

趙官仁坐到蕭瀾的對面,問道︰「你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你怎麼會知道秘密實驗室的位置,難道你也認識劉子文?」

「唉~我跟你們說實話吧,我老公跟黑帆……有勾結……」

「噗~」

劉天良猛噴了一口礦泉水,嚴如玉和海棠也驚呆了,但陳瑤卻驚疑道︰「你老公肖毅不是軍人嗎,他怎麼會跟黑帆有勾結,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劉子文也沒有跟我提起過!」

「我不認識劉子文,我是兩個月前無意中發現,我老公在調查雷寧公司,而且對我隱瞞了行蹤,連行車記錄儀都清空了……」

蕭瀾沮喪道︰「我以為他有了外遇,找人把行車記錄儀的數據給恢復了,發現他去了變電站好幾次,提到了人體試驗和病毒什麼的,當時我以為是軍方的秘密行動,直到尸毒爆發我才反應過來!」

「難怪你之前發瘋一樣的救人……」

趙官仁蹙眉問道︰「你是想彌補你老公犯下的錯吧,但你為什麼要對我們隱瞞真相,還把我們騙來這種地方,你是不是跟犰狳還有暗中聯系,然後暴露了我們的位置?」

「我沒有再跟犰狳聯系過,但江堤被炸之後我才想起來,變電站的事我秘書也知道……」

蕭瀾抬起頭說道︰「我剛剛問了陳楊,陳楊果真把變電站告訴了犰狳,一定是他去而復返,提前在江堤上做好了準備,想把你們雙方一網打盡,而我來這里只是為了找我老公!」

「你老公怎麼會在這……」

「我老公不在這,但仇大師是我們的媒人,他們倆無話不談……」

蕭瀾無奈道︰「我怕我老公也是恐怖分子,不敢跟你們說實話,但這里有一間地下藏寶庫,大師的存活機率很大,所以我才過來找大師求證,可我沒想到會害你們被困!」

「行車記錄儀上,有沒有出現過雷葉……」

趙官仁緊緊的盯著她,蕭瀾搖頭道︰「雷葉沒上過我老公的車,但是他跟一個叫劉公子的人打電話,提到過雷葉好幾次,所以……我老公的嫌疑很大,我真怕你們會查到他頭上!」

「蕭瀾!你要不是胖子的老婆,我肯定會把你吊起來打……」

趙官仁站起來冷聲說道︰「你這種女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最好再仔細的想一想,還有什麼秘密沒有交代,否則最後查到你也有份,胖子也沒臉為你求情!」

「嗯!」

蕭瀾苦澀萬分的點了點頭,但陳瑤卻吃驚道︰「劉大胖!你長本事啦,居然連你老板都給睡了,什麼時候的事啊,是不是婚內出軌?」

「你管得著嗎?陳瑤……」

劉天良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趙官仁搖搖頭走了出去,帶著嚴如玉在美術館里轉悠,發電機也給這里通上了照明電,但美術館總共只有一層,最深處是一間謝絕參觀的畫室。

「我感覺蕭瀾沒撒謊,但還有些事沒說,跟她同學的關系也不一般……」

嚴如玉挽著他走進了畫室,畫室里擺放著許多油畫,還有幾件尚未完成的作品,趙官仁拔出刀習慣性的敲打牆壁,說道︰「白毛不像個好東西,該不會是她的前男友吧,蕭……哎?有密室!」

趙官仁忽然停在一副巨大的油畫前,在牆壁上敲打了幾下之後,猛地將大油畫給平移開了,果然露出一扇木頭門來,他直接一腳把門給踹開了,結果里面還是一間掛滿油畫的房間。

「切~原來是人體藝術啊,這些搞藝術的最悶騷了……」

嚴如玉不屑的走了進去,寬敞的房間里掛了上百副油畫,全是各種妙齡女子的高雅藝術畫,而房間中還擺著一張貴妃椅,看牆上的油畫背景,很多都是在這里完成的。

「這種藝術我真欣賞不來,光著個大膀子,跟進了女澡堂一樣……」

趙官仁牽著嚴如玉緩緩瀏覽,可兩人走到中間的時候,忽然齊齊一愣,跟著異口同聲的叫道︰「蕭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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