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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賭場只有一層,不過面積不小,裝修的也是富麗堂皇,光大廳就有十多張台子,各種玩法和賭博機也是一應俱全,按理說能開這樣賭場的老板,背景一定很深厚,但他今晚卻偏偏跑路了。

「飄姐!您不要往里進了,出大事了……」

趙官仁他們剛走出地下通道,一位兔女郎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場子里倒是沒有出現混亂,只是很多客人都在往外走,僅剩幾桌老賭棍不管不顧,拉著焦急的荷官要繼續賭。

「什麼來頭啊?怎麼把你們老板都嚇跑了……」

林多多挽著趙官仁讓到了一邊,呂大頭則摟著她小妹往里進,角落里有兩桌人明顯是持牌者,手里拿著不多的籌碼東張西望,還有人偷偷查看羅盤,至少也有十來個人。

「烈風軍來了一個連,我們老板連鞋都沒穿就跑了……」

兔女郎急聲說道︰「據說宰羊的宰了他們兄弟,對方故意設局找他尋仇,剛剛出老千給抓了一個現行,我們經理正跪在地上哭呢,牙都被抽掉了兩顆,我也得趕緊走了!」

兔女郎說完就跑了,趙官仁便挽著林多多往里走,好奇道︰「烈風軍是什麼來頭啊,他們老板也有份宰羊麼?」

「你可真是個弟弟,怎麼什麼都不懂啊,賭廳可是要抽成的……」

林多多拍了他一下,說道︰「烈風軍駐守四大禁地之一的黑沙口,常年跟各種妖魔鬼怪作戰,很多人以前都是重刑犯,當炮灰立了戰功才從軍的,總之都是些不要命的家伙,能調動他們的人絕不是善茬!」

「滾開!這里不許過……」

四名魁梧的漢子正擋在走廊前,相當蠻橫的呵斥了一聲,他們的手臂或臉上都有數道傷疤,手里也拎著沉重的制式斬.馬刀,盡管只穿了普通的運動裝,但鐵血之氣卻是撲面而來。

「幾位大哥!咱們可是一伙的……」

趙官仁笑著掏出了一包好煙,遞上前去笑道︰「你們在打崔明貴吧,我想進去踹兩腳,那王八犢子坑的我大哥家破人亡,你們今晚要是干死他,我就上去再補兩刀,刀我都帶來了!」

「哈哈哈……」

趙官仁拉起外套亮出小匕首,四個漢子立馬仰頭大笑,為首的嘲諷道︰「你這能叫刀啊,剔牙都嫌它小,不過看你小子挺講義氣,到門口站著別說話,等動手了你再進去補刀!」

「好 !謝各位大哥……」

趙官仁牽起林多多就往里進,回頭朝呂大頭使了個眼色,暗示他繼續在外面盯著,而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最深處,一間最大的VIP賭廳,門口還有兩名壯漢守著。

「自己人!來補刀的……」

趙官仁又笑著發了兩根煙,伸手就把大門給推開了,只看領他進門的熟女正跪在地上哭,三個陌生男人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讓十多個烈風軍看住了,而寬大的賭桌上只坐了三個人。

「你誰啊?誰他媽讓你進來的……」

一個刀疤臉猛地拍桌大吼,他身邊坐了個油膩的胖子,對面是滿臉煞白的催命鬼,他身邊倒著一個被剁了手的男人,斷手就扔在賭桌中間,而瑟瑟發抖的荷官正是催命鬼的女友——雲雀!

「五哥!救命啊……」

小雲雀突然哭喊著往外跑,結果讓刀疤臉一巴掌抽翻在地,但催命鬼也蹦起來急聲說道︰「他、他是我老大劉子寧,無間閣主綠小五,他可是你們趙家的未來女婿啊!」

「你就是綠小五?」

刀疤臉驚疑的上下打量趙官仁,刀疤臉三十多歲的樣子,典型趙家人的大眼高鼻梁,高個頭卻不算

魁梧,即使左臉頰上有一條刀疤,整個人看起來也十分硬朗帥氣。

「這麼多人關注持牌者嗎,趙飛睇是我兄弟,大哥排行老幾啊……」

趙官仁走過去笑著拱了拱手,沒想到來的竟是趙家人,而沙發上的三個中年男人,應該都是跟催命鬼組隊的隊友,他們也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從頭到腳打量著他。

「飛睇是我六弟,我是趙老三,趙飛甲……」

趙飛甲按住橫在桌上的雁翎刀,傲然道︰「別說三哥不給你面子,催命鬼這小子設局坑了我兄弟,我兄弟自殺了,他老婆做了雞,今天就算我爹來了,老子也得剁了他!」

「三哥!你別听這小子瞎說,我只是跟他合作過一次……」

趙官仁看著催命鬼冷笑道︰「這小子以為我不知道,他把老子的信息放在網上出售,當晚就來了四批殺手要殺我,所以我不但是來看好戲的,還要再給他來上兩刀!」

「不是我干的,我沒出賣你啊……」

催命鬼急聲大喊了起來,可趙官仁卻坐下來說道︰「無所謂啦!大不了我少捅你兩刀就是,但你害人家兄弟的仇不假吧,人家興師動眾的跑來找你尋仇,可不是吃飽了撐的!」

「哈!你這王八蛋,仇家還真不少啊……」

趙飛甲不屑的說道︰「這小子出千讓我抓了個現行,他說出千最多就是剁只手,但他願意用命來跟我賭只手,他若贏了可以完整的離開,他若輸了就自我了斷,我這人最愛賭命,所以我答應了,發牌吧,小荷官!」

趙飛甲踢了地上的雲雀一腳,雲雀畏畏縮縮的爬了起來,走回發牌位準備發牌,但趙飛甲突然拔刀架在她肩上,冷笑道︰「一張牌比大小,你只準用一根手指頭,多一根我就剁一根!」

「好、好的!」

雲雀緊張萬分的看了眼催命鬼一,抬起一根修長的手指,緩緩從牌盒中劃出兩張牌來,可趙飛甲根本不給她遞牌的機會,抄起一張猛地翻開,竟嚇的雲雀驚呼了一聲。

「耶!老K!手氣真他媽棒……」

趙飛甲握拳歡呼了一聲,可催命鬼的臉色一下就青了,如墜深淵一般的看著第二張牌,他顯然知道第二張牌是什麼,垂在身邊的手根本不敢抬起來。

「你替他開牌,快點……」

趙飛甲用刀拍了一下雲雀的臉,雲雀低下頭哭了出來,哆哆嗦嗦的伸手把牌翻開了,果然只是一張小小的黑桃3。

「給他把刀,讓他自己了斷……」

趙飛甲一把抄起了黑桃3,猛地飛牌削在催命鬼的臉上,催命鬼一摔坐在了椅子上,全身抖的就像篩糠一樣。

「害人終害己!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趙官仁拔出小匕首扔在了桌上,但雲雀卻突然哭求道︰「三哥!我、我陪你玩一個月,一定讓你盡興,你就讓他剁一只手,饒了他一命吧,他是持牌者,少一只手也活不長了!」

「你以為你是無辜的嗎,還有臉陪老子玩一個月……」

趙飛甲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按在賭桌上說道︰「你個臭婊子!一直發牌出千的人就是你,他死了就該輪到你了,要不然我也給你一次機會,剁手還是賭命,你自己選!」

「她是無辜的,全是我逼她的……」

催命鬼急忙站了起來,誰知趙飛甲突然反手一刀,竟然隔空用刀芒抽在他臉上,一下就讓他慘叫著倒在地上,痛苦的吐出了兩顆後槽牙,右臉也多了一條鮮血淋灕的傷口。

「賭命還是剁手?快點選……」

趙飛甲殺氣騰騰的大喝了一聲,

雲雀趴在桌上顫聲道︰「我、我賭命!但我只是一個小女人,你一個大男人得讓讓我,你隨便抽一張牌,只要是十點以上就算你贏!」

「好!我喜歡聰明又有骨氣的女人,老子就讓讓你……」

趙飛甲走到了她的身旁,一掌拍碎了長長的塑料牌盒,隨手抄起一張猛地翻拍在桌上,結果只翻出了一個紅桃小5,他連忙把其它牌都翻開了,居然沒有一張花人,最大也才10點。

「你他媽耍我……」

趙飛甲驚怒的揪起她的腦袋,但雲雀卻露出笑容說道︰「你男子漢大丈夫,願賭就要服輸哦,三哥!你就饒了他吧,他這種小老千少了一只手,只會比死更難受的!」

「娜娜!你讓他沖我來,你快走……」

催命鬼滿嘴是血的爬了起來,趙飛甲抄起雁翎刀就要劈了他,可雲雀又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迅速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趙飛甲竟然放下刀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若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雲雀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誰知趙飛甲又突然手起刀落,一刀剁掉了催命鬼的右手,催命鬼再次慘叫著倒在了地上,抱著斷臂滿地打滾。

「狂龍哥!求求你們,快送他去醫院吧……」

雲雀焦急的蹲了過去,趙飛甲一刀劈開了斷手,根本不給催命鬼接上手的機會,而沙發上的狂龍等人終于被放開,竟然扭頭就往外面走去,還有人拿出鎮魂牌解散組隊。

雲雀哭著大罵道︰「王八蛋!你們不得好死!」

「三哥!你慢慢玩,我還有點事要問他……」

趙官仁上前拽起催命鬼的手,順著地將他往外拖去,可趙飛甲卻指著林多多說道︰「妞不錯!但是別讓我家里人看見,趙家的性情中人並不多,老一輩把規矩看的比命還重!」

「放心!我不會入贅你們家,咱倆成不了一家人……」

趙官仁順手摟住了林多多,趙飛甲在後面哈的一聲笑,笑聲中充滿了奇怪的味道,而將士們也嬉笑著一起往外走。

「不要!娜娜,不要……」

催命鬼迷迷糊糊地呼喊著,趙官仁又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雲雀已經趴在了賭桌上,正扭頭望著身後的趙飛甲,他看不見雲雀的表情,但雲雀卻慢慢的把短裙給拉了起來。

「 ~」

將士們關上了賭廳大門,跟著就听到一記響亮的拍打聲,雲雀的嬌呼聲隔著門傳了出來,充滿了欲拒還迎的味道,讓催命鬼發出了痛不欲生的嘶吼,腦袋一歪便暈死了過去。

「這趙老三果然名不虛傳,狠辣又邪性,趙飛睇跟他一比呀,簡直就是個乖寶寶……」

林多多滿臉復雜的搖了搖頭,趙官仁蹲下來掏出了止血藥粉,撒在催命鬼的斷臂之上,然後又問烈風軍要過一小卷紗布,將他的傷口包扎了起來。

林多多郁悶道︰「你沒毛病吧,救你的仇人干嗎?」

「我覺得他沒騙我,催命鬼不是在乎蠅頭小利的人……」

趙官仁抱起催命鬼就往外走,可兩人剛轉過彎就是一怔,原本明亮又絢麗的大廳,此時竟然變的一片漆黑,不僅安靜到嚇人的程度,連把守走廊的四名衛兵也不見了蹤影。

林多多驚訝道︰「咦?誰把電閘給拉了呀?」

「不好!大頭的追魂燈……」

趙官仁連忙上前了幾步,只看追魂燈滾落在走廊外,白里泛青的火苗直指昏暗的大廳,隱約就看每張賭桌邊都坐著幾個人,跟鬼一樣一動不動,連剛出來的狂龍等人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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