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叫喊聲,到處都是周圍人們不淡定的呼救聲,還有拼命敲打著監牢外鐵欄桿的教官,地牢里的情景簡直很歡樂。
夏易手起「刀」落,將懷里拘謹的殷一下子給敲暈了過去。殷恐怕沒有想到過,竟然有人敢用手刀狠狠地砍在他的脖子里,這一下子尤其重,殷當時便昏死過去了。
夏易看到周圍那些守衛們有沖上來搶奪「尸體」的傾向,夏易立即單手高舉起殷的「尸體」,另一只手則是指著周圍的守衛們,對他們吼道︰「你們誰敢上前來冒險,我不介意陪你們玩到底!」
眾多守衛看到夏易有玉石俱焚的傾向,所有人立即原地待命,沒有夏易的命令,誰都不敢上前去靠近夏易和殷。
「怎麼辦?」擋在最前面的守衛看著夏易的手臂都不會顫抖,不由地感覺到臉紅,小聲地跟身邊拿主意的家伙商量著,看如何能把殿下給救出來。
「怎麼辦?」夏易單臂高舉殷的身體,另一只手則是平舉在身前,指著周圍那些守衛忽悠道︰「你們最好都站在原地不要動,誰要是動了, 就別怪我對你們的殿下動手動腳地。」
周圍的守衛們全都站在兩邊的囚籠鐵欄桿上,不敢往前多走半步,他們看著夏易手舉著一個人也表現地綽綽有余,從兩邊隊列中間走過去,兩隊人馬沒有半點反應,眼睜睜地看著夏易挾持了殷返回到地面去。
夏易在石凳上枯等,不一會兒的功夫,他仿佛听到了洪水拍案的聲音,謝青山帶著厲幸童從地下追了上來,後面還緊緊跟隨著一票的王室嚇人,若想讓所有人都跟著他一起回家,比賽的賽事將會變得非常有趣。
謝青山看著周圍緊張的氣氛,他皺著眉頭說道︰「不行,這里容不下這麼多人,我們最好先離開這里,今天的主要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們各家的心情了。」
夏易看著謝青山把厲幸童給綁出來之後,連忙快步
地走上前去,站在了地牢的大門處。夏易拿著一根如同教鞭一樣的棍子,看到有人上前來扒拉鐵欄桿,夏易就會用木棍在鐵欄桿上來回地掃蕩,讓這些家伙全都把爪子給讓回去。
「你要干什麼?!」一個老人的手躲避不及,被夏易手里的木棍狠狠地掃中,他疼地有些吃不住勁兒,憤怒地朝著夏易怒吼叫罵。
夏易也不理會他,任由他罵著,夏易根本不還嘴。只要老頭兒的手還敢放在鐵欄桿還是,夏易第一時間留會指揮。
夏易一個人站在通往地牢的大門處,頗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不一會兒,在謝青山把厲幸童給安頓好之後,他便匆匆地趕來,站在夏易的身邊,虎視眈眈地盯著對面那些群龍無首的守衛和僕人們。
「這些家伙該怎麼辦?」謝青山扭頭看向鐵欄桿的另一邊,許多的守衛和僕人全都擠在一起,看起來大門隨時都會倒下似的。
夏易看著那些人,語氣頗為冷淡地說道︰「反正這里面不冷,就讓他們全都在這里生活烤火吧,等他們在這里多呆一段時間,外邊的風頭過去了,他們就可以出來了。」
「需要關那麼久嗎?」
「要是他們自己給力的話,待會兒自己傳出來我也不管!」
夏易親手把那些粗壯的鐵鏈用在大門處,扣上一把大鎖,地牢里面的人全都被大鎖給鎖在了里面。
謝青山看著里面那些人,硬著心腸轉身走回到地上位置。兩人回到地面上,此時整個園子都變得安靜許多,沒有那些閑人在旁邊打擾,夏易甚至因為交談心里變好了不少。
殷還處于昏迷之中,剛才被夏易隨意地丟在雪堆里,身上已經被鵝毛大雪鋪蓋了一層,整個身體蜷縮起來,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
夏易想了想,走上前去,把殷一把拎起來,朝著就近的一處房間走去。
夏易推門而入,右手飛著出去,殷在空中畫
出一道美妙的弧線,而後落在了夏易床鋪上。整個過程里,動作雖然看起來比較粗魯,但是殷落地時還是比較輕柔的,起碼沒有把床鋪給壓塌。
夏易站在房門前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把殷給鎖起來,主要還是手頭沒有趁手的工具。
夏易回到院子里敏銳的耳力听到地牢里傳來的撞擊聲。
夏易沒有去理會那些家伙的小心思,他來到厲幸童的身前,認真地打量著他,看著他身上留下的傷口和血痕,夏易眼中充滿了怒火和憤怒。
「那幾個守衛里是誰動的手?誰打你比較多?」夏易接連問了兩個問題,全都在詢問打人的凶手。
厲幸童昂起了下巴沖著地牢的方向點了點,上癮沙啞地說道︰「都被你關在里面了。」
夏易聞言,轉身又朝著地宮走去。
他知道,這一次學生們需要去爭奪尊嚴,于是他毫不猶豫地走向了地牢。
地牢的大門吱哇亂響地被打開,那一瞬間,原本熱鬧吵鬧的地牢里,瞬間變得安靜下來。人們看著面前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心中全都有些忐忑。這個年輕人有時候會非常尊敬人,有時候卻又會毆打老人,他的行為準則範圍很廣,很難規範,在場的許多人此時都在想著,要是自己不小心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自己會不會遭到毆打呢?
夏易來到地牢的鐵門跟前,他看著幾乎快被晃開的鐵門,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隨意地撿起一根木棍,敲了敲面前的鐵門,對著面前的十幾、二十號人喊道。
「這里的守衛是誰,誰負責審問的,全都站出來!」
夏易的話音落下,現場一片安靜,沒有人站出來,所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里都清楚誰是守衛,只不過大家都保持著默契不說話,沒有人站出來承認。
夏易也不慌張,看著所有人似乎都擰成了一股繩來對抗自己,他心底不由地閃過一絲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