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懷疑抓住的那個小王八蛋跟夏易有關系,于是他便交代手下狠狠地審問,看能不能審問出一些夏易的把柄來。
後來王府得到消息,夏易帶著人從神秘空間里逃出來了,一直詛咒他死在里面的王府立即決定要把殷給關禁閉,不準他出去惹是生非。
這兩天鬧脾氣的殷沒工夫搭理那個不明來歷的小王八蛋,這時候想起來了,他趕緊詢問審訊的結果。
「目前還沒有審出來什麼有用的結果。」管家的臉色有些難看,這要是把世子給惹毛了,挨打的又是自己。
果然,殷听說審訊了兩天都沒審出來對方的身份,氣得大罵廢物,順手還把房間里的火爐給踹翻了。
殷看著滿屋子飛著那些碳灰,氣得他臉色發青,邁步就要往外走,這屋子已經成這樣了,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正好趁這個理由出去溜一圈,他要是要看一看那個小王八蛋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殷正準備抬步走出房間,卻不料門簾先被撩開,一個身影夾雜著飛雪就鑽進了屋子里。
殷看到來人,眼楮瞬間就眯了起來,之前怒不可遏的脾氣也被憋了回去,整個人從暴躁變回平靜,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
來人是殷的大哥殷永順,之前狠狠坑了殷的大哥。
那次事件兄弟倆便撕破了臉皮,只是礙于家人的面子,兩人還保持著表面上的平和,私下里是能不見面絕不見面,今天倒好,當大哥的竟然主動找到了他這里來,他可不相信殷永順會走錯屋走到他這里來。
「喲,我當是誰呢,今兒個這是什麼日子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青樓里的姑娘都從良了,還是說,公雞都會下蛋了?」殷滿臉譏諷地看著自己的大哥,在自己的地盤上,絕對不能慫!
殷永順听著這陰陽怪氣的話,知道殷是諷刺自己,他也不在意。論養氣的功夫,老大殷永順可要比老三殷深厚地多。
殷永順沒有理會三弟的話,而是扭頭看了一眼拘謹地站在旁邊的管家。
管家得到眼神的命令,立即明白了過來,屁滾尿流地準備離開房間。
「給我站那!」老三殷看到這一幕登時火氣就竄到腦門上︰「我讓你走了嗎你就走,怎麼著,這家里輪不到我說話,這房間里也輪不大我說話了是不是?!」
這也太欺負人了,這里是自己的房間,自己想讓誰來讓誰來,不想讓誰誰就不能走,他在自己的屋子里,什麼時候得听殷永順的命令了?
管家哭喪著臉,心里暗罵這兩個不是東西的世子殿下。你們兄弟之間的恩怨情仇,跟自己一個小小的管家有什麼關系?你們兩尊大神斗法,可別把我這一艘小帆板給鼓搗沉了。
殷接著吼叫管家的機會狠狠地臭罵了老大殷永順一頓,把心里的那點兒邪火全都撒出去。不管了!不管後果是什麼了,他要先讓自己爽夠了再說!至于管家的死活,輪得到他這個世子殿下操心嗎?
「你有什麼事就在這里說,沒事了趕緊從這里給我出去!我這里不歡迎手腳髒的家伙進來污染了我的房間!」殷昂起了下巴,沖著殷永順大聲叫嚷著。
殷永順眼神平靜地看著殷,起碼從表面上來看,他是平靜地。
「我听王供奉說,前兩日你在外宅那邊抓了個小賊,懷疑是夏易身邊的人,有這回事嗎?」殷永順一副質詢的口吻說道。
殷眼楮猛地一跳,他剛剛想要去看一看那個小王八蛋怎麼樣了,這邊老大就罕見地上門來問起這個小王八蛋,這讓殷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做的事,管你什麼事?你管我抓了誰呢,我愛抓誰抓誰,你管得著嗎?!」殷永順越說,殷就越來勁,殷永順有要人的意思,殷就越把那個小王八蛋看的很重要。
現在開始,殷對那個小王八蛋越來越感興趣了。
殷永順看
和弟弟沖自己咆哮,他也不慌亂,就站在屋子的門檻處,還真是一步都不多走,仿佛往里面多走一步都會把他的鞋給踩髒了。
殷永順定定地看著老三,等他罵完了,殷永順這才緩緩地反問道︰「你知道那個小賊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殷心里猛地一跳,他忽然意識到,之前的那些分析推理全都是正確的,他抓到了一條大魚!
殷永順看著老三的眼楮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就知道這小子又開始犯渾了。不過,犯渾好啊,這小子最好一直犯渾,只要他一直犯渾,那越王府的主人就離他越來越遠了。
殷永順想到這里,便把審問了許久都沒有問出來的身份告訴了殷。
「那是夏易身邊的人,厲幸童,你心里有印象吧?」殷永順淡定地道破了厲幸童的身份。
殷眼楮瞬間大亮,整個人都激動地開始打擺子了。
厲幸童,他當然知道厲幸童這個人,甚至他對厲幸童的了解要超出了大哥殷永順的猜測。殷為什麼會對一個不起眼的小王八蛋那麼感興趣呢?事情就跟厲幸童現如今的身份月兌不開關系。
厲幸童和夏易之間的關系,就是普通好有之間的關系。這是許多人都清楚的關系。可是還有少數人知道,厲幸童如今還是夏易的弟子,改良版陣法的親傳弟子。跟一般的學生可還不一樣,那是一輩子的事情呢。
一個徒弟半個兒,換做是以前,這徒弟將來是要給師父養老送終的。
當然了,這一切地一切,殷都不敢興趣,他管得夏易比厲幸童的年齡小輩分還變得很高,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厲幸童日後絕對會飛黃騰達、日進斗金的。
改良版陣法的親傳弟子,僅憑這一個手藝,厲幸童都能建立一個家門,為厲家光宗耀祖、發揚光大了。
如今,殷得知小王八蛋就是厲幸童,他忽然有種坐擁金山的不真實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