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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從洞口走出,卻沒料到出口竟在懸崖邊,一個不注意,直接就滑了下去。『≦燃『≦文『≦小『≦說,.ranwen.

好在之前得到的幾張符中有輕身符,周舒沒有慌亂,迅的將符拍在身上,身體頓時一輕,下落的勢頭也減緩了許多。

雙掌向下,排雲訣猛力拍出,借著風力,身體順勢飄開,緊緊的抓住了峭壁邊的藤蔓。

輕舒口氣,周舒轉頭看去。

身處雲間,上不見頂,下不見底。

難怪坊市怎麼也找不到這群面具修者,把巢穴藏在這種地方,又有幾個人能想到?

周舒在原地做了個標記,便順著藤蔓往上攀去。

山勢陡峭,周舒的靈力也不算足,爬爬停停,近半個時辰才爬到峰頂。

四下望望,頓時有幾分熟悉的感覺。當日和顏悅去裂谷,正好經過這里,算算距離離坊市大約有三百里左右,不算太遠。

放下些心,周舒稍做休息,取出輕身符和神行符,飛往回趕。

一路只撿近道,馬不停蹄。

也許是這身黑衣和面具的緣故,路上遇見的修者都紛紛避讓,不敢接近。

坊市將近,他迅的換下黑衣和面具,直接朝三願齋走去。

回到這里,周舒當然要把現失蹤者的消息告知坊市管理,一方面能救人,一方面也能獲取不少的獎勵。但他一介無名散修,就算有證據在手,也未必能引起坊市管理者的注意,甚至有可能證據還沒有拿出手,就被人先給滅了。

要知道那些面具修者抓捕了如此多的散修,卻一直沒有暴露,未必沒有坊市的人暗通款曲。

所以要先去三願齋,讓華若安掌櫃幫忙出面。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華若安還算值得信賴,應該不會和那些面具修者有勾結。

「周公子,又來了,這次有什麼關照?」

伙計滿面春風的迎過來,周舒的幾次交易讓他獲得了不少收益,他對周舒很是感激。

「華掌櫃在麼?」

「在,在,您進。」

周舒快步走進三願齋,對華若安拱了拱手,「華掌櫃,在下有要事相商。」

華若安正在招待客人,見周舒貿然來打擾,不由微微一愣,但眼看著周舒神色鄭重不似平常,便點頭道,「周兄弟先進內堂。」

「多謝。」

兩人進了內堂,未曾坐定,周舒便正聲道,「華掌櫃,在下現那些失蹤的散修了。」

「啊?怎麼回事?」

周舒把自己的遭遇緩緩說了一遍,逃月兌過程卻是一言帶過,沒有細說。

華若安神色忽變,「周兄弟這些話都是真的?不要隨便開玩笑,這事情現在鬧得很大,坊市上下都極其重視。」

他很有些懷疑,以周舒的實力,被抓了怎麼可能逃出來,何況還有蝕神丸這樣他都沒有听說過的東西。

周舒認真的點頭,「真的。」

華若安仍是搖頭,「周兄弟,你得告訴我,你是如何逃出來的,這點解釋不清,後面的話實在很難讓我相信啊。」

周舒思忖一會,緩緩道,「華掌櫃,在下自有一些秘密,不足為道,掌櫃也不用再問了,若是不信,我有證據在此。」

「那也好,證據拿來看看,不是我不相信周兄弟,而是此事事關重大。」

華若安雙目炯然,形貌威嚴,和平日的和善商人模樣大相徑庭。

周舒思忖了一會,輕輕點頭,拿出幾樣物事。

「掌櫃請看。」

華若安一眼掃過,「這衣服和面具是那些面具修者的?這丹藥就是蝕神丸?」

「不錯,還有這個燭台,我覺得和他們說的煉火大陣有關系。」周舒指了指那只古怪的燭台。

看到燭台,華若安的臉驀然抽了一下,有些白的道,「竟是抽魂燈?」

周舒有些疑惑,「什麼是抽魂燈?」

「一種邪惡的法器。」

「邪異修者練的一些邪功,可以抽取修者神識和魂魄,他們會把神魂存放到抽魂燈里面。修者的神識和魂魄一被抽離,就形同白痴,生不如死,但更可怖的是魂魄在抽魂燈中會遭受各種折磨,甚至被煉成各種古怪邪器,永世不得生。這種東西和練功的邪異修者,都是我們修仙界諸多宗門的大敵,死敵!」

華若安的語氣越來越重,臉色沉得可以滴出水來,「周兄弟,看來你說的是真的,你不可能有抽魂燈這種邪器。」

周舒點頭。

「不能耽擱了,帶上東西,我們去見坊市的袁管事。記住,只有見到管事你才能說話,其他人問什麼都不要開口。」

「在下明白。」

兩人迅離去,身後的伙計和客人,一臉詫異。

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一座三層圓頂建築前。

建築四周十分空曠,並無任何房舍,只有數百根不足半丈高的玉柱,星羅棋布的遍布在周圍,似乎是對應著某種奇特的陣法。

幾名藍衫守衛快步走近,「華掌櫃,有事?」

華若安面色凝重的點頭,「有要緊之事,請度通報袁管事。」

藍衣修者點頭去了,不一會便領著兩人穿過陣法,進入建築中心的大廳。

大廳中站著三人,左右的兩名修者均有五六十歲,一個紅臉,一個長眉,似乎正在爭論著什麼,直到兩人進來都沒有停止。

而正中間的中年修者,穿著藍色長身鶴氅,袖上瓖著幾道金邊,站立如松,自有威嚴之態。

華若安上前施了一禮,「華若安見過袁黎管事。」

袁黎不動聲色的點頭,「華掌櫃,有什麼急事?」

「這位周舒小兄弟,找到了失蹤散修的下落。」

華若安開門見山的道,隨即轉向周舒,「周兄弟,把你之前對我說的,再完整的說一遍。」

听到華若安的話,邊上的兩名修者立時止住了爭吵,頗為驚詫的看向廳中,而袁黎神態自若,目光凝然的看向周舒。

「周舒,你說吧。」

目光投射之下,周舒頓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心神一震,猶如當初入無妄門時面對劉玉謫一樣,而且壓力還要更大一些。

若要比較,劉玉謫如一把鋒寒的利劍,而眼前的修者如同一尊鎮壓四方的大印。

很明顯,袁黎是一位凝脈境修者,甚至比劉玉謫還要高出幾分。

只是一位管事,就有如此實力,青霞坊市委實不可小看。

周舒點了點頭,朗聲道,「管事,在下周舒……」

不等周舒說到一半,長眉修者就厲聲喝道,「休要胡說八道,你一個煉氣境二層修者,怎麼可能從煉氣境六層的修者手里逃走,甚至還殺死他?簡直就是荒謬,老夫根本听不下去!」

語聲甚重,甚至還隱隱帶了不少靈壓。

壓力鋪天蓋地而來,周舒渾身一震,剩下的話也無法出口,他強撐著才沒有倒下,微昂著頭,淡然的瞧了那人一眼。

這人,多半有問題。

長眉修者越大聲,「袁管事休要听這等小人胡言亂語,分明是別有用心,想要造謠生事。」

「給老夫滾出去!」

長眉修者一聲大喝,揮袖拂出,一股潛藏的巨力隨之出。

長眉修者已是築基境後期修為,這股力量也異常強大,只要周舒踫到,別說滾出去,只怕立刻就要倒斃身亡。

「住手!」

兩聲輕呼,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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