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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破局者現!中央大墓

生死界,第五區。

滿目的廢墟,煙塵彌漫,烈焰灼灼,毀滅的余波還在空氣中流散。

一具具尸骸橫躺在廢墟中,緊接著,幸存者虛弱地爬了出來,渾身是血,眼中噙著驚恐之色。

「羅佑,你枉為誠國公的子嗣,目光竟然如此短淺,竟然為了那樣的小鬼白白送了性命,真是可悲。」

土丘之上,一道身影盎然走來。

陽光下,他顯得高大無比,恐怖的氣息如怒海狂蛟,震怖一方,瞬間將便所有人全部鎖定。

方寸,這個曾經神武侯的奴才,此刻以一種戲謔的目光漠然地望著身前這些王侯子弟。

曾幾何時,他們還是高高在上的柱子。

那時候,方寸不過是神武侯的奴才,縱然心懷野心,想要擺月兌命運,可是他也只能深藏心思,偷學武功。

彼時,在京城之中,別說是羅佑這樣的國公血脈,隨便一個世家子弟都能夠像捏死螞蟻一樣,將方寸踩在腳下。

當時的他,命薄如紙,以至于後來東窗事發,以主悖奴,偷學武功乃是大忌。

他的姐姐死在面前,方寸則亡命天涯。

直到那日,在【隕墟】,他遇見周道,將祖傳的玉佩賣出了天價。

有了本錢,十年,二十年之後,或許就能夠出人頭地,再也不用過那擔心受怕的日子,甚至可以為姐姐報仇。

命運對于方寸的眷顧並未止步于此,他的期望在【災厄魔主】出現的那一刻顯得是那樣的渺小。

鎮魔司的【六魔主】之一的災厄魔主親口說過,他的命格至凶至貴,天地茫茫,芸芸眾生皆是他的奴才,總有一日,他可以登臨絕巔,成為所有人的主子,掌握他人的命運。

果然,隕墟地底,方寸經歷了一生中最重要的變化。

他月兌胎換骨,甚至于在這元王法會之中大殺四方,就算是眼前這些王侯弟子,在他面前也要臣服,被其踩在腳下。

「方寸,你這個瘋子,殺了這麼多人,這些人命你背得起嗎?」

羅佑咬著牙,右臂幾乎被震碎,渾身是血,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

作為誠國公的弟子,他從小獲得的資源,修煉的功法,經受的歷練都不是尋常高手可以比擬的。

然而,方寸是個異數,這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仿佛憑空冒出來的一般,橫空出世,大殺四方。

獵尋祭品似乎並非他的目標,殺人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最可怕的是,方寸沒殺死一個人,便能夠掠奪繼承那個人全部的力量。

元王法會開啟已經二十七天,死在他手中的天驕已經超過五百多人。

他的實力也達到了不可想象的境界。

凶星降世,必定會在這場法會之中走到常人不可企及的高峰。

「王侯將相種,皆為吾口糧。」

方寸冷笑,這些王侯子弟從小服食各種靈藥,體內蘊藏著海量的精華,一旦吞噬,他的實力將再次突破。

「羅佑,你要怪就怪站錯了隊,竟然選擇跟我作對。」

方寸冷笑,他原本就是一個小人物,突然獲得了力量,膨脹,無法無天,行事自然百無禁忌。

他猶如一個劊子手,走向虛弱的眾人。

「完了,身死道消,沒想到今天要死在這里。」

「元王法會,九死一生,原以為我能夠高過這場試煉,可惜啊。」

「從今以後,這個世界的精彩再也沒有我的參與了嗎?」

眾人哀默,心中悲憤交加。

轟隆隆……

突然,一陣可怕的波動傳來。

大地崩裂,黑炎沖天,一道身影從中走來,森然的黑氣纏繞周身。

那是一位少年,目光清冷,仿佛深潭萬丈,波瀾不驚。

「齊昊!?」

羅佑見到來人,失聲吼道。

當日,隕墟地底,齊昊為了姜元,橫檔在敕靈宮高手身前,結果被打入黑暗,生死不知。

待得醒來,他已經出現在生死界中。

隕墟的地底迷宮,原本就是那座大墓的一角,兩者之間必有關聯。

墜入第五區的齊昊,在這里獲得了天大的機緣,他不知道自己在地底迷宮遭遇了什麼,藏匿祭品的秘境竟然對他無法造成半點傷害。

非但如此,那森然黑氣竟然成為了他的大補之物,吸收煉化,實力突飛猛進。

齊昊清楚,這是自己的機緣,得天獨厚,不可想象。

二十七天以來,他瘋狂的尋找秘境,提升修為。

期間,自然遇見了方寸,這個瘋子發現了齊昊的特殊之處,自然不肯放過他。

兩人一路大戰,方寸的實力太過恐怖。

齊昊根本不是對手,不過他依仗自己對于秘境的抗性,連續七次避過生死。

也就是在逃亡的過程中,他遇見了羅佑等人。

在齊昊的幫助下,羅佑等人輕松從諸多秘境之中獲得祭品。

正在此時,方寸終于殺到。

這一次,因為有了羅佑等人的羈絆,齊昊未能放下他們,逃之夭夭。

原以為,齊昊必死無疑。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關鍵時刻,他竟然又活著回來了。

「你竟然沒死?」方寸目光森然,旋即露出瘋狂的笑容︰「哈哈哈,你果然是我最好的資料,吞了你,生死界中,還有誰能夠擋住我的步伐?」

恐怖的氣息自方寸體內沖出,大凶如星,散發著不祥。

「齊昊……」

感受到方寸可怕的力量,羅佑側目,不禁露出擔憂之色。

「嘿嘿,終于可以放手一戰了。」

就在此時,曾經溫和良善的齊昊咧著嘴露出興奮之色,冰冷的眸子里閃爍出熾烈的瘋狂。

轟隆隆……

幾乎同一時刻,那兩道身影動了。

宛若驚龍出淵,十丈的距離迅速消失,兩道身影撞擊在一起,毀滅的波動將地形摧毀。

罡風狂狼,嘶吼咆哮。

方寸一拳落下,隱隱間,有著一頭凶獸虛影在嘶吼咆哮。

這一拳之威堪比煉境巔峰。

嗡……

齊昊不躲不避,竟然挺身上前,他的胸膛迅速凹陷,黑氣涌動,仿佛漩渦一般,竟然黏住了那如凶似獸的拳頭。

殺伐之力落在齊昊的身上,余波擴散,足以撕裂金石。

剎那間,齊昊的肋骨寸寸斷裂,內髒都被那可怕的力量震破。

他的嘴角溢出猩紅的鮮血,臉上的表情卻越發興奮,笑容癲狂,似人非人。

「你……」方寸驚疑。

他沒有想到齊昊比他還要瘋狂,竟然以血肉之軀鉗制住他的動作。

「哈哈哈,這樣才是戰斗啊。」

齊昊仰天大笑,他右手探出,黑氣森然,落在了方寸的肩頭。

恐怖的力量傳導而至,剎那間,血光沖天,方寸一聲慘叫,他的手臂被生生撕裂,拋灑空中。

「哈哈哈……千萬不要死啊……否則就太無趣了……」

齊昊的笑聲越發興奮,黑氣涌動,化為一桿長矛,直接刺入方寸的體內。

入體的剎那間,黑色長矛猛地分化,如同無數利刃,刺入每一寸血肉之中。

「啊啊啊……」

方寸驚吼,轉瞬之間,齊昊似乎經歷了難以想象的蛻變,他對于黑氣的運用與掌控超乎想象。

方寸的力量被其克制得死死的。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方寸淒厲地嘶吼著︰「我才是時代的主角……」

轟隆隆……

他的話還未說完,齊昊的五指直接插入他的天靈之中,仿佛觸須一般吸食著方寸的力量。

後者的眼白漸漸泛起,方寸就猶如一朵緩緩凋零的花朵,他的養分全部流入齊昊的體內。

昔日孤弱的少年,氣息越發恐怖,如深淵中的蛟龍,展露獠牙。

這一幕血腥恐怖,縱然是羅佑等人都看得頭皮發麻,看向齊昊的目光多了一絲敬畏。

砰……

轉眼之間,方寸便化為一張人皮,干癟枯朽,下一刻在齊昊恐怖的氣息下直接爆碎,化為塵埃散落。不可一世的方寸隕落了。

他並未等到自己稱雄一方,腳踏王侯的那一天。

對于這個世界而言,他只是曇花一現,時代的浪潮之中,並沒有他的身影。

天象異變,那顆預示著凶星的大星抹去了表面的朦朧,光芒璀璨,煥然如真。

「廢物!」

齊昊神色漠然,聲音空靈無情,冰冷的目光回過神來,看向不遠處的羅佑等人。

羅佑心頭咯 一下,竟然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此時,他突然感覺這個被自己當做小弟弟的少年有些陌生,從前的親近之中多了一絲畏懼。

如今的齊昊已然無敵第五區,再也無人可以撼動他的地位。

齊昊的眼神冷峻冷漠,好似高高在上,不可匹敵。

他剛要轉身,突然,神色異動,下意識看向天空。

「這是……」

轟隆隆……

蒼穹震裂,業火涌現,恐怖的異象仿佛要吞滅天地,湮滅萬物。

此時,整個生死界都被這可怕的異象所驚擾。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天空,眼中流露出無比的驚駭之色。

因為這一刻,天空裂開了一道口子,仿佛被神明的手無情地撕裂了。

在那里,他們仿佛看見了一座古老的大山,仿佛墓塚一般,巍峨聳立,千秋如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一道身影降臨,來到了那座大墓之前。

「入墓塚者,周道!」

機械般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如黑夜中的一道閃電,撼動心神。

這個消息石破天驚,在生死界,在京城,在整個天下……都將掀起前所未有的軒然大波。

「周道!?他進入中央大墓了?這……這不可能!」

「試煉還未結束……才二十七天,他怎麼可能提前進入中央大墓!?」

「我不信,還有六天試煉才結束,我好不容易才獲得三品祭品,他憑什麼直接進入中央大墓!?」

整個生死界都沸騰了,九大區域所有還活著的天驕都不由地看向天空。

他們的臉上除了震驚,便是不可思議。

這個消息超越了他們的想象,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

「周道,這個男人總是出人意料,他是如何做到的?」

第三區,蒼茫的山岳之巔,武蒼穹緩緩走了出來。

他隱藏了這麼久,等待了這麼久,便是想要尋找對手,突破最後一重境界。

原以為,葉空將會是他最後的大敵,可是誰能想到,試煉還未結束,周道竟然就先進入中央大墓,簡直不合常理。

……

「周道!?被敕靈宮通緝的那位?他是怎麼做到的?」

第七區,忘凡塵剛剛從一座秘境中走出來,手里握著三品祭品。

這位玄天觀最強弟子,元王法會的頭號種子,晉級也沒有任何懸念。

可當他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饒是修為高深,也不禁心神失守。

蒼穹之上的異象,仿佛一道烙印,深深印入心間,揮之不去。

……

「周道……他比我想象得還要可怕啊!」

第八區,武玄心抬頭望著天空中的異象,原本早已如同死水的心境,竟然泛起了一絲漣漪。

這樣的異動,讓旁邊的少女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在她的眼力,武玄心似乎沒有感情,他與世無爭,沒有任何情緒,仿佛參加這元王法會都沒有任何目的,隨波逐流,從不參與任何爭斗。

這是她第一次從武玄心的身上感受到情緒的波動。

「你認識他嗎?」天真少女忍不住問道。

「認識。」武玄心點了點頭,目光變得炙熱︰「一個很可怕的男人!!」

……

京城之外,一座茶寮內。

泥濘的道路旁,一位穿著邋遢的道士,手中拿著一個葫蘆。

他仰頭豪飲,突然停住了動作。

那老道士看向天空,嘴角揚起,露出滿口的黃牙,眼中透著些許興奮。

「破局者現,嘿嘿,乖徒兒,你果然沒有讓為師失望。」

老道士一拍桌子,頗為豪爽道︰「再來兩只燒雞。」

「道長,剛剛那兩斤牛肉錢,你先付了吧。」

店小二走來,有些為難道。

「年輕人,別談錢,談錢太俗氣,先上燒雞。」老道士有些鄙夷道。

「你……」店小二一時氣急,竟然無言以對。

「他的帳我買了。」

就在此時,一陣蒼老的聲音悠悠響起。

店小二抬頭望去,一位老者出現在桌旁,直接放下一錠金子,還是赤金。

「老人家,這……」店小二懵了。

一錠赤金,買下一百間這樣的茶寮都還富余。

「不用找了。」老者輕語。

店小二一臉狂喜,點頭哈腰,將那錠金子塞入自己的懷中,轉而掏出幾兩散碎銀子,交往櫃台。

老者看也不看,徑直坐了下來。

老道士咧著嘴,仰頭喝了口氣,看著來人,醉醺醺地笑道︰「秦老頭,你不在平安鎮賣書,跑到這里來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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