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逸急忙一縱身,急速向外飛去,飛到了十里之外,而那幾只金絲猴早在範逸攻打陣眼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勸告返回金猴山去了。
「猿公,我已經在十里之外了!」範逸落到那片桃林之處,高聲對老猿所在的方向吼道。
只听一聲聲嘶力竭的狂吼,仿佛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就被壓在山下,壓抑了千萬年!
接著是一陣悶雷之聲,整片大地都在距離的震動。
以老猿為中心,四周的山丘距離的搖晃,許多山石滾落下來,發出巨響。
而一些鳥獸早已嚇得四周奔逃,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壓著老猿的那座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
一會兒那座山向上隆起,一會兒又落下來。
看來老猿在奮力掙扎,要將壓在它身上的大山頂開。
範逸知道自己此時並不能做些什麼,只好在桃林一帶遠望。
那座大山幾個起落之後,便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無數巨大山石如流星般向四周亂飛,又重重的砸在地上如同隕石墜地。
那座被崩碎的山揚起漫天煙塵,在這煙塵之中閃現出一個身影,躍上半空,仰天長嘯,抒發心中的塊壘!
範逸見了,飛身而起,向那個身影飛去。
「猿公!」範逸遠遠地向那個身影打招呼。
老猿扭過頭來,對著範逸哈哈大笑,說道︰「範小子,多虧了你啊,俺老猿今日才能月兌困!」
範逸對它拱手道︰「恭喜猿公了!不知猿公現在要去哪里?」
老猿收起笑容,略一思索,說道︰「先去白玉京,找我昔日的寶窟。你也陪我一起去吧,我把寶窟中的寶物分你一半,算是我答謝今日月兌困之恩吧。」
範逸大喜,連忙拜謝。
老猿環視了一周,說道︰「快走吧,否則就麻煩了!」
範逸點點頭,與老猿攜手踏上一葉飛舟,向西狂飛而去。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一只銀色狒狒從遠處飛來,圍著老猿月兌困的那座山轉了幾圈,落了下來。
此時那座山峰早已崩壞,一塊塊巨大的山石堆積在一起,比原來的高度降低了一半有余。
周圍的鳥獸早已逃走,一片寂靜。
銀色狒狒睜大眼楮,仔細查看了一番,見確實不見了老猿,臉上頓時出現了驚疑之色。
它忽然轉過頭去,向某處望去。
那里正是一個陣眼所在,而此時陣眼中已經沒了大鐵錐。
銀色狒狒焦躁起來,沿著陣眼又走了十余里,在某處又發現了一個直徑丈余的大坑,大坑底部是一個柱子般粗細的深洞,同樣也沒有了大鐵錐。
不用說,封鎖之陣被破壞了。
銀色狒狒縱身一躍,躍到百余丈的高空之中,四處眺望。
但碧空如洗,並沒有留下任何跡象。
範逸和老猿自然全力逃走,此時早已經過了崇岳山脈,正在前往白玉京的途中。他們是結丹期修為,全力飛行起來速度如追星逐月一般,所以銀色狒狒根本無法發現什麼。
「嗚嗚~~」銀色狒狒嘴里都囔了幾句,不知道說些什麼,便又從來路返回了。
數日後,範逸和老猿已經來到了白玉京中範逸在結丹期坊市中的宅院。
為了安全起見,在入城之時範逸讓老猿躲入自己的靈獸袋中,所以無人知曉老猿已經進入白玉京。
老猿打量了這座宅院,贊不絕口,說道︰「此處真是適合修行啊。」
範逸給它倒了一杯靈茶,說道︰「若沒有猿公的提攜,我豈能由此造化嗎?」
老猿將靈茶一飲而盡,說道︰「我且在你這里修養數月,等我的身體完全恢復之後,我們再去開啟寶窟。」
範逸道︰「一切就听猿公安排。」
老猿繼續說道︰「在這數月之中,你要多給我買一些修真補品,這樣才能讓我恢復的更快一些。」
範逸臉上露出難色,說道︰「不是我不舍得,我剛剛結丹,這結丹期的修真之物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價值連城,我根本買不起幾個!我在築基期積攢下來的那些靈石僅僅夠買一個結丹期的傀儡。」
老猿嘆了口氣,說道︰「如此說來確實有些難。守著寶窟卻無法開啟,真是郁悶啊。」
範逸不解的問道︰「猿公,憑我們兩個無法開啟嗎?」
老猿回答道︰「我實力尚未完全恢復,而你又剛剛結丹,憑我們兩個開啟了寶窟,發出靈氣,恐怕會招來一些不軌之徒。我們如何應對?」
範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打開了,守不住,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嗎?還不如等自己有了實力再去開啟。
範逸想了想,說道︰「既然這樣,我就現在城中廝混一段日子,看看能不能做個客卿去掙些靈石,再去為猿公購買一些修真補品。」
老猿點點頭說道︰「也只能如此了。放心,你給我花費的那些靈石,我都會十倍奉還。」
範逸大喜,連聲致謝。
老猿說道︰「我逃月兌一事,恐怕會鬧出一番動靜,所以我暫時躲在你的宅子里不外出了。」
範逸道︰「好,這幾日我去坊市中打探一番,看看有什麼消息嗎?」
「真是奇怪,有人懸賞!」在範逸坐在的結丹期修真人劇集的興義坊的一間茶樓里,幾桌人正在議論一件事。而範逸也是其中一員,只不過他正在飲著一杯茶洗耳恭听。
只听那人說道︰「有人竟然出了十萬兩靈石,懸賞一只白猿的去向。」
「難道是在尋找走失的靈寵嗎?」另一人好奇的問道。
那人遙遙頭,說道︰「懸賞人並未說明與那只白猿是什麼關系。不過那只白猿也是結丹期修為,就算發現了,恐怕也不好捉住。」
听到白猿是結丹期修為,眾人的神色頓時暗澹了幾分。
同為結丹期的妖獸靈寵,捕捉起來可沒那麼容易,說不好還要負傷,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道友,不知道是何人懸賞?」範逸忽然對那人問道。
不料那人卻搖搖頭,說道︰「懸賞人十分神秘,並未直接表露身份,而是通過拍賣會進行懸賞的。」
「唔……」範逸頓時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