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儲物袋之中,竟然沒有《靈符經•卷二》!
儲物袋中的那些靈石、法寶雖然範逸也比較喜歡,但他策劃多日,目的就是為了奪取《靈符經•卷二》!
難道薛長老沒有把這本《靈符經•卷二》隨身攜帶嗎?
也有可能。
這麼重要的一本書,自然要好好保管。
範逸有些失望。
沒辦法,只好審問他了。
屈指一彈,一縷指風擊中薛長老的心口,薛長老申吟一聲,幽幽轉醒。
範逸微微笑著,看著薛長老。
薛長老環視四周,只見妖獸環伺,齜牙咧嘴,似乎只待這位袁道友一聲令下,就把自己撕碎分而食之。
在那一瞬間,薛長老的腦海中忽然像走馬燈一般閃過幾個畫面。
少年時,自己被一個修真人測出身懷靈根,便收他為徒,他信心若狂,躬身下拜……
拜入師門之後,他勤學苦練,終日畫符,師父對他十分嘉許……
師父尸解之後,他與師兄弟為了爭奪師父的《靈符經》大打出手,廝殺慘烈……
最終他奪得《靈符經》,仰天狂笑,腳下四周都是師兄弟的尸身……
多年後,他從一個山洞之中走出來,已經是築基人了,《靈符經》已經被他被的滾瓜爛熟了……
加入極真宗,成為畫符堂堂主,麾下弟子過百,意氣風發……
不過這一切,似乎都已經成為過去。
自己,今天就要死了嗎?修真之路就此中斷了嗎?
薛長老十分不甘心。
望著範逸的目光,既怨毒又帶著乞求之色。
不過,向範逸求饒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薛道友,你的《靈符經•卷二》哪里去了?」範逸問道。
薛長老盯著範逸,一聲不吭。
「一本經卷而已,何必當成你的本命法寶呢?若你說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這筆買賣還算劃算吧?」範逸對薛長老說道。
難道此人竟然設下圈套,就是為了奪取自己的《靈符經》嗎?
他是誰?為何對畫符經卷《靈符經》這麼感興趣?
薛長老看著範逸,不住的想著。
「若我說出來,道友真能饒我一命?」薛長老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範逸表情十分嚴肅,說道︰「若道友能將《靈符經•卷二》告知與我,我保證饒你一命。否則,我一聲令下,就讓這些妖獸把你開膛破肚,食肉嚼骨!」
听了範逸惡狠狠的話,薛長老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他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今日落到道友手上,那薛某也無話可說。實不相瞞,那本《靈符經•卷二》我是絕對不會隨身攜帶的。因為這本書比我本命法寶還要重要,我怎能帶在身上呢?」
範逸靜靜地看著他,听他繼續說。
薛長老說道︰「那本書在我內室之中的一個暗格之中,只有我和我的佷子薛虛可以打開它。」
範逸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就不客氣了。等我拿到了這本書,自然會放了你。」
薛長老感激的說道︰「多謝道友不殺之恩。」
範逸轉身離去,發出幾聲狼嚎熊吼之聲。
而白狼和黑熊也嚎叫著,似乎在呼應。
其實,這是範逸讓妖獸看好薛長老,別讓他跑了。
幾個時辰之後,範逸已經來到了畫符堂,由薛虛接待他。
「袁道友,你不是跟我叔父出去了嗎,怎麼……」薛虛見了範逸,疑惑的問道。
範逸微微一笑,掏出薛長老的儲物袋,展示給薛虛看。
「咦,這不是我叔父的儲物袋嗎?怎麼在你手里!?」薛虛見了,更加困惑,對範逸問道。
範逸臉上露出狠厲之色,對他接連打出三道靈光。
薛虛躲閃不及,三道靈光射入薛虛體內,四處亂竄。薛虛頓時感到氣血翻涌,疼的張開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範逸道︰「現在帶我去薛長老的內室之中。若你敢大喊大叫,向他人求援,我立即催動三道靈光,將你的五髒六腑攪碎,听懂了嗎?」
薛虛嚇得冷汗直流,連連點頭。
「走!前面帶路!」範逸低聲喝令。
雖然五髒六腑十分難受,但薛虛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人家一個築基期修為的人,想取自己的性命,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靈符經•卷二》重要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薛虛還是分得清的。
他在前面走著,範逸在後面跟著。
一路上遇到了幾個畫符堂弟子,看見二人十分奇怪,但也不敢多問。
進入了薛長老的起居室,薛虛指著一張古畫說道︰「內室就在古畫後面。」
「打開它!」範逸命令道。
薛虛嘆了口氣,對那幅古畫打出了幾個手印訣,古畫忽然向上卷起來,露出一個牆洞。
洞里黑黝黝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進去!」範逸低聲說道。
「是。」薛虛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他躬身鑽入那個牆洞之中,拍了拍手,洞里忽然亮起來。
原來,這個牆洞里有向下的石階,兩側的牆壁上瓖嵌著一盞盞的油燈。薛虛一拍手,油燈便無火自燃起來。
範逸也跟著薛虛走入洞中。
二人沿著石階向下走去。
不大一會兒,便走到了洞底。
洞底是個大石室,約有一畝大小,其中練功器械、家具一應俱全,看來薛長老常在此居住、練功。
「薛道友,《靈符經•卷二》在哪里,你去取來!」範逸打量了石室一番,沒有發現哪里有暗格,便對薛虛說道。
薛虛指了指一個瓷瓶,說道︰「暗格就在這個瓷瓶後面。我是煉氣期,根本打不開這個暗格。平時都是叔父才能打開的。」
範逸冷笑一聲,說道︰「薛長老跟我說,能打開暗格的人除了他,還有你。你竟然說你打不開?」
薛虛嘆了口氣說道︰「呵呵,看來我叔父是著了道友的道了,連著等秘密都說了出來。也罷,我們叔佷倆今天認栽!」
說完他走到那個花瓶前,將花瓶一腳踢開。花瓶在空中翻滾了幾圈,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花瓶後面的石壁,根本看不出與周圍的石壁有什麼區別。
薛虛站在那里,嘴里念了幾句口訣,又對著石壁打了幾個手印訣,只听石壁發出「 」聲響,一個匣子一樣的暗格便從石壁中凸出來。
薛虛轉過身,對範逸說道︰「好了,袁道友,暗格已經打開了,你可以拿走那本寶典了。」
範逸大喜,大步走上前,正要伸手去打開那個暗格,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