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世界,無風無浪,但鄧祖本已經沉寂下去的意識,忽然又再次被凝聚,于世界核心之中出現,緊皺眉頭,掌心出現一道因果線。
打量著手中忽然出現的因果線,鄧祖眼眸閃動︰「佛門」
就在剛才,他忽然被一股無形心悸驚動,這才醒來。
仔細一看,卻發現,這心悸的來源乃是一股無形的因果。
因果這東西,他並不陌生,將因果抓在手中,片刻便尋到了根源,正指向佛門。
「我還是被算計了?」鄧祖輕語一聲,對此並不意外,反而還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之前見到準堤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但是,後面準堤什麼都沒做,讓的他心中不僅沒有松口氣,反而更是不安。
現在,他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
準堤一個聖人,他的出現,必然不只是來見他的。
「是要降服我」鄧祖仔細感應了一番手中的因果,片刻後,若有所思︰「未來佛嗎?」
在這因果之中,他感受到了剛被他殺掉的彌勒未來佛的果位氣息。
那氣息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仿佛一顆種子。
等待種子長大,他就會變成佛門的未來佛。
只是準堤定下的因果,無比頑固,就是他現在以武道世界的力量,也難以將其斷開。
「呵呵」冷笑一聲,鄧祖沒有太在意,現在斷不開,不代表未來斷不開。
就是最後真的成了佛門的未來佛,難道他就要為佛門出力嗎?
「你跟著我做什麼?小朱雀?」
準堤離去,在明白了準堤的手段之後,劍聖也輕松了下來,反正武道世界也沒什麼事,干脆也就在三界之中逛了起來。
說起來,來了西游世界這麼久,他還真沒有好好看過西游世界呢。
只是剛走沒多久,他就發現自己身後跟了一人。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穿著一身黑金色的衣服,小巧玲瓏的臉蛋,長發落在身後,就跟在他的後面,他走,她就走,他停她就停。
劍聖本來沒多想,但後面見她跟的緊,也就停了下來,目光一掃,就看出了她的本尊,乃是一只華麗的朱雀,怪不得這般漂亮。
「晚輩搖光,求前輩收我為徒。」听到劍聖詢問,小朱雀立刻跪伏在地,懇求道。
「搖光?听上去倒像是星宿的名字,可你又是朱雀我看你實力不低,為什麼又要拜我為師?」劍聖饒有興致的問道。
眼前這說要拜他為師的小朱雀,可不是什麼沒有修為的凡人,否則也不能化形為人。
在劍聖的眼中,其赫然也是一位天仙,在境界上,比他都強。
畢竟,他修煉的是武道,不以仙道的境界來區分,實際上,除去武道世界的加持,他還真不算仙。
「前輩實力高強,又與佛門結怨,晚輩與佛門有大仇,希望拜前輩為師,學的本領,顛覆佛門!」搖光一臉的恨意。
「呵呵!」聞言,劍聖不覺笑了︰「真是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佛門有多強大?」
「就是我都不敢說這話,你竟然敢有這種想法,不得不說,我得佩服你的勇氣!」
「前輩謙虛了,前輩只身入靈山,一劍誅殺未來佛彌勒,實力強大,區區佛門,又豈會放在前輩眼中。」搖光搖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劍聖︰「求前輩收我為徒,晚輩定當感激不盡,為前輩做牛做馬,只求前輩收下晚輩。」
「你與佛門有何大仇?」搖光的眼神很是堅定,劍聖來了興趣,問道。
「晚輩父親被佛門渡化,囚禁,晚輩誓要學好本領,掀翻靈山,救出我父親。」搖光恨聲說道。
劍聖目光微凝,腦中一瞬出現了一個人物,不是很確定,于是有些奇異的問道︰「你父親?是誰?」
「晚輩父親姓孔名宣,原本逍遙自在,乃是三界有數的強者。」
「可那佛門算計我父親,奪取我父親身上的氣運,用來幫助如來修成金身,更是將其渡化,封為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
「嘶~」聞言,劍聖不覺吸了一口氣,還真是他。
腦中念頭閃過,繼而他看向搖光︰「我記得孔宣不是在封神之時就被聖人渡化了嗎?」
「怎麼你現在又說是佛門算計?」
他有些好奇,搖光所說的和他所了解的不太一樣。
「是,封神之時,我父確實被那聖人渡化,但也只是將其渡入佛門,雖然成了佛門之人,卻沒有那麼大的約束,依舊可算的上是自由。」
「可是後來,那如來看上了我父身上鳳凰與孔雀一族的氣運。」
「以計誆騙我父,吞下了一城凡人,他再現身,假裝被我父吞入月復中,繼而奪取了我父身上的氣運,修成了丈六金身。」
「而我父失去了大半鳳凰與孔雀一族的氣運,無法再承受鳳凰一族的因果反噬,迷了神智,借此,如來以佛門氣運將我父封為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
搖光說到這里,眼中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怒聲道︰「那如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口上說是自己從我父月復中而出,我父乃是他母,不忍傷害。」
「因此敕封佛母,給與尊貴身份,地位。」
「可是,我父可是男的,他又怎麼敢將其敕封為佛母?」
「他借著我父被因果反噬,神智被壓,強行以佛門氣運再度鎮壓我父神智,更將其轉化性別,真的變成了一個女人。」
「從此,我父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女人,無法尋求真我,以後再難月兌身。」
「噗嗤~」听著搖光的述說,劍聖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好好的一個男人被變成了女人,這般場景,他怎麼就那麼忍不住呢?
總感覺莫名的喜感。
搖光正說的憤怒,忽然听到奇怪的聲音,連忙看了過來。
在收到搖光的目光之後,連忙面色一肅︰「所以,你的目的其實不是掀翻佛門,只是想救出你父孔宣?」
說白了,這只小朱雀,口上說的凶,其實目的一直很簡單,就是救出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