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集合,營長高峰簡單的說了幾句,眾人趁著夜色,便拔賬回營。
回到訓練營,已是夜半,拖著身軀回到軍帳,經不住睡意的困擾,都匆匆的睡下。
異日的早起,依舊是固定不變的訓練,雖然,訓練量沒有加大,可這連日的強壓,大家的體能根本就沒緩過來,所以,承受的壓力,也是與日俱增。
待到第七天,營長高峰又給眾人下達了一次二十五公里負重三十公斤的越野行軍訓練。
這一個星期的訓練下來,承受不住身心痛苦與疲憊的人,都自動的選擇退出,使得參與選拔的人,越發稀少,不過,戴峰和蔡東並沒有放棄,依然在苦苦的堅持。
此刻,驕陽當空,五個班的三十五個人,站在飄揚的軍旗下,看著軍旗下熠熠生輝的頭盔,想著中途放棄或被淘汰的戰友,每個人都沉默無聲。
而營長高峰依舊不曾改變的嚴厲,鏗鏘的教育著,這群他所不認為合格的兵。
不厭其煩的嘮叨完一成不變的話,科目的訓練,再度緊張的進行著,而比起前一個星期,雖然,在場的三十五人,已經開始習慣這般高強度的訓練,少了些埋怨與嘮叨,可體量的逐漸增加,還是讓人有些承受不了。
煎熬一直在持續,好像毫無休止一般,而這樣的訓練,讓眾人緩緩有了逆來順受想法,在潛意識中,默默接受了,每天汗如雨下的殘酷訓練。
「真的好累!」在堅持完十四天的訓練後,躺在床上的蔡東,有氣無力的長嘆道。
「別老埋怨了,長吁短嘆,也改變不了,你現在承受折磨與摧殘的現實。」張兵側頭,看著一旁的蔡東笑道。
「是啊!既然,已被生活,那就別反抗,好好享受被帶來的感覺,才是王道!」戴峰眼珠一轉,有些語破驚天道。
「牛掰!」王策在旁听的直樂道,「這話說的,話粗理不粗!」
「這就是沒文化水準的人,才能說出的話。」林海打趣的笑道。
「王哥的話,我愛听!」戴峰禁不住笑了笑,「至于,林班,你可不可以總別說些打擊人的話啊!」
「好了!都別扯了,趕緊睡吧!」困意來襲間,林浩打斷了這番談論,「明天,還有跳傘訓練,八千米高度一躍而下,可不是鬧著玩的。」
在大家眼里,林浩的話,還是極賦號召力,所以,話說出片刻,眾人都乖乖的閉上眼,結束了這場毫無意義的談論。
高空跳傘,對于野狼偵查連的老兵並不陌生,難度也不算太大,雖然,有過幾次跳傘經歷,可戴峰和蔡東對跳傘這項科目,還並沒做到能從容駕馭的本事。
第二天,隨著軍卡出發前往最近的空軍基地,一路上,戴峰和蔡東還顯得誠惶誠恐。
「沒事!怕什麼呢?」看到戴峰和蔡東緊握著槍,林浩釋然的笑道,「大家都一樣,我雖然在鷹隼狙擊連擔任排長,說跳傘的話,我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林隊!他倆恐高!」趙興強賊兮兮的笑著,直言不諱道,「被兩位排長帶了兩次,第三次跳,還是被我們的陳排踹下去的。」
「恐高,也是挺正常的!」張兵笑道,「我也恐高,站在飛機上,看到艙門打開,望著大地,也嚇得魂都沒了。」
「照這麼說,看樣子,這次跳傘訓練,又要被淘汰一批了。」王策胳膊肘推了推一側的戴峰,打氣道,「你倆小子認不認慫啊!」
「認個屁慫!」戴峰尷尬而笑,隨然又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撐著臉面叫囂著,「我像是那種會認慫的人嗎?」
「誒!你別在這兒,逞能了。」看到戴峰逞能的樣子,林海也都有點看不下去的提醒道,「慫不慫,像不像,只有等上了飛機,艙門大開的時候才知道,現在,別扯這些沒用的。」
「林班,都到了這種時候,你說,我們能認慫嗎?」蔡東提了提膽兒,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
「你倆要是慫了,別人不踹,我都要踹你倆下去,這不是丟野狼偵查連的臉嗎?」趙興強冷不丁的接道,樣子很是嚴肅。
「那可就真要麻煩你了。」戴峰打趣的笑著,而這時候,軍卡也正緩緩駛入停有運輸機的跑道上。
「快!都給我下來,上飛機!」軍卡剛一停下,章杰粗暴的聲音,便在整個飛機跑道上響起,而跳下軍卡的三十五個人,倒也相當配合,利索的跑向了運輸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