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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歸去來兮,羽之再語!

這一夜,羽和琳在天羽閣的頂樓暢聊了許多,羽也將這些年忍者發生的事情,大差不差地告訴琳了。

「竟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連火之國和木葉都……」

琳小手握緊,小臉上帶著物是人非的惆悵,之後久久沉浸在復雜的思緒中,她需要時間來消化,才能將十年的斷層接軌。

羽靜靜地沒有打擾。

良久後,她從復雜中回過神來,沖林羽道︰「還有帶土,恭喜你!」

羽一怔︰「恭喜我什麼?」

琳發自內心地笑道︰「你的夢想是成為火影呀,但卻成為了比火影更加偉大的人,忍者國的首領不是比火影更加厲害和偉大嗎,所以我要恭喜你呀!」

羽也笑了,牽住身旁夕陽的手,對琳說道︰「對了琳,還沒和你介紹呢,這是我的妻子,卯月夕陽,也是以前木葉的忍者,比你要大上幾歲,你應該見過吧……」

兩女彼此注視著對方,眼中各自流露些微妙地情緒。

夕陽大方地笑道︰「很高興見到你,琳妹妹。」

琳卻鄭重地說道︰「謝謝你,夕陽姐姐……」

夕陽意外道︰「謝我什麼呢?」

琳說道︰「這些年……多謝你陪在帶土的身邊,並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

夕陽微微詫異︰「我和羽感情是很好,但妹妹又沒有看見,怎知道我如何照顧羽呢?」

琳笑道︰「雖然沒看見,但是我看得出來呢,帶土他很幸福呢……」

夕陽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我想,我有些明白了……」

琳轉眸看向羽︰「帶土,水門老師在嗎?」

羽道︰「嗯,想去見見他嗎?讓夕陽帶你過去怎麼樣呢。」

琳道︰「為什麼不一起去呢?」

天羽閣相鄰的庭院中,即便是夜晚也熱鬧非凡。

斑正坐在石凳上,懷抱著小龍卷,玖辛奈大大咧咧地站在一旁,水門倒顯得小心翼翼,對了,卡卡西也在……

咯吱!這時,庭院的門被推開了,眾人循聲望去,赫然看見……琳走了進來!

「琳!?」卡卡西和水門異口同聲,但明顯是卡卡西更加震愕,他右目圓睜,甚至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以至于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斑眉頭一皺,忙將小龍卷向上抱了抱,以免熱茶濺在她的襁褓上。

琳小手背在身後,神色平靜中帶著久別重逢的喜悅︰「水門老師,卡卡西,好久不見,雖然在我的感官中,隔得並不久。」

水門回過神來︰「琳……你,你也被穢土轉生了嗎?」

斑目光瞟來︰哦,是當年那個被我當成三尾人柱力的小姑娘啊,我記得是叫,野原琳來著……

他說道︰「不是穢土轉生,仔細看她的瞳色,不具備穢土轉生者的特征,應該是帶土復活的吧……」

「帶,帶土……!?」這次,輪到水門大驚失色了。

斑更習慣稱呼羽為帶土,但以往斑提及時,水門恰好都不在,這還是斑第一次當著水門的面,提帶土的名字。

「水門,你此刻滑稽的樣子,都能做表情包了呢……」琳的身後,羽倚在門板上,雙臂端在胸前,戲謔地說道。

水門如遭雷擊道︰「帶,帶……帶,帶,宇智波羽,你是帶……土???」

斑無語地說道︰「什麼嘛,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有發現嗎?連我都記得,那家伙貌似是你的弟子來著吧,天然也該有個限度啊!」

水門徹底懵了,他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卡卡西,但後者並未太過驚訝,只是移開了眼神。

卡卡西當然驚奇帶土會摘下面具,出現在眾人面前,但琳猝不及防的出現,讓他根本顧不上其他。

畢竟……當年琳撞在他雷切的一幕,是他多年來揮之不去的噩夢!

玖辛奈恍然︰怪不得……我從第一次見到羽弟弟,就覺得莫名地有些親切呢!原來是帶土跌哇內!

水門走上前去,不解地問道︰「水……帶,吐,土,你既然還活著,又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羽心想︰呆瓜,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啊,真告訴你了,兩家人還能像這樣相處到而今嗎,我和你還能成為哥們嗎?不就會被師徒的框架給栓死了嗎?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說到嘴上又是一回事,羽邪魅一笑道︰「這樣比較有意思不是嗎……另外水門,我明擺地告訴你好了,打從十年前開始,我就不再把你當成老師了!」

這是實話,水門是宇智波帶土的老師,卻不是宇智波羽的老師。

水門仍舊處于凌亂當中!

當年和他一起抱著火影夢想,並英年早逝的徒弟,創建了暗隱村,成了名震忍界的第六影,甚至後來創立了忍者國,即將統一所有忍村!

兩人關系從一開始的針鋒相對,到後來相交莫逆!

期間,羽更是不止一次救他,救他一家于水火之中,關系甚至密切到,能借他愛妻的肚子生下女兒,自己都能毫無怨言的地步!

自己……竟到而今,他主動摘下面具,才知其真正的身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水門自嘲地笑了,笑著笑著,眼淚流了下來︰「這麼長時間,我竟然都沒有發現你的身份,我果然不配當你的老師,更不配當火影……」

「喂,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水門這一哭,羽反而是不好意思了。

「不,不用說了,是我不好……這下可怎麼辦呀,我該好好想想,今後怎麼面對你了!」水門用袖子擦眼抹淚著。

這時,琳走上前去,將一塊手帕遞上︰「水門老師,我想……帶土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你就不要難過了。」

水門接過手帕,終于在此刻,徹底吐露了心聲︰「不,我不是在難過,我是高興呀,帶土,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你能成為比火影更偉大的人,真是太好了,哪怕你不認我這個老師,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玖辛奈掀起袖管道︰「好了好了,今晚水門班全員重逢,師娘我就親自下廚犒勞你們跌哇內!一切都在酒里了哈!對了,琳你還沒有成年吧,那就不要喝酒了,喝飲料吧!」

琳親和地笑道︰「嗯啊嗯啊!」

斑默默起身,抱著小龍卷就要離開。

玖辛奈︰「她斑叔,一起留下吃吧……」

斑︰「你們擺師生宴,我跟著攙和什麼。」

玖辛奈︰「別那麼見外啦……」

「算了,我有別的事情……卷兒一會我給你送回來。」

斑抱著小龍卷向天空升去,每日帶小龍卷看月亮,是斑的必修課。

飯桌上,眾人推杯換盞。

水門很快醉倒在了桌子底下。

席間洋溢著玖辛奈那野性十足的笑聲,以及琳那銀鈴般的微笑。

林羽表現地很平常,卡卡西卻魂不守舍。

宴席中途,他就獨自一人來到院落中,琳見狀起身跟了出去。

「卡卡西……」

「琳,我。」

「我都從帶土那里知道了,當年那種情形下,那是能最快解決問題的辦法(撞死在雷切上),但是卡卡西,我必須要向你道歉。」

卡卡西驚訝地望著琳︰「這,這是為何?」

琳放在身後的小手握起︰「我沒有考慮到,那樣做會對你造成的傷害,這些年,你一定過得十分艱難吧……」

「琳……」卡卡西握著拳,被面罩遮住的面容五味陳雜︰該道歉的是我才對啊,是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你,才讓你在萬不得已下,做出那種決定!歸根結底,還是我的無能導致!

琳說道︰「你接替水門老師,成為了火影呢。」

卡卡西道︰「但是,帶土是終結了忍界大戰,拯救世界的英雄,和他相比,我這個火影,實在是微不足道……」

琳抓起了卡卡西的手︰「不要這麼說,你們都是為了忍者世界而奮戰的英雄!英雄不問出處,英雄也不分高低,最重要的,是有那份心意……」

卡卡西感慨︰「琳……你果然,還是沒變呀,還是那麼為他人著想。」

琳笑笑,放開卡卡西的手,重新背回身後,望著月亮道︰「卡卡西,你帥氣,強大,孤傲,是不可多得的少年天才,幾乎是同期女孩子們心中的白馬王子,我也曾發自內心地仰慕著那樣的你……」

「強大,孤傲,天才……」即將步入中年的卡卡西唏噓著︰「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的我鋒芒太露,性格也讓人敬而遠之,實在是不堪回首呀……」

琳靜好地說道︰「水門老師還是老樣子,你是更加沉穩內斂了呢,卡卡西……」

卡卡西轉目,好奇地問道︰「那,帶土呢?」

琳望著遙遠的天空,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他,已經和我們不在同一個世界了吧……」

卡卡西疑惑道︰「不在同一個世界……是指,實力嗎?」

琳輕搖螓首,笑道︰「卡卡西,今後,讓我們繼續相處吧,以朋友的身份,以戰友的身份,更以忍者的身份……」

「……」羽背靠在轉角處,目光若有所思,然後他離開了。

兒女情長不是此刻的主旋律!

第四次忍界大戰結束了,接下來忍界會迎來很長一段休養生息的時期。

但,生存危機遠非解除,前方還有更大的挑戰在等待著他!

大筒木一族……正在天外窺伺著這片大地!

咻!羽消失在神威的漩渦中……

「是時候……化身為十尾的人柱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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