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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鷹取嚴男︰真香!

琴酒瞄準了人,確保鷹取嚴男沒做什麼小動作,「拉克,那五個還能不能走?」

「肌腱損傷斷裂,」池非遲上前,蹲,一一把五個人身上的鐵牌回收,「手腳應該動不了。」

簡單的說法就是,切斷了手腳筋。

為了防止失誤,他還多飛了幾張鐵牌,其中一個倒霉鬼手上就釘了三張。

這些鐵牌切得很深,取出牌, 血是難免的,池非遲盡量避免血濺到身上,但還是被濺上了一些。

不過沒辦法,牌上有他的指紋,必須要回收,換其他人來回收他都不放心,好在黑衣服濺上紅色血點也不會顯眼。

琴酒耐心等了一會兒,見池非遲處理完了,才道,「我聯系人過來接那五個,你處理一下你要的那家伙,先換個隱蔽的地方。」

「知道了。」池非遲見通訊切斷,將沾血的鐵牌裝進口袋,順手撿起地上那捆繩索,起身走向鷹取嚴男。

這里是大路,雖然周圍都是小學和保育院,晚上沒什麼人,又在假期中,更不會有人過來,但也難保不會有人路過,還是盡快撤離比較好。

鷹取嚴男沒有貿然抬頭,盯著地上移動旁邊的黑色影子,「你們想怎麼樣?」

「起來,換個地方談。」池非遲道。

鷹取嚴男不確定狙擊手還有沒有盯著自己,慢慢站起身後,打量著池非遲。

論壇里,發布賞金的人放了一張池非遲的照片,似乎是三四年前在某個宴會上偷拍的。

照片上的少年一身黑色休閑西服,站在人群後方,眉眼還帶著些稚氣,看起來斯文內向。

而今晚真正見到本人,那張面孔褪去了稚氣,輪廓明朗深邃了不少,眉眼沒多大變化,卻多了幾分冷冽淡漠,似乎壓根沒把臉上濺到的血點放在心上。

這麼一個人站在他面前,他下意識地就會渾身繃緊、心生戒備。

他突然發現照片真的信不過,但凡見過本尊,他早就能發現這個人不好惹、放棄這個賞金了。

本來以為只是一個集團的大少爺,沒想到池非遲能在短短時間解決五個人,還有那突然出現又消失的大群烏鴉、準備好的狙擊手……今晚就是一個陷阱,池非遲是刻意把他們引到這里的!

這一次,不僅踢到了鐵板,而且還被鐵板狠狠砸了一下。

池非遲用繩子把鷹取嚴男的雙手綁住,從口袋里拿出槍,打開保險,子彈上膛,槍口對準鷹取嚴男,「坐我的車。」

鷹取嚴男沒吭聲,走向池非遲的車子,抬眼瞥了一眼公園後的大樓。

現在沒法反抗,需要小心那個狙擊手,不過這一帶雖然開闊,但要找死角的話……

「別看了,狙擊槍口沒有對著你,」池非遲在鷹取嚴男身後,出聲道,「如果你覺得可以制服我的話,盡管一試。」

琴酒現在應該在聯系人,不會盯著鷹取嚴男。

要是他有槍在手,還被一個雙手被捆住的反制,那也白混了。

鷹取嚴男臉上的肌肉微微一抽,依舊沒吭聲。

他就是偷偷掃了一眼,至于這麼敏銳嗎?

不過冷靜下來想想,他確實沒把握能反制住池非遲。

之前那些突然出現又消失的烏鴉,他至今也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當時換作是他對上池非遲,下場恐怕也不會比那五個人好到哪里去。

而且既然心思被察覺,說明池非遲沒有大意,就更沒必要搞小動作了。

池非遲等鷹取嚴男走到車旁、上了副駕駛座,才繞到車子另一邊上車。

趁著這個空檔,鷹取嚴男保持著鐵青、僵硬的臉色,手指偷偷動了一下。

他可以趁機解繩子,等池非遲開車離開狙擊手的視線……

躲在衣服下的非赤立刻提醒,「主人!他手指在動繩子!」

「你最好別動,」池非遲繞到車門旁,「轉頭看看你旁邊。」

「什麼?」鷹取嚴男強忍住心里的驚訝,轉頭看右邊,頓時僵在原地。

兩條蛇爬在駕駛座靠背上,吐著蛇信子盯著他。

駕駛座上有一條粗壯的白蛇、一旁放置煙灰缸的地方也爬了三四條……

左側,頭發似乎被什麼東西觸踫。

鷹取嚴男僵著脖子,緩緩轉頭,發現自己坐的座位靠背旁也爬了兩條蛇,他一轉頭,蛇信子都快吐到他臉上了︰「……」

=????(?皿?????)

突然間,就……不敢動了呢……

白蛇帶著家人圍觀鷹取嚴男,一群小蛇還在旁邊嘰嘰喳喳。

「這個人是要抓來做食物嗎?」

「這麼大,應該吃不下吧……」

「人類吃東西會切小的,大概會切一切,再用火烤,撒點粉末上去,我在宅院里看到那個宗師的兒子這麼吃過肉……」

「別亂說,人類不吃同類。」

「是不好吃嗎?」

……

池非遲打開車門上車,就看到鷹取嚴男一動不動、臉色蒼白,瞄了一眼,收回視線,拿起一張抽紙擦拭著手背上濺到的血,「你怕蛇?」

鷹取嚴男全身僵著,只動了嘴,聲音跟池非遲一樣沒什麼波動,「能不能放我下去?」

如果只有一條蛇,哪怕是毒蛇,他都不怕,但這里是一堆啊!

他懷疑自己掉進了蛇窟里……

居然在車里放這麼多蛇,太卑鄙了,太喪心病狂了……

池非遲沒有接鷹取嚴男的話,垂眸擦著手指,「以後跟著我,你開個價。」

這是要招攬自己?

鷹取嚴男一愣後,皺眉考慮著,「你說的跟著你,是指以後都听你的指示做事?時間呢?多久?」

池非遲又拿了張紙,對著後視鏡擦掉臉上的血點,「你的一生。」

「一生?你還真開得了口……」鷹取嚴男看到一條蛇湊到手旁,臉色又僵了僵,「如果我說不願意,今晚是不是就沒法活著離開了?」

「嗯,對。」池非遲聲音平靜冷淡,將紙巾放到煙灰缸里,拿出手機看了一下琴酒的郵件,開車離開原處。

鷹取嚴男一噎,無語轉頭看著池非遲。

居然就這麼承認了?

而且承認就算了,總該繼續威脅一下、放放狠話吧?

‘嗯,對’算什麼回答?

讓人完全沒法接下去好嗎?

不過,該問的還是問清楚。

「你想讓我做什麼?」

「做賞金獵人會做的事。」池非遲道。

「你知道我是賞金獵人?」鷹取嚴男有些意外,隨即又冷靜下來,「既然知道,那就應該明白,賞金獵人完成一次賞金算一次錢,不會為了什麼人賣一輩子的命,我從來沒想過給別人打工,這輩子都……沒……」

池非遲放慢了車速,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默默舉著,手上的槍的槍口對準了鷹取嚴男的太陽穴。

鷹取嚴男一怔後,揚了揚下巴,「就算你現在開槍……」

「咻!」

槍口消音器冒出一絲火光後,子彈擦著鷹取嚴男的頭頂飛過,擦掉幾根頭發。

鷹取嚴男臉側的車窗玻璃應聲而碎,嘩啦啦掉在車外。

鷹取嚴男︰「……」

真開槍了啊……

還有逼人家打工的?

這……這特麼……

池非遲開著車,看也沒看鷹取嚴男,側臉平靜,右手舉著的槍微微往下移了一點,槍口再次對準鷹取嚴男的頭。

來,再說一次。

當初組織不就這樣嗎,貝爾摩德堵門,外面狙擊手瞄著,他身為兩個集團的繼承人,都被逼著給人打工了,這家伙再說一次不打工試試?

鷹取嚴男沉默了片刻,權衡清利弊之後,才出聲道,「做什麼事,開什麼價,這點沒問題吧?要不然你花個一兩百萬日元就讓我送死,我可不干!」

「一個月300萬日元,吃住我可以供應,」池非遲收起槍,「主要負責保護我的安全、幫忙跑腿,但也不用整天跟著我,有特殊情況加單次行動的費用,到你上了年紀想退休,養老費用我負責,你自己去賺外快我不管,不過尾巴自己掃干淨。」

鷹取嚴男默默算了一下,一般全天候保鏢差不多也是這個價,還得是退役軍人、自帶武器和防彈背心的那種,已經算是很看好他了。

先不說時間是否寬裕,就算天天守著池非遲都沒問題,有個鐵飯碗端一輩子,不比他出去冒險強嗎?

就算只干個兩三年就被辭退,那這兩三年他也虧不了。

enmmmm……真香!

「那……」鷹取嚴男想到之前自己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打工,有點尷尬,「簽合同嗎?」

「可以簽,簽多久都行,」池非遲繼續道,「退休之後的條款可以寫進去,不過有兩點,特殊行動會改成獎金,以免引起司法機構的注意,另外,你要對我的行蹤、行動嚴格保密。」

鷹取嚴男點頭,「那是當然,作為保鏢,本來就應該對雇主的事保密。」

「那麼……」池非遲側目瞟了鷹取嚴男一眼,「如果是公安警察之類的人呢?」

鷹取嚴男一愣。

這是提醒他,可能被日本公安之類的機構盯上!

他早就想過,池非遲這又是狙擊手、又是持槍脅迫他的,背後做的事肯定不光彩,但被刑事警察盯上就夠了吧,要是還被公安警察盯上……

他這個老板到底是在做什麼危險的事啊喂……

遲疑了一下,鷹取嚴男還是重重點頭,認真道,「只要你誠心雇佣我,那就是我的雇主,無論是保鏢的規矩,還是賞金獵人的規矩,拿了人家的錢,那我就什麼都不知道!」

池非遲報了一串數字,「我的電話號碼,你先找個地方休息,明天早上聯系我,帶你去簽合同,你要去哪兒?」

「你就這麼放我走了?」鷹取嚴男有些意外。

「你要是想跑的話,我總不能每時每刻盯著你,」池非遲道,「再說,有錢不賺還跑了,你是傻子嗎?」

鷹取嚴男嘴角微微一抽,「那好,前面街口放我下去就行了。」

他是一秒也不想跟這些蛇待在一起了好嗎?

都快爬到他身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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