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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再戰(8)

「老大!到底怎麼辦!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你別逼逼了!現在老大比誰都煩,咱們肯定有法的!」

「有法?有你麻痹啊!外面都被抄了!老大!咱們殺出去吧!媽的死也拉個墊背的!」

听著白煞他們的爭吵,焱煞其實也沒了半點注意,只能下意識地嘟囔道︰「黑、黑子還在外面。我們、我們……」

「哎呀!老大!黑子就算再他媽吊,他能赤手空拳干掉幾個條子?您還做夢呢?都他媽啥時候了!」

雖然白煞是和黑煞同等級別的存在,但是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白煞也開始有了為自己考慮的心。這並不是說他不忠于焱煞,正是因為他對焱煞的忠誠,所以他們幾個現在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既然如此就一定要保證決定相同,否則他們內部就會先瓦解掉了!

「不、不要死……我不要死!嗚嗚嗚……」

听到了後面的哭聲,白煞抬起手槍便指向了大元︰「我槽你媽的!別哭了!你哭你媽了個逼!」

現在距離上面的槍響聲已經過去了十分鐘,剛才地面上還有點聲音,但是現在卻一聲都沒有,老三貼在鐵門上仔細听了听,便小聲回頭說道︰「喂,老白……別、別吵了!上面好像還沒發現我們!」

「沒發現?只是現在沒發現而已,要是等他們發現了咱們再沖出去,那就真晚了!老大!我們干吧!」

但焱煞仍然搖了搖頭,拒絕了白煞沖出去的請求,這個動作卻氣地白煞使勁在空中揮了一拳。白煞心里非常清楚,不管什麼時候沖出去,他們幾人都會被警方抓捕,逃是肯定逃不掉的,因為後廚的那幾名小弟絕對會把這間地下室給供出去。

所以基于這個前提,白煞不想坐以待斃,就算死他也要「帶走」幾個,這樣才不虧!可是焱煞卻好像若有所思,明明知道這個道理卻不做任何的反擊。白煞叉著腰踱來踱去,依然不依不饒地嚷道︰「老大!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我們不可能有機會了!你咋還不明白?想全身而退絕對不可能了!要出去的話只有現在、只有現在啊!」

「讓我再想想。」焱煞沒有理會白煞,沉聲說道。

「還想?還想啥啊!都火燒眉毛了!」

「噓!」老三突然回頭坐了一個手勢,而後對著口型說道︰「別說話!有人……上面有人!」

只听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嘉樹!通知胡隊長接管吧,咱們的任務完成了!」

「好的。」劉嘉樹點點頭,立即給外面駐守的民警下了命令。

這餃子館一樓就這麼大點地,劉嘉樹和閆賽男將一樓的七名小弟全部銬在了一起。而黑煞那由于透支導致奄奄一息的身體也被郭彬「扔」在了地上,似乎是已經宣判了他的結果,黑煞此時雙眼中沒有一絲靈魂,他就像是個玩偶似的,臉色無比蠟黃。

雖然餃子館被連鍋端了,但胡隊長的臉色卻也不怎麼好看,因為餃子館內並沒有發現焱煞的蹤跡,只抓住了黑煞這一個大佬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況且馬江現在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李飛虎那邊這時也是聯系不上,他們明明是打了一場勝仗,可胡隊長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在得知一樓的抓捕情況之後,鄧仕虎也是無比詫異,按理來說,只要有黑煞在的地方,就絕對有白煞,因為焱煞肯定不會讓黑白雙煞分開!現在不但沒了焱煞的蹤影,就連白煞和老三他們也一同不見了,所以在場的警官們都認為這個據點只是供黑煞躲避的,完全沒有往「密室」的方向去考慮。

「不可能,焱煞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鄧仕虎坐在救護車內接受緊急治療,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

「哎呀,你這個傷……不行,你趕緊跟我們回醫院吧!這沒法處理!」

「黑煞怎麼可能會離開焱煞?那不可能啊……」

「同志、同志?」見鄧仕虎不理自己,這護士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同志,你趕緊跟我們回醫院吧!傷很嚴重!」

「啊?回醫院?誰啊,我?」鄧仕虎這才反應過來,挑眉問道。

「對,你這傷必須做手術了,在這我們沒法弄!」

「做手術?哦!行!之後再說吧!你先給我簡單消消毒就得了!我還有事呢!」

「哎呀這可不行,你趕緊跟我們回去吧!還需要跟你領導請示嗎?」

「不行?什麼叫不行?這有啥不行的!你不來我自己來!」

鄧仕虎現在十分著急地要去找胡隊長商量什麼,所以沒空再跟這護士解釋,他搶過那沾滿了碘伏的紗布直接就往臉上擦去。

「哎哎哎!你、你別動!別動!這不是這麼弄的!」

「哎呀!就這麼著吧!」胡亂在臉上擦了幾下之後,鄧仕虎扔了那鑷子,扭頭便跳下了救護車。即便鄧仕虎現在全身都是傷,但這小護士也不可能跟得上他的速度,一溜煙便被鄧仕虎給跑沒影了。鄧仕虎之所以著急去找胡隊長,就是怕胡隊長下達封鎖令,如果那樣的話,可能真就著了焱煞的道!

「黑煞絕對不會離開焱煞!這餃子館絕對有問題!絕對!」

原本正在交接工作的郭彬看到鄧仕虎竟然從救護車那邊跑了過來,便非常驚訝地迎了上去︰「鄧隊!您、您怎麼下來了!現在還是治療要緊才……」

「郭彬!胡隊長在哪!」

沒想到鄧仕虎的語氣這麼急,郭彬立即便意識到了有什麼問題,而後連忙答道︰「就在指揮車那邊!鄧隊,怎麼了?」

「他沒下令撤退吧!」

「還沒!正在搜查!」

「好,呼……」鄧仕虎稍微放松了口氣,而後對郭彬點了點頭,「跟我走!」

「是!」

郭彬把剩下的文件全部拍在了那名中隊長的手里,之後立即跟著鄧仕虎往指揮車那邊跑去,邊跑他還不忘傳呼著消息︰「集合集合!鄧隊有安排!全原來指揮車這邊!」

「嗯?」

「怎麼?」

「難道鄧隊有什麼發現?!」

原本在各自負責交接的「颶風小隊」隊員們听到了郭彬的呼叫之後,便都放下手里的活進入到了戰斗狀態,如風一般地沖著指揮車便集結而來!負責和他們交接的干警看到這一幕,當即便意識到︰「‘颶風小隊’又要有行動了!」

所以一個個便提起了神,都想看看他們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動作。

剛剛跟上級溝通完的胡隊長听到了車外的呼喊聲,便趕緊搖下窗戶探出了頭去,看見是鄧仕虎跑了過啦,他還有點納悶地問道︰「嗯?鄧隊長!你、你怎麼不接受治療,怎麼又回來了!」

「胡隊長!我有重要線索!」

「哦?重要線索?」胡隊長雙眼一亮,立即下車問道︰「什麼線索!」

「焱煞絕對在這附近!我們不能撤退!」

听鄧仕虎說的原來是這件事,胡隊長的表情又變得落寞了起來,「哎,我剛跟局長通完電話,上級的意思是咱們先回去,這塊暫時封店……」

「不行啊!這、這等于放虎歸山啊!」

胡隊長點點頭︰「恩,我知道,所以我還沒下命令。根據李達隊長的情報,我也多多少少對焱煞了解一些,這種場合下他肯定不會讓黑煞離身的,但是那幾個嫌疑人什麼都沒透露,現在只能等馬江那邊的抓捕情況了,看看能有什麼口供!」

「馬江?難道……」鄧仕虎這才想到了什麼,趕忙回頭問道︰「郭彬,飛虎還沒回來?」

「沒、沒有,鄧隊,怕你著急所以我們沒跟你說……」郭彬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說怎麼我問什麼你們都唯唯諾諾的!可惡!現在飛虎怎麼樣了?追到哪了?追上了嗎?!」

「嗯?他們沒給你說嗎?」胡隊長詫異地看了郭彬一眼,而郭彬那句「別」也說的晚了一拍,「我們聯系不上李飛虎!他的對講機被人關了!」

「什麼!?」鄧仕虎不敢相信地怒吼一聲,「不可能!馬江的實力絕對打不過飛虎!這不可能!賽男,到底怎麼回事!」

知道郭彬刻意對自己隱瞞,所以鄧仕虎也沒問郭彬,而是選擇了這里唯一的女性,閆賽男。

閆賽男看看郭彬、又看看劉嘉樹他們,此時瞞是肯定瞞不住了,便實話實說道︰「鄧隊,虎哥的耳機的確被關了,他自己肯定不會關的,所以要關的話只能是……只可能是、是敵人關的……」

「敵、敵人?怎麼可能!飛虎絕對不……不可能!我不相信!以飛虎的實力……唔呃!」

鄧仕虎的鼻梁現在是處于斷裂狀態的,雖然護士之前給他在鼻孔里塞了很多止血紗布,但現在這麼一激動,還是抻著鼻子那根筋生疼。

「鄧隊!相信虎哥吧,他肯定會沒事的,胡隊這邊已經派人去找了!你、你別急!」

看到鄧仕虎這麼激動的模樣,胡隊長好像也明白過來了什麼,便立即應道︰「是的,鄧隊長,我派了兩組人馬去地毯式搜索,那馬江跑的再怎麼快,無非也就是那塊區域,李飛虎肯定會沒事的,你現在也不要去想這些了!」

「可惡……」鄧仕虎壓制著心中的焦躁,就像忍耐鼻梁的疼痛似的,而後繼續說道︰「胡隊長,我們不能撤,焱煞絕對和這餃子館有關!」

「有可能。」胡隊長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這餃子館里能藏得地方我們都找過了,全都是空的!他們總不可能挖個地下室吧!這底下可全是電纜!」

說罷,胡隊長還抬腳使勁跺了跺,可他怎麼會想到,這開玩笑的一句話,竟然就是事實!

「焱煞這個家伙……能去哪呢!」鄧仕虎捏著下巴考慮了一下,便立即問道︰「胡隊,那幾名嫌疑人在哪?我們能見見嗎?」

「能,當然能!」胡隊長趕緊拿起對講呼叫道,「小孫,鄧隊長現在過去看一下那幾名嫌疑人,你給安排一下!快點!」

「胡隊長,多謝了!」

在真正的作戰現場,警方的任務分工向來都十分的明確,誰有什麼權利、職能多大、負責哪塊…都有詳細的劃分。雖然「颶風小隊」充當這次任務的「尖刀連」、他們付出的風險比任何人都要大,但是,從職能上來講,鄧仕虎並沒有權限可以在現場直接審問犯罪嫌疑人,這無疑是一種越權的行為。

胡隊長之前已經對嫌疑人們進行過簡單的詢問,結果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而他也安排了警車押送他們返回市局接受深入的調查詢問。現在手頭上要匯報的工作還有很多,即便自己對餃子館也有懷疑,但是他現在也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繼續按規程辦事。

好在鄧仕虎突然出現,並且和他的想法十分一致,那麼自己給他開個後門也未嘗不可!

「鄧隊長,這邊!」孫警官打開面包車後門,對鄧仕虎招了招手。

來到那關押嫌疑人的警車之後,鄧仕虎看了一圈,便指著最瘦的那名小弟喊道︰「你!過來!」

可那小弟似乎什麼都沒有听到,只是蜷縮在角落中不停地發著抖。

「沒听到叫你呢!起來!」孫警官一巴掌便扇了過去,這小弟「哎呦」一聲,當即就換了個臉色哈著腰叫道︰「是是!長官叫、叫我啊?」

「對!出來!」

「好、好……」

畏畏縮縮地從面包車里跳了下來後,鄧仕虎抓著他的脖領子便往另外一輛三廂轎車那邊走去!

想不到鄧仕虎上來就動手,這小弟便掙扎的更厲害了,「長、長官!別啊!別動手!我啥都不知道、啥都不知道啊!」

可鄧仕虎對他的尖叫似乎完全不在意,而是將他的臉一把按在了車窗上。

「 !」

「唔……」

被鄧仕虎死死壓著,他的五官都快要變形了,只能嘟著嘴嘶啞道︰「長、長官!別打我啊!我不、不知道!真的什麼都……」

「我他媽沒問你知不知道!往里看!那是誰!」

「看、看不清……」

「看不清?那你就他媽好好給我看看!」鄧仕虎抓著他的頭發重新往玻璃上一撞,而後死死抵著他的後腦勺。這小弟的腦門帖在玻璃上,這時才清楚地看到了躺在後座上那個渾身是血的面孔。

「什、什麼!哇啊!」小弟驚叫了兩聲,便自作主張地大叫起來,「我不認識他!不認識、不、不認識!」

「哼!」鄧仕虎咧著嘴,死死抓著他的頭發,使勁地往玻璃上按著︰「不認識?你確定不認識!?」

「真的!長官!我沒見過這個人啊!」

黑煞是警方的重點觀察對象之一,對他的看護工作自然是跟別的小弟有很大區別,所以黑煞被捕的時候,其他小弟都低頭坐在這面包車的押解區域,自然是沒有人注意到黑煞被關在了旁邊那輛車里。

見到黑煞這渾身是血不知道是不是死了的模樣,這小弟自然認為黑煞是被警方給打成這樣的,他不知道鄧仕虎讓自己看這一幕有什麼用意,但是他那求生的本能還是極力的想擺月兌和黑煞的關系,所以便緊張地大叫了起來。

「別他媽叫了!不認識?我他媽問你認不認識了嗎?我問你他是誰!」

「啊?啥?不、不認識當然不知道他是誰了,我……」

「啪!」

鄧仕虎一巴掌就扇了上去,而後繼續在對話上「下套」,道︰「我他媽再說一遍!我問你他是誰!沒問你認不認識他!」

「唔!」這小弟捂著臉,生怕鄧仕虎再打過來,「別、別打!長官!他、他……我真的不認……」

「啪啪!」

鄧仕虎听到這個「不」字之後,立即抬手連幗了他兩巴掌,繼續吼道︰「我問你他是誰!听你媽懂了嗎?他是誰!」

閆賽男這時候有意無意地擦了擦發梢上的汗漬,趕緊上步來推了推鄧仕虎,而後對那小弟溫柔地說道︰「現在可是你立功的機會,你還不好好把握?難道要我們把這機會給別人嗎?」

被鄧仕虎連問了幾遍死循環的問題,又被他扇了幾巴掌,這小弟就像一只受驚了的馬,此時是飄忽不定地四處張望著。

「看見他身上的血了嗎?」閆賽男指著鄧仕虎,而後又指了指黑煞,悄悄地對小弟說道︰「他身上的血……就是那人的!你要是想減刑,就趕緊告訴他一些別人沒有透露的情報,不然的話你的下場和里面那人一樣!」

「唔!別、別殺我!別殺我啊!」

「我知道你還年輕,難道你想再牢里待一輩子嗎?知道為什麼選你出來嗎,就是因為你年齡最小,所以我們想給你這個機會……」

閆賽男的語氣越說越柔,眼楮也是不斷地撲閃著,似乎給予了對方充分的信任一般。

這小弟深知黑煞的恐怖,在他的記憶當中,黑煞的強已經不像是人類了,反而更像是一只野獸!而能將這只野獸給活生生打成這樣,那面前這個健壯的警官豈不是……

「我、我能減多少年?」

「嗯?」王金磊一听這話,立即興奮地抬頭看向了郭彬,而郭彬也是頷首示意了一下,心中終于想到︰「有戲!」

閆賽男壓制著興奮,依舊面不改色地微笑道︰「至少能讓你有未來,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嗎?」

之後她斜眼往後面的那輛面包車處瞟了瞟,道︰「他們可以說徹底完了,難道你這麼年輕,要跟他們步同樣的後塵嗎?」

「姐、姐姐!我明白了!我、我認識他!他就是黑煞!是我們‘青炎’……哦不!不對,不是‘我們’……是、是‘青炎’的一個老大!」

「呦呵,你他媽的剛才不是說不認識嗎!」鄧仕虎怒吼一聲,舉著拳頭就要打過來!閆賽男趕緊推著他的胸口,立即對那小弟急語道︰「你快說啊!接著說!要不他真敢把你打個半死!想減刑就快點說啊!」

「哇啊!不、不要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知道焱煞老大、白煞老大、老三哥的所有……」

鄧仕虎一听就瞪起了眼,氣死白咧地嚇唬道︰「你說誰?焱煞?你難道是焱煞的直屬小弟!?」

「不、不是啊!我不是焱煞身邊的人!我是馬江哥手下的!別打別打!我什麼都說、都說!」

「他媽的!你們為什麼要把焱煞藏起來!」

「是、是馬江哥安排的!這不關我的事啊!長官大人!」

「哎呀!隊長!你別激動!咱們還要按程序來!」閆賽男使勁拽著鄧仕虎的胳膊,立即回頭問道︰「趕緊把你知道的全交代出來!快點!」

「是!我說!我全都說!」

「……」

五分鐘之後,鄧仕虎一行人端著槍,似乎已經做好了再次進場戰斗的準備,沖著胡隊長的指揮車便跑了過去!他們剛想把最新的情報匯報給胡隊長的時候,誰知道胡隊長卻先一步跳下了車,沖著鄧仕虎便叫道︰「鄧隊長!有個消息!」

「胡隊長!我們這的情報有……」

「你先听我說!是關于李飛虎的!」

「飛、飛虎?!」

鄧仕虎立即便感覺出了不對,因為胡隊長說「李飛虎」三個字的時候,眉頭緊皺、神色也非常不自然。

「我們接到了民眾的報警,說是發現了……呃,發現了一名身著防彈衣的警官。分局那邊剛才剛把照片傳過來,我確認過了,的確是李飛虎。」

「什麼叫發現了?哎?不、不對!飛虎怎麼了?他、他怎麼了?」

「你先別激動,鄧隊長,你先冷靜一下!」

通常有上級領導這麼安慰人的時候,往往都不是什麼好消息,鄧仕虎感覺到自己腦袋「嗡」的一下便炸了開來,甚至于比黑煞帶給他的外傷還要痛苦的多的多!

「飛虎怎麼了!胡隊長!他怎麼了!」

「我們的民警趕到現場之後,立即撥打了120,現在他、他……還在搶救中。」

「什麼!?」別說鄧仕虎了,就連郭彬和劉嘉樹他們也一同瞪大眼吼了出來。

「李飛虎的左肋中了一刀,雖然沒有刺中心髒,但是卻導致大出血,所以昏迷不醒,現在一直處于休克狀態!」

「我、我槽你媽!焱煞!我槽你媽!」鄧仕虎抬手便拉上了槍栓,他不在乎胡隊長驚詫的眼光,而是舉著槍就往餃子館跑去,「他媽的!颶風小隊!給老子上!老子要活剮了焱煞!老子弄死他!」

「收!到!」

可胡隊長這時才反應過來,「焱煞?活剮?哎?等一下!鄧隊長!喂,鄧隊長!你們等等!焱煞在哪?你們難道發現了!?」

閆賽男是跑在最後面的,听到胡隊長的話便立即回頭過來答道︰「口供我們拿到了,焱煞就在地下室!」

「什麼?!地、地下室!?這里有地下室!?」

而鄧仕虎這時候已經沖過封鎖線,一腳便踹爛了這餃子館的大門,他已經失去唐文婷了,此時已經不能再失去最好的兄弟李飛虎了!

「焱煞!我槽你媽!給老子……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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