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隊!可惡……混蛋!」
閆賽男現在非常想去掩護一下鄧仕虎,但是黑煞所在的那處位置從她的角度看卻是個死角,而且棕熊摔下來之後也沒了身影,指不定藏在了哪,所以她同時還要警戒鄧仕虎的側面,面對鄧仕虎那一前一側的威脅,閆賽男的情緒是變的異常焦躁起來。
「賽男!別過來!」
「是!」
听到鄧仕虎的呼喊聲之後,閆賽男稍微松了一口氣,但她的注意力仍然高度集中在那電機周圍,生怕躲在當中的棕熊突然沖出來攻擊鄧仕虎的「側肋」。而此時藏在暗處的棕熊也確實是盯著鄧仕虎和閆賽男的一舉一動,雖然閆賽男距離自己比較遠,但是他仍能清楚地看到閆賽男蹲在水管後面,正舉槍瞄著這邊。現在棕熊所在的這條縫隙恰好是個「死胡同」,他如果想沖出去支援黑煞的話,只能從正前方的縫隙處往外鑽,可是他並沒有把握能百分百躲過閆賽男的子彈。要知道在剛剛的跑步射擊中,閆賽男差點就擊中了自己,所以面對那個標準蹲姿的瞄準架勢,棕熊心底也是七上八下。
對于現在這個局面,他的確有不著可推卸的責任,就是由于他被遠處的槍聲給嚇了一跳,這才沒能把鄧仕虎給解決在這里。越這麼想他就越懊惱,「 」的一聲,棕熊一拳錘在了鐵門上、低頭罵了一句︰「槽他媽的!要是往右邊翻就好了!哎!」
現在的棕熊盯著閆賽男,眼楮一眨也不眨,他準備在閆賽男松懈的時候突然沖出去,以給鄧仕虎致命一擊!好能「將功贖過」!可是他現在卻想不到,在閆賽男身後,還有即將沖上來的三名警察,即便他能成功擺月兌這「死胡同」,也改變不了將要身陷于此的結局。
「你他媽的給我出來!」「突突突……突…… !」黑煞雖然是用三連發的方式射擊,但是不過十幾秒鐘,彈匣就被打光了。
那撞針空擊的聲音在鄧仕虎听來,就像是吹響了反擊的沖鋒號一般,格外悅耳。他緊握著槍柄,在听到那「 」聲之後毫不猶豫,一個滑步便閃出了半個身子,對著那低頭鼓搗槍身的黑煞便射擊了過去。
「砰砰砰!砰砰砰……」
黑煞的反應也是極快的,在鄧仕虎沖出來的那一個瞬間,黑煞就感覺到了前方的巨大危機,所以不等鄧仕虎扣下扳機,他就已經往旁邊一鑽,躲過了這原本必中的兩擊「三連發」。鄧仕虎見狀,絲毫不顧及藏在暗處的棕熊,他知道黑煞才是目前最大的危機,所以小碎步快速倒騰,當即就追了上去。
「鄧隊!」
閆賽男看到鄧仕虎追上去了,那她現在的掩護點也變的沒有了什麼意義,畢竟她視線範圍內已經看不到鄧仕虎了。所以閆賽男也站了起來,慢慢地朝著鄧仕虎的方向繞了過去。但是她並沒有放下沖鋒槍,因為她知道,那棕熊現在還躲在暗處準備伺機而動,說不定下一秒就會從哪個位置突然冒出來。
看著閆賽男往自己的區域繞過來了,棕熊興奮地咧起了大嘴。剛開始他本以為跟在「太刀」後面的是「美人蠍」,心里還狠狠地幻想了一把。但是在他遠遠望過去之後,發現那道倩影只是一名不認識的女警,心里的期待頓時便撲了個空。可這會兒隨著閆賽男的慢慢靠攏,他又忽然發現,這女警的長相卻十分標致,和「美人蠍」那股氣質比起來,她似乎是多了幾分高挑和俏皮,也算是為數不多的警花之一了。
棕熊心髒止不住地狂跳著,似乎興奮不已地咧起了嘴角,盯著閆賽男的眼楮幾乎都要冒出火來了。吧唧了吧唧嘴,棕熊喃喃自語道︰「小妮子!過來吧……過來吧!老子讓你嘗嘗什麼是絕望的滋味!哈哈哈哈哈哈!」
反觀黑煞這邊,由于他的戰術和東子很像,喜歡用刀,所以平時不怎麼擺弄這槍械,以至于一時間是慌了手腳,他換彈匣的時候沒有卡準位置,塞了兩下都沒有塞進彈匣倉,而鄧仕虎就緊追在自己的身後,所以他一緊張、手一滑,彈匣竟然是掉在了地上!黑煞見狀,索性放下了手里的「黃油槍」,而是拔出了隨身攜帶的那把短刀。這把刀和東子慣用的匕首有很大區別,說它是刀,更不如說它像是短劍,只是刀身不長不短的,差不多40厘米左右,十分像那日本武士刀中的「脅差」。
鄧仕虎听著自己心髒狂跳的「踫踫」聲,似乎每一寸毛孔都在感受著空氣中的危機,他一小步一小步地沿著土路往前走去……雖然手里拿著的是沖鋒槍,但是鄧仕虎還想不到,就在半分鐘之後,他就將要和黑煞陷入一場難解難分的白刃戰之中!面對這「青炎」的最高戰力,鄧仕虎可謂是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