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
郭彬那疾跑的步子聲幾乎就在耳邊,東子听的可謂是一清二楚,他不停地緊握著刀柄,同時閉眼感受著郭彬和自己的距離。
「五米……三米……一米……」
「噠噠噠……」
「就是現在!」
感覺到郭彬應該已經跑到外面了,東子抬腳便踹開了門,隨後沖著面前的影子就劈了過去,「槽你老娘的!給我死吧!」
「嗖!」
「嗯?……哎!?」
可是東子這勢大力沉的一劈卻是生生給倫空了,就連空氣都好像被劃出來了一個缺口,慣性帶著他往前栽去,這時他的余光才清楚地看到︰眼前那個「人影」只不過是手電筒而已,此時郭彬就站在自己的右側,而且還端起了槍!
見到郭彬的姿勢之後,東子暗叫一聲「完了」!但他並沒有坐以待斃,反而利用慣性的加速度,用盡全力地往地上趴去!
「砰砰砰砰砰砰……」
郭彬壓著槍頭,扣著扳機幾乎就沒有撒手,但是他這一串子彈太追求「爆頭斃命」的效果了,所以瞄準的距離比較靠上。誰知道敵人竟然會忽然間趴在了地上,這串子彈中也僅僅有兩枚擦著東子的後背飛了過去。見沒有命中,郭彬並沒有松開扳機,而是壓著槍頭往下掃去,但這時東子的一個動作,卻是直接將被動化為了主動!
只見東子趴在地上的同時,右手拽著刀柄使勁往左揮去,而他瞄準的位置就是郭彬沒有任何防護的腳踝!如果這個時候郭彬繼續射擊,東子肯定會命喪槍下,但是郭彬的腳踝肯定也就被「廢」了,代價這麼高的選擇郭彬肯定不會做。所以他急忙往後一跳,躲過了東子的這次攻擊,正當他站穩再次瞄準東子的時候,誰知道東子竟然再次反手攻了過來,他那把30厘米長的鋼刀沖著郭彬的胸口徑直飛去!
「哼!」
郭彬毫不在意,他腰月復用力一轉、連帶著軀干向左這麼一擰,側過身子把飛來的鋼刀給閃了過去,正當他想不屑地說一句「小蟲小計」之時,只感覺到小腿忽然一涼,隨後一股熱流頓時浸濕了自己的褲腿,刺麻的痛疼感也隨之延伸到了大腦。
「唔啊!怎、怎麼會?」
東子在短短兩秒鐘之內,做了三個讓郭彬不斷躲閃的動作。他先是一刀揮向郭彬的腳腕,在郭彬後跳的時候,東子又甩手將鋼刀給擲了出去,這時趁郭彬注意力不集中,他這才從腰上抽出一把蝴蝶刀快速劃過了郭彬的腳踝!
這把蝴蝶刀十分小巧,全長也就10厘米左右,它原本是東子用來折磨人的工具,沒想到在這時候竟然派上了這麼大的用場!在一刀命中之後,東子拍著地蹲了起來,再次沖著郭彬的「襠下」一刀刺去,幾乎是每刀都要廢掉郭彬的節奏!
郭彬疼得想彎腰,但是見東子再次攻擊過來,自己的優勢在轉瞬間就蕩然無存,他心里也是無可奈何地怒吼了一聲,蹬著水泥地便向後躺去,在倒地的同時右腳向上一踹,將東子刺來的手臂給踢到了一旁。
看到郭彬主動躺在了地上,東子在心里幾乎是樂開了花。他回憶起了以前遇到的對手,只要摔倒在地之後,無一例外都被他給生生地捅死了。現在看到郭彬的姿勢,東子怪笑一聲,竟然借著沖勁跳起來就撲了上去。
「白痴!找死!」郭彬見到東子竟然敢主動撲上來,隨即抽出了腳踝中的一把短刃,穩穩地擋在了那把蝴蝶刀的刀刃上,只听「叮」的一聲,郭彬再次猛地提膝,卻是正正好好頂在了東子的大腿之間。
「我……我槽!槽……」
東子低吟了兩聲,全身無力的他借著沖力往旁邊一滾,立即舉刀蹲在了牆角下,一只手還不停地揉著自己的褲襠處。而郭彬也是有點發瘸地站了起來,看到了左腿的血漬之後,他使勁繃了繃肌肉,疼痛感的反饋讓他確定這傷口並不深,這才重新擺好了駕刀的姿勢。
現在那把沖鋒槍就在他們兩人正中間,誰先搶到槍就等于是鎖定了勝局,所以他們兩個人都忍著各自的疼痛,同時一個箭步向著彼此沖了過去。郭彬的身高比東子要高點,所以重心也高,爆發力比起東子來說稍遜一籌。但東子此時是用手去抓槍柄的,而郭彬就比較聰明,他知道這麼近的距離自己不會先抓到槍,所以便選擇了一個滑鏟的姿勢先一步將槍給踹到了旁邊。
「你媽的!」
東子怒罵一聲,抬手就往郭彬的腿上刺去,但是郭彬的雙腿一開再一合,直接就別住了東子的右手肘,他就像鱷魚捕獵的「死亡纏繞」似的,使勁往左翻滾準備擰傷東子的胳膊。但是東子也不傻,他跟著郭彬的節奏往右滾著,同時左手再度從腳踝處拔出一柄刀,照著郭彬的雙腳便刺了過去!郭彬見狀,當即撒開了腳,兩人又變回了剛剛的蹲姿,互相喘著大氣看著彼此的眼楮。
郭彬先撕下一節褲腿的布條,緊緊地纏在了他那腳腕的傷口上,這樣不僅能阻止出血,還能減輕一些刺痛感。而東子則是撿回那把蝴蝶刀,兩把刀這麼「噌噌噌」地磨了起來,齜牙咧嘴的表情就準備要大干一場!
系好傷口之後,郭彬看著東子,冷冷地說道︰「你不是普通人。」
「別他媽廢話了!」東子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有種跟我單挑!」
「單挑?呵呵,你難道以為我後面跟著隊友嗎?」
剛剛東子打斗的時候一直都放不太開,一是因為他從門里沖出來的時候沒有如願以償地劈中郭彬,所以心態急了點;二就是因為他擔心郭彬後面有援軍。所以出手始終「收著」一拍,就是避免突然從郭彬後來沖出來什麼人開槍。現在見郭彬這麼說,東子也放心地點了點頭,于是掏出一個小耳機說道︰「你們全都去干‘美人蠍’!這里交給我!要是誰他媽的敢過來,我就弄死誰!」
說罷,東子把耳機扯下一扔,兩刀也換了個手,將蝴蝶刀握在了左手,那柄稍長點的短刃捏在了右手中。
郭彬跺了跺腳,笑著說道︰「看來你是個頭目了,我運氣還真是好啊……呵呵……」
「死條子廢話就是多!你管老子是誰?媽的,來啊!看看誰的刀快!」
此時車庫內此起彼伏的槍響聲並沒有分散到他們兩人的注意力,郭彬轉了個刀花,將匕首反手握在了手中。他只有一把匕首,而敵人卻有兩把,所以他的戰術就是防守反擊,等對方漏出破綻之後再雷霆出擊。
常人所謂的「正手握刀」和「反手握刀」在部隊當中是「反過來的」,部隊中的「反手刀」實際上就是普通人認為的正手握刀;而普通人將刀尖朝下、大拇指抵住刀柄根部的反手握刀卻是部隊中的「正手刀」。
「正手刀」也被稱之為「暗手」,由于匕首短小輕靈的技術特點,所以使用「正手刀」更能發揮匕首的戰斗價值,無論是刺、劃、抵、割、拉……「正手刀」都能完美詮釋匕首的攻守兼備。而「反手刀」只有在大型短刃上比較常見,比如東子剛剛那把30厘米長的鋼刀,就是以「反手刀」的握姿來進攻的,這種「明手」主要用以突刺進攻、能充分發揮出「一寸長一寸強」的距離特點。如果有人以「反手刀」的方式來握短刃,那毫無疑問就是外行了。
郭彬架著格斗式,後手握緊了匕首護在臉頰處。東子在觀察了幾眼之後,明顯能看出來郭彬是個近戰高手,竟一時有點興奮不已。要知道東子以前給「青炎」爭地盤的時候所遇到的對手全部都是門外漢,稍有幾個看上去像是「練過的」,也不過是從電影連續劇中學的野路子,像自己這種經過專業格斗訓練和匕首訓練的是一個也沒有。所以在現在這個土槍泛濫的形勢之下,如果听到是「青炎」的東子來了,他手里那把鋼刀可是比土槍更要有威懾力,東子的「杠頭」名號也就此傳開。
面對人生中第一個配得上自己的對手,東子的腎上腺素劇增、一時間是興奮無比。從東子慣用大短刀就能看出,他是一個非常喜歡主動進攻的人,所以郭彬剛剛擺好架勢,東子就「嗷嗚」一聲飛撲了過來!
「槽!槽!槽!」
東子連揮了兩次左手的蝴蝶刀,而後借著慣性一個轉身,右手匕首沖著郭彬的側腰就刺了出去。郭彬的戰斗特點主要是徒手格斗,說實話他的匕首功底還沒有李飛虎強。所以在看到對方轉身突刺的時候,他雙膝一沉,竟然使出了一招掃堂腿,「 」的一聲掃翻了東子的雙腳。
「想跟我肉搏?你他媽想得美!」
通過郭彬的招式選擇,東子立即就判斷出他是一個喜歡用拳腳的人,所以倒地之後東子並沒有向遠處滾去,卻是右手左手先後劃向了郭彬的小腿,如果此時郭彬不在乎地一腳踢上去,恐怕自己小腿上就會添上一刀又深又長的傷口,所以他只能選擇往旁邊一跳,而後沖著東子的胸口撲刺下去!
「叮! 吱吱……」
東子雙刀交叉成一個小的十字,準準地卡住了郭彬匕首的護手位置,接著他猛地提膝,直沖郭彬的兩腿間而去!
「老子‘還’給你!」
「哼!」郭彬根本不和他硬踫硬,一擊不中之後也不準備耗下去,只是往旁邊借力一滾,兩人再度蹲在了地面上,這才算是回到了剛開始的同一起跑線,「有來有回,這次該我了!」
郭彬大吼一聲,向前猛地一個前手刺拳。
「直拳?外行!」
東子躲也不躲,他的刀刃往上一翻,對準郭彬的胳膊就刺了上來,「老子高看你了!」
可是郭彬的這招前手拳只不過是虛晃,他知道東子喜歡主動進攻,所以這刺拳就是為了騙對方出刀而已!見到東子真的出手了,郭彬的前拳只是快速在空氣中「點」了一下,力道是沒有,但速度卻要快得多。東子沒想到這刀只是劃過了空氣,顯得有點意外,不過他感覺到右手腕驟然一緊,原來郭彬的第二拳過來卻是死死地握住了他的右手腕,這握力之大讓他一時間也沒辦法轉動刀刃回割。
「媽的!」
東子的右手雖然被「鎖」住了,但是他還有左手,就在郭彬拉住東子的手腕往自己這邊拽的時候,東子也使勁蹬地向前一跳,左手的匕首同時向上劃去,一道半月般的白光眼見就要劃破郭彬的喉嚨!
郭彬這時咧起了嘴角,這一招佯攻和東子後面的動作完全在他意料之內,所以面對從下方斜拉上來的軌跡,他只是將右手放在了自己胸前,那把匕首「叮」的一聲便擋住了東子的進攻!
發覺上砍被擋住,東子也並不在意,他立即就屈起膝蓋準備來一招「彈踢撩襠」,誰知郭彬竟然是在做出防守動作的同一時間先一步提膝頂了過來,借著東子沖過來的反作用力,這一膝是狠狠地將東子給頂的翻了過去!
「 !」
「唔啊……媽的!老子上當了!」
就這幾秒鐘的接觸,東子重新對郭彬忌憚起來。原來郭彬剛開始的那前刺拳就是為了騙自己揮砍,這樣就會露出破綻被鎖住手腕!
「這個條子有點‘門道’!」繼續躲過了郭彬掃過來的三腿之後,東子緊靠著牆壁,大口喘氣道︰「想陰老子?別他媽自以為是!」
原本郭彬是有十足的信心,認為只要抓住了東子的右腕就一定能當場解決了他,誰知道這東子的抗擊打能力還挺強,被一腿重膝命中後還能靈活地躲閃,就好像那重膝對他沒什麼影響似的。
像這種狹窄環境下的匕首格斗,根本就不會「你來我往」地好幾個回合,只要一方露出破綻被抓住,那肯定就是個死,因為匕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被割開一道傷口,那緊跟著就會被割開第二道、第三道……所以匕首格斗當中一定不能先受傷,否則受傷的這個就是大概率會輸掉的那個,這可不像平常訓練,輸了還能再來一局。在真實作戰環境下,只要輸了、也就死了!
雖然郭彬的格斗經驗更為豐富、技巧也更為突出,但如果只說生死格斗的經驗,那毫無疑問是東子更勝一籌的。面對這種對手,一定要先克制對手的優勢,從而才能以自己的優勢對抗敵人的劣勢,這才是聰明的戰術選擇。現在東子的優勢就是那兩把匕首,所以郭彬才會選擇用鎖關節的方法逼他近身格斗,但是東子在中了那一膝之後,好像看穿了郭彬的套路,除了進攻之外,一直都躲著郭彬遠遠的。
「這家伙……有點麻煩!」看著東子那毫無破綻的防守姿勢,郭彬一時間也是無從下手,所以只能等東子攻過來後再想辦法抓破綻了。
「哈哈哈……」東子似乎看出了郭彬的心思,他圍著郭彬走了一圈、嘲笑道︰「你他媽的不想跟我玩刀,是嗎?那可惜我不能如你願了!給我……死!」
話閉,東子再次蹬著牆沖了過來!面對架著散打格斗式的郭彬,東子雖然自信心爆棚,但還是警惕著郭彬的每一個動作。他雙手持刀,攻擊範圍十分巨大,郭彬只能偶爾擋一下要害部位的突刺,對于東子左手的大距離「斜拉」,雖然郭彬能看到當中的破綻,但是面對兩把匕首的交替揮砍,郭彬根本沒有辦法去攻擊那防守最薄弱的區域,這個進攻時機真的是太難抓了。人的身體畢竟是被大腦所控制的,有的時候你頭部能反應過來,但身體卻反應不過來就是這個道理。
「唔!」郭彬退著退著就撞到了牆上,防御姿勢也在這一瞬間松散了許多。
「好機會!」東子見狀,肩膀猛地發力,瞄準著脖子就全力刺了過去,準備一擊必殺,「你他媽的給我死!」
面對從左右而來的兩把匕首,現在郭彬唯一能退的「路線」就是下面了,所以他只能腰月復一緊,忽地向下蹲去以躲開致命傷。可是沒想到,他剛剛下蹲到一半,東子的膝蓋便迎著他的腦袋頂了過來。
「不好!」郭彬暗叫一聲,這個情況下他連忙側過了臉,用顴骨迎上了那膝蓋的突頂,避免了自己鼻子和下巴的受傷。
「 ! 嚓!」
「老子說‘還’給你,就是要‘還’給你!」見郭彬嘴里噴出了一口血,而且還伴隨著骨裂的聲音,東子更加自信地能拿下郭彬了,于是兩把匕首刀刃一轉,對準了郭彬的後頸就直直刺了下去!
「給!我!死!」
郭彬的臉頰就像是被改錐戳過一樣,疼得左眼已經睜不開了,而且他的左臉顴骨應該是被撞出了骨裂,那沖擊力讓他的舌根也被自己要破了一大塊,口中是不停往外流著血。雖然痛感猶如炸裂般襲來,但是他卻一點眩暈的感覺也沒有,原因就是他避開了下巴和鼻梁的攻擊。所以郭彬的余光依舊能鎖定到東子刺來的雙手,他這時一點也不緊張,只不過冷靜地抬起左胳膊橫著擋在了東子下劈的手腕處,右手緊接著對著面前的雙腿就是一劃!
「 !嘶嗖……」
「唔額!」
他本來是想「提拉」匕首去攻擊東子「下面」的,但是那樣的話攻擊距離太長,成功率也只有60%左右。可是現在他選擇了橫向割腿,攻擊距離短、成功率也能大于九成!郭彬受到的訓練是︰「在有一擊斃命的概率下攻擊‘死穴’,其次優先使敵人喪失行動力」。于是在這零點幾秒的反應時間內,郭彬的選擇是成功概率更大的「橫割」,而不是抱有風險的「提拉」,正因為他的冷靜判斷,這才將東子的左大腿劃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雖然東子的實戰經驗比郭彬豐富,但是兩人在戰術素養上有著本質的區別。如果兩人此時對調一下,那郭彬是絕對不會雙手同時下劈的,他肯定會選擇一手防御一手進攻,因為後脖子這個位置不管是一把匕首命中還是兩把匕首命中,造成的結果都是相同的。可是東子卻選擇了更加滿足自己心理的方式,他認為郭彬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這兩刀肯定會穩穩插進脖子里,所以一點防御也沒有做。正因為這自負的選擇,才導致他被郭彬一刀命中,大腿上的傷口也開始往外冒著一道道血痕。
「槽……槽!怎麼、怎麼可能!」
「叮叮!叮!」
東子強忍著疼痛躲過了郭彬的幾刀攻擊之後,再次咬牙靠在了牆壁上,而郭彬也終于能喘口氣,他揉了揉自己的顴骨,無所謂地笑罵道︰「看來你曾經的對手也都是廢物而已啊……」
「你、你他媽的說什麼!」
「嘿嘿……你以為只要打到臉就會暈倒嗎?腦殘!」
郭彬突出一口帶血的吐沫星子,竟然主動沖著東子跑過去發起了攻擊!
「叮……吱……叮!叮叮……」
雖說東子手里有兩把刀,但是他大腿上的傷勢十分影響他的行動力,以至于現在被手持一把匕首的郭彬給打的節節敗退。東子從來沒有品嘗過後退的味道,一直以來他都是以進攻為核心理念,不管對手是什麼人,拿著刀上就完事了!但是面對戰術思路如此清晰的郭彬,他那套蠻上的策略卻是一點也不起作用,直到這時,他才記起了焱煞大兒子說過的話︰
「東子,你這樣不行,要有戰術知道嗎?戰術!像你現在這樣,踫見幾個‘憨憨’那無所謂,要是真遇見了‘高手’,這套根本不管用!」
「哎呀,龍哥,我能遇到啥‘高手’啊,城里的都機八是半吊子,你想多啦!」
現在東子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面對郭彬越來越猛的攻勢,他只能奮力一搏!如果再守下去的話,等自己體力耗盡,那可就真的成了甕中之鱉了。東子非常清楚自己的優勢和缺點,只有利用爆發力和這兩把匕首,才會獲得勝利女神的青睞!
此時車庫里的槍聲開始變得七零八落了起來,郭彬通過子彈出膛的聲音判斷出,那肯定是唐文婷和楊敏已經差不多「清場」了,現在他再在這里耗下去的話,對整個任務的進度都是一種拖累。況且刀戰本就是「瞬發瞬閉」,現在東子的腿部已經中刀,他也沒有理由再拖下去了!
兩人都想盡快結束戰斗,所以接下來的攻擊也變的凌厲了起來。郭彬揮了幾刀之後,抓住時機,一腳側踹就踢了出去!東子的雙手正抵在左側、擋著郭彬劃過來的重刀,所以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腳,他只能選擇避開,可是腿部的疼痛影響了他對肌肉的控制力,大腿剛一發力就又軟了下去,他的身體雖然往旁邊傾了傾,但還是被郭彬這腳踹在了左月復上。
「唔!噗……」
東子只感覺自己的胃里一陣翻滾,當即就忍不住地低頭吐了出來。
「機會!」郭彬可不管他吐出來的東西惡心不惡心,在這生死之間的時刻,誰還會在乎這些?他就像剛剛東子劈砍自己似的,也舉起右手、沖著東子的後腦勺就戳了下去。東子雖然感到胃里火辣辣的,但面對郭彬這更加狠辣的一刀,他還是抬起雙刀抵了上去。郭彬見狀,嘴角再次一撇,原來這招又是他的聲東擊西!
那下落的刀刃在空氣中一彈,卻又直接向後收了回去,東子的雙刀再次抵空,心中這才暗叫一聲不好。因為郭彬借著右手後拉的機會,已經是將右腿抬了起來,對準東子的下面就撩了上去!
「結束了!」
「 !」
郭彬以前不是沒撩過其他犯罪分子的襠,那種腳面踢上去的觸感應該是柔柔的、軟軟的、彈彈的,但是現在他打到東子「下面」,腳面的觸感卻是硬硬的、硌硌的,甚至還有點疼。等郭彬回過頭來一看,立刻怒吼一聲、收起腿又舉刀刺了過去!原來東子在千鈞一發之際,雙腿使勁並攏,用膝蓋擋住了郭彬的那腳彈踢!
此時面對郭彬的暴怒突刺,東子卻展現出了出奇的冷靜,他沒有格擋也沒有進攻,而是晃了晃腦袋做了個假動作,導致郭彬這重重的一刀刺在了牆壁上。而後東子的雙臂同時一揮,那把蝴蝶刀劃向郭彬的小臂、短刃卻刺向了他的頸動脈!
仿佛看到了郭彬的落敗,東子吧唧著嘴低吼道︰「媽的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