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村子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張爺的安排如此的果斷犀利。
孫海川掐算著時間,隨口說了一聲︰「張爺,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得先回去了,如果時間久了,我想日本人回嚴查的,到時候我要是嘴上沒有把門的,可就得把你張爺的老窩說出去了。」
張爺冷笑︰「這個不用你說了,他們已經來找了,我想我的人早就被他們盯上了。」
「你這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那天讓你見到的不過是我手段的冰山一角,待會你有可能見到我真實的實力。」
這句話一出,孫海川愣住了,難道日本人的士兵進村了?
張爺推開房門,站在房間的門前指給孫海川看。
「看到從村口進來的那些推車的沒有?」
孫海川往村口看去,發現有十幾個推著小車,上邊還拉著貨的老鄉,說實話真是看不出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張爺說道︰「這些人是日本人的特務小分隊,我想他們里邊應該有認識你的,所以我決定幫你干掉他們。」
「你說他們是特務?」
「沒錯,你就等著看吧。」
說完話,張爺跟身邊的人吩咐道︰「保護好孫大夫,讓他坐在屋里看熱鬧就行。」
「放心吧張爺。」
張爺風塵僕僕的從房後離開了。
孫海川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走到村子中央,這時候讓他最為詫異的是,剛才還熱鬧非凡的村子,一轉眼就安靜了下來。
路上做生意的,干活的村民一瞬間就不見了。
這可是讓他大為吃驚的,這是統一的號召里的體現,也是整個村子的團結跟凝聚里的體現。
見到村子里沒人了,推車的十幾個人變得異常的小心,他們在我那個村里走,逐漸的放慢了速度,似乎在談論著什麼。
突然間,一聲槍響劃破了這突入起來的寧靜。
一名推車的仰頭栽倒在地,一灘鮮血迸射出來,撒在了他身邊的車上,染透了裝貨的麻袋。
緊接著那伙人各個棄車而散,似乎想找民房作為掩護,而他們都從自己的後腰模出手槍來。
還有人直接掏出手雷,在牆上一磕,扔進了民房的院子里。
轟隆一聲,院子里被炸的冒了煙。
這幾個人一股腦的全都鑽了進去,似乎在躲避什麼。
孫海川看得明白,他知道在村里的高點一定隱藏著狙擊手。
「砰砰砰!」
又是幾槍,院子里的人又倒下幾個。
就在此時,院中有人喊道︰「兄弟們,都給我出來抓魚了,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
剛進院子的那幾個人,轉身又跑了出來,好比是潰敗的逃兵,又好像是落荒而逃的難民。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跑,因為不管是村里的道路兩旁,還是農田里的地頭上,到處都有槍口對準他們。
他們想要開槍反抗,但是他們也只扣動了幾下扳機,就被密集的槍聲給埋沒了。
十幾分鐘的槍戰,那十幾個人受傷的受傷,死的死。
剛才消失的那些村民全都露出了頭,紛紛出來收拾戰場。
有那樣沒死的人,被張爺的人綁著,帶進了一座大院里。
孫海川真是很久沒有見到這等酣暢淋灕的埋伏戰了,這就等于包餃子式的圍殲。
不一會,張爺背著手,非常自豪的推開了房門。
「孫大夫跟我來,帶你去听听他們是怎麼交代自己身份的。」
孫海川跟著張爺去了村里的一間房,這是跟他們審訊那些人的房間緊挨著的。
隔壁房間傳來痛苦的申吟。
「你們是日軍哪個部分的?」
「不告訴你。」
「砰。」一槍放倒一個。
隨即那黑洞洞的槍口轉向另一個人的頭上。
「你說。」
那人幾乎要尿褲子了,雖然他沒受傷,但他是伸手投降的。
「我說,我說。」
「說吧,說完了保你不死。」
「我是軍統特殊事務部的,現在是日軍特務總部的高級雇員,此次出來的任務是調查各村隱藏的地下黨。」
「你們知道哪里有地下黨?」
「知道,我們手里有一份名單,還有他們經常活動的軌跡。」
「東西交出來。」
「對不起大爺,我就是個跟班的,名單什麼的我們得不到,都是我們組長帶頭來的,他說去哪抓誰我們就跟著干。」
孫海川听著心中不禁的砰砰直跳,這怎麼泄露出去的名單,難道又有叛徒了?
張爺嘴角微微一翹︰「怎麼樣,收獲不小吧。」
孫海川不言語。
他們又听見隔壁說道︰「你們的組長呢?」
「在村口沒進來呢。」
「什麼?他長什麼樣子?」
「穿的跟我們一樣,嘴角有一處長長的刀疤,身上背著個破布包。」
此時,張爺的房門被推開,沒等來人說話,張爺直接擺了擺手。
「那個人不能讓他跑了,必須給我弄回來,即便是進城了,也得給他抓回來。」
發瘋似的跑出去十幾個人,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兩車,速度極快的村口。
張爺發了狠道︰「這些民族的敗類,老子遲早得把他們全都給弄死。」
孫海川從他的身上真的感覺到那種愛國男兒的熱血,也著實的感覺到他們對日本人的那種恨。
沒多久,開車的那幾個人從村子外回來,從車上推下來一個人,直接問道房間里的那位︰「是不是他?」
那人微微的點了點頭,小聲說︰「是。」
被抓的這位就是軍統的組長,而他們的倒戈是孫海川從來沒有想到的,這無疑是又給了日本人一個幫手,不然的話,地下黨的名單怎麼會跑到日本人手里。
張爺直接推開房門,幾步走了出去,貼在那人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兄弟,待會他們問你什麼你就直接招了吧,到時候就能向我一樣,在這里吃香的喝辣的,不然的話。」
他順手指了指還躺在地上的那具尸體。
「不然的話像他那樣多慘啊。」
那家伙看了眼張爺︰「你是那個部分的?」
「我也是軍統的,昨天剛被抓進來,哎,咱們是挨不過他們的怪刑的,那真是變態。」
那人臉色有點難看,似乎被張爺的話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