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越武夫沉思了,他感覺這件事情不太對勁,隨即與少佐說道︰「既然是梅機關的人,應該有他們特殊的標記,麻煩你確定一下,如果他們沒有的話,就請你們立刻抓人,並且把人給我帶回來。」
「是!」
少佐眉頭緊鎖,他知道船越武夫這個老家伙,這句話是把事兒又給自己推回來了,不管自己接下來做的對與錯,功勞永遠是他的,如果錯了,卻一定是自己背鍋。
他琢磨著,感覺自己到不如就信了黃俊,畢竟孫海川的身份已經確認了,而且船越武夫並沒有說什麼,這足以證明他們起碼是半數以上沒有問題。
想好了,立刻在房間里翻出了一個證件,將自己的大印扣在了上邊,隨後帶出去交給了孫海川兩個人。
「孫隊長,我想知道這我前輩的身上有沒有他們特殊的標志?」
黃俊沒有了表情,他用手懟了下孫海川。
孫海川非常小心的說道︰「沒有,他這次任務是絕密的,在你們這里呆這麼久就已經可以被別人懷疑了,要是把標志帶在身上,那豈不是找死麼?」
鬼子少佐點了點頭,將簽好的證件交給了他們。
「那就請二位上路吧。」
黃俊嘴角微帶著笑意,孫海川接過通行證,收回了他們的兩把槍,迅速的離開了。
他們剛走,鬼子少佐的電話響了。
「我是船越武夫,孫隊長回來的時候,麻煩你們護送他到我這里來。」
「這?」
「你們只管照我說了做,我會派人去接應你們。」
「那我現在?」
「現在不用,不過你們記住,這個人對我們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那個是戰略,不是戰爭。」
鬼子少佐听得迷迷糊糊的,似乎根本就听不懂船越的意思。
不知道什麼時候船越將孫海川的定義變為了戰略,至少在他的計劃當中有著更加隱晦的想法,甚至是未來的做法。
而孫海川恰巧不知道這種狀態是對他的威脅還是對他的幫助。
孫海川跟黃俊二人拿著已經開好的通行證,非常順利的通過了王村的關卡,從大路繞過村莊,直接上了通往青島的大路。
兩個人沒走多遠,黃俊突然間停住了。
孫海川見他的樣子,兩個人好像是心有靈犀一般。
「我們出來的時候,鬼子在王村的附近盯得很緊,似乎不讓咱們往里邊看一眼。」
「我也注意到了這點,所以我想回去看看。」
「如果回去的話……」
兩個人很快就消失在通往青島的大路上,而在他們身後跟著的幾個黑影亂了針腳。
「他們人呢?」
「不知道啊,剛才還在這坐著嘮嗑呢,這會功夫怎麼就沒影了?」
天色漸黑,幾個黑影跟了一段距離之後還沒有發現自己的目標,他們商量著往小王村回去。
「咱們回去,少佐那邊怎麼交代?」
「就說人已經離開了,再走就不是咱們的佔領區了。」
當他們回到王村之後,鬼子少佐並沒有說他們什麼,只是叫來了手下的幾個小隊長,讓他們盡可能的將王村的哨兵安排的密集一點。
「再有個十幾天,我們就得北上了,這次出來采集的標本跟資料已經完備了。」
「是,我們每崗加派兩個哨兵,一天的話就是加了十多個輪換崗哨。」
少佐點了點頭,王村外側的鬼子崗哨開始換崗,而村中的燈火繁亂,身穿白大褂的鬼子軍醫不斷的來回攛掇。
而在王村另一側雜亂的樹林中,出現了兩個身影。
「這里還真有個通道,要不是那個混蛋亂跑,咱們還真就找不到。」
「待會咱們一定得拍到他們到底在干什麼,如果能弄到他們的資料最好。」
孫海川撇嘴笑了︰「那咱們可就得另想法子了,拿貨軍醫也都不是白給的,這伙人一定是在研究細菌武器,我敢斷定。」
「你跟我想的一樣,他們在東北也確實有這麼個部隊,傷害了很多人,這是大事兒,必須要把他們的東西弄到手,要把這事兒發表出去,讓全世界都知道,鬼子們都是如何欺負咱們的。」
「要我說還不如就把他們的資料都給毀了,把這些個軍醫全都干掉。」
「我也想啊,可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模清他們最終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地方出現這麼一支部隊。」
孫海川點了點頭,他們沿著樹林向外走,腳下全都是荊棘,難怪進入王村的通道只有那麼一條好走的路。
這條路也只有一人能過,而且通道口的石縫也只能側身走過一個人,來時的路上,林子全是矮樹,那樹上的尖刺足以讓路過的人手腳劃傷。
他跟黃俊兩個人的衣服都被劃出了幾個口子,這才小心翼翼的湊到那石縫後邊。
在石縫外邊,有兩個鬼子士兵站崗,看來他們早就盯住了這個地方。
孫海川沖著黃俊遞了個眼色,黃俊躲在石縫後側的黑影里。
他自己透過石縫向外看了一圈,感覺沒有其他危險了,他伸手扔出去一塊石子。
兩個鬼子士兵警覺了,其中一名走在前邊,手電光向石縫這邊照來。
「誰?」
他們見沒人回答,紛紛舉起了手里的槍,子彈上膛。
其中一名鬼子側身通過石縫,後邊的鬼子在石縫口盯著。
這名鬼子剛露頭,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當他剛要回頭的時候。
黃俊一把摟住了他的嘴,孫海川兩枚銀針落下,直接插入了鬼子手腕的內關穴。
孫海川順勢就是狠狠的一腳,正踢在鬼子的要害,鬼子士兵掙扎著要反抗。
黃俊雙手一較勁,這鬼子的脖子 嚓折斷,身子傾斜著倒下了。
孫海川立刻將鬼子的外衣拔了下來,將尸體塞進了亂草里。
他速度極快的套上了鬼子的衣服,拾起地上的手電沖著石縫外邊晃了幾下。
「里邊什麼情況?」
「沒情況,有兩只老鼠。」
「沒事兒就快點回來吧。」
孫海川同樣是學著鬼子的樣子,故意將手電放到外邊,盡量不讓外邊的鬼子看到他的樣子。
對方用日語說道︰「你的嗓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