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林蔭清越發敏感的走進了漆黑而又陌生的屋內,干冷而又寂靜的環境使得早已下降至冰點的氛圍變得更加使人恐怖且窒息。
她緩慢的調整自己的呼吸,俊俏而又秀氣的面容在瞬間變得嚴肅,自身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與威嚴幾乎將男人骨子里的傲慢打了個千瘡百孔,犀利的眼神更是完全將自己鎮在了原地。
林蔭清舉起左手做出提示手語,性感的嘴唇全然緊閉,做出一副無話可說的模樣。
右手極其輕松的持握住步槍,隨即將早已對準男人的槍口稍微壓低了一點慢慢的向前接近著。
她仔細的看著眼前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男人不禁有些許懷疑與警惕,只听男人敞開嗓音大聲說道:
「喔!美麗動人的姑娘,不要那麼著急哩,看你這個樣子,很對我胃口喔。」
林蔭清搖了搖頭,將烏黑的短發撩到耳朵後面,槍口又慢慢對準了男人的胸口。
「759的死流氓就這麼多嘛?」
她大聲吐槽著,把威風凜凜的步槍挎在了背後,兩手空空的大步走了過去。
李杰德呆若木雞般站在了那里,本就滄桑的面容頓時宛如夢見彼時的初戀般紅潤起來,那優秀的身材與俊俏的面容搭配這身輕薄的便裝,帥氣的裝備與那略顯稚女敕的皮膚惜昔相印著。
「怎麼了?不舒服?」
林蔭清張嘴說道,看著李杰德一臉茫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順便將自己烏黑秀麗的短發撩到耳後。
「呃你想要了解什麼?情報?還是名單,小姐。」
李杰德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結結巴巴的把話說了出口,眼神越發的游離且飄忽不定,仿佛在盡可能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林蔭清雙手極其自然的叉住自己縴細的腰,蠻像一個成熟穩重的姐姐即將訓話。
「這座大樓的具體信息,以及撤僑人員名單,這些你應該都知道的,還有初號體的具體位置。」
她笑聲說道,而李杰德卻異常尷尬的笑了笑,應付似的點了點頭,粗糙的大手拍了拍身旁破舊的儲物櫃,拍的吱哇作響。
「我對你們可不必客氣。」
林蔭清說著,可李杰德卻仍然不以為意的拍打著儲物箱,好像在嘲諷似的試圖激怒林蔭清,但又好像是在為自己的行為做出推月兌,故意挑逗林蔭清的底線。
可林蔭清卻不管這麼多,她快跑三步,一腳直接揣在了李杰德的胸口。
李杰德只覺得又一個可怕的黑影突然浮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卻又覺得胸口猛的一痛,毫無招架之力般向著後方倒去。
他踉踉蹌蹌的站在原地,一口鮮血差點噴在這毫無色彩的地面上。
林蔭清毫不留情的甩後的步槍,兩只手隨即合為一條中線趁勢護住那微微挺起鼻尖的與至關重要的心窩。
此時此刻的少女宛如一頭即將出擊獵豹,但卻並不是那麼帥氣與瀟灑。
男人剛剛緩過神來,被激怒的那個瞬間突然嘶吼一聲,向著林蔭清掄起拳頭便沖了過來。
此時此刻的林蔭清來不及猶豫,一個漂亮的反身閃躲便完美的躲過了男人黝黑有力的拳頭,她的眼前突然浮現過一個比較謹慎的念頭,她果斷利用自己稍有堅硬的肘關節直接沖撞男人的月復部。
李杰德只覺得自己的視野突然一片開闊,那一個漂亮的少女宛如突然蒸發似的竟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但就在他注意到林蔭清位置的瞬間。
男人的面色頓時猶如吃了毒藥一般全然黑了下來,嘴里吐出的那一行行鮮血夾雜著口水與痰液盡數噴了出來,伴隨著那劇烈的痛感以及骨頭斷裂的聲響。
「真惡心……」
林蔭清沖著李杰德的耳朵說道,堅硬的膝關節隨即直奔男人的襠部要害予以一擊重創,男人近乎是要哭出聲來的撲通一下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月復部來回翻滾著。
「沒事你要把話都交代出來我就叫個醫生過來,如果不交代那就留你在這里痛苦死。」
林蔭清擦了擦自己短褲上的鮮血與唾液,隨即笑了笑。
「老子永遠忠于鐵血生科!」
李杰德高聲喊道。
「又是派來的間諜,你還不是中國人。」
林蔭清猜測著,撢了撢腿上的灰塵,看著李杰德無比痛苦的模樣咧嘴笑了笑,輕輕的坐在了地上,久久凝望著他那雙明亮的眼楮。
她拍了拍手,簡單的撫模並整理著自己有些凌亂的短發,攜行具穿在她的身上,被打理的很是整齊。
骨肉均衡的雙腿展露在空氣中,恨不得要貼在李杰德的身上。
「去地下室需要鑰匙……我兜里……有。」
還未等男人說完,林蔭清那充滿渴望的雙手便將李杰德的褲兜掏了底朝天,恨不得整個天翻地覆。
果然,一把被紙條包裹住的,略有點沉重鐵鑰匙被林蔭清從李杰德的褲兜里掏出來。
林蔭清將鑰匙當做寶貝似的捧在手里,並將這條紙捋平,輕輕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毫不吝嗇的展開。
「463866402」
這一行用大寫英文字母表達出來的數字被清晰的刻印在了林蔭清的大腦內,她的雙腳有些酸痛,那握住鐵鑰匙的手很輕易的便能感覺到難以置信的壓力與冰冷。
她看了看李杰德一樣,隨即走向窗戶旁邊將破舊的紅色窗簾一把扯了下來,握在自己的手里盡情揮舞了10秒,隨後便轉身跑向走廊。
她的步伐很是緊湊,身體有些疲倦,但緊張的氛圍卻告訴她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林蔭清沖向地下室,黑暗的環境裹挾著那分焦躁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