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空氣非常清新,出去走走可能會讓你的惰性向外分散許多。」
洛情軒坐在椅子上穿好了襪子,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落地窗照耀在了兩人的臉頰上,利落的短發一看就是經過了仔細梳理與保養後特意展露在林蔭清面前的。
「听說去了中東咱們的代步工具就是直20這些東西,豪華的很。」
林蔭清不屑的看了看坐在椅子上試圖勸說自己運動的頑固分子洛情軒,不耐煩的舉起枕頭扔到了另一旁的沙發上。
這種令男孩子剎那間臉紅的舉措不禁讓人感覺此刻的她有些呆萌,但洛情軒卻早就習慣了這蠻橫似的撒嬌,自己獨自面對這如此尷尬又好笑的場面也只能擺擺手。
寶石般的雙眼瞅向那往日般嚴肅又認真的隊長時不免透露出一絲暖意與幽默,稍顯白女敕的皮膚與那健壯的肌肉看似並不匹配,苗條縴細的身材襯托出整個人獨有的氣質與魅力。
林蔭清回過神,望著那熟悉的背影松了口氣,窗外那嘰嘰喳喳的鳥鳴仿佛正在催促她打起精神,直面這極度平凡的清晨。
她坐了起來,靠著那松軟那松軟的皮墊揉了揉眼楮,細長的雙腿微微翹起,從窗外鑽進來的涼風吹拂著林蔭清的秀發,這不免讓她感覺有一絲獨特的涼意。
「首都時間7點46分」
她看了看懷表,戴在了手上,整個人走進了臥室,整個人的狀態並不是很好,既顯得慵懶又顯得無精打采。
沖著鏡子好好整理了一下著裝,面前的自己似乎有些陌生,感覺從未見過似的,一副極度可悲又可笑的樣子。
將鏡子放入抽屜,轉身前往如此陳舊甚至極度月兌離時代的衣櫃,窗外的柳樹下擺放著一個可愛的玩具木馬,這不單單激起了林蔭清的興趣,更讓她回憶起那段美好的時光。
三個月的生活枯燥無聊,時間過的緩慢,而與敵人戰斗時仿佛就會感受到時間過得很快,內心無不得一絲安寧,唯有那最為熟悉的面孔才可以令她有所平靜。
手機里的一條簡短的信息預示著會有一位客人親自與她會面,她必須要身著整齊嚴肅,但誰知道他又是誰呢,為什麼要嚴肅呢?
她心想著,隨手拿出一件黑色的襯衫,單手月兌下睡衣隨手拋在了床上,雙眼不由自主的環顧了一圈亂七八糟的四周,明亮的燈光仍然開著,大大咧咧的洛情軒果然沒有記得自己的囑托。
襯衫穿在身上,有一種利索與帥氣,坐在床上換上長褲尚在她的思維里可以體現待人的尊重,處于各方面因素考慮,她還是挑了一個挎包。
挎包不大,但足矣容納下鈔票與手機,這種輕快便捷的服裝使得林蔭清一瞬間精神了起來,穿好襪子與鞋子後林蔭清又對著鏡子照了照,熟悉的自己又回到了自己身邊,這種想法看起來滿是怪異,不過也無傷大雅。
她舉著手機走出了家門,說到底也走了10分鐘左右,當她仔細的查看了男人提供給自己的地址時,發現上面除了一串電話號碼般的數字外,僅僅剩下了一串密集的漢字
「咖啡廳,6325。」
林蔭清瞬間明白了過來,拉開挎包拉鏈輕輕將手機放入包中,皎潔純清的目光投向一處咖啡館,店面不大,牌子上掛著四個相同發數字。
林蔭清走上台階,踩在古老的木板上有一種明顯的松榻與輕浮,老繭手扶著欄桿,整個人迅速走向前去。
勻喘的呼吸與獨特的短發令這個男人注意到了這個女兵,他趕緊開門迎接,歲數不算太大,剃了一個平頭,身著黑色的西裝,頗有風範。
「您好?請問有什麼事。」
林蔭清輕松的來到了咖啡館的店面前,只見那個男人咳嗽了一聲沒有說話,成熟的眼神仿佛在傳遞著什麼信息。
林蔭清心領神會,推門走進了咖啡館。
濃厚的味道直鋪鼻腔,優美的歌曲在古老的唱片機的配合下顯得更有韻味,男人與林蔭清坐在了面對面,相互注視了幾秒後,男人便發話了: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林蔭清小姐吧。」
男子舉止優雅,端著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向著林蔭清投來一個難以置信的目光,他仿佛拉開了左側背包的拉鏈,拿出了一份合同。
「是的,我就是你們要找的林蔭清?提供空調睡眠的吧。」
這句話听上去有點令人發笑,一旁的服務員小姐則避而遠之,不敢偷听,從顏面上可以看出,她對那個男人有所顧忌與害怕。
「整套流程下來759元,保質期50年,可以續,您要……」
林蔭清此時此刻打斷了男人的話語,輕輕敲擊下桌子,張口說道
「客戶群體應該是30萬男女吧,救水火于無情,扶大廈之將傾?」
林蔭清喝了口咖啡,放的時候有點用力,看著窗外迷人的風景不禁心情開朗,恨不得想要作詩一首。
男人點了點頭,微笑著看向了林蔭清的面容,將相互的咖啡里倒了些糖,以表自己的誠意與敬意。
不過此時,林蔭清敲擊了一下杯子的邊緣,發出一陣陣聲音,男子的視野也跟著聲音與敲擊的位置有所挪移,心領神會的林蔭清自然不會放棄這碗香甜的咖啡,直接一股腦喝了下去。
「那還好,不過您得代簽一下合同,畢竟我不方便。」
林蔭清的兩腿夾緊,十分自然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看早已喝干淨的咖啡隨即小聲說道:
「提取血液的時間∼干脆……利落一點…好嘛?」
話說完,林蔭清的頭就感覺有些暈眩,只感覺到視野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窄,到最終的四肢仿佛都被打了麻藥般的無力,男子這個時候將咖啡杯撤了下去。
「非常順利,這次戰爭以後,您就能睡個好覺咯,不過再此之前,您可能要稍微疼一下,到了地方之後嘛,您還會有一個選擇與否的條件,別怪我沒說。」
林蔭清癱坐在椅子上,眼前頓時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