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或者不值得能怎麼樣,我的連隊都沒了,該死的已經全死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韓夢雪的臉漲紅一片,瞪大了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洛情軒面孔,她的雙手攥成拳頭, 氣憤中夾帶著些許並令人心疼的淒涼。空氣中彌漫到處彌漫著悲傷的情緒,汗水與淚水仿佛在瞬間混為一體,都仿佛不受控制的掉落在沙地上。
兩條盤起來的腿不自覺的抖動,她無法舉起被自己隨意丟在一旁那沾滿了自己鮮血的軍刺。
如果說班長在這里,指定不會管她的,洛情軒深知這一點,如若看在是戰友的份上仍然管管她,要是平時,班長肯定對這種事愛答不理。
洛情軒站立在那里,抬著頭持續緊盯著韓夢雪的雙眼,右手的小動作示意周圍幾個指導員趕緊上集裝箱。
洛情軒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腳旁邊的那一團野草正隨著柔和的小風翩翩起舞著,本來愜意舒適的下午被弄的一團糟。
幾個指導員動作迅速,輕輕的爬上梯子,登頂後的清涼感並沒有讓他們感受到一絲輕松。
沉重的心情驅使著韓夢雪並沒有在意身後的動機,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她的雙眼被捂了起來,好像有人在後邊拉她的攜行具。
在掙扎與不甘中,韓夢雪就又一次被稀里糊涂的拯救了下來,她趴在指導員的懷里放聲大哭,用力的錘著人兒的胸口。
很快,醫療隊的幾個護士抬著擔架急急忙忙趕了過來,手腕上的鮮血染紅了軍服,兩顆雪亮的雙眼又一次陷入了空洞與無神。
隨著眾人很快散去,洛情軒也從一種慵懶的狀態中月兌出,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突然涌上心頭。
「撤僑行動什麼的…要著手安排了。」
洛情軒嘀咕著,漫無目的的行走在操場上,不管是勻喘的呼吸還是那苗條的身材,都讓人不禁眼前一亮,天空中時不時傳來戰斗機的呼嘯,看樣子不像是蘇皖清的巡航編隊。
不過還沒有多長時間,只見不遠處的停機坪,在地勤人員引導下,一架直20直升機緩緩降落,黑色的外形無不透露出別樣的霸氣,流線型的身姿優美而又帥氣。
隨著艙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洛情軒的眼前,絲絲分明的超短發青春活潑,面容第一眼看上去生疏,第二眼看上去格外的熟悉,讓人的內心充滿了希望與光明。
握在手中的QBZ-19式步槍十分搭配,沙漠色的星空迷彩透露出無形的殺氣。
「嗨!沒想到你既然在這里,這段時間干嘛去了!」
洛情軒向這個全副武裝的少女揮了揮手,她笑的很是甜蜜,嘴角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甚至激動的將手攥成拳頭。
面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恨不得了無音信的劉伊七,她還是那樣的活潑開朗,無數頻繁的小動作更是讓洛情軒再三確認了她的身份。
「我啊…我沒干什麼,就是從半島回來了。」
她說話的聲音變粗了,但是音色還是從前那般模樣,活潑的樣子向洛情軒彰顯出陽光純潔的內心。
兩人友好的飽了一下,由洛情軒提著背包,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野戰營帳。
劉伊七嚴肅了一下,即刻前往武器庫去存放自己身上的裝備,行走的過程中不光望著東亞的風光,還觀察著戰士們的訓練與作息。
「回來了,如此悶熱的空氣。」
走進屋子,月兌下攜行具與頭盔,輕輕的放在一個明顯的地方,拍了拍自己小腿上的塵土,拔下彈.匣槍退子.彈,打開保險呈待機準備狀態放入槍櫃。
悶熱的氣候令她的身體稍有不適,熱汗瞬間席卷了她的全身上下,就如同被一場傾盆大雨淋濕了全身。
背後尤其明顯,但這並不丟人,幾乎每個人都要熬過這燥熱的夏天,去迎來屬于自己的秋高氣爽。對比其他戰友,劉伊七的體重要輕許多,她很是注重這方面的因素,多次克制飲食就是要把參軍前的飽滿身材減成苗條。
大概7分鐘左右,倒騰完一切的劉伊七才趕回帳篷中,床鋪已經由洛情軒整理的干干淨淨一塵不染,疊好的被子以及在正中央的枕頭,干淨的被罩與標準白色水杯 一切又是那麼熟悉。
「話說…最近這些日子你還好嗎?」
洛情軒坐在板凳上,並攏著雙腿,看樣子十分嚴肅,但滿臉充滿著笑意。
「還好吧,伙食不錯,那邊戰事並不緊張,我跟幾個伙計把他們的總裁一並干掉了,然後我就被再次分配到了這里。」
輕描淡寫,看樣子果真很輕松,並沒有太多作戰上與生活上的困難,但是特戰刺殺任務就比較艱難了,或許在這個方面,劉伊七要更甚林蔭清一籌。
劉伊七坐在床上,只听外面到處都是引擎的聲音不禁苦笑了一下,透過由白色塑料簡單編織成的窗戶向外看去,只見韓夢雪無精打采的走在路上,面如菜色很是疲憊。
「她怎麼了?」
劉伊七問道,洛情軒無奈的搖了搖頭,將作訓帽從頭頂摘了下來放在床上,閃亮的八一軍徽在陽光的照耀下無比顯眼,兩個女戰士在帳篷里談的有聲有笑,但外邊的韓夢雪卻仍然如同一具無可就要的行尸。
無人拯救,她好像在等待著下一場戰斗的到來,但單憑她的直覺來看,離戰斗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太陽緩緩落山,兩人坐在板凳上交談已久,但卻根本不嫌對方勞煩,也不覺得一絲疲倦與勞累,最終在逐漸步入深夜的時候互相休息。
「晚安咯……明天可以去作戰計劃室了」
「晚安……」
隨著輕微的鼾聲,兩位少女逐漸步入了夢香,她們共同盼望著新戰友的到來,那麼她究竟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