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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非常漫長、陶醉的一吻, 顧煬被樊淵親的暈乎乎的,只覺得滿口梅子的酸味都感受不到了, 只剩生津的甜蜜, 四肢也跟著軟了下來,被樊淵抱起來帶回臥室。

剛一騰空,顧煬雙腿猛地蹬了一下,這一竄, 差點帶著樊淵一起摔倒在地。

「我的梅子!梅子!」

樊淵只好帶著顧煬又蹲下,顧煬立刻伸手把梅子、樊淵的衣服、他拔下來的毛毛一起往懷里塞,樊淵並沒有阻止他, 由著顧煬抱著一大堆的東西, 這才又抱起他往臥室走。

一路上,樊淵沒有說任何一句訓斥顧煬不好好待在臥室的話。

顧煬本來還有些緊張,見樊淵的確沒有任何要責怪他的意思,小腿開心的晃蕩了兩下,兔尾巴也跟著晃, 毛絨絨的兔子毛擦過樊淵摟著他的手臂, 又軟又絨。

樊淵感受到了顧煬的開心, 將顧煬更往上的抱了抱,穩穩的把顧煬抱回臥室。

一進臥室,顧煬雙腿踢了兩下,就要下去。

樊淵彎腰,顧煬雙腳一落地,立刻把樊淵的衣服重新塞在他亂七八糟的兔子窩里, 順便還要把他揪下來的幾撮毛毛也塞近衣服的疊層里。

顧煬跪在他的兔子窩里忙綠,樊淵就蹲在顧煬旁邊看著他,指尖捏起顧煬一邊軟趴趴的兔耳朵看了看,本是一對好看的兔耳朵,現在幾處毛毛稀疏,看起來都丑了很多。

樊淵輕輕搓了搓兔毛稀疏的地方,顧煬立刻縮了一下肩膀,手里還揪著樊淵的一件衣服,小心翼翼的看過來︰

「你怎麼啦?」

樊淵松開顧煬的兔耳朵,拿過顧煬手里的衣服扔到他的兔窩堆里,一把拽過顧煬的手臂,拉著他一起向後倒。

顧煬驚呼一聲,和樊淵一起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趴在了樊淵的身上。

他想爬起來,卻被樊淵緊緊環住了腰間,根本起不來。

「我的窩……」顧煬也不敢大聲說,就在那里小聲嘟囔著,視線一直向後看地上亂七八糟的兔子窩。

樊淵拉著顧煬往床里竄,兩個人的拖鞋一起掉在地上,樊淵長手長腳圍攏住顧煬,不讓他從懷里出去。

「忘了嗎?我懷里,就是你的窩。」

顧煬听話的坐在樊淵的腿彎里,雙手按在身前的被子上,也不敢看樊淵,只是點了點頭,隨著他點頭的動作,頭頂上兩只兔耳朵跟著晃了晃。

樊淵看著顧煬一對毛絨絨的兔耳朵在眼前來回晃悠,心里也跟著起了一點燥。

顧煬點完頭,半響沒抬頭,指尖抓著深色的床單,細白的指尖將床單抓得滿是褶皺,似乎有話想說,又不敢。

這傻兔子,現在敏感又膽小。

「想要什麼?說出來。」樊淵掐著顧煬的下巴讓他抬頭。

顧煬一雙通紅剔透的眼眸里映出樊淵漆黑的碎發、好看的五官,緊接著眼睫又垂了下去,像是很不好意思一般。

「我的梅子……」

他聲音很小,樊淵听清了,但卻故意逗他。

「听不清。」

顧煬揪著床單的手松開,一手搭在旁邊樊淵的膝蓋上,一手搭在樊淵捏著他下巴的手腕上,聲音稍微大了些,尾音甚至帶上了一些顫抖。

「梅子……我想要我的梅子……」

樊淵松手,長手一伸,就拿過了那一袋子梅子,放進顧煬懷里。

顧煬捧著梅肉,立刻用指尖夠出來一顆塞進嘴里,開心的又晃起了他的大兔尾巴,頭頂軟趴趴的兔耳朵也跟著翹了一下。

他就這麼跪坐在樊淵身前,往嘴里一顆接著一顆的塞著梅子,臉頰鼓著,嚼得很快,倒真像個小兔子了。

樊淵一手搭在撐起來的膝蓋上,看顧煬一口接著一口吃這種酸倒牙的梅子吃得這麼歡快,居然也沒有半點不耐。

顧煬被樊淵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再一次探進袋子里拿梅子的動作放緩,慢慢拿出一顆梅肉,遞到樊淵唇邊。

「給你,你也吃。」

樊淵側頭躲開,他對這種酸倒牙的梅肉沒什麼興趣。

倒是顧煬看見樊淵不要,眼楮立刻亮了起來,這表情讓樊淵有些不爽。

樊淵干脆捏著顧煬的手腕重新靠近自己,張嘴把梅子咬進嘴里。

入口立刻彌漫出強烈的酸澀感,樊淵眉頭微皺。

顧煬看著空空的指尖,又看了看懷里只剩半袋子的梅肉,有些沮喪︰

「你不是不要嘛……」

顧煬話音未落,樊淵含著梅子低頭壓過來,隨著樊淵的不斷靠近,顧煬下意識的向後仰,腰彎出了柔韌的弧度,又被樊淵伸手摟住,不再讓他後退,樊淵另一只手按著顧煬的肩膀,將口中的梅肉推入了顧煬口中。

推入顧煬口中後,樊淵退開一些,輕咬了一下顧煬的嘴角。

「的確不要,還給你。」

顧煬含著失而復得的梅肉,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樊淵勾著顧煬坐直,伸手捏了下顧煬的臉頰,顧煬下意識的咀嚼起來,三兩下就把嘴里的梅肉咽進肚子里。

看著顧煬小巧的喉嚨滾動一下,樊淵又捏了下顧煬的臉頰,把顧煬懷里的半袋梅肉拿走,扔在了床頭櫃上。

「好了,別吃了,去洗澡,洗完睡覺了。」

顧煬這次沒有再去看被扔在床頭櫃上的梅肉,事實上,他幾乎要被樊淵的舉到驚到。

以前的樊淵說什麼都不肯親親他,現在的樊淵總是會出其不意的親他。

顧煬被樊淵拍了下兔尾巴,這才驚醒般往床下爬,雙腿剛踩到地上,因為跪坐太久,姿勢不當,有些麻軟,差點摔倒在地,被樊淵勾住腰站穩。

樊淵松手,手離開時似乎也帶走了一部分的溫度。

「腰很軟。」

輕飄飄的三個字從顧煬耳邊飄過,顧煬兩只軟噠噠的兔耳朵緊緊貼著他的人類耳朵,就算這樣也擋不住這三個字竄進腦海里。

顧煬猛地直起腰,同手同腳的往浴室走。

浴室門被關上,卻許久沒有傳來水聲。

樊淵靠在床邊,面上的表情漸漸全部消失,黑眸靜靜的看著浴室的門口。

顧煬不在的時候,樊淵仍舊是曾經那個完美面具加身、內里腐蝕黑暗的樊淵。

顧煬此時正揪著自己的兔耳朵蹲在浴室的地上,兔耳朵內側紅撲撲的,臉頰幾乎要紅成一個顏色。

「樊淵……樊淵怎麼越來越……」

剩下的話顧煬說不出口,只是眼眸里一片水潤,不是委屈、不是難過,而是羞澀,滿滿得快溢出來的羞。

半響,顧煬才站起來,覺得腰間仍舊軟綿綿的,晃晃悠悠的去開熱水洗澡。

熱水沖刷下來,顧煬才想起來月兌衣服,又慌張的去關熱水月兌衣服。

他這一個澡洗得兵荒馬亂,兔耳朵和狼耳朵不一樣,軟趴趴的,一個不注意就容易進水,顧煬沒做好防護措施,洗完澡水龍頭一關上,就發現上面兩只兔耳朵嗡嗡的難受,里面進水了。

這種感覺很怪異,因為他只是兔耳朵進水了,屬于人類的正常耳朵還是好好地,這導致他听到的聲音也變得特別奇怪、難受。

顧煬裹著浴袍,邊甩耳朵邊出去,也顧不上什麼害羞不害羞的了。

他一出來就發現樊淵閉著眼楮側臥在床上,呼吸很緩,似乎睡著了。

顧煬揪著自己的耳朵放緩腳步,輕輕走到樊淵面前蹲下,看著樊淵的臉。

樊淵的五官屬于很鋒利的那種,不笑的時候給人的壓迫感很強,但在學校的時候都是帶著溫和有禮的面具,讓人不容易察覺,此時閉上眼楮,仍舊會給別人很強的距離感。

也只是給別人而已,顧煬可不算。

顧煬松開自己的一只兔耳朵,指尖慢慢湊近樊淵的鼻尖,輕輕點了一下,一觸及離,馬上縮回手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一樣偷偷抿嘴笑。

笑容還掛在臉上呢,就見樊淵慢慢睜開眼楮,一雙沉靜的黑眸看向他。

「笑什麼。」

顧煬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蹲在樊淵面前傻乎乎的問︰

「你沒睡呀?」

樊淵沒回答,直接坐起來,拉著顧煬的手臂,將他拽上床。

「你耳朵怎麼了?」

顧煬明明什麼都沒說,樊淵卻能立刻察覺出他的不正常,每次都是這樣。

樊淵撩起顧煬一邊的兔耳朵,入手濕潤,不只是外面一層細軟的兔毛是濕潤的,里面的皮膚也泛著潮氣。

「里面進水了?」

顧煬不自覺的向前傾著身體,微側著頭,讓樊淵能夠更方面的撩起他的耳朵。

「嗯……聲音也變得很奇怪。」

樊淵松開顧煬的耳朵,轉身從床頭櫃拿出一盒棉簽,拍了拍自己的腿。

「蠢兔子。」

剛洗完澡的顧煬渾身帶著熱水燻出來的粉,听話的側躺在樊淵腿上,讓樊淵給他擦耳朵里面。

樊淵邊給顧煬擦耳朵里面的水汽,邊說︰

「你手機剛剛響了。」

顧煬伸手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劃開屏幕,上面是樊淵和顧煬兩個人的合照。

樊淵側眸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

是顧煬的微信響了。

潘菲發微信找顧煬出去玩,同行的還有柴靜秋、孟展和李紫煙。

顧煬想著他現在長著兔耳朵和兔尾巴,想要拒絕,樊淵卻說︰

「答應吧,你該出去換換心情。」

顧煬愣了一下,抬頭去看樊淵。

樊淵的指尖輕輕擦過顧煬兔耳上毛毛稀疏的地方,說︰

「顧煬,你這兩天太緊張了。」

顧煬的確很緊張,心情也總是莫名的煩躁。

一時看不到樊淵,就覺得是世界末日。

想了想,顧煬把輸入框里拒絕的話刪除,答應了下來。

樊淵給顧煬擦完兩只兔耳朵,轉身關上床頭燈,帶著顧煬躺下。

顧煬縮在樊淵懷里,被樊淵輕輕拍著後背,卻睡不著。

他睡不著,又不敢去吵樊淵,只能渾身僵硬的躺在那里,感受著樊淵拍著他後背的動作越來越輕、越來越慢,直到停了下來。

明明是安撫他的動作,卻無法帶給顧煬平靜,反而讓顧煬越來越煩躁。

因為《兔子新娘》金手指的影響,哪怕在黑夜里,顧煬也稍微能看清些事物。

他窩在樊淵懷里,視線剛好對上樊淵脖頸上的頸鏈。

那本是戴在他的脖子上的,但自從他將這頸鏈戴在樊淵的脖頸上後,樊淵洗完澡也會自己立刻帶上。

顧煬指尖輕輕撥弄了一下頸鏈上的吊墜,心里才稍微有了些安全感,他的獨佔欲越來越強烈。

撥弄了兩下頸鏈上的小蒼藍吊墜,顧煬不自覺的抬手揪著一邊的兔耳朵,從兔耳朵上揪下來一撮毛毛,揪毛毛這種事,只要開頭,就停不下來。

顧煬忍不住又揪了兩撮毛毛下來,正準備再揪一下的時候,手腕就被樊淵握住了。

剛關上不久的床頭燈再次被打開,樊淵握著顧煬的手腕,看他身邊扔著的幾撮毛毛,和他徹底禿了一塊的兔耳朵。

「顧煬。」

顧煬肩膀瑟縮一下,低下頭把臉埋進臂彎里,不敢看樊淵。

他知道樊淵不喜歡他亂揪兔毛毛,可他忍不住,一煩躁就想揪,一揪就停不下來。

樊淵撿起幾撮毛毛收到床頭櫃上,低頭用額頭貼著顧煬的額頭。

「你到底怎麼了?」

顧煬搖了搖頭,額頭輕輕蹭了蹭。

「……我不清楚。」

樊淵更近的挨著顧煬,輕吻他禿了一塊的兔耳朵。

「睡不著嗎?」

顧煬點點頭,緊接著又趕緊搖頭︰

「你不用管我的!我一會兒就睡著了!」

「都要變成禿毛兔子了,我怎麼能不管你?」

樊淵低頭,話音幾乎是貼著顧煬的唇邊說出來的。

話落,雙唇緊密相貼,顧煬只覺得頃刻間天旋地轉。

嘴巴里的梅子味道已經消失了,刷過牙後的顧煬嘴里是滿滿的清涼薄荷味。

本是清清涼涼的味道,卻漸漸熱了起來。

熱度打敗了清涼,一時間兵荒馬亂,薄荷味倉皇退讓。

顧煬氣短,時不時要拽拽樊淵的衣襟,才能得到換氣的機會。

床頭燈被樊淵關上,被子皺巴巴的被兩個人壓著,顧煬再也沒有時間去多愁善感、去煩躁,他雙手被樊淵握緊,兩邊兔耳朵跟身體一樣柔軟。

他也沒有機會去揪兔耳朵上的毛毛了。

時間一久,顧煬也不知道是空氣熱,還是嘴巴熱,只知道頭腦昏眩,漸漸分不清東南西北,漸漸理不清任何思緒,最終沉睡過去。

甚至因為過于疲憊,顧煬這一夜連夢都沒有做。

早上樊淵早早的把顧煬叫了起來,以前都是樊淵先起床去做早飯,今天樊淵卻將顧煬一起叫醒。

顧煬醒來第一件事是抿了抿嘴角,居然沒腫!樊淵吻技進步了!

樊淵猜到顧煬在想什麼,並沒有戳穿顧煬,拉著顧煬的手臂,幫他解開松散的浴袍帶子。

顧煬一下子就清醒了,往被子里一縮,小兔耳朵緊緊貼著臉頰。

「我自己穿就行!」

樊淵也不跟他搶,起身往外走︰

「洗漱好下樓,陪我做早餐。」

顧煬點點頭,在樊淵走到門口時突然叫住了樊淵。

「等一下!」

樊淵回頭看他,用眼神詢問。

顧煬還縮在被子里,小聲說︰

「你能不能……就在這里等我?」

樊淵長睫半垂,干脆靠在了門邊,就這麼看著顧煬。

「好啊。」

顧煬被樊淵看著,想去衣櫃里翻衣服換上,又不好意思,但他又不太敢叫樊淵再背過身去。

在《兔子新娘》金手指發揮作用之前的顧煬,可不會在意這些,肯定會直接叫樊淵轉過去,可現在的顧煬無時無刻不在擔心他多事會不會被樊淵討厭。

這樣敏感、多疑又膽小的性子,換個人來可能都受不了,可樊淵偏偏沒有任何不適應。

樊淵一直看著他,他也不敢磨蹭,從被窩里鑽出來,翻開衣櫃扯出來兩件衣服又縮回被子里,在被子里穿衣服。

看著一鼓一鼓的被子,樊淵嘴角勾了一下,又轉瞬消失,慢慢轉身。

顧煬見樊淵轉身背對著他,立刻掀開被子,露出剛套上一條褲腿的褲子,從床上蹦下來,三兩下換好衣服,又   的跑進浴室洗漱。

他洗臉洗得太著急了,兔耳朵的毛毛都被打濕了不少。

洗臉的時候,閉上眼楮撲水時,顧煬就覺得心里發慌,涌現出一種莫名的害怕。

但一想到樊淵就在臥室門口等他,顧煬就會好受一些。

顧煬急切的跑出浴室,就看到樊淵還背對著臥室靠在門邊,嘴角立刻翹了起來,蹦過去,伸手從後面摟住了樊淵的腰,把臉頰貼在樊淵的後背上來回蹭了蹭,沾濕了毛毛的兔耳朵也蹭在了樊淵的後背上,導致樊淵後背的衣服濕了一塊。

樊淵什麼都沒說,只是向顧煬伸出手,顧煬立刻把手搭上去,兩個人手牽手,慢慢走在小別墅的長廊上。

小別墅的一天,膩歪從臥室開始,轉戰到廚房。

顧煬胃口不好,樊淵煮粥的時候放了點梅子肉,顧煬吃了好幾碗,一點都看不出昨天什麼都吃不進去的模樣。

樊淵先一步吃完,撐著下頜看顧煬一碗又一碗的吃。

顧煬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放下碗模了模他吃到鼓起來的小肚子。

樊淵拿過他的碗,又給顧煬盛滿,遞給他。

「繼續吃,吃飽。」

顧煬使勁點頭,又開始吃。

明明他昨天胃口還不好,今天的胃口就出奇的好,他心里隱隱有種感覺,這不僅僅是因為樊淵往粥里加了梅子肉的關系。

吃過早飯,顧煬主動去書房做試卷。

樊淵的目標是全國最好的大學,他不能拉樊淵的後腿。

和潘菲她們約定的時間是中午,一上午有樊淵陪著、看著,顧煬也沒機會去揪耳朵上的兔毛毛了,就是沒忍住,偷偷伸手往後揪了把兔子尾巴上的毛毛,沒想到尾巴上的毛毛揪起來特別疼,疼得他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樊淵看到顧煬手指捏著的一撮毛毛,立刻猜到了原因,有些哭笑不得。

「顧煬,你就這麼想變成丑兔子嗎?」

顧煬捏著毛毛低下頭,一副犯了大錯的模樣。

樊淵直接拉著顧煬的手,將他拉進懷里,壓著顧煬坐下,抬腳踢開顧煬的座椅,將他手里的兔毛收走揣進口袋里,伸手握著顧煬的手,按在試卷上。

「我陪你做題。」

顧煬坐在樊淵懷里,樊淵說話時的熱氣都噴灑在了他的耳朵上,現在雙手都被樊淵握著,是再也不能偷偷揪毛毛了。

短短的兔子尾巴忍不住動了動,蹭在樊淵的褲子布料上,樊淵換了下坐姿,收緊雙臂。

「老實坐著。」

被樊淵的氣息包裹著,顧煬也不想揪毛毛的事情了,一直到十一點,兩個人穿戴好出門。

顧煬重新戴上了帽子,是一頂寬松的毛線帽,兔尾巴短,正常穿他自己的大衣就能擋住,里面的毛衣倒是樊淵的,長一點可以進屋子里月兌外套。

一行人約在了一個火鍋店,就在尚舒高中不遠處。

兩人坐車前往,剛從車上下來,就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給攔住了去路。

這男人大冬天還帶著墨鏡,只穿著薄薄的大衣外套,也不怕冷,目光在顧煬和樊淵中間來回轉換,最後向顧煬遞出一張名片。

「小同學,我看你資質不錯啊,有沒有興趣來娛樂圈發展發展?」

顧煬看著遞到他面前的名片,往後退了退,整個人幾乎要縮進樊淵的懷抱里。

樊淵伸手推開男人的手腕,語氣疏離卻仍舊有禮︰「不用了,謝謝。」

這人的手腕被推開,立刻油滑的換了個方向,繼續遞到顧煬面前。

「哎——這位同學,你這樣不對了啊,我這是在詢問你朋友呢,怎麼……你們關系不一般啊?」

顧煬干脆把臉也埋進樊淵懷里,看都不看那個男人。

男人卻不放棄,面上是客套的笑,帶著點引誘的意思︰

「我看你氣質、長相都不錯,是那種很特別的氣場,能夠吸引女粉絲愛你,也能吸引男粉絲愛你——」

說到這里,男人意味深長的看了樊淵一眼,才繼續說下去︰

「只要你進了娛樂圈,來我公司,我一定盡全力的包裝你!讓你成為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到時候,你將收獲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愛,而是來自無數人的寵愛!無限寵愛!」

一直對男人的存在做無視態度的顧煬突然抬頭,微微側目看向男人,明明是一雙惹人憐惜的紅瞳,依偎在樊淵懷里時也是一副嬌軟的模樣,此時側眸看人,卻帶著倨傲和不屑,那麼盛氣凌人。

「我不需要什麼無限寵愛,在這世界上,我只需要一個人的愛。」

樊淵推開男人的肩膀,攬著顧煬走向火鍋店。

「你擋路了。」

男人被推開,摘下墨鏡回頭看。

樊淵推開火鍋店的門,讓顧煬先進去,他自己則回頭看向還站在火鍋店門外的男人,一邊嘴角慢慢勾起,哪還有剛才文質彬彬的模樣,一雙黑眸里全是偏執與瘋狂。

這一眼將還打算追上去的男人釘在了原地,雙腳再也邁不出一步。

等樊淵的身影也消失在火鍋店門口,這男人才重新戴上墨鏡,啐了一口︰

「靠,一對怪胎,晦氣!」

樊淵走進去,看到顧煬並沒有先進包間,還站在熱鬧的火鍋店中央等著他。

顧煬如今一雙紅瞳,渾身帶著罕見的氣質,火鍋店里無數男男女女都或是好奇或是驚艷的看向他,偏偏他眼中容不下任何人,只是乖巧的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渴盼的看著樊淵,等著樊淵。

樊淵走向顧煬,步伐越來越大,直到將顧煬重新收攏到他的控制範圍內,面上才恢復了平時的溫和有禮。

哪怕無限寵愛加身,也不如彼此的點滴溫情。

這枷鎖,我親自遞到你的手上。

握緊它。

握緊,永不放手。

樊淵好感度︰

40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陽光特別好,有種夏天的感覺=v=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偷小草莓嘛、褚譽、5825428、linne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海•虹•貝 28瓶;41603382、晨鐘、蘇辰 20瓶;砂礫、桐生、yoke 10瓶;林、攸攸 9瓶;兮rich、牧野 5瓶;eliauk 3瓶;柒墨、小可愛、住在山下的憨批、素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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