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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復部的劇痛。

讓夏目美緒停滯了半秒,接著她反應過來,掄起書包,猛地朝眼前巫女腦袋上砸了過去。

巫女輕盈地往後跳開。

隨著她跳開。

沒入夏目美緒側月復的脅差也被拔了出來。

帶出一串血珠。

「真危險啊。」

巫女甩了甩比尋常日本刀要短差不多一半的脅差,看起來心有余悸地感嘆了一句。

社畜大叔拿著煙,嘆了口氣,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輕浮青年撓了撓頭。

夏目美緒單手捂著月復部傷口,看著不遠處,穿著普通紅白巫女服的巫女,咬著銀牙,表情有些猙獰。

側月復傷口雖然被捂住,但依舊有殷紅的血液滲出來,將她白皙的手掌以及校服一角染紅。

很疼。

讓人失去意識的劇烈疼痛。

漸漸讓夏目美緒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失血的後遺癥此刻也出來。

她有些頭暈,還伴隨著目眩。

很痛苦。

好想就地躺下。

但不行。

躺下就真的輸了。

叮。

一柄打刀貼著她白皙的大腿邊緣落下,刀尖敲擊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夏目美緒握住刀柄,頓了頓後,將刀提起,刀尖指著三人,呼吸急促道︰「你們……晚一點會死啊,等他回信又不要多久,現在這種情況,為了看到回信,我不就只能砍翻你們了嗎。」

听到夏目美緒的話。

巫女一頭霧水,扭頭看向輕浮青年和社畜大叔兩人,問道︰

「她這是在說什麼胡話?」

社畜大叔沒搭理她。

輕浮青年聳了聳肩。

夏目美緒放下刀,將其橫于腰間,刀刃朝上。

「燕。」

「糟糕,好像聊過頭了。」

巫女瞬間回頭,沒握刀的左手,中指搭在食指上,再然後猛地一握拳。

她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猛推了一把,瞬間來到了夏目美緒眼前,舉起右手的脅差,往夏目美緒的脖子抹去。

夏目美緒一擰手腕,握著刀,往上一揮。

鐺。

火花濺射。

巫女握著脅差的右手高高往後蕩開。

夏目美緒反握手中的刀,正要乘勝追擊,但剛剛那一下對拼,扯動了傷口,劇痛再次襲來。

她的動作慢了一拍。

等她揮出那一刀。

巫女已經往後跳開,拉開了距離。

「……很快,這受傷都那麼快嗎?」巫女看著再次單手捂著月復部,漂亮臉蛋疼得有些扭曲的夏目美緒,真的有些心有余悸了。

輕浮青年嚷嚷道︰「是吧,我沒說錯吧,他連近在眼前的拳頭都能躲開,要不是大叔遠程支援,我還真不一定有信心跟得上她的動作,應該是速度類型的術式專精,而且只專攻一式的那種。」

「沒那麼簡單,還有執念的因素……算了,我還想著一人解決掉她,現在就沒辦法了,為了不必要的傷亡,我們一起上吧。」

巫女建議,或者說命令道。

「……早就等著了。」

輕浮青年往前一步,將插在兜里的雙手抽了出來,重復握拳又松開的過程︰「雖然圍攻一個女孩挺無恥的,但之前就圍攻過一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社畜大叔也丟掉了煙,用鞋底碾滅,右手作手槍狀,對準了夏目美緒。

三人呈圍攻之勢,看向了夏目美緒。

「三人嗎?」

夏目美緒看著三人,急促的呼吸被調整,漸漸變得平緩。

呼氣,吸氣,呼氣,吸氣……

夏目美緒在自己呼吸調整過來的瞬間,猛吸了口氣,主動出擊。

她身輕如燕,右腿一踏地面,滑翔著沖向了輕浮青年。

砰。

爆炸應聲響起。

社畜大叔拍下了肩膀。

但夏目美緒已經沖了出去。

「果然是我嗎?少看不起人了!混蛋!」

輕浮青年怒喝一聲,雙手握拳,同時揮出。

壓縮的氣浪呼嘯而出。

夏目美緒往側邊一個挪移,躲開,然後繼續沖向他,並舉起了手中的刀。

砰。

爆炸聲應聲響起。

在夏目美緒耳旁炸開,硬生生改變了她的行動軌跡。

輕浮青年趁機一邊握拳,一邊朝遠處跑去。

夏目美緒被爆炸波及,一個踉蹌,被迫落地。

她猛地扭頭看向社畜大叔。

準備先砍掉這個人。

社畜大叔面無表情。

夏目美緒再次調整呼吸,準備沖向社畜大叔。

但她剛有所動作,眼角就捕捉到了一抹一閃而逝的寒光。

夏目美緒以最快的反應,舉到刀,朝自己的右側邊盲砍了過去。

鐺。

脅差和打刀再次猛擊在一起。

這次。

巫女和夏目美緒兩人的刀同時被反作用力彈開。

不過不同的是。

巫女身上沒傷。

只需要調整一下動作,就能砍出下一刀。

而夏目美緒側月復的傷口,在右邊。

這一下右手那麼大弧度的往後蕩去,直接就扯動了側月復的傷口。

這就不是調整一下姿勢立刻就可以動那麼簡單。

在扯動傷口的一瞬。

夏目美緒就倒吸了一口涼氣,漂亮臉蛋更加扭曲了。

「……」

巫女突然嘴角彎了彎,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

再次舉起脅差,朝夏目美緒砍了過去。

夏目美緒用力咬著銀牙,回了一擊。

鐺。

鐺。

鐺。

兩人拼了三刀,巫女有意之下,刀刀都用盡全力。

兩人的脅差和打刀互相踫撞,再往後彈開,整整三次。

夏目美緒感覺側月復傳來的疼痛開始減輕了。

但這不是個好消息。

巫女再次舉起脅差。

夏目美緒用盡全力,也將手中的打刀揮了出去。

鐺。

這次。

夏目美緒沒能握住自己的刀。

她的刀,直接往後飛了出去。

打刀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後,落地,插在了主干道外面的泥道上。

夏目美緒回頭看向刀飛出去的地方,接著猛地看向巫女。

「結束了。」

巫女舉起脅差。

「拳-拳-拳!」

脅差落下的同時,另一側傳來了輕浮青年的大喊。

比輕浮青年大喊更快響起的。

是耳畔的爆炸聲。

夏目美緒用盡剩余不多的力氣,堪堪躲過砍過來的脅差,爆炸就應聲響起,濃煙遮住了她的視線。

于此同時,一雙拳頭,破開煙霧,印在了她的肚子上。

瞬間。

氣浪沿著兩邊往後爆開。

而正中間的夏目美緒,像布女圭女圭一樣摔飛了出去。

她重重跌落在水泥鑄成的主干道上,沿著向下的弧度,滾了兩圈,停了下來。

巫女收起了刀。

輕浮青年也收起了拳頭,帶著些許興奮神色,看向了倒地的夏目美緒。

「…… 。」

社畜大叔放下作手槍狀的手,掏了掏兜,抽出皺巴巴的煙盒內的最後一根煙,點上,然後吐了口煙霧。

結束了。

夕陽下。

夏目美緒躺在水泥地面上,橘黃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月復部滲出來的殷紅血液熠熠生輝。

但這副畫面並不美好。

「……嘔。」

狼狽的夏目美緒手指動了動,嘔出一口淤血。

然後。

花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她才勉強坐了起來。

她還想站起來,但只要一動,月復部就會傳來仿佛能讓人直接昏過去的劇烈疼痛。

實在是站不起來了。

夏目美緒跪坐在地上,雙手扶著大腿。

她看著自己的大腿,看著上面的擦傷,和緩緩滲出來的血跡,意識漸漸有些模糊。

果然還是不行啊……

本來還以為自己能堅持兩年。

但果然還是應付不過來啊,這三人圍攻根本就是耍賴嘛。

別說三人了,兩人自己都打不贏。

要不是義兄,上次自己就死了。

對了。

義兄。

他應該是過不來了。

肯定過不來啊,我電話都打不出去。

他現在可能在打工,嗯,也有可能是撞壞別人的門框又被人炒魷魚了也說不定。

哈……

是啊,他在打工。

過不來。

肯定過不來。

我知道。

我知道。

我知道……

……但他明明說了會來幫我的啊。

明明說好了的。

騙人。

夏目美緒看著傷口。

意識更加模糊了。

她突然有些委屈。

這種委屈沒來由。

很像熊孩子出門被人欺負,家長不僅不幫著出頭,還要按著自己的頭跟別人道歉這樣類似的情緒。

就是委屈。

而這份委屈,突然讓她模糊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一些。

夏目美緒慢慢抬起頭來,看著迎著夕陽,剛剛把自己打了一頓的三人,輕聲呢喃道︰「尼桑……」

「?」

站在不遠處的輕浮青年歪了歪腦袋。

「耽誤的差不多了,結束吧。」

巫女壓根沒在意夏目美緒的話語。

她往前跨出了一步。

……但就在這時。

居民區的小巷里,突然傳來了奇怪的響動。

听起來像是自行車鏈條磨擦飛輪的聲音。

——————

听到傳來的奇怪聲響。

巫女慢慢停下了腳步。

她有些疑惑的扭頭,看向小巷出口。

果然是自行車。

一台自行車,以看起來時速起碼三十的速度,如風一般沖出了小巷。

比騎著馬的騎士都要有氣勢。

腳踏上的雙腿,都快蹬出殘影了。

如果平常有人看到這副景象,搞不好就要以為騎車的人……家里失火了。

自行車上的人,家里當然沒有失火,他看到巫女三人和夏目美緒的瞬間,速度就慢了下來。

並最終臨近夏目美緒身側時,一個帥氣地擺尾,停了下來。

北原南風從自行車上下來。

看了眼巫女三人。

接著看向跪坐在地上的夏目美緒。

夏目美緒腦袋混混沌沌,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身旁的自行車和人影。

直到。

「所以說,我在這,看著別人叫尼桑有屁用啊。」

北原南風的嗓音響起,大手按住她的腦袋。

夏目美緒這才慢慢仰起頭,看著那個因為背對著夕陽,看不清面容,但格外熟悉的身影。

「抱歉,還是來晚了。」

北原南風蹲了下來,月兌掉外衣,扯開制服上的領帶,一邊幫她暫時止血,一邊輕聲解釋道︰「我給你發信息你不回我,我就覺得奇怪了,之後我冒著回去被你說騷擾的風險,又給你發了幾條信息,打了個電話,發現電話打不通,我就知道出事了。所以我就搶了店長的自行車騎了過來,我搶自行車的時候,那個店長的臉都綠了,可能我又要被炒了,靠……反正具體的,晚點說給你听,你可別死了啊,我還欠著你錢。」

北原南風撕開制服外套,用領帶當繩子,幫夏目美緒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

夏目美緒靠在北原南風的懷里,仰頭看了好一會,終于看清了,確實是北原南風。

她艱難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模北原南風的臉,確認一下是不是幻覺。

「是你義兄,別模了。」

北原南風按下她的手,一手攬著她的脖子,一手摟著她的腿彎,輕松將她抱了起來,來到某棟民居面前,慢慢放下她,讓她背靠著牆坐下。

而不遠處的巫女。

看到一個普通人,騎著自行車像風一樣沖出來。

經過最初的震驚後,終于反應了過來。

他指著北原南風,微微提高音量,向社畜大叔問道︰「這誰啊?怎麼進來的?」

「無證騎士。」

在社畜大叔開口之前,剛放下夏目美緒的北原南風就率先搶答了起來。

巫女︰「?」

「……雖然我是想這麼說,但果然不是很合適,畢竟,你們都把這家伙打到半死了,所以我還是正經回答一下,其實啊,我是這家伙的哥哥。」

北原南風站起身來,迎著巫女的目光,指了指靠坐在牆上,一直仰頭看著他的夏目美緒。

「好了,我回答完了,那麼……」

北原南風慢慢收起指著夏目美緒的手指和臉上的笑容,扭了扭脖子,扯開了襯衣的衣領。

襯衣最上面的扣子,隨著他這一扯,猛地崩開彈飛。

他看著巫女三人。

「你們準備好死一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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