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藥師的比賽其實青道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練習賽上有過交手,之前的夏甲預賽上更是有過對決,再加上他們三年級的主力本身就不夠出挑,所以青道對他們的現有陣容可以說是十分的了解了。
要重點關注的就是他們的1-5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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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這邊也同樣的了解青道,三年級雖然退役了,但是之前打交流賽的時候面對的就是現在的陣容,也不陌生。
轟雷藏掏了掏耳朵,他對自家的寶貝球員們可是很放心的,尤其是他們的王牌。
和其他球隊的王牌一味的追求什麼正面對決,還要考慮到他們的自尊或者其他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不同,他們藥師的王牌永遠只考慮球隊的利益,心態自己本身就擺的很正。
哪里有那麼矯情呢,一支球隊哪里有為一個人服務的事情。
不論是王牌也好,或者是他的兒子雷市也好,都是一樣的。
冠軍賽啊……
轟雷藏對自己的兒子有信心,對自己帶出來的徒弟也有信心,對他們的王牌自然更是有信心。但是哪怕是這樣,他也沒有想過這支球隊能夠那麼快的走到今天這樣的水準。
這群孩子的天賦比他所想象的還要更高!
他們將來也會走的更遠。
「面對陳心要敬遠嘛?」真田俊平問,這個直接關系到比賽的配球,是很關鍵的問題,又說︰「畢竟如果要保送他的話,很多戰術都要重新安排,如果不保送他的話,守備上面的分布也要好好考慮。所以我們還是提早做好決定比較合適。」
真田俊平並不在乎保送這種事情,換做其他投手對這樣的安排其實很容易不滿,王牌啊,敬遠別人?
開什麼玩笑。
然而換做他就無所謂了,一切以最優安排為優先就行了。
轟雷藏搓了搓下巴,倒是沒有直接回答。
這次的比賽其實很不一樣,尤其是對于他們藥師來說。
藥師過往在棒球上的建樹可以說是直接掛零蛋的那種,也就是說他們這半年的比賽就是完完全全的黑馬。
滅稻實、殺市大三,打敗了一堆的強隊,可以說是非常的完美了。而且說到底這只不過是一場秋季大賽,離他們的夏甲目標還有一段距離,所以……
既然都已經打到了決賽,雖然勝負也很重要,但可接受的程度也很高。
半晌才說︰「其實我也沒有想好,不然俊平你自己決定?」
真田俊平一頭黑線,雖然自家監督不靠譜起來是真的很無厘頭,但自己決定什麼的……這可不是面對一個打者怎麼操作的普通行為好嗎?
是否保送陳心產生的關聯可太大了啊,讓自己隨隨便便什麼的,有些不知道怎麼操作了。
「監督……」
「哈哈!」轟雷藏大笑起來,好一會兒才看向真田俊平︰「機會難得,你真的不想應對看看嗎?」
和陳心正面對決的機會無疑是很難得的,哪怕作為同區對手的球隊也一樣。
他們和青道的交手次數很多,但這並不代表和陳心也同樣有著很多的交手機會。
正式比賽的交手這才僅僅是第二次而已,而之前的練習賽陳心只打一輪,那會兒真田俊平還沒有登板呢。
所以轟雷藏才有這麼一問。
而且,和陳心交手就意味著與現階段最強的打者面對面,這是壓力,但同時也是絕佳的機會,對于投手來說,錯過了未免又太可惜了一些。
真田俊平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也沒有那麼迫切,我覺得要從頭到尾去應付他們的打線本身就不容易,能夠避開可太好了。」
說的自然,笑的也自然,他是真的完全不在意這個的,在投手當中當屬難得的心態好。
倒是離開賽場就偶有支支吾吾的轟雷市挪了過來,結結巴巴的說︰「我會打下很多的分數,讓前輩能夠不用敬遠他的!」
真田俊平笑著說︰「那就交給你了。」
他對于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執念,但是也不排斥,後輩那麼奮進,當然是好事。
轟雷藏在一旁嘖了聲︰這混蛋兒子也就對俊平各種好說話了。
「散了散了,明早就要比賽,今天不用加練了。」
這次的半決賽到決賽之間的間隔太短,尤其是他們,比起青道來可吃虧了好些個小時。搞不好他們在這里沒有辦法練習,會讓球員更疲憊,而青道那邊就因為多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說不定還能少少的練一下,保持一下手感。
畢竟青道在今天的比賽當中打瘋了,這種情況下當然是會想讓手感延續下去的。
……
如轟雷藏監督所料,青道這邊的球員們雖然沒有大練,但的確也是在少少的揮棒和投球的,都想把今天整條打線的好表現給延續下去。
陳心捧著一大碗椰女乃冰激凌血糯米坐在一旁挖著吃,順便對著屏幕給大家提醒。
「肩膀松一下。」
「手肘太高了啊。」
「身體太傾了。」
「身體收一點∼」
吸溜兒∼
椰女乃冰激凌!天下無敵!!
十分完美!
御幸提醒他︰「你少吃一點冰,別明天月復瀉。」
「不會不會,吃冰我是專業的。」
陳心一看見御幸就會想起原著中他因為本壘沖撞而受傷的事情,現在避免了,顯然自己這只蝴蝶的翅膀也是的的確確扇了一下的。
不過他既然在蹲捕,這種事情還是無法避免的。
所以他比較建議他去讀大學,等將來慢慢養,至少等本壘沖撞的規則出來,蹲捕也會輕松很多。
不過這也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畢竟御幸對于這塊其實很有主見,他是想直接參與選秀進入職棒去的。
「要不要來一碗?」
御幸搖搖頭,他是捕手,就算不怕拉肚子,但的壓力也的確比起其他人要更加的敏感一些。有時候偶爾的一次拉肚子,就可能會造成痔瘡的麻煩。
陳心嘿嘿的笑︰「別怕,我有神奇的痔瘡膏推薦,還有護臀墊,你需要嗎?」
「……」
御幸不想理他,今天他也不想打擊,只打算幫澤村接幾顆球看看。
「降谷呢?平時和澤村都最勤快了,怎麼這會兒還沒有來?」
「不知道,一直沒有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