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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是很不講道理的一項運動,運勢來了就擋不住。

同理,運勢跑了,什麼分數都追不回來。哪怕單場打線20安,就怎麼也無法串聯起來。

殘壘殘壘還是殘壘!

一堆的殘壘!

稻實就是這樣的狀況,安打不是打不出,畢竟青道的投手其實也不太穩定,再加上御幸目前半吊子的偷好球技巧被破解,所以被打出去的球還真不少。

但就是怎麼的?就是無法串聯到一起。而且後段棒次哪怕理解了破綻,但終究在技術上稍微差了一些,很難做到最好。

于是滿壘殘壘等情況級開始了持續的上演。

再加上青道精良的守備,無法得分似乎也不是什麼說不過去的事兒。

而青道打線這邊,其實也並沒有好看到哪里去。

成宮鳴的壓制力是毋庸置疑的,青道整支打線也挺沉寂的,除了陳心和結成,其他人一直在打擊上少有表現。

但貢獻仍然不少,如果沒有守備的精妙表現,降谷估計之後還得大丟分。

不過隨著比賽的延續,雙方捕手也漸漸的不穩定起來~

而投手只要開始爆,那就很難重新穩定下來了,無論是青道的菜鳥降谷還是稻實的王牌成宮,都是一樣的。

先發王牌很重要,後續的牛棚拼搏更重要。

這也給青道後續的勝利奠定了基礎。

青道本來就投手陣深厚,更重要的是……這種比分焦灼的比賽一旦拖入到9局,那麼優勢就會完全的導向青道這邊。

因為陳心可以充當終結者的角色!

害怕手疼破皮起水泡?就這麼個半局,吃下來,還能休息!而且球速控制到位,就這麼個半局是問題不大的,左右不是在比賽當中一直投下去。

「投打兩面雙開花。」媒體席那邊的大和田秋子看著場上都有些傻眼了︰「追平分、超前分、制勝分……都是陳心打下來的啊?怪、怪物!」

富士夫也是看著自己的記錄滿是不確定,整個人處于極度的震驚當中︰「不僅如此,守備上的表現同樣驚人,甚至還拿下了7K並9個出局數。」

說一聲鬼神表現也不為過!

把攻守拆開來看、光光看數據好像也就震驚下,畢竟每年總有那麼幾場比賽當中的有些球員發揮的非常非常的驚人,無非就是看運氣,看發揮的場次是不重要的比賽還是一場定勝負的關鍵比賽。

但整合在一起也太嚇人了吧!!

還是在這麼關鍵的比賽當中。

大和田秋子結結巴巴的問︰「稻、稻實還有機會嗎?」

九下、兩出局。

第八棒……

富士夫沒有說話,說實話……他覺得、青道要進甲子園了。

陳心到現在為止一直都在投直球,但是他的直球沒有人能夠打好……雖然作為一個半球周刊的編輯,怎麼說不太合適,但……有這個球速,似乎別的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而~哪怕人人都說棒球並不是能夠靠一個人取勝的比賽,但的確可以依靠個人的出色表現而產生不同的結果。

~~~~~~

「啪!」

隨著主審弓起手臂,東京都的預選賽正式畫上了句點。

「OUT!!」

比賽結束!

青道5︰4勝稻實!

陳心接受不了孩子們傷心的場面,總感覺棒球夢都被劈碎了一樣。也做不到在這些哭唧唧的女圭女圭們面前歡呼雀躍,所以早早的就避到了一邊……

和聖母不聖母的沒有任何關系,畢竟一個打了那麼多年職棒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有心疼對手這種情緒?只是換成孩子就不一樣了,這還只是一群十幾歲的少年而已。

他們懷揣著最純粹的棒球夢,卻因為一部分的運氣問題而折戟。

運氣之一︰是自己這個掛B,這個是沒辦法了,就是這麼強。當然,御幸的手套也發揮了絕佳的作用,還有結成首打席時候的果決揮棒,現在看來,那多出來的一分可實在是太關鍵了!

如果結成那時候沒有果決揮棒,在成宮鳴警惕的準備好之前取得了上壘的機會,那麼後續陳心的兩分全壘打自然就不存在了。

運氣之二……則就是那個一壘的錯誤判決了。

氣勢一邊倒,似乎把棒球之神也給帶走了。

陳心站在一旁,墨鏡遮面,別人也看不出他在暗中悄咪咪的觀察。

看剛剛在場上還意氣風發的成宮鳴哇哇大哭~額……

這麼大庭廣眾的,陳心想安慰也沒法,本來還想和人討論下那個變速球的呢。

但這會兒他注定沒空,作為本場當之無愧的‘mvp’,雖然沒有正式封號,但還是得接受采訪。

從球員們開始歡呼慶祝到叨叨個擁抱,一直在被媒體的鏡頭包圍著。

球員們是真的高興!

為打進甲子園高興!為自己高興!為監督高興!更是為了青道高興!!稻實那邊在掉眼淚,青道這邊也在掉眼淚嘛。

只陳心全場墨鏡不離,在連續不斷的閃光燈下至少不用眯眼,也沒人看見他到底有沒有掉眼淚。

等時間差不多了,記者們也就圍了上來。

在表示祝福之後的第一個問題就挺神奇的︰今天投的超棒,未來有成為王牌的打算嗎?

陳心樂了︰「這個還真沒有,而且我投的超爛的啊,當傳球來的,希望以後再也不要上投手丘啦!」

這話是認認真真的說的,完全沒有一點點謙虛和開玩笑的成分。他就是要在這里給所有關注他的人說清楚,尤其是球探……畢竟在亞洲區域的球探一般來說都是找投手的,野手不是沒有,但那是在自己打球的年代了。

在之前傳統半球的年代,亞洲球員在那邊打球基本上都是投手野手的話,基本上都混不出個名堂來,唯獨的一個外野手,也就是很多年以來僅有的那麼一個苗子。

陳心以前很喜歡他,但球技好,場外關系混亂就算了。

只是不知道後來到底有沒有進名人堂?

大概是進了吧,雖然名人堂被稱之為聖人堂,但不知道為什麼男女關系這塊的把控卻不那麼嚴謹。

他這邊思緒胡亂發散,記者那邊卻是有點難以置信,誰還會拒絕王牌的召喚呢?

對此陳心說︰「也就這個階段能看看了,打者一旦跟上球速,我這種沒有位移的直球隨隨便便就會被打出去了,今天主要還是太突然了,對手也完全沒有準備的關系,監督的調度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反正不管記者問什麼,他都說圓了就好了。

之前高島女士和片岡監督還擔心被提問會緊張還會影響比賽,所以在決賽之前把所有采訪都給拒絕了,殊不知類似的場景陳心在過去的賽季中經常性的就要遇到。

怎麼應對媒體這一點他可太有經驗了。

畢竟媒體實在是太麻煩,一句話說不好人家說不定就給你給XX了!誰還沒有被記者們給坑過?哪怕是高中這個純粹的層級,他也不介意用最大的防衛來面對這些媒體。

記者見他笑眯眯的,就又問起了守備位置的喜好問題來。

「哈?!」他打了那麼多年的球,還是頭一次在比賽中被調換那麼多的位置。不得不說,真是神奇又新鮮的體驗,但說到喜好,那當然永遠是︰「中外野啊。」

中外野才是本職!

記者︰??

好像沒有見陳心打過中外野?

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回答……

而听到的伊佐敷純︰「!!」

等回去就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覬覦自己位置的家伙!!

但不管怎麼說,今天青道的孩子們都興奮的要蹦起來了!

低年級的這純粹的開心,高年級的甚至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愉悅感,畢竟他們過去是眼瞧著稻實將他們給擋在了甲子園的門外。

這種感覺可不好受,他們也不想再體會了。

「今天多虧了你。」大家上了大巴,御幸坐到了陳心邊上,他也是被采訪了很長時間這會兒才有空過來問他手指的事情。

之前還被記者問了好多關于偷好球的這塊問題,雖然打哈哈了過去,但之後像稻實這樣發現短板的球員也會越來越多,看來要趁這幾天好好琢磨一下了。

「你的手指怎麼樣了?有沒有要起泡的意思?疼嗎?」

陳心攤出手給他看︰「倒是還沒有起水泡,但是我覺得差不多了。」

已經是隱約的有那麼一些刺痛感了。

御幸皺著眉,似乎在思考後續應該在比賽中怎麼調圖才合理,畢竟陳心的手指尖太過于脆弱,還是需要小心使用的。

陳心無奈的提醒他︰「其實不太需要考慮我指尖的問題了。」

「為什麼?」

「因為我以後應該不會再上去投手丘投球了。」

這話說的御幸頓了下,他是知道陳心對底線一向劃的很嚴,但萬萬沒有想到在手指沒有出問題前就會直接提出之後不站上投手丘,而不是……在特定球數的要求下。

額……他覺得片岡監督和大家應該都很想他能夠再次站上去投手丘的,畢竟那個球速實在是太有壓制力了。

但還是順著問了句為什麼,畢竟如果合理的話,他主動先去和片岡監督提一下,這樣大家也都有準備,省的陳心說的太過于直白。

陳心張了張爪子說︰「不喜歡啊。」

御幸心說你這還不如沒說呢。

陳心樂呵呵的說︰「開個玩笑,這只是其中的原因而已,主要還是水泡這東西起了一次之後很容易會習慣性產生,如果那樣子的話,之後說不定就得真正影響到打結和手臂上的問題了。」

說到這里陳心干嘔了一下。

御幸挪了體,拉開合適的嘔吐範圍︰「你要不要袋子,暈車嗎?」

「不是!」陳心認真的說︰「覺得我有必要給你科普一下水泡這件事情。」

御幸直覺自己這會兒應該立刻離開這里,但實在又很好奇陳心干嘛突然做出一副要吐的表情來,正在猶豫呢,前面一直豎著耳朵的伊佐敷純已經嗯了聲,趴在椅背上看了過來︰「干嘛?站上投手丘就想吐,所以要來中外野嗎?」

陳心直接被逗笑了!心說你們等著!我要說啦!!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來︰「還真不是,事情是這樣的,我給你們說一個真實的事情哈!我真的是太害怕做投手了。」

這段表演的有點夸張,不僅吸引了御幸和伊佐敷純,邊上的投手們也看了過來~

就連最不八卦的、今天本來還挺失落的丹波也是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畢竟陳心總是會給出很多新奇的知識,他們當然會好奇了。

這是又要發表什麼重要看法了嗎?!

快說!

快說!!

陳心掐了掐嗓子,低聲說︰「事情是這樣的,我以前的球隊哈,投手特別多,特別猛,有十多個呢。」

「 !!」球員們都發出了震驚的聲音!!一支球隊有十多個投手啊?也太猛了吧!!降谷好奇的插了句︰「都是一軍的嗎?」

「嗯嗯!」陳心點頭︰「按照你們這邊的分類的話,那就算是一軍的了。」

降谷茫然臉︰「那麼多人嗎?」

澤村晃晃腦袋︰「王牌好難……」

「嗯,王牌是很難,不過我們是分幾號先發這樣,大家輪著來的。哎呀!跑題了,先听我說嘛。」

大家猛點頭!快說快說!

是要搶王牌嗎?

陳心接著說︰「我們平時訓練的時候,投捕組和野手組會分開活動,兩邊都有廁所嘛,各上各的比較方便,省得繞來繞去的。」

「嗯嗯!」

「然後呢,有一天~」說到這里陳心深呼吸,把大家的心都說的提起來了。

好在這會兒陳沒有吊大家的胃口,好像只是為了讓自己平靜一點,馬上就接著說了︰「有一天我訓練結束後,因為和朋友約好了吃飯,他是捕手嘛,又慢,我就過去找他了,順便去那邊上廁所……」

「場地上那會兒已經是差不多結束了場上已經沒有人了,我就覺得他們大概洗澡去了吧,就放了包想著先上個廁所。」

「結果一進去……好家伙!他們一群人站著一排,光著站在小便池前!」

丹波純良的眨了眨眼︰「為什麼……要光著?」

陳心一拍大腿︰「對啊!為什麼要光著?我當時也在想這個問題!!」

他當初甚至覺得自己的隊友們是不是有別樣的性取向,還覺得尷尬呢!結果……事實證明,尷尬的只有自己這個純純的小蠢蠢!

視線落到降谷和澤村的憨批臉上,嗯嗯!當初自己應該也就是類似于他們兩個現在的表情。

疑惑中帶著不解,不解中帶著好奇,對什麼事情都抱有著興趣,不會提前離開危險的好奇現場。

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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