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是絕對不會吃面包的,並不會在書房吃面包。」
一旁的老管家肯定了司一的話,眾人都沒有反駁,對于旗本豪藏的習慣,生活了十幾年,他們還是很了解的。
「看來這也是一個線索。」毛利小五郎眼前一亮,面包屑既然不是死者的,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帶來的。
要知道這可是豪華游輪,經常會有人進行打掃,這面包屑就很符合當時的時間。
「那麼接觸過面包的人,就有嫌疑了。」
毛利小五郎轉過了頭,看向上了走廊上的眾人,只要找到接出面包的人,就能縮小嫌疑人的範圍。
如果運氣好的話,會直接鎖定到凶手的身上。
可很快毛利大叔就被打臉了,因為事實上除了旗本豪藏外,幾乎所有人都有嫌疑。
因為今天的料理就有面包……
不得不說這是個悲傷的消息,毛利小五郎不由尷尬的模了模鼻子,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柯南也眉頭緊鎖,現在獲得的線索太少了,根本不足夠推理出案件的真相。
司一似笑非笑的看著人群,故意挑釁的說道,「既然小武先生是被人陷害的,那麼他殺人嫌疑可能性最小,凶手依舊有可能在你們幾個人之中。」
他又抱著雙臂,「面包屑可不僅僅是用來吃的,而且還有可能是用來畫畫。」
「畫畫?」
眾人發出了疑惑,這面包屑怎麼能畫畫呢,可他們雖然不懂,卻依舊將目光放在了一個男人身上。
這男人就是旗本一郎,是旗本家族唯一的學習過美術行業的人。
「這不可能!」
旗本一郎還沒有說話,他的老媽麻里子就憤怒了起來,「你這是憑空誣陷,一郎怎麼可能對他的爺爺動手呢?你有什麼證據嗎?」
司一則不慌不忙,淡定的說道,「旗本一郎先生是畫家?」
「不。」旗本一郎搖了搖頭,「我是美術大學的學生,我以後肯定要做一個畫家。」
「那可有意思了。」司一聳了聳肩,「一個家族的後代竟然不想管理家族,繼承財產,跑去當畫家,我沒听錯吧?」
「我想旗本豪藏老先生,是絕對不會同意這種想法的,這也是老先生會將遺產留給夏江小姐的原因吧。」
司一露出不屑的笑,旗本一郎跟前不久富澤財團的那個兒子很像,享受著家族帶來的利益,卻不想為家族後出任何東西。
口中說著追逐自己的夢想,又接受著家族帶來的好處,哪有那麼好的事。
旗本一郎狠狠的握緊了拳頭,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起來,可他很快就放松了下來。
「這位小先生,可是真有意思,果然不愧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家人,小小年紀,洞察力就這麼敏銳,了不起呀。」
他平靜的說道,「爺爺雖然不支持我的事業,但我也不會殺死爺爺的。」
「而且小先生,要想定我的罪,可是需要證據的,並不是胡亂猜測就可以的。」
旗本一郎不屑的一笑,「如果說未來職業的沖突就讓我成為凶手的理由,那麼旗本祥二是有理由啊。」
一旁看戲的旗本祥二見到戰火遷移到自己的身上,急忙想要擺月兌嫌疑。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殺害爺爺的凶手,我最愛爺爺了。」
「呵,別裝了,都是一家人,這些事還瞞得過我嗎?」
旗本一郎不屑的說道,「你為了要開店,還偷偷跑去向爺爺借錢,反而被爺爺狠狠的斥責了一頓,我說的沒錯吧!」
他緊緊的盯著慌亂的旗本祥二,「跟你這樣的需求錢的大戶相比,我想要成為畫家這樣小的沖突,根本就無法相比吧。」
祥二頓時額頭冷汗直流,看著眾人懷疑的眼神,支支吾吾的也解釋不清。
因為他為了借錢開店,跟老爺子大吵一架的事情都是真的。
旗本一郎看著畏畏縮縮的祥子,眼神流露出了一絲蔑視,一改他在家族中唯唯諾諾的樣子。
他緊接著又看著司一,「還有小先生,說回正題,你有證據能指正我嗎,如果沒有公平猜測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回去吃女乃吧。」
這麼囂張!
司一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點面包屑,仔細的端詳著,「一般的學生,在畫炭筆畫的時候,一般都是用面包當做橡皮擦,因此很容易會粘上面包屑。」
他晃了晃手中的面包屑,「而這些既有豪藏老爺本人血跡,又有木炭的成分,如果不信的話,等警察來了,稍微檢測一下就能發現。」
「旗本一郎先生你又作何解釋?」
旗本一郎依舊面色淡定,而且還隨意的拍了拍衣服,「我畫畫,身上帶一些面包屑很正常,你看看,地上又掉了不少。」
「而且我根本就不會殺爺爺,我根本就跟他沒有沖突。」
「是呀,一郎平時膽子就很小的,他連動物都不敢殺,怎麼可能會殺爸爸呢?」
麻里子瘋狂的解釋,她又指向了小武,「殺人凶手一定是這個小武,這些所謂的偵探其實都是他找來的,故意胡攪蠻纏的。」
旗本家族的人面面相覷,與其相信這些外人的話,他們更相信自己。
一郎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這樣老實懦弱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殺死旗本豪藏呢?
瘋了吧!
司一越來越有些欣賞旗本一郎了,有的人殺了人會揣揣不安,被自己的良心問責,終日不可安寧。
而有的人殺了人後,會變得更加的冷酷,自信,甚至喜歡這種殺人的感覺。
「你當然不會因為這點事情跟你爺爺大動干戈,你是為了其他的事情,比如說,夏江!」
「什麼?」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夏江,又看向了旗本一郎,夏江也莫名其妙的看著一朗。
旗本一郎沉默了,久久不語。
此時賈維斯從外面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把滴血的匕首,旗本一郎看到後,面色流露出了一絲苦笑。
「旗本一郎先生,在殺人結束之後,你似乎忘記了銷毀凶器,或者說你沒時間銷毀凶器。」
司一平淡的說道,「只要警察鑒識一下指紋,就能找出你這個凶手,要我說說你殺人的理由嗎?」
「別說了,我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