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
水之國為了展現誠意,已于兩天前徹底和木葉聯手,共同對抗南下的雲隱。
新一輪的大戰一觸即發。
而就在昨晚,鞍馬裕趁尾獸們再次醒來的時候,當著宇智波鏡的面,向它們交待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這其中包括保護木葉,以及在必要時殺死某些挑起內亂的人。
九只尾獸聚在一起頭踫頭商量了許久,最終還是同意了鞍馬裕的要求,畢竟,在它們看來,它們是要在這里長住、享受生活的,一旦木葉出了什麼問題,它們也得跟著受累。
所以,它們並不覺得鞍馬裕這個要求過分,一個個或傲嬌、或靦腆、或憨厚、或冷淡的同意了。
「有尾獸兜底,我就徹底放心了。」
清早的陽光格外明媚,伴隨著院子里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鞍馬裕睜開了眼楮,他看了一眼日歷,今天是8月12號……還差幾天就是15號了,猶豫一陣,他決定等陪家人過完十五再離開。
「一式的記憶和未來的記憶已全部消化,現在我離完成蛻變只剩下最後的一步了。」
穿上衣服,披上最外面的御神袍,鞍馬裕走出了臥室,在安排好村子里的事後,他不得不把目光轉向家中,畢竟綱手老在公寓樓里住著也不是什麼辦法,必須早點讓她和茵茵和好。
老實說,這次外出鞍馬裕誰都不準備帶,因為,他不是去游山玩水的,而是去解決大筒木這個麻煩的。
帶上其他人風險太大了。
加之,大筒木一族的瞳術強大而詭異,說是天選之民也不為過,鬼知道在一式和未來自己的記憶之外有沒有更離譜的能力,因此,鞍馬裕不得不謹慎行事。
「不過,欲速而不達。茵茵年紀還小,如果讓她產生逆反心理、討厭綱手,那就徹底完蛋了,還是得從長計議。」
陪家人吃過早飯,將茵茵送去忍者學校後,鞍馬裕大步來到了火影大樓。
「話說回來,這幾天老媽和美琴的關系好像越來越好了,做飯、出門買菜、做家務幾乎都是形影不離的。」
鞍馬裕覺得這是好事,由衷高興,連帶著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許多。
但是當他上樓、打開辦公室門的時候,里面的那幾個人,讓他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
「火影大人,您終于來了。」
夜鶯仿佛找到救星一般,退到了鞍馬裕身後,而一大早就在辦公室里等鞍馬裕的千代、海老藏、大野木也將目光落在了鞍馬裕的身上。
「你們怎麼在這里?」鞍馬裕愣住。
「好久不見了。」
千代代替自己的弟弟海老藏朝鞍馬裕打了一個招呼。
海老藏則對鞍馬裕微微一笑。
前不久的內亂奪走了他的聲音,失去引以為傲的表達能力後,海老藏變得一蹶不振,好在有千代的陪伴與安慰,他才沒有繼續沉淪下去。
海老藏的事,鞍馬裕自然也听說了,當時的他好像還挺惋惜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海老藏就重新振作起來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二位!」鞍馬裕朝二人點了點頭,然後坐在辦公椅上,看著姐弟倆又問︰「不過,你們今天來這里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木葉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攻下土之國,千代和海老藏功不可沒,所以,對他們說話時,鞍馬裕顯得既很耐心,又很溫和。
至于擺著一張臭臉的大野木,鞍馬裕想都不想理。
听到鞍馬裕的問話,千代上前一步道︰
「是這樣的,火影大人,家弟想去前線助村子一臂之力。」
去前線?
哪個前線?
怕不是想趁機在水門面前,好好刷一波存在感吧?
鞍馬裕听完,差點笑了。
但是他又不能拒絕。
因為在攻佔風之國、吞並砂隱後,木葉的派系之爭就愈發明顯了。
當然,最強的還是由最初就存在于木葉、諸如宇智波、千手、豬鹿蝶等忍族組成的舊派。
其次,則是鞍馬裕上任後,由歸降的水無月一族、以及部分砂隱豪族組成的新派。
雖然兩大派系內部各有各的明爭暗斗,但是在對抗彼此派系的時候,還是可以做到一致對外的。
現在千代之所以開口,無非就是想增強他們新派的話語權罷了。
但是出于制衡考慮,鞍馬裕只能同意,不然,寒了這些新派家族的心,為將來政局的不穩定埋下禍根,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里,鞍馬裕看向海老藏,笑道︰
「既然你有這份心意,那就去前線幫助水門盡快拿下土之國吧,如今東北部的局勢每況愈下,不容樂觀,再拖下去,傷亡人數怕是會越來越多。」
聞言,千代和海老藏面色一喜。
鞍馬裕還是懂他們的啊!
「是,我們會把握住這個機會的。」
千代再次為弟弟海老藏以及她背後的新派,向鞍馬裕表達了感謝。
就在這時,忍耐許久的大野木終于憋不住了,氣急敗壞地喊道︰「喂!我還在這里呢,你們當著我這個土影的面,討論對付土之國不好吧?」
還是忍不住了吧……
鞍馬裕眼底浮起一絲嘲弄,他看著大野木問道︰「你來這里做什麼?」
「求和,我們土之國不打了。」
大野木說完,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耷拉下了腦袋。
但是一旁的千代和海老藏卻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大名府都快被我們打下來了!
求和?
憑什麼!
大野木︰「……」
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木葉不會同意,但是萬一呢?
萬一鞍馬裕同意了呢!
只要能保住土之國的名號,他什麼都願意做。
「火影閣下,可以讓你的忍者停下嗎?」大野木眼中滿是期待︰「土之國地廣人稀,到處都是岩塔、絕壁,你們就算佔領了那里,也得不到什麼,倒不如和我們捂手言和,未來土之國30%的稅收都給木葉,如何?」
鞍馬裕抿著嘴,搖了搖頭︰
「從你的聲音中,我听出了你對那片土地的熱愛,對國家的熱忱,但是天下大勢分久必合,我們既然有能力掃平亂世,讓百姓過上安定的日子,又何必以愛為借口,苦苦維持現在這個滿是憎恨的世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