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你已經主動提供證據。」朱迪壞笑一下,向尼克展示自己的錄音筆功能,讓後者身軀一震,「這就叫智取,王爾德先生。」
「你未免也太記仇了。」尼克捂著腦袋,顯得十分頭疼,覺得不應該輕視這只來自鄉下的兔子警察。
最後,他向朱迪妥協︰「我不知道他去哪里,我只知道他往哪兒去。」
「也可以,至少我們有調查的方向。」
「但我覺得你應該讓你後面三位警官去調查,畢竟那兒不適合可愛的小兔子參觀。」尼克的勸導听起來更像是一種嘲諷。
「有什麼不敢去的?經歷警校的訓練,各種環境我都能完美適應。」
「好吧,那就請跟我來,不要後悔,兔子警官。」
「我叫朱迪!」
……
自然主義俱樂部?自然主義俱樂部?自然…算了,反正龍宇他們推開這家店的名字,就像一般人不會惦記路邊修手機屏幕的小店,畢竟你總不可能在這種店辦會員,除非你是天天摔手機的那種類型。
推開大門,撲面而來的是婉轉的歌聲以及充滿溫暖潮濕的空氣,甘甜的葡萄酒香味順著空氣涌入他們的鼻腔。
白刃掃了一眼不大的客廳,上面正坐著一名虎獸人,正左右抱著兩名豹女,跟她們互相拼酒。
豹女穿著露肩的條紋衫,外加超短牛仔褲,引得虎獸人喝著酒津津有味地看。
「我討厭這種地方,腐朽糜爛的氣息到處都是。」白刃扇動手掌,要不是工作需要,他寧可去掃一年沒有清洗過的廁所。
「這些都是正常的發泄方式,完全取決于個人,你不滿是你自己的方式,不要發泄到別人身上,倒是這種接客方式,跟空港的某些店面有些相似。」伊諾見怪不怪地說。
「我可是還記得你當初穿得那套衣服,說是暴露狂都不為過。」
「那是獅虎族的服裝,要怎麼認為是你的自由。」白刃不再提這件事,靠在牆邊閉目養神。
「總而言之,趕緊辦完事離開這里。」龍宇也認同白刃先前的想法,周圍的景象過于辣眼楮。
門口的櫃台里坐著一個類似于犛牛的獸人,他正心平氣和地在原地打坐,身上還散發著難以言狀的味道,從毛發里的蒼蠅數量,大致上能猜到他有多久沒有洗澡。
「歡迎光臨,請問各位需要什麼服務,當然兔子童子軍餅干就免了,已經收到太多。」這句話很顯然是針對朱迪所說。
走廊里沒有任何穿著的鹿女郎舉著托盤,面帶微笑地走著貓步來到面前。
龍宇幾人望著尼克,後者也是十分嫻熟地把幾張鈔票放在托盤中,以一副熟練的模樣與老板交談︰「嘿希墨,很久沒見還是老樣子呢。」
「尼克∼」希墨甩掉之前客套的語氣,一下熟絡起來,「我也是很高興看見你,不過抱歉,這次瑜伽課程的老師已經安排滿課程,如果要放松的話請明天過來。」
「不不不,這次來是想幫我們的朱迪警官調查某個人。」尼克把朱迪手上的照片放在櫃面,「這只水瀨你還有印象麼?」
「我當然認識,老艾米特,已經幾周沒有看到過他的蹤影,問問他的瑜伽教練或許會有收獲,我帶你們去找她。」希墨說。
「那請問你記得他最後一次過來和途徑麼?」龍宇連忙打斷,他可不想浪費多余的時間,畢竟眼前這位犛牛的記憶力可是數一數二的,雖然他本人至今沒察覺到。
「幾周前的周三,老艾米特穿綠色的針織毛衣背心,時尚夸特衛短褲,外加花紋領帶和溫莎結,在這里參加完瑜伽活動後,坐上一輛銀色舊車,車牌號我記得是29TH03。」
朱迪將信息悉數記錄,向對方表示感謝,離開這是非之地。
「初步的線索已經具備,現在就等之後的調查。」龍宇正打算松口氣,他渾身上下有點不自在,就像周圍有危險物的存在。
他環視周圍,注意到俱樂部的角落有一個金屬手提箱。
「希墨,放在角落的手提箱是你的麼?」龍宇抬手指著不大明顯的位置。
「不知道,我今天早上都還沒看到,或許是某位客人落下的?」
伊諾走過去看,發現手提箱並沒有任何加鎖措施。
站在一旁調整線索的龍宇顧不得想很多,盯著手提箱喊到︰「別開!」
伊諾愣了一下揭開板子,下面擺放著計時器,紅綠藍線連接著復雜的電路板與白膠軟物,而計時器已經進入六十秒的倒數時間。
「炸彈?!」伊諾平常捉魚喜歡用自制的魚雷,因此他對這類物品十分清楚。他雙手一按關上箱子,試圖抱著炸藥沖出建築。
龍宇一把推開他,拿起箱子往外沖到街道上,蓄力跳到空中,一腳踹飛箱子。
原本寧靜的街道響起震徹天空的爆炸聲,建築的窗戶、沿街的轎車車窗都應聲而碎,沖擊波將路邊的行人震飛,雙手抱頭匍匐在地,待余震全部消失後,人們才驚恐地看著周圍狼藉的樣子,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呼…呼…差一點就要被暗算。」龍宇還是疏忽頭羊的想法,畢竟自己的到來出現差錯,也沒想到它居然會如此小心翼翼,巴不得我們趕緊升天。
白刃一句話不說,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始終沒看到可疑的身影。
「奇怪…襲擊者怎麼會在這里安放炸彈,他莫非掌握著某種線索,也或者是我們警員的內部混雜著內鬼?」
「又或者是…」白刃把目光放在尼克身上,「不大可能,如果這樣,他完全沒必要把自己暴露在這種環境下,一個不小心就會炸個粉碎,而且發現奇怪手提箱的人是龍宇。」
白刃長呼口氣︰「看來得秘密找人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