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次只是想單純地出來散散心,看看外面,品嘗你的手藝而已。前段時間多謝你的收留了。」
「你不必這麼客套,反倒不像你。」
「哈哈哈!」犬獸人發出爽朗的笑聲,在旁人听來或許有些恐怖。「果然我對狸貓沒什麼辦法。」
犬獸人搖晃著酒杯,示意他添酒︰「方便來兩個鹵蛋麼?不介意的話,就給犬某添些新酒。」
「不是說犬獸人喜歡骨頭麼?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後者輕抖下肩膀,安靜地接過。
「與眾不同麼…」犬獸人自嘲一聲,「在東京這里,說什麼與眾不同,也不足為奇吧?」
「鐵牛他們最近對待你如何?」刑部將添好的新酒放在他面前。
「托您的福,犬某的存在得到他們的認可,能讓在下能有個安身之地,還是挺感謝的。」
「今天你可是已經說了兩次感謝,看來你的確有些高興,是因為感受到節日的氣氛,想起過去的事情了麼?」或許是酒癮上來,刑部也拿起酒碟,給自己倒了半碟清酒。
犬獸人沒有反駁什麼,繼續喝著清酒。店外的人群不知何時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同時朝著一個方向移動,表情變得有些慌張,很明顯是想要逃離。
「看來東京這里也變得動蕩了。」犬獸人沒有回頭觀察那些慌亂的群眾,「果然不論身處何地,都依舊會存在戰爭嗎?」
刑部朝著人群遠離的反方向看去,嘴中念叨著︰「我的眷屬傳來消息,離這邊不遠的地方,似乎又發生騷亂了。」
「那又如何?沒有影響到我們,況且比你我能力強的人也不會少,這場騷亂就讓他們去解決吧。」
「是啊,而且我們蠻久沒在一起喝酒了,今天不如就別想那些事,坐下喝一杯吧。」
「哈,只要別像剛見面時給我來一刀就行。」
兩人舉起自己的盛酒器物,簡單地踫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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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吾揮動著雙拳,將沖上來的巧克力修格斯悉數擊飛,盡量護著身子朝著遠方行進︰「可惡這都沒完沒了啊!到底有多少個啊!怎麼所有人的目標都是你?你未免也太過受歡迎了吧?」
「你以為我願意啊!被這麼多人像是求愛一樣的瘋狂追求,你試試?!」龍宇擲出武器,將幾個巧克力修格斯牢牢地釘在牆上,釋放出火遁忍術,將它們盡數燃燒,最後控制劍回到手中。
他們一步步地朝著代神山學院內部移動,數以百計的巧克力修格斯圍繞著他們,奇怪的叫聲在耳邊不停響起。那些被健吾擊碎的巧克力,趁勢混入受害人群中,和羽毛的魔力相輔相成地,發出了更強的反應。就跟之前的暴走事件一樣,不停催生出愛的暴徒。
「等等一下!這數量也太」沖過來的愛的暴徒,一下子巴把躊躇的健吾包圍起來。
他們的攻勢完全沒有緩和下來,快要淹沒龍宇。龍宇管不了太多,狼化後準備開啟八門遁甲反攻之際,突然出現的晉矢沖入人群,肩上的丘比特拉起光箭,貫穿這些愛的奴隸。
光箭把目標包裹著,讓他們從愛的支配中得到解放。
「丘比特!拜托了,不是瞄準他們的身體,而是射擊他們的靈魂!」晉矢拜托的同時,臉上表情顯得額外痛苦,丘比特的攻擊也不停地射穿對手的胸口。最後,愛的軍隊無一幸免,完全地冷靜下來。
「晉矢!沒事吧?」想比他的幫助,龍宇更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從剛才的招數來看,副作用是很大的。
「沒事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晉矢重新調整著呼吸,凝視著龍宇,「過去,我所尊敬的老師跟我說,魅惑不是我權能的本質。所謂魅惑,只是本質的一部分,就像某個樹從里的綠葉一樣,只是從屬于其中的一部分,我所掌管的權能中,潛藏著更加本質的東西,我的魅惑也不例外,只是將無數神話總結而成的副產物一般。」
「普通的靈魂有著幾個理應結合的靈魂,是不會跟其他靈魂進行融合的,即便你再努力,還是有著不能結合的人,跟你的喜好無關。正因此,我能跟其他人結緣,這既是我的力量,也是我的詛咒。」在對話途中,晉矢的丘比特突然射出一箭,刷過龍宇身後沖過來的愛的奴隸。
「咳咳」痛苦的晉矢按著胸口勉強站起來。
「看樣子這種做法很耗體力,接下就交給我吧。」龍宇瞬間狼化,八門遁甲開到極致,以最快的速度擊倒面前的所有敵人,將健吾從人群中解救出來。
「呼呼呼」龍宇解除狀態,大口呼吸著空氣,剛才的攻擊算是他能打出的最高效率的方式,不過就是特別消耗體力,甚至在剛才的移動中,連肌肉都被拉傷。
「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瞬間,我就對你有所感應,第一次遇見相同的人。」晉矢走到龍宇身旁解釋著。
「跟我一樣?」龍宇有些不明白,究竟是指什麼一樣?
「這應該不用我多解釋,你應該也能跟別人結緣,不管你的意志,被愛著或被憎恨著,想逃也逃不掉。」晉矢愣住兩秒,然後開口問道,「所以我想知道,你覺得這是一件傷心的事情麼?有沒有想過變成另一個不同的自己。」
「每個人都會仰賴自己的知識和認識,並被這些東西所束縛著,還將這些東西稱為現實。知識和認識是很曖昧的東西,現實或許只不過是幻覺,人都活在自己所想象的生活里,不是嗎?最關鍵的一點,是你的意識,在這里的就是你自己,不會被任何人主導。」
像是得到解答一般,晉矢也是略有所思,最後會心地一笑︰「果然你的存在就像太陽一般拯救了我。」
「說什麼呢?我又不是太陽?」龍宇無奈地攤著手,「即便世界如何將你當成偏差的存在,即便所有常識、道德等都來否定我,可卻沒有任何一個生命,就會被錯誤地誕生在世上,取決于對錯的,只有你自己!」
龍宇其實有些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好像有某種別的存在,可是都很微弱,就像體內有另一個人格存在,只是現在在沉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