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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嗖嗖嗖!

三道身影在一座座樓頂上飛奔著,俱是步履如飛,靈敏如貓。

一人逃亡,兩人追捕!

那前面瘋狂逃亡的人,自然是荒木惟。

而後面緊追不放的于京和鄭耀先,此時可謂是滿臉的震撼。

只因為,兩人都已發現,荒木惟所用的身法,竟然是華國武學。

猴形拳!

那一縱一躍間,形若一只大馬猴的動作,實在是太明顯了。

嘩!

突然。

荒木惟一個猴縱,前空翻來到腳下所在的房頂邊緣,突兀的站定身形,繼而轉身一笑,看向于京和鄭耀先道︰「厲害,沒想到今日竟是遇上了兩位華國武者!」

于京和鄭耀先也停了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卻是同時看向荒木惟的身後,只見對面的樓房離他們腳下的這座樓房,少說也有十五米。

而且他們所在的這座大樓,是一棟酒樓,高達六層。

再一看左右兩邊的樓房,那距離怕是有著二十米之多。

也就是說,無論是左右兩邊還從身後,荒木惟都已經不可能躍得過去,跳下酒樓,那更是找死的行為。

現在荒木惟要想活命,唯一途徑就是打敗于京兩人,從正面突圍。

可是,他能同時打敗于京和鄭耀先突圍離開嗎?

這不可能!

至少荒木惟就沒有信心。

通過剛才的一番速度較量,他就知道,哪怕是單獨面對于京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他都沒有一絲機會。

死局!

荒木惟陷入了死局,再無一絲逃跑的可能!

但是,于京和鄭耀先對視了一眼後,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

此時此刻,他們同時感覺了一股強烈至極的危險。

很顯然,有人接應荒木惟,而且那接應的人,必定是個高手,最大的可能,是一個極其可怕的狙擊手。

否則,不可能看不到,也感知不到對方的蹤影。

只是,縱然有狙擊手接應,荒木惟也無法從他們眼前逃走,可為什麼荒木惟又如此的自信?

意外的是,荒木惟接下來的表現,卻是大出了兩人所料。

「怎麼?」荒木惟笑容不減,玩味的看向于京兩人道,「你們不會真以為,我不能躍到身後的天台上吧?」

「是不是在想,我死定了?」

「難道不是嗎?」于京面無表情的凝視著荒木惟。

他肯定,荒木惟這是故弄玄虛,另有所圖。

要知道,他可是融合了貓類跳躍能力的人,但也最多能躍過十一米左右,荒木惟頂天就是暗勁武者,要想躍過十五米,完全沒有可能。

對此,于京非常篤定!

實際上,便是化勁宗師,要想躍過十五米,估計還必須得是那種極其精通提縱術的奇人異士。

否則,面對十五米的距離,也只能干瞪眼。

「哈哈哈!」荒木惟大笑,「既然二位如此篤定,那我們不妨來打個賭?」

「你想賭什麼?」鄭耀先眉頭緊皺的問道,直覺告訴他,荒木惟確實是有恃無恐,可他實在又想不出,荒木惟究竟哪來的自信!

難道就因為那神秘的狙擊手?

暗暗搖了搖頭,鄭耀先相信,荒木惟應該也能看得出,狙擊手在厲害,也不可能同時威脅到他和于京。

他們兩人只要有一個人能動手,荒木惟都絕無可能從容逃走。

「就賭我能否躍到我身後十五米外的樓房天台。」荒木惟道,「若是我躍不過去,活該一死!」

「但若是躍過去了,你們不能再追殺我。不過,三日之內,我會開始報復你們,首先我會向你們身邊的人下手,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有一個殺一個!」

「如何?這個賭約,基本上就是以我自殺為條件,你們可賺大了,敢不敢與我一賭?」

「你腦子沒病吧?」于京故作鄙夷的望著荒木惟,「你橫豎都是一個死,我們為什麼要和你賭?」

「這不是月兌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你……」荒木惟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和焦急,但轉瞬又恢復正常,譏諷道,「華國人,都是膽小鬼嗎?難怪你們的軍隊那麼的不堪一擊!」

「呵!」于京驀然莫名一笑,「你也別再叫囂和激將。」

「這樣吧,我也和你打個賭,就賭你便是能飛天,三息之內也無法躍到對面的天台!」

「若是躍不過去,正如你所說,活該你死,並且是死在我手中。」

「怎麼樣,敢賭嗎?」

之所以與荒木惟打賭,是因為他想知道荒木惟的目的,唯有知道對方的動機,才能看清眼前的霧障,然後一擊擊破,殲而殺之。

「好!就這麼定了。」荒木惟果斷答應了于京的賭約,語速極快,好像是怕于京反悔似的。

于京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荒木惟。

此時鄭耀先則是一臉的疑惑,似乎也非常好奇,很想知道荒木惟到底怎麼躍過十五米的距離。

「二位!」荒木惟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咱們後會有期!」

說著,竟是真的轉身向著對面的樓房,猛然一躍而去。

嗖!

這一躍,荒木惟直接就躍出六七米之遠,可這個距離與對面的樓房天台相差太多太多了。

難道荒木惟搞了那麼多玄虛,就只是想安靜的自殺?

不,絕對不是!

就在此時,于京終于憑借高級賭術中練出來的超強眼力,看到荒木惟腳下已經踩著一根幾近透明的絲線。

那顯然是接應荒木惟的人,早有提前為荒木惟準備好的退路。

「原來如此!」于京瞬間就明白過來,荒木惟之所以廢話那麼多,就是擔心自己在飛躍的過程中,會被他和六哥開槍射殺。

所以才會搞出一個賭局來,還說什麼報復,並且一臉自信,那除了是激將外,更是為了勾起于京兩人的好奇之心。

他最終的目的,就是要于京兩人答應他的賭約。

「呵呵!」于京笑了。

幾乎就在荒木惟腳踩透明絲線,對面也現出一道身影,向荒木惟拋出一根繩索時,于京手腕一番,一根泛著藍色光芒的牛毛針,被他以一種極其隱蔽的手法彈射而出。

哧!

牛毛針劃過長空,頃刻間沒入荒木惟的後背。

而荒木惟卻絲毫不覺,只見他抓住繩索,被對面的那道身影拉到天台上後,還轉頭就向于京和鄭耀先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嘿!」于京冷笑一聲,旋即與鄭耀先同時藏身到天台邊緣的圍牆下,這才又道,「嗨!六哥,你倒是悠閑,就一點也不擔心?」

「你小子!」鄭耀先笑道,「還真以為我好奇心有那麼大,會讓你與一個陰毒狡詐的日諜搞什麼賭約?」

「要不是知道你會出手,我早就一槍崩了他!」

「賭約?簡直是天真!既然他想當活靶子,我們豈能不成全?」

「叉!」于京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的道,「六哥,論詭詐,這天底下,我就服你一個。」

鄭耀先一開始看他那佩服的表情,還有些得意和享受來著,可一听後面的話,立時就臉色一僵。

「咳!」于京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六哥,那人身份不簡單,不能讓他活著,你且助我一臂之力,讓我過去解決了他,還有那接應的人。」

說著,還做了一個接力抬高的動作。

鄭耀先一看他的動作,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皺眉道,「有把握嗎?沒有就別逞強!」

「放心!」于京自信一笑,「只要六哥能全力將我拋出,我就能借力躍過去,不會太費力。哪怕狙擊手向我開槍,我也有保命之法。」

「你是認真的?」

「當然!」

「好!」鄭耀先道,「我相信你腦子沒出問題,只要腦子正常,就不會去找死,來吧!」

說完,六哥已換了個位置,微微蹲著弓步,兩手十指交叉放于腿上,示意于京可以開始了。

于京點了點頭,同樣蹲著身軀,深吸一口氣,猛然一踩地面……

……

荒木惟向于京和鄭耀先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後,便一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此刻在他的身旁,張為民正拿著一個小型弓弩,旁邊還放著一把狙擊槍,同樣是坐在地上,背靠天台的圍牆。

荒木惟喘了幾口氣後,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向張為民道。

「魏堅,哦不!佐藤君,你看看有沒有把握狙殺對面的兩人,那兩人是我見過最可怕的華國特工,他們必須死,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盡力。」

「放心!」張為民抓起狙擊槍,一邊模了一下鼻梁,一邊道,「我佐藤三剎想要狙殺的人,還沒有一個能活著的。」

「我知道。」荒木惟笑道,「柳生麻旦在狙擊方面,在帝國是公認的天才,但他也不是你的對手。」

「不過,我希望這次您能盡力,不可大意,對手真的很厲害,因為柳生君就是死在他的手中。」

「噢!」張為民,不,應該叫佐藤三剎,佐藤三剎眼楮一眯,「你說可是那個神秘的華國特工小組?」

「不錯!」荒木惟道,「對面兩人中,那年輕人,就是華國特工小組的隊長,一個非常可怕的對手。」

聞言,佐藤三剎面色一陣赤紅,明顯是極其的亢奮。

只見他舌忝了舌忝嘴唇,「荒木君,謝謝!謝謝你讓我知道我將要擊殺死的人是如此的有重量。你放心,我會讓他死的很慘!」

話畢,佐藤陡然起身,迅速舉槍瞄準了對面的天台。

然而。

當他舉槍的瞬間,見到的卻是讓他震撼而又興奮的一幕。

荒木惟因為想要看到于京死在佐藤的槍下,所以也已站起身來。

和佐藤一樣,看到的也是讓他震撼得心顫的一幕。

只見于京此時竟然已騰空躍向了他們兩人所在的天台。

「嘎嘎嘎!」佐藤三剎從瞬間從震撼中會神,面上立時獰笑起來,在他看來,于京現在就是一個活靶子,焉有不死之理?

荒木惟同樣也在笑,他知道,在佐藤三剎的槍口下,身在空中的于京必死無疑,再無絲毫懸念。

砰!

佐藤三剎扣動了扳機,果斷朝空中的于京開槍了。

這一槍,他瞄準的是于京的眉心。

此時他和荒木惟都仿佛看到了于京慘死在一顆子彈之下,然後墜樓摔成爛泥。

如此血淋淋的一幕,若是拍成照片,再發到報紙上,並將于京的身份透露出來,必然會在華國引起巨大的轟動和震懾。

然而……

下一瞬。

砰!

身在空中,于京閃電般拔槍,而後開槍。

只听……

叮!

子彈對撞,踫撞出的火花顯得妖艷而迷人。

于京安然無事,身軀依舊向天台飛躍而來。

這一幕,直讓佐藤三剎和荒木惟險些驚爆眼珠子。

等到佐藤三剎回過神來,想要再次開槍時,身在空中的于京,已然將槍口已經對準了他。

一旁的荒木惟也想拔槍射擊于京,可惜,他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全身都開始變得僵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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