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于京帶著陳佳影五女,向著水漳澗再一次開始奔行時。
在他們只有千里不到的一座山丘上,柳生麻旦和他的特種小隊、衫板、中村,正癱軟無力的散坐在一塊大石上,顯得極其狼狽。
一個個俱都是滿頭汗水,喘氣如牛,腳趴手軟。
呼!
好半晌後,柳生麻旦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繼而面上微微一笑,看向衫板和中村道︰「二位,這一次,我們不再跟著目標後面跑,只要幾天後能趕到水漳澗,提前設伏,呵……」
「我相信,到時必定能讓目標成為我們的甕中之鱉!」
「說實話,目標一行六人,還真像是泥鰍一般,我們若是按照正常方式追蹤和圍殺他們,估計自己得先累死不可。」
「不得不說,現在我有些期待起來了。我在想,當目標一行六人遭遇我的特種小隊時,不知道他們能抵抗少時間呢?」
「柳生君!」衫板卻是面色嚴肅的道,「我知道你在過往的戰斗生涯中,一向是所向披靡,甚至都從未有過一次敗績。「
「但是,我希望這次你不要有絲毫的大意,這會使你的傳奇生涯被染上一道黑點,到時就後悔莫及了。「
「呵呵!」柳生麻旦笑道,」衫板君無需多慮,我柳生麻旦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的。不過,衫板君,我敢和你打賭,那陳于夫婦的女子特戰隊,若是與我的小隊相遇,最多十秒不到,他們至少要損失兩人。「
「衫板君,你信與不信?」
「噢!」衫板見柳生麻旦自信滿滿,不禁大為好奇,「不知柳生君何以如此自信,可否說來听听?」
「當然!」柳生麻旦面色一整,傲然道,「衫板君,五百米之內,我無需開鏡,便可盲狙飛馳中的獵豹。」
「三百五十米之內,我能瞬狙五只以上的閃電貂。」
「若是定狙的話,一千米之內,很少有人能在我的狙擊下活命。」
「除此之外,我的小隊中,每一個都是神槍手,其中還有一個在閃狙技能上,能夠勝我兩倍。」
「嘶!」衫板倒吸一口冷氣,與同樣滿臉震撼的中村對視了一眼,隨後轉向柳生麻旦低頭一鞠︰「柳生君,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樣,那麼我向你道歉,你確實不是盲目自大,而是有這個能力可以自負。」
「有你這樣的王牌兵王,簡直是我帝國的萬幸。」
……
五天後。
在距離水漳澗還有一千里不到的一片樹林中,此時于京與陳佳影五女正在休整。
說是休整,其實是陳佳影五女眼看就要過水漳澗那片險地,便停下來讓于京為他們按摩推拿,準備恢復體能再過水漳澗。
二十五分鐘不到,五女經過于京的按摩推拿,體能迅速恢復過來,自然是一番吃喝,補充能量。
吃的都是一些野味,而且還是生吃。
這也是一向訓練,早在最初開始訓練之時,于京就已和五女同時這般一天天過來的。
有著于京的針灸術和藥理學,六人自是不會出現拉肚子的現象,反而還因此把腸胃訓練出了抵抗力。
到了現在,于京都不用每天給幾女針灸和配藥吃了。
幾分鐘後,于京見大家都已吃好喝好,便又下令繼續奔行。
霎時間,只見于京在前面飛躍,陳佳影五女緊跟而上,一個個全都是像是獵豹似的,飛縱跳躍之間,顯得靈敏至極。
只是藍胭脂和宮麗、于曼麗,三女的速度依舊無法跟得上,這還是于京、陳佳影、高寒背上的背包,都各自加了大料的結果。
不過相比起一個多月前,藍胭脂三女已經是月兌胎換骨了。
至少在藍胭脂的身上,就已看不到半點大小姐的嬌氣,反倒是一舉一動之間,都帶有一股英姿颯爽的氣質,人也成熟了不少。
「停!」
三十分鐘後,眼看馬上就要到達水漳澗,于京卻突然輕喝一聲,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怎麼了?」陳佳影來到他身旁,疑惑的問道。
「不知為何,」于京皺眉道,「我總感覺這附近不對勁。」
「應該沒什麼吧?」高寒道,「看這周圍的樹林中,那些飛鳥也沒有出現驚慌飛竄的現象啊?」
確實,周邊的樹林中,除了被他們驚飛的鳥兒外,依舊能听到不遠處有著歡快的鳥叫聲。
一切看起來,都非常正常。
「把你的狙擊槍給我!」于京依舊不放心,目光看向高寒,而後又異常嚴肅的說道,「記住,以後不要說應該這樣的詞語。任何事情,尤其是關系到生死的事情,只要有一絲懷疑,都不要抱著僥幸心理。」
「有了懷疑,就必須立即采取防護措施,這樣才能活得久。」
「是,隊長,明白了!」高寒見于京面色嚴肅,也是認真的道。
說話間,迅速將狙擊槍和二十發子彈遞給了于京。
接過子彈和狙擊槍,于京向陳佳影道︰「一會我一個人先沖過去,若是發現有敵人,我會盡力拖住對方,你和高寒也不要做什麼,只管帶著胭脂她們繞路奔行,盡快趕到水漳澗,在那邊等我即可。」
「不行!」
「不行!」
「你不能冒險!」
陳佳影和高寒還沒有說話,藍胭脂、宮麗、高寒,就已同時開口反對,藍胭脂更是一下子跳過來,死抓住于京的手臂不放。
眾人不由古怪的看向藍胭脂。
「咳!」似乎也發現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藍胭脂輕咳一聲,卻不撒開手,只是惡狠狠的瞪著于京,「你不能出事,不然,本姑娘去哪再找一個教官去?」
「雖然你壞的腳底生瘡,頭頂流膿,還專門惹人生氣,有時候氣的本姑娘都胸悶得厲害,不過本姑娘現在都習慣了,全當是用氣來那個……那個豐……促進發育。」
「對,就是促進發育!」
說完,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平胸。
噗!噗!噗!噗!
陳佳影、高寒、宮麗、于曼麗,四人都被藍胭脂的話逗得忍俊不禁,齊聲笑噴出來。
「哼!笑什麼笑,本來就是,最近本姑娘總感覺胸口熱乎熱乎的,現在都發育了不少呢!」
藍胭脂冷哼一聲,隨即語氣又變得很是得意。
卻不知,她這話一出,高寒和于曼麗也是面現愕然之色。
只因為,她們也和藍胭脂有著一樣的怪異感覺。
!
于京敲了藍胭脂那羊脂玉似的腦門一下,岔開話題,沒好氣的道,「你這丫頭,盡胡說八道!」
「好了,你都說我是壞人,難道沒听說過壞人命長嗎?」
看他一臉正氣凜然,可眼角不知為何,竟是連抽了幾下。
他能告訴藍胭脂、于曼麗、高寒三女,自己給她們針灸時,悄然動了一些促進身體發育的小手腳嗎?
當然不能!
這時陳佳影怪異的看了于京一眼,隨後才拉開藍胭脂道︰「胭脂,听于京的,放心吧,他的本事大著呢,不會有事的。」
話是這麼說,看向于京時,在她的眼底深處,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了一絲擔憂。
「就這樣,記住我說的話!」于京沒有再耽擱,匆匆說了一句,閃身便竄到了六七米以外的樹林中。
「都听好了!」陳佳影注視于京離去背影一瞬,回頭道,「待會若是听到槍聲,我們便按照于京的話做,萬不可影響他的計劃。」
說著,帶頭就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潛伏下來。
藍胭脂幾女知道事情輕重,即便是因為擔心于京,心里還有些抵觸情緒,也只能听從陳佳影的命令。
……
于京進入前方的樹林後,愈發感覺渾身不自在。
貓類對危險的感知力,他早已習慣,也正因為如此,此刻他幾乎已經肯定,柳生麻旦等人,必定是模到前面去設伏了。
「這些小鬼子,還真陰?」看著前方毫無動靜的樹林,只見他眼楮微微一眯,驀然一個貓撲,瞬息間便飛竄到八米以外的一個大石背後。
同一時間。
前方五百米外。
柳生麻旦突然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先是向手下的五個特種兵打了個手勢,然後拿起自己的狙擊槍,迅速瞄準著于京藏身的大石。
「呵呵!低賤的小泥鰍,你不是很滑溜,很能折騰嗎?待會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乃至恐懼到窒息。」
柳生麻旦冷聲自語。
事實上,就連衫板都不知道,因為于京太能躲避,這讓將近一個月都還沒有半點戰果的柳生麻旦,非常的憤怒和煩躁。
在他看來,于京一行應該早已被他的特種小隊逼得奔潰,一個個無比絕望才是。
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他卻連于京等人的影子都沒有模到,心下如何不怒?
他覺得,于京等人挑戰了他的權威,讓他顏面大損。
以至于,他都感覺到自己正被很多人暗暗嘲笑。
所以心里早就憋了一團火,恨不得將于京等人捉拿下來,狠狠的暴打至死,再暴尸三日,向嘲笑他的那些人,也向華國人宣示,他柳生麻旦就是不可挑釁的王牌兵王。
而此刻在他的眼里,于京將會是第一個任他揉捏示威的目標。
然而。
就在此時。
砰!砰!
兩聲槍響驟然從身後五十米外傳來,柳生麻旦頓時駭然,下意識的閃身翻滾出去,同時目光不忘看了自己的五個特種隊員一眼。
下一瞬,卻是看到了讓他怒火中燒的一幕。
只見他的五個隊員中,竟然有兩個正靜靜的撲在地上,後腦勺上分別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這一刻,在柳生麻旦的眼里,那鮮血無比的刺眼。
「衫板君,我敢打賭,只要陳于夫婦的特戰隊與我正面對上,最多十秒不到,他們至少要損失兩人。」
這是幾日前,他一臉傲然的和衫板說過的話。
誰曾想,現在預料中的結果出現了,可方向卻調轉了過來。
吼!
柳生麻旦暗暗低吼一聲,發泄著心中的無邊怒火和恥辱。
是的,他覺得自己堂堂帝國兵王,居然敗在于京的手中,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呼!
突然,柳生麻旦吐了一口氣,情緒瞬間平復下來,當即陰冷而嗜血的一笑。
嗖!
但見柳生麻旦鬼魅一閃,一躍三四米高遠,同時凌空舉槍,連瞄準都不用,向著一百五十米處的一棵大樹上果斷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