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齋藤飛鳥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林郁的面龐。明明美人在懷,從這個男孩明顯加速的心跳來說,應該也不是什麼故作姿態的樣子,甚至說只要林郁微微一關門,自己就可以把他嘶哈嘶哈……
啊,不對!反了!
是他把自己嘶哈嘶哈!吃一頓烤鳥肉,自己一個弱女子,又不是主場作戰,無力反抗之下默默享受也不是什麼特別丟臉的事吧。
但是問題是現在的林郁,明明抱著自己,但是臉上這表情,就像抱著同等重量的大米一樣,一臉茫然的回味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LSP發作的樣子。
「啊?什麼怎麼了?」
林郁微微抖了抖頭,立馬回過神來笑著問道,「我剛才走神了嗎?」
「你說呢?」
齋藤飛鳥的小腳丫努力朝前又擠了擠,好讓林郁的大手能拖住自己肉比較多一點的地方,不然他們兩我是都挺硌著的。
「你就差沒有把我在想事情幾個字打在眼楮里了,怎麼了?我都主動送上門來了還嫌棄我啊?難道是因為開門看見的是我,不是久保史緒里,不開心了嗎?」
「你這醋味都太濃了吧。」
林郁用腳後跟踢了下門,好把門及時關上。歷史教訓告訴我們,沒有及時關門沉迷于美色之中的人,現在墳頭草都有自家大哥這麼高了。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小時候,」林郁抱著飛鳥就坐在床上,兩只手很老實的放著,就像抱著一個大號女圭女圭一樣,眼神看著眼前熟悉之中又帶著幾分成熟的臉,「小時候阿蘇卡你感覺就是個傲嬌的小女孩,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個小傲嬌怪,現在,我都不敢相信你會跳上來。」
「人都是會變得嘛。」
小飛鳥微微抬起手來,一時間自己也分不清是想抱住眼前的林郁,還是推開他兩個人好好的聊一聊。
似乎從一開始,自己對這個男孩的感情就不是一般的,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刻,似乎就像泄洪的閘口打開了一樣,無數的情感匯聚成噴薄而出的潮水一樣瞬間淹沒了自己。
也許在所有人的眼里,齋藤飛鳥還是那個有些內向傲嬌的新一代的ter。但是在林郁面前,至始至終,小飛鳥都沒覺得自己從小時候里走出來。
那種肆意展現自己所有小情緒,不加掩飾的顯示自己會吃醋,狠狠得吃醋,會不開心,高興時候會索取的情感的人除了父母之外,似乎就只有喜歡的另一半了。
自己喜歡他。
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
「還記得剛才我和史緒里吃醋的那句話嗎?」小飛鳥歪了歪腦袋,現在真的像只小笨鳥一樣注視著眼前的男孩,「就是數碼寶貝里的那句話。」
「我記得我們小時候都挺喜歡看動漫的,」齋藤飛鳥微微頓了頓接著說道,「其實我看的比較少啦,很多時候都是看林郁你去看我才去看的,不過也因此才能在前期跟生駒她們聊起來,不會一進團顯得太孤單了一點。這樣想起來,似乎林郁你還是從頭至尾影響著我哦。」
「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的那個嗎?一開始還有勇氣,到最後不要放棄希望。」
「當然還記得,」林郁笑著躺到在床上,胳膊伸的老長,好不容易才夠到自己的床頭櫃,拉開以後拿出了一個鐵盒子來。
「這個似乎還是阿蘇卡你寄給我的吧?」
林郁雖然說的話是用有些疑問的語氣,但是眼神里卻帶著肯定的神色,「是亞古獸的扭蛋來著,也不知道你從哪里弄來的,不會是商場里的扭蛋機里弄出來的吧。」
「你還留著?」
齋藤飛鳥有些愣愣的接過林郁手上的鐵盒,看花紋應該原本是用來裝餅干的。不過從里面干勁的鐵制品反射的光芒來說,這鐵盒的主人應該沒少擦拭。而里面的東西……
自己太過熟悉了。
「我送你的發帶,發卡,還有簽了名字的大頭貼,好多東西都在啊。」
齋藤飛鳥小臉紅撲撲的看著盒子里的東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盒子里得東西幾乎是滿滿的黑歷史了。還是屬于那種洗不干淨的那種。但是當自己捧在手心里的那一刻,自己的淚水卻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著轉。
「應該說所有的東西都在這里,」林郁並沒有發現鳥兒聲音里帶著的一絲哭腔,笑著拿出一大疊大頭貼來,「我記得一開始進團阿蘇卡你好像特別喜歡拍大頭貼,每次都寄幾張過來,還說以後等阿蘇卡你成為福神人氣成員了,以後可以拿這些東西來換。」
「我還以為你都丟了…」
「怎麼會丟呢,」林郁淺淺的吸了口氣,這時候才發現面前的小飛鳥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我可還要換東西呢?」
林郁笑著伸出手來,輕輕的替小飛鳥擦干了臉上的淚痕,「大冬天的流眼淚不嫌冷啊,而且容易缺水。還有,阿蘇卡你都沒說還可以換什麼呢?」
「集齊18張大頭貼簽名可以換一個十八歲的阿蘇卡哦!」
齋藤飛鳥這次直接蹭了上來,「我一向是個很听話的人,林郁你都說了首先要有勇氣的嘛。」
「但是這……」
「沒有這!」齋藤飛鳥細細的小手指直接封住了林郁的嘴,「你都說了大冬天會容易缺水的,要注意保濕。等等萬一我缺水缺太多怎麼辦啊!這不得等著林郁你給我送水來著!」
「???」
林郁看見像個小騎士一樣驕傲的壓在自己身上的小飛鳥,總感覺臉上一疼,好像有什麼車輪子壓過去了。
而接著就是只小乳鳥一個勁的在自己的懷里亂竄著,順帶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聲音來,「怎麼解不開呀?」
「總不會要用牙咬吧……」
「等等!等一下!」
林郁兩只手直接托起這只膽大鳥來,余光似乎瞄到了一個不合理的地方。
剛才?剛才是不是我的櫃子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