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歌走進院落,一抬頭,他不由自主地停住腳步,驚訝地看著面前這一幕。
這院子,和他離開之前大有不同。
這份地產,原本最大的優點就是地理位置十分僻靜,佔地面積很大,卻顯得十分空曠。
院里栽種著一片竹林,有幾分清靜雅致,是個享受生活的好地方。
但是現在他一看,
假山、流水、亭台樓榭
只見入門]便是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里面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幾椅案。從里間房內又得一小門,出去則是後院,地上栽種著點點花草,大多都氤氳著點點靈氣。
又有兩間小小退步,後院牆下忽開一隙清泉派,開溝僅尺許灌入牆內,繞階緣屋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心。
淡淡的竹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 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細細打量一番,旁邊是一個亭台,亭內石桌映入眼簾,古琴立在角落,石亭的屋檐一角上個別致的風鈴,隨著清風一吹,清脆的鈴聲便在周圍響起,令人心情平靜舒適。
整個院落都是那麼清新閑適,韓歌只看一眼,就很喜歡。
最讓他矚目的不是這些,他疾步往前走去,來到竹林旁邊,只見偶爾有幾顆青翠欲滴的竹子枝葉上,都有紅繩系著小木牌,乍一看去,掛滿了一林子。
韓歌隨意拿住一個,翻過來看見上面刻著娟秀的「平安」二字,他嘴角不自覺揚起,放下他再拿起一個,上面沒有字,是一副圖案,是兩個人形物種,其中一個腦後插著六只釵子,另一個最有辨識度的是他右手上有一個戒指。
「噗哈——」
他不自覺地笑出了聲,這畫功還真是……扎實啊!
不知何時,紅衣倩影來到他身邊,微微側目,問道︰「好看嗎?」
韓歌滿臉溫和笑意,轉過頭看向她,伸出手捧起她絕美的臉龐,寵溺地說道︰「好看,不過不及你好看!」
只一瞬間,焰靈姬的臉頰就有些微微泛紅,總是在外人面前再嫵媚又霸氣,在韓歌面前她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這美到可愛的一面。
系在竹林上的,全都是她對韓歌的思念。
看著這溫馨的一幕,所有人都覺得美好。
唯有白鳳暗中微微撇嘴,好看嗎?我這幾天不眠不休換的!
什麼苦力活,都被焰靈姬安排給他了,這才是剝削!
什麼是小鞋,這就是!他還是個孩子啊,白鳳感覺自己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東西。
不過沒有理他,焱妃環視一周,腳尖一點輕盈的飛上屋檐上,衣裙飄飛,她緩緩閉上眼眸,同時雙手置于胸前,一道道印訣打出,隨著她十指光芒劃過,不斷有幽盈的光芒飛出,鑽進院落各處不同的位置。
陰陽法陣!
韓歌喜歡這個地方,那麼這個地方就不容許被破壞絲毫。
「以後去哪里,都帶著你,好嗎?」韓歌不自覺地對她說道。
這個女人真的是不僅僅是驚艷的容顏值得被愛啊!
有時候韓歌甚至覺得這麼美好的人兒,自己要怎樣做才不辜負她的美好。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焰靈姬挽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看著韓歌的眼楮,我可沒有逼你哦。
捏了捏她吹彈可破的臉,韓歌「惡狠狠」地說道︰「我說的!」
「不過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好好練功?」韓歌突然問道。
「什麼?」她有些迷惑,怎麼突然問這個。
看著她眨巴迷惑的漂亮眼眸,韓歌心頭悸動,終于嘴角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來讓我好好檢驗一下,你現在的功力如何!」
說完,他不由分說雙手下滑,一只手放在她柔軟的腰上,一只手放在腿彎,輕松地將她抱起來。
「不……唔……」
她現在很厲害,可是又哪里有韓歌速度快,話還沒說完,那主臥的門就被緊緊關上!
…………
然而,這時的相府氣氛和竹林小院完全不同,看了眼跪在地上歸來復命的幾個人,呂不韋低頭沉吟。
手指一下一下,仿佛是以一種特殊規律地在敲擊桌面,那聲音又一下一下地扣在他人心上,讓地上的人心情緊張。
「這是他親口說的?」他問道。
「是的。」手下人回答道。
隨著這一問一答,房間里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呂不韋的目光明滅不定。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呂不韋不咸不淡地說道,讓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末了補充了一句警告,「不許靠近!」
「喏。」
待得人影散盡,呂不韋靜坐片刻,緩緩起身,舒了口氣,低沉地問了一句。
「你究竟要做什麼呢?」
…………
嬴政也听著手下的稟告,但是他專注著自己桌面上的茶水,似乎對于那些話語有些心不在焉,眼角淡淡的威嚴一閃而逝。
「寡人知道了,下去吧。」他淡淡說道。
下人驚訝地望了他一眼,但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立即低下頭。
「喏。」
說著,他保持著躬身的狀態,慢慢後退下去。
蓋聶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說道︰「大王他這樣做,是否有些……」
有些不妥?有些放肆?有些不把嬴政放在眼里?
他也不知道應該用那種措辭去解讀,只是對方強硬的態度,終歸是不敬的。
嬴政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說道︰「你是否覺得這茶味道有些淡了?」
嗯?蓋聶不明所以。
沒有回答,嬴政緩緩將手上的杯盞放下來。
「去換酒來。」
「喏。」
在一旁的侍女聞言領命,內心詫異,大王在自己府上可是極少飲酒的。
「有能力的人終歸是不一樣的,就像先生你。」嬴政淡淡說道,看向正看向離去侍女的蓋聶。
蓋聶反應過來,立即苦笑,「屬下可不敢與他相比。」
韓歌做的那些事,基本上都超月兌了常理認知。他覺得一人敵一國是在天下利用大勢縱橫捭闔,而不是一個人亮出肌肉,平推了一個國家。
聞言,嬴政淡笑一聲,「先生可是師出縱橫的高徒,何必妄自菲薄。你與他都是人,有何不可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