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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貝爾摩德一敗涂地

沉默一會,琴酒簡單應了聲。

就听白川悠開始跟他訴苦水。

說他剛剛出任務怎麼怎麼樣,回家怎麼怎麼樣,發現了什麼什麼竊听器,懷疑是誰干的雲雲……

把「我懷疑貝爾摩德在我家裝竊听器」這樣,只用一句話便可以匯報清楚的屁事……

愣是唾沫星子橫飛,添油加醋,跟他叨叨了半天,像是說書一樣,細致的不行。

琴酒甚至懷疑。

哪怕自己這邊,是個五歲小孩在接電話,都能被克什瓦瑟給講到分毫不差的听懂。

總之。

听完了大段繪聲繪色的「櫻桃說書」後。

琴酒有些頭疼的沉吟片刻,然後才沉聲叮囑︰

「我知道了,你老實點,不要去跟她惹事。」

「……任務優先,工藤優作這邊我來找機會。」

說完,他掛斷電話,繼續進行對醫院的監視。

同時,琴酒心中也開始敏銳的察覺到,整個事件發展的過程不對。

按道理來說,克什瓦瑟分享給他的情報,是絕對走漏不出風聲的。

組織要查工藤優作的計劃,也是秘密中的秘密。

可如今,工藤優作卻在當天一整晚沒出家門,第二天清晨就生病住進醫院,讓他的老婆寸步不離的照顧他……

組織趁機闖了工藤宅的空門調查,也沒有任何成果,沒查到半點有用的情報。

甚至連工藤優作這些天,在家里的生活痕跡都很淡,仿佛是被對方刻意掩蓋了大半一樣。

如此反常的操作,連伏特加都能看出來不對,工藤優作肯定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故作防備姿態。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估計答案應該也很簡單。

——不明真相,恐有暗鬼。

根據克什瓦瑟提供的情報,貝爾摩德曾用的身份莎朗,跟工藤有希子曾經是摯友。

有著這一層復雜的關系,這次行動過程中,本來琴酒就對她有所防備,甚至連自己的目的都沒共享給對方。

但,那女人嗅覺何等的敏銳?

先是用問題回答問題,跟自己兜圈子。

接著是去克什瓦瑟家里安裝竊听器,試圖搜查情報。

最後又是假扮成克什瓦瑟的聲音,借著竊听器被發現,前來套自己的話……

重重線索疊加在一起。

琴酒的懷疑,直指向貝爾摩德。

這次動作中,偷偷泄露情報給工藤一家,再橫插一腳進來的暗鬼……恐怕,多半就是那個很煩的女人沒錯了。

想到這,琴酒冷笑一聲,有些火大的捏緊了手機。

貝爾摩德這種裝神弄鬼的戲碼,遲早要鬧出人命。

幾乎是明著對自己人搞事情……

等事情結束,他倒要把貝爾摩德請來問問,看看對方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一個人默默的逆推。

琴酒對貝爾摩德反感指數不斷升高,成功刷新到一個新的數值。

……

然而事實上。

貝爾摩德這邊,到目前為止,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她的視角里。

先是接到琴酒的電話,听到工藤新一的名字很在意,反過來套話,結果啥也沒套出來。

然後是第二天打算用易容術,去套套克什瓦瑟助手的話,也計劃失敗。

——克什瓦瑟壓根沒跟助手說什麼有用的,助手知道的情報,還沒貝爾摩德自己多。

接著放個竊听器,踫踫運氣。

結果很不巧的趕上克什瓦瑟提前回家,來不及回收,直接被識破並銷毀。

最後是模仿克什瓦瑟的聲音,打電話給琴酒試探,被超光速識破……

整個事件下來。

可憐的貝爾摩德,就像是個被關在透明觀察箱里的無頭蒼蠅一樣,飛來飛去,除了屢屢踫壁外,什麼目的都達不到。

她甚至現在都還沒搞清楚——

琴酒這次的動作到底是什麼,克什瓦瑟究竟在幕後搞了什麼鬼,工藤新一又要被怎麼樣處理等等。

總之就是諸事不順。

各種想要插手的計劃全被識破,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參與其中,得知真相。

讓她很是頭疼。

拜托。

不就是有一陣子沒回東京嗎。

什麼時候,琴酒做事,變得這麼滴水不漏了?

貝爾摩德長嘆一口氣。

還有那只老狐狸克什瓦瑟……

光從對方欺詐師般的性格與頭腦來看,就絕對會是這次陰謀的幕後黑手。

——那家伙,是屬于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陰謀家。

琴酒這次,多半也是听取了那家伙的蠱惑,才對自己如此防備吧?

瞬間看清事件背後,籠罩的大部分陰影。

不太順利的發展方向,讓貝爾摩德在心中下定個決心︰一定支配那名黑幕,弄清楚這次事件的真相。

同時,貝爾摩德認為,克什瓦瑟這個人,組織留著,只會是養虎遺患。

自己一定要想個什麼辦法,徹底除掉他才行。

——這不單是為了組織今後,能夠長遠的發展,也是為了小蘭能夠安穩生活,不被對方卷進混亂的黑幕中。

貝爾摩德點燃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暗自思考。

清除克什瓦瑟的計劃,還得從長計議。

于是,就這樣。

犬牙交錯的錯綜局勢下,三人間再次構成奇怪的關系鏈。

琴酒愈發厭煩貝爾摩德,貝爾摩德愈發厭煩克什瓦瑟。

克什瓦瑟……

則是造成這一切的根源。

……

情報屋的閣樓。

和琴酒通話結束以後,白川悠張開手臂,在閣樓里心情愉悅的伸了個懶腰。

按照他的計算。

現在琴酒多半已經開始懷疑貝爾摩德了。

如果計劃順利的話,這次應該可以幫琴酒拉高對貝爾摩德的仇恨值。

藉此狠狠惡心一下貝爾摩德。

除此之外,貝爾摩德能意識到是自己在搞鬼的話,當然就再好不過了。

這樣一來,自己無意識間吸引了對方的仇恨,對方如果能主動搞自己的話,自己也就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防守還擊。

到時,貝爾摩德沉不住氣,主動挑事,他就能順理成章的「正常防衛」了。

一個人得意的哼哼幾聲,面色輕松的往靶盤扔了幾支飛鏢後,白川悠自然沒有忘記初心。

戴好間諜攝像機,出門又去買了瓶純正的老白干,他才不緊不慢的,去往毛利偵探事務所。

還沒推開事務所的大門。

他就听到了某個大阪口音的年輕人,在事務所里的急切聲音——

「你騙我是沒有用的,小姐。」

「我可是在大阪那邊剛剛听說,關東的工藤最近銷聲匿跡,因此特意來關東拜訪。」

「……你肯定知道那小子在哪里吧?快去把他叫出來,與我較量一番。」

「……」

白川悠隔著門,簡單听了兩句。

隨後,他敲了敲事務所的門,帶著溫和的笑,一把推開。

「打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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