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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令主 (求月票)

眾人陷入長久發沉默,有時候內奸要比外部壓力來得更加致命,這些由內而外的危機不僅隱蔽性極高甚至有可能動搖人族的根基。

這些年木葉村安定祥和的外表下,充斥著數不清暴力流血事件,其中佔據有很多人輸給蟲族意志,轉化為墮落者。

第一時間由潤玉負責鎖定,隨後由暗部負責擊殺,這才沒有引發騷亂,在木葉之外的四大主城內或許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墮落者。

甚至有些人暗中投靠人族,這些人隱蔽性更高,相當于蟲族埋入人族最深的釘子。

會議室內綱手緩緩掃過眾人最終在潤玉的身上停下,情況雖遭卻並非毫無希望。

這場會議涌現出幾張新面孔,例如千手繩樹,山中亥一,奈良鹿久,秋道丁座,日向日足,他們是新世代的代表,是綱手這代以後的接班人。

「召回在火之國著卡卡西和邁特凱歷練的旗木朔茂。」潤玉沉思片刻開口道。

「我擔心刺殺三代火影只是蟲族的第一步計劃方針。」

「會議後我會派通靈獸進行通知。」綱手說道。

「現在去吧。」潤玉堅持道,沉靜三年多的蟲族突然出手讓潤玉本能的察覺到山雨欲來的壓抑感。

「好。」綱手最終接受潤玉的提議,起身離開會議室。

「攘外必先安內。我提議暗部更名為執法隊,負責處理木葉和四大主城內的墮落者和人奸。」思慮片刻的波風水門開口說道。

「不錯。」潤玉心道,波風水門現在已經成長起來具有幾分火影的大局觀。

自來也低下頭做了個奇怪的動作,他本能的望向波風水門周邊的空座,那里原本是屬于猿飛日斬的位置。

可是這次會議之後,那個位置就會被撤下,換成其他人這就仿佛那個老人留下的痕跡在被逐漸的抹去。

波風水門和潤玉討論的東西,他其實一點都不關心,但最終他做出一個令眾人意外的決定。

「我要加入執法隊。」自來也穿著滑稽的青蛙睡衣,高高的站起挺直腰板。

「嗯?」

潤玉微微詫異,在他的認知中自來也向來討厭這種對同族揮動武器的情況。

「如果老師之死背後真的另有隱情,那我將與那股勢力拼盡一切。」

自來也朗聲道雙眼中仿佛燃燒著名為憤怒的火。

最終波風水門同意自來也的提議,他實在沒有理由拒絕身處極大悲傷中自來也的請求。

潤玉用眼神望向大蛇丸,意味深長,死靈計劃的第二位令主上線。

會議後,大蛇丸與潤玉來到設置好的祭壇,隨著結印密密麻麻的墨紋爬滿地面。

灰白色的塵埃包裹住不斷掙扎的白絕,直到一切復歸平靜。

千手柱間、千手扉間、漩渦水戶、宇智波山、三代水影、宇智波泉奈、猿飛日斬緩緩睜開雙眼。

「猴子已經死了麼。」千手扉間望著同樣處于穢土轉生狀態的猿飛日斬低聲道。

「哎。」千手柱間微微嘆息,在穢土轉生解除靈魂歸天之際他們便已經猜到是猿飛日斬那邊出現問題。

眾人的神色倒也談不上悲傷,畢竟都是見慣生死的老人。

「接下來死靈計劃就要靠你撐起了!」猿飛日斬親切的拍著大蛇丸的肩膀囑咐道。

穢土轉生者不僅肩負著鎮守四大主城的責任,還要在輪休之余在忍界打探蟲族的情報,潛入各種險地、絕地。

作為令主的人,更要起到中樞的作用,轉遞情報排查危險,幾乎每天沒有多少的休息時間。

大蛇丸微微點頭,這是他應該承受的責任,老師已經替他扛了十年現在該輪到他。

「死之前三代火影有察覺到異常嗎?」就在此時潤玉出聲問道。

「很遺憾沒有…我幾乎是在睡夢中被殺死。」猿飛日斬搖了搖頭。

「可能你並不清楚琵琶湖阿姨,同樣被那名蟲族殺死。」潤玉接著說道。

「……」猿飛日斬沉默,從他成為令主之後,便有愧于家人。

因為他的責任琵琶湖也被困守妙木山,終日不見人煙。

「哎。」千手柱間輕嘆上前抱住猿飛日斬,整片密室被悲傷的氛圍籠罩。

潤玉推開門靠在走廊的牆上,透過玻璃他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木葉村,霓虹燈組成美麗的圖案。

為了盡可能節約佔地面積,木葉開始興建五六層左右的復式建築,一樓二樓是各種小店,三樓以上則是宛如蜂巢般擁擠的住房。

在木葉哪怕是四十平米的單間,都被炒到極高的價位,四大主城始終有人排隊等待著遷入木葉的機會。

這里擁擠、喧鬧又整潔冷硬,不像是華麗的大都市,更像堅固的軍事堡壘。

夜更深了,木葉依舊繁華只是那個困守十年的老人失去了性命,但卻無法在冥土停留片刻,就要被重新喚到現世,以新的身份去努力奮斗。

嘎吱一聲,大蛇丸推門走出,靠在潤玉的身旁,兩人望著窗外的景象久久沉默。

「這些年木葉的變化好大。」大蛇丸感嘆道,他小的時候木葉還只像個山村,現在卻已經成為火之國的核心,最大的王城。

繁華程度和居民數量都遠超當年火之都。

「真可謂日新月異。」潤玉贊同道。「走吧,我陪你好好看看這座城市,未來很長時間你都看不到咯。」

兩人的身影融入城市的燈火,又像兩道無形的影子在木葉內穿梭,從大蛇丸的家到忍者學校,到火影大樓,最後的終點是研究院大蛇丸的辦公室。

「潤玉君,我準備好了。」赤伶的身影浮現,大蛇丸未來將在神威空間內獨自生活。

「就好像面壁者,你握著決定忍界勝負的鑰匙,卻不得不與孤獨相伴。」潤玉突然出聲感嘆道。

「我不喜歡面壁者這個稱呼,我是求索者、守望者。」大蛇丸輕笑。

赤伶的神威空間內,特意為他準備了一系列的實驗道具,保證哪怕他困守神威空間依舊能為木葉的科研事業做出恭喜。

「純粹好奇,你會為了綱手向蟲族妥協嗎?」就在大蛇丸即將進入神威空間時潤玉猝不及防的開口。

「不會。」

「為何不會。」

「如果我真的妥協了,綱手一定會親手將我殺死。」大蛇丸從容的回答道,下一刻他的身影沉入神威空間。

「他應該沒有說謊。」赤伶開口說道。

「我知道。」潤玉答道,隨即離開大蛇丸的辦公室。

假設內奸的真的存在,潤玉不希望那個人是他平日經常見面的那些朋友。

三天後,木葉為猿飛日斬舉行葬禮,參加的人大多數與猿飛日斬同代。

最後在木葉慰靈碑前由五代火影波風水門舉行儀式,向木葉居民宣讀猿飛日斬的生前的事跡和功勞,著重對「死靈」計劃,十年困守妙木山進行講解和介紹。

這位老人一生無愧于木葉,八分功勛,二分過錯,無愧于三代火影之名。

這天潤玉穿著黑色和服到場,還有就是整場都神色冰冷的自來也,估計現在的他看誰都像內奸。

「參加自己葬禮的感覺怎麼樣?」葬禮現場的角落中千手柱間拍著猿飛日斬的肩膀問道。

「這輩子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參與自己的葬禮。」猿飛日斬搖了搖頭,下意識抽了口煙斗,卻發現感受不到任何的舒爽感。

「啪,快樂沒了。」猿飛日斬將煙斗拿到眼前臉色愈發低落。

葬禮後大蛇丸重新進入神威空間,潤玉也踏上返回宇智波族地的道路。

就在猿飛日斬葬禮後,波風水門收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帶土、原野琳為徒。

旗木朔茂則開始閉關突破,真王級的第二次蛻變,至此木葉恢復平靜。

前不久阿花歸來,黑白相間的毛發上沾滿塵土,神色間像是走了很遠的路,經歷了很多的事情。

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著飯盆開始干飯,隨後他心滿意足的被潤玉扔到浴缸中蹂躪。

當水淋下的瞬間免不得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無形勁力涌動硬生生將身懷巨力的阿花鎮壓在浴缸底部。

沐浴露、潤毛膏反復打上,半小時後阿花再次變得香噴噴,黑白相間的毛發變得柔順,只是雙眼中卻充斥著生無可戀的神色。

「喵?」

阿花站在牆頭向著小白貓家的方向怒吼,它誓要找回場子。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

一天…兩天…三天。

阿花在牆頭等了好久,每天吃過飯就會蹲在那里等待,最後潤玉不忍心將它抱在懷中輕聲道。

「前年白貓就返回喵星啦。」

可惜那個時候阿花正處于離家出走的狀態沒能見白貓最後一面,可是它總歸是听不懂潤玉的話。

那次以後還是時常蹲在牆頭挑釁,直至半個月以後,它終于明白那只白貓再也不會出現,而它這輩子也無法找回場子。

那之後的幾天阿花變得有些抑郁,最明顯的表現就是飯量變差好多,喜歡獨自一貓蹲在牆頭思念,一周後重新恢復狀態的阿花向赤井美月的小眠發起沖鋒。

巨樹蔭涼下,黑白相間的花貓與巴掌大小的紫龜間的戰斗很快便分出勝負,時隔多年阿花再次完敗。

只留下一聲聲哀嚎。

阿花的征途還未結束,卻暫時停滯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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