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依舊昏暗,雨勢依舊沒有轉小的跡象,綱手沉默著喝著朗姆酒,每喝光一瓶潤玉就會貼心的送上第二瓶。
不一會兒,綱手周圍已經布滿酒瓶,她深吸口氣然後緩緩開口。
「潤玉,你應該清楚火影之位不適合我,而且我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當火影。」
她站在雨中淡黃色的長發凌亂的披在肩上,臉色酡紅有種別樣的淒美,此時她再也不是那個可以輕易轟碎岩石的綱手姬,只是一位因為弟弟離世而悲傷的姐姐。
千手繩樹的死始終如塊堅冰一樣扎在綱手的心間,這塊堅冰需要用時間去融化。
「你可以把這當做水戶女乃女乃的遺願。」潤玉輕輕開口再次坦露出讓綱手更加絕望的事實。
「女乃女乃的身體終于還是撐不住了嗎?」綱手反倒很平靜,像是已經提前做好心理建設。
「我只是能感覺到她的生命之火很微弱。」潤玉解釋道。
「哎,要是沒有這場大戰該多好。」綱手坦露出她對戰爭的厭煩。
「這場戰爭的幕後推手是宇智波斑,他還活著在盯著我,所以我不能下場干預這場戰爭。」潤玉向綱手坦白道。
除了宇智波山之外,他從未將宇智波斑還活著的消息告訴別人,總感覺說出去就發生有些不好的事情。
可今天當著綱手的面他卻輕易開口坦白,那種冥冥之中的威脅感並未出現。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還活著?!」綱手驚訝道。
「他現在也活著,我們前段時間在終結之谷打了一架,我差點付出生命,但他輸了。我才能走出木葉停止戰爭。」
潤玉說這麼多只是不想讓綱手誤會他,不想讓綱手覺得他想看著漩渦水戶燃盡生命。
他可以不在意很多人的眼神和看法,但不包括那些在他心目中重要的人。
潤玉平靜的開口,但綱手卻能感受到話中的沉重,與宇智波那種人為敵,是件極為辛苦的事情你需要徹夜思考如何戰勝他。
「哎……」綱手著實不喜歡多愁善感,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她這個神經粗大的千歲公主也露不出笑容。
她又拿起朗姆酒,一瓶接著一瓶,許久後,她用力將酒瓶擲出。
「四代目火影,將是我努力的目標!」她終究不忍心讓漩渦水戶心懷不甘的離世,一生起起伏伏的老人臨死前的遺願她又有何種理由拒絕?
言罷。
「我先回去了。」綱手轉身向她的營帳走去,蛋白色的霧氣從毛孔排出,臉上的醉意消散。
眼神恢復銳利,她又成了那威風凜凜的女武神。
推開營帳。
紅頭發的女孩貼心送上干淨的毛巾,漩渦納葉那個女孩聰渦之國事件後始終跟隨著綱手。
現在的她已經十歲,開始學習醫療忍術和怪力術,她是綱手多第二弟子。
「師傅你又喝這麼多酒,渾身臭烘烘。」女孩聲音清脆,皺著鼻子嬌聲道。
手中不停用毛巾擦拭著綱手濕漉漉的全身,綱手望著漩渦納葉露出一絲微笑。
絕望之後始終有溫馨的人或物支持著她前進。
…………
潤玉望著遠處的樹林,那里正站著一位縴細單薄的人影,這並不是一場偶遇,他其實早就到了只是不想打擾潤玉和綱手的談話。
黑色的長發柔順的貼在後背,金色狹長的瞳孔,紫色延長至鼻翼的眼影,蒼白的皮膚是大蛇丸。
他明明是個男人,卻給潤玉一種女性的柔美,看身姿仿佛古畫中走出的絕世佳人。
「好久不見,潤玉君。」大蛇丸輕盈走來,他這次的聲音很誠懇,帶有尊敬的語氣。
「好久不見,大蛇丸哥哥。」潤玉也親切的打著招呼。
兩人小一如當年站在木葉街頭的那場談話。
時隔數年,兩人身上都發生很多的變化潤玉長高了許多,大蛇丸也是整個人更加的陰冷宛如毒蛇。
「恕我冒昧,潤玉君可以指導我如何變強嗎?」大蛇丸在見到潤玉與山椒魚半藏的戰斗後便誕生出這種想法。
「不打算修煉八岐之術?」潤玉反問。
「果然你知道。」大蛇丸從懷中掏出金色卡片,波濤洶涌的海面上八首八尾的巨蛇仰天嘶吼。
他曾有幸在三代火影的允許參觀二代火影開發禁術的密室,正是在那里他找到改變他一生的禁術。
「潤玉君,修煉八岐之術後,人可就不能稱之為人。」
大蛇丸現在對那條非人之路始終有著排斥,綱手並沒有接受加藤斷,千手繩樹亦不是大蛇丸的弟子。
他心中依舊愛著綱手,正是這份愛讓他不能全心全意的修煉八岐之術。
「我創造出一種全新的力量體系名為武道,要試試嗎?」潤玉笑眯眯道。
法系蛇姨→肉裝蛇蛇。
「武道?類似于鐵之國的武士嗎?」大蛇丸反問,神色間有些猶豫。
「返回木葉之後,你可以親自去武館了解。」潤玉道。
今夜的大蛇丸看起來特別的沮喪和低沉,尤其是看到自來也將綱手擁入懷中之後,他明顯感覺內心發酸,給他換身衣服估計可以去演《紅樓夢》中的林妹妹。
「好的一定會親自拜訪。」今日的挫敗讓他對實力生出極度的渴望,多少有些急病亂投醫的樣子。
「還有科學,它的力量也很強大,例如高電壓可以致命,火藥可以爆炸,神經毒素可以瞬間屠戮百萬人,當然我不是建議你去研究那些滅世的武器。」
作為火影中為數不多相信科學的忍者,潤玉希望可以提前將他引上科學這條康莊大道。
「這是真的嗎?」
這時大蛇丸不僅想起,綱手拿出的防毒面具,她用了幾個月沒有破解的山椒魚毒素,卻可以被那簡陋的面具隔絕,那就是科學的力量。
「對了純屬好奇,大蛇丸哥哥為何一直喜歡綱手姐姐。」潤玉發問。
「她治愈過我,拯救過我,照亮過我,她是太陽,是光,是唯一。」
大蛇丸抬起頭神色有些課狂熱,他眺望著遠方那里正是綱手的營帳。
潤玉打量了寒戰,大蛇丸的此時的眼神極為眼熟,那是赤果果的佔有欲,就像原著中他看宇智波佐助身體時一般無二。
「我是固執的人,認定她,就是一輩子,誰也改變不了,誰也別想改變。」
他昂著頭驕傲的宣誓,仿佛教堂內最虔誠的信徒,此時他的眼楮純粹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