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空間內。
赤伶的影分身與潤玉盤膝而坐,潤玉則帶著審視的目光觀察著赤伶。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請你老實交代,白絕從哪來的?」
就在剛剛潤玉正在思考應該找誰代替自己的時候,卻見赤伶從神威空間內掏出兩個白絕,好家*伙買一送一。
「突然要來這種陌生的世界肯定要準備幾份底牌嘛。」赤伶撓了撓頭干笑道。
「到底有多少個白絕?」
「不多……十五萬而已~」赤伶撓了撓頭,顯得有些慚愧。
當初時間緊任務重才導致他沒有準備好計劃中的二十萬大軍。
「我突然覺得我們有點像反派BOSS。」潤玉躺了下去感嘆道。
「何為反派boss?」赤伶不解的發問。
「注定會被正義的主角擊敗的那種人。」潤玉顯得有些無奈。
「老板,你放心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必定豁出性命保護。」赤伶指著頭頂的黑暗邊界鄭重其事的講道。
「那真不錯~」不管他是虛情還是假意,潤玉此時的心中隱隱有一絲暖流。
雲忍將「近松十人眾」低價賣給砂忍就是希望他們能分擔部分兵力,不至于早早退場。
各方面跡象表明,這場針對木葉的戰爭,幕後的策劃者竟然是雲忍村,木葉忍村究竟有什麼東西讓他們如此渴望擁有,甚至不惜放棄各種利益聯絡各方勢力。
深夜。
渦之國舊址。
木葉軍營拔地而起,隱隱分成三個部分,其中幾座巨大的帳篷上繡著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哪怕身處戰場他們他們也用各種方式證明他們的存在,這就是他們一族的驕傲。
中軍大營。
漩渦蘆名、宇智波山、日向雷同三人分處三方,圍繞著寬大的桌子旁,他們在討論針對霧忍的戰術和策略。
日向雷同是這代日向一族分家的家主,不到生死存亡之際日向宗家不會步入戰場。
犧牲奉獻歸于分家,榮耀自由歸于宗家。
桌面上擺著各種各樣行軍圖以及逼真的地形沙盤。
正常來講只出戰十個人左右的漩渦一族是沒資格坐在這里,而他能坐在這里主要就是因為他很能打。
由于年老漩渦蘆名的狀態下滑了幾分,但最起碼也是次影級別戰力。
「宇智波族長,這次戰役你做為主指揮,可以向我們展示你的計劃了嗎?」日向雷同搶先問道。
「等!」宇智波山緩緩吐出一個字,進而又閉上了眼楮。
「……」漩渦蘆名直接原地閉目養神,漩渦一族參戰只是為了表態,他們願與木葉共存亡,模模魚,灑灑水就夠了。
「等是什麼意思?」日向雷同手掌拍著桌面,臉上露出幾份怒意。
日向一族向來與宇智波一族不合的源于戰國時期,二者作為瞳術家族,本就互看不爽。那是宇智波勢大,經常找日向一族的麻煩,直到他們抱上千手這棵大樹才有好轉。
「字面意思……等。」宇智波山索性閉上眼楮。
「踫!」
日向雷同用手敲著桌面,臉一黑沉聲道。「這里不是你的宇智波一族,我們也不是你的族人!」
「如果你是我的族人,我會以此為恥。」宇智波山的聲音平靜說的話卻侮辱性極強。
「踫~」日向雷同怒氣沖沖,不停的拍著桌面。
「收起你無聊的試探吧,都是老狐狸了,就別在這里裝傻充楞。」宇智波山毫不客氣的戳穿日向雷同。
「……所以你的計劃究竟是什麼?」日向雷同在一瞬間冷靜下來,再次開口問道,仿佛剛才還滿臉慍怒的人不是他。
「等,沒有敷衍,沒有計策就是等……」宇智波山言罷,便起身返回專屬于他的帳篷。
日向雷同、漩渦蘆名緊隨其後返回,畢竟宇智波山才是指揮。
霧忍大營是在距離火之國不遠處的島嶼上,那里四面暗礁密布,巨石嶙峋,易守難攻。
待霧氣密布的時候他們會乘著大船入侵火之國沿岸,迅速建立據點,這就是他們慣用的套路。
「嘩~」
宇智波山與門口的侍衛點頭示意後,便掀起門簾步入帳篷,只見身穿黑衣的潤玉坐在書桌後面。
他的到來悄無聲息,瞞過了負責巡邏監視的感知忍者,也瞞過來了在外面站崗的兩名上忍。
宇智波山隨手布下隔音結界,坐在潤玉的對面。
「你怎麼來了?」宇智波山壓低聲音問道。
昏黃的燈光下,潤玉的臉龐有大半部分隱于黑暗,可宇智波山近乎一瞬間就猜到了來者的身份。
「臨時修改了些計劃,所以就來了。」潤玉揮手,隱于黑暗中的赤伶站起身,先是向宇智波山點頭示意。
從其左眼處卷起無形的漩渦,五具皮膚蒼白的人影出現在帳篷內。
「剛才那是萬花筒寫輪眼吧?」
宇智波山問道,他只知道兩位面具人是潤玉在別的世界招募的強者,可他並不知情這兩個面具人竟然擁有萬花筒寫輪眼。
「區區時空類萬花筒寫輪眼,不值一提。」赤伶十分謙虛的說道。
「……」宇智波山汗顏,終歸是他不配了。
「這又是什麼?」他指了指五具白絕問道。
「一種類人型戰斗兵器吧,用查克拉培養。」潤玉言簡意賅解釋白絕。
「他們擅長潛伏,而且犧牲起來也不心疼,放煙花就讓他們去做就好。」
「那我做什麼?」
半小時前,宇智波山下定決心要做個獨闖敵營的勇士,無論結局如何他無悔。結果現在卻被告知犧牲奉獻這種事情用不到你了,安心看煙花就好。
這就像辛辛苦苦攢了十幾年的工資想付個首付卻被女朋友告知房子啊?我全款買完了……如此挫敗,以及一絲絲暗爽。
「看煙花的時候念念詩,可以提升B格。」
「B格為何物?」
「可以理解為自身的氣度。」潤玉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他從懷中拿出懷表看了看,接著道。「現在是晚上二十一點,凌晨一點引爆,父親對一下時間。」
「好的。」宇智波山從衣服口袋中拿出懷表開始對時,不知為何從他踏足戰場後,就有種被安排明明白白的錯覺。
零點五十五,宇智波山通知漩渦蘆名和日向雷同開會。
三人站在渦之國的海岸線上懸崖邊,幾十公里外便是隱藏在海島上的霧忍大營。
「有什麼情況嗎?這個時間集合做什麼?」日向雷同連忙發問。
「看煙花。」宇智波山雙手放在身後,盯著遠處的霧忍大營。
「……什麼煙花?」
「等,現在時機未到。」
「……」
任誰睡的正香卻被人從被窩拽了出來,心情都不會很美麗。
「你把我們倆叫起來就是為了听你的瘋言瘋語嗎?」日向雷同面色逐漸不善,漩渦蘆名雖然沒有開口但眼神中的不悅卻是不加掩飾。
「你太狹隘了,所以無法理解我的偉大……」宇智波山索性閉上雙眼等待時間的流逝。
…………
霧忍大營幾公里外的小島上,潤玉手握懷表,身旁是身穿黑色忍者戰斗服的赤伶,至于周圍則是負責警戒的霧忍尸體。
「我特意讓白絕攜帶了迪達拉送我防身的粘土巨型彈。」赤伶突然開口。
「迪達拉的粘土應該是血跡限界吧?除了他自己還有人能使用嗎?」潤玉詫異的問道,他對所謂的粘土巨型彈並不知情。
「可以,那是他特意為阿飛設計的保命之物。」赤伶回答。
「那你為什麼要在今天使用?」
潤玉不解,追問道。
「這麼盛大的爆炸,有他的參與的話,他在那個世界會覺得幸福吧。」赤伶嘆道。
「他對你很好,那你當初為什麼不救他?」
赤伶沉默,潤玉也跟著沉默。他望著霧忍大營,此時時間來到零點五十九分。
「走吧。」
…………
時間到達,一點!
宇智波山伸出手,向著遠處的霧忍大營,輕輕一指。
就在日向雷同和漩渦蘆名發懵的時候……刺眼的白光突然亮起,巨大的白色光柱連通天地,黑夜直接化為白晝!
在這種光亮下,星辰隱匿,月亮變得暗淡。
隨之而來就是巨大的轟鳴,震耳欲聾,伴隨著巨響之後則是鋪天蓋地猶如沙塵暴般的濃煙,猩紅色的火焰妖嬈綻放。
殷紅的血液四處蔓延,殘軀斷臂遍地。
然而這些都被強大的沖擊波所掩蓋,沖擊波下礁石化為粉末,高山被夷為平地。
直到巨大的派大星在夜空聳立,在狂風中隱隱能听見宛如煉獄惡魔的怒吼。
「藝術就是爆炸!!!」
可這遠遠不是結束,而是盛大的開始。
「轟!轟!轟!轟!轟!轟!」
「轟!轟!轟!轟!轟!轟!」
「轟……」「轟……」
連綿爆炸聲響起仿佛沒有盡頭。
另一處,熾熱的風壓撲面而來,然而他們卻已經忘記躲閃,日向雷同、漩渦蘆名已經呆立于原地,臉血色盡失。
宇智波山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那狂風,他緩緩開口聲音並不高昂,卻無比清晰仿佛魔鬼的低語。
「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從監牢里被釋放,出來要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國,就是歌革和瑪各,叫他們上來聚集爭戰,他們人數多如海沙。」
就在他們凝神靜氣細細聆听的時候,宇智波山的話音突轉,變得冷酷無情。
「火從天降下,燒滅了他們。」
二人大驚,可不就是這樣嘛!霧忍來勢洶洶意圖忍村滅絕木葉,然而……尸骨無存。
「火從天而降。」這句話中的火被他們二人理解為宇智波一族,在忍各大忍村得意洋洋準備覆滅木葉的時候,宇智波一族攜帶著他們的火從天而降,擊潰敵軍。
宇智波山心道……忘詞了。
「明天日向一族派出小隊去偵查霧忍情況向我匯報。」宇智波山吩咐道。
「遵命。」此時的日向雷同顯得十分恭敬,現在他才明白,在他們所不可及的暗處,宇智波一族已經在暗中開始執行針對霧忍方面的計劃,而這個計劃的目標是為了全殲霧忍!
在他們所有人不知情的情況下,霧忍被重創,如果宇智波一族想要針對日向和漩渦兩族,是否也能像今天這般。
宇智波山彈指間,天地失色。
這就是那一族的底蘊麼?
日向雷同和漩渦蘆名對視一眼,心中閃過幾絲莫名的寒意。
「隱藏在那邊的暗部大人,記得將今晚的事情如實匯報三代火影大人。」宇智波山朗聲道。
「大家可以回去睡覺了,大半夜的幸苦啦。」宇智波山發出豪邁的大笑。
不曉得為何,剛剛眾人呆愣住的時候,他的心中突然涌現出一股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暗爽。
經過爆炸摧殘的小島,最終因不堪重負沉入了大海,帶起巨大的漩渦。
…………
「我感覺迪達拉將這個交給你,好像是為了炸死你。」潤玉靜立在海面,望著沉入海底的小島。
「我現在也有這個想法。」赤伶有些心虛。
「可能這就是感人的友誼。」
「是啊,太感人了我都要哭了。」赤伶望著沉沒的海島,雙手合十,緊閉雙眼,仿佛祭奠故人。
悲傷的氣息從赤伶的身上生長,氤氳散開至整片空間,潤玉超凡的感知在此時發揮作用,那是股壓抑至極的悲傷,輕柔地像水、又堅硬地像冰。
在他的心中或許住著一位始終哭泣的小孩,那是幼年時期的帶土。
得益于超凡的感知,潤玉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赤伶的悲傷,在他身上背負著很多沉重的東西。
過了片刻,赤伶睜開雙眼,又恢復了往日的跳月兌與不著調,潤玉命令道。
「你去清掃一下,還活著的霧忍盡量不要留下痕跡……清掃完目標霧忍村。」
「謝謝老板。」他是在向潤玉道謝剛剛願意安靜地花時間等他祭奠故人。
「沒什麼。」那個瞬間赤伶身上涌現出濃厚的悲傷,正是這種悲傷讓潤玉不忍心打擾。
「哎呀呀呀,打工人上班了。」
赤伶蹦蹦跳跳的沖向霧忍,與波風水門的相處對于他們二人來講是治愈的過程,壓抑的恨、漆黑的孤獨都會被波風水門身上的陽光融化。
潤玉用侵襲之力凝出厚厚的晶體鋪在海面,緩緩躺下。
海風吹動,海面上出現陣陣波瀾,向遠方擴散。
他依舊被赤伶身上涌出的悲傷所影響,望著漫天的星辰,感覺海面上的夜晚,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