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的掙扎逐漸化為平靜,雙眼無神宛如木偶,他的意志徹底被封印,而靈魂則被這些白色的碎片禁錮。
「看來改良的有點失敗。」猿飛日斬輕嘆,自己終究不如老師,團藏現在為他所控,卻也失去了自己的人格。
「還有什麼事情被你隱瞞?」猿飛日斬輕問。
「宇智波鏡的寫輪眼是被我偷偷藏了起來,替換了我因傷失明的眼楮,前段時間有秘密的使用初代火影的細胞進行木遁研究。」
團藏聲音平緩毫無感情。
「你竟然動了初代大人的遺體,你怎麼敢啊!」猿飛日斬結印將團藏收入暗紅色的棺材。
他沒想到團藏死了還能給他留下這麼大的驚嚇,真當漩渦水戶拿不動刀了嗎?
隨即推門離開,至于雲忍間諜死無全尸這種事情他不需要特意去向暗部解釋。
猿飛日斬重新回到團藏生前的居所,支開警戒的暗部,找到了暗格所處的位置。
刀痕交措縱橫,隱藏著團藏所有秘密的暗格亦被摧毀,根本無法分辨那些文件究竟是支離破碎,還是被人帶走。
「該死。」
隨後根據團藏的述說猿飛日斬趕到位于死亡森林角落中的實驗室。
結印。
暗紅色的棺材從地下升起,團藏緩緩起身,雙眼無神。
「殺了實驗室內所有人,銷毀一切證據。」猿飛日斬眼中寒意閃過,冰冷的下令。
團藏結印解除結界,閃身沒入位于地下的實驗室,慘叫聲、哀嚎聲、求饒聲不斷響起,隨後復歸平靜,火焰燃燒摧毀一切線索。
片刻後,穢土轉生狀態下的團藏從實驗室中走去,隨手將封印結界關閉。
猿飛日斬輕嘆,內心有些惋惜,是替逝去的生命。
剛才死的那些人也曾經是木葉的一份子,可惜他們卻只能變成犧牲品。
團藏以初代火影大人的遺體,研究木遁的事情,不允許出現任何泄露的可能。
穢土轉生,二代火影創造,原本只是以穢土之身的不死性配合互乘起爆符之術使用。
原著中的砂忍村的千代婆婆和二代土影•無以及千手柱間都曾經見到過二代火影使用此術搭配互乘起爆符之術使用,制造無限爆破的人體炸彈。
千手柱間還評價過穢土轉生之術為︰不是什麼好忍術。
這個卷軸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當年留下,其中轉錄了穢土轉生之術。
漩渦水戶實力恢復到巔峰,讓猿飛日斬心中升起緊迫感,他最近會抽出很多時間研究老師留下的忍術,其中就包括穢土轉生。
現在宇智波潤玉實力的暴露,讓他心中升起更多的無力感,這才沒有解除穢土轉生,反而當做一道底牌。
猿飛日斬收回團藏,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眼神望向木葉村的輪廓,陡然起跳,半小時後猿飛日斬坐在木葉小酒館的包廂內。
這是他們曾經曾經組隊是聚會時吃飯的地方,後來幾個人成熟,身居高位後開始變得忙碌,也就很少來這里聚會,今天他約了人。
酒屋好像重新裝修過,上次來的時候還很破敗陳舊,現在卻煥然一新,地面和牆壁都換了全新的裝潢。
桌上點滿了飯菜,猿飛日斬正獨自飲酒,片刻後轉寢小春推開房門。
此時她的頭頂已經有幾縷白發,梳著馬尾和斜流海。
「猴子,說好的聚會你倒是先吃起來了,還有怎麼都是團藏喜歡吃的?」轉寢小春自然坐下,喝了一口清酒責怪道。
「今天團藏不來……」猿飛日斬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他不來你還點了這麼多他喜歡的飯菜?」轉寢小春皺著眉問道。
猿飛日斬只是笑笑接著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清酒。
又過了片刻,水戶門炎推門而入。「不好意思哈,有點工作上的事情沒有解決,來晚了。」
他撓了撓頭,然後看向桌面。「好家伙,都是團藏喜歡吃的菜,結果他還沒來猴子你咋就先吃上了?」
「這里變化好大,我差點以為我來錯了地方。」轉寢小春感嘆道。
「店家和愛心基金貸了一筆錢,然後對整個酒館就行了重新裝修。」水戶門炎還是有默默關注他們這些人經常聚會的小酒館,說到愛心基金包廂內的幾人不自覺就想起宇智波潤玉。
哪怕隨著木葉的發展,酒館多到數不勝數,味道更是一絕,可他們依舊還是選擇這里聚會,只是為了保留曾經的那一份美好。
「團藏,他今天不來了。」猿飛日斬搖了搖頭。「昨天晚上,在家遇刺,身亡。」
猿飛日斬抬起頭,眼眶微紅。
「怎麼可能?」轉寢小春首先反問,滿臉震驚。
「木葉中還有人能潛入團藏家殺了他嗎?」水戶門炎顯得很冷靜,只是感覺鼻子有些發酸。
「我不知道。」猿飛日斬又喝了一口清酒,嘆道。
宇智波潤玉的實力已經不弱于他,現在告訴這兩位老友,也只是徒增煩惱。
「有目標嗎?不會是宇智波一族吧?」水戶門炎可是知道,最近團藏重建根部就是為了針對宇智波一族。
「應該不是,今早我特意去測試了下宇智波山,應該沒有問題。」猿飛日斬說道。
「有件事情需要你們二人幫忙,關于團藏的。」猿飛日斬將團藏暗地里使用初代遺體研究木遁的事情,告訴兩人。
「你是懷疑幕後刺殺團藏的人,會把這件事情捅到水戶大人那里,讓我們幫忙抹除痕跡?」水戶門炎問道。
「沒錯,他已經死了,我希望他死之後,能算作烈士。」猿飛日斬情真意切。
水戶門炎沉默的吃著飯菜,如果他做了那就意味著有可能徹底得罪水戶大人。
「我同意。」轉寢小春思考片刻,最終做出了選擇。
「我也同意,還有團藏喜歡的菜,真難吃。」水戶門炎抬起頭,他雖然在笑,卻無比難看。
「是啊,團藏喜歡的食物真奇怪。」轉寢小春抬起頭,眼淚無聲的流淌。
幾小時後,轉寢小春最先提出離開,身上已經有幾分醉態。
「你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誰嗎?」
水戶門炎神情清明,他本能的察覺到猿飛日斬有所隱瞞,他的那點小心思他又怎會不知。
「知道對你沒有好處。」猿飛日斬搖了搖頭,讓他們二人幫忙抹除證據就已經算是步入危險了。
誰也不知道,在漩渦水戶知道千手柱間的遺體被人盜用之後,會有多麼的暴怒。
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本身就處在道德上的弱勢,初代火影對于木葉來講是某種精神信仰。
「我與團藏曾生死與共,現在他死了,我不想袖手旁觀。」水戶門炎盯著猿飛日斬神情真摯不容置疑。「不過有一點我跟你想法是一樣的,這件事情就不要告訴小春了!」
「好吧……」猿飛日斬仿佛被說服正要開口。卻不想包廂的門直接被推開。
「你們倆是不是都當我老糊涂了?還有你猴子從小到大你那次說謊能成功騙過我?」
推開門的卻是剛剛已經離開的轉寢小春,此時的她雙眼清明,雙眸含怒,柳眉倒豎。
「咳咳。」猿飛日斬有些尷尬的輕咳,轉頭看著推門殺入的轉寢小春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按理來說,他應該是能夠察覺到小春沒有離開,只是剛剛他實在是喝的太多,反應不免有些遲鈍。
「小春,猴子的想法沒錯,這件事情太危險,不適合你參與。」水戶門炎出聲道,神色鄭重。
「你們把我打什麼人了?」轉寢小春勃然大怒。
「小春,這件事情你真的不適合參與。」水戶門炎對轉寢小春勸道。
「你和團藏,同生共死時哪次沒有我?」轉寢小春怒視水戶門炎。
「倒是我糊涂了,這件事情你們倆都不適合參與。」猿飛日斬起身欲走。
「你這是什麼意思?」水戶門炎拉住猿飛日斬。
「你當我們倆是貪生怕死之輩?」轉寢小春怒斥道。
「你們倆不怕死,但是想想水戶一族和轉寢一族,他們能經不起風波?」
水戶和轉寢是戰國時期依附于千手一族的忍族,歷代只有幾名忍者,而他們正是這倆小型忍族的定海神針。
兩人齊齊愣住,他們已經再也不是熱血沖動的少年,他們隱于幕後算計人心,是兩大忍族的掌舵人,身上背負著全族的希望和責任。
「這件事情你們二人真的不適合參與,安心交給我吧。」猿飛日斬繞過水戶門炎,出門離開。
這次兩人齊齊沉默,誰也沒有再出聲阻攔,有過了一會兒轉寢小春首先拉開門離去。水戶門炎重新癱坐在椅子上,盯著眼前的酒杯沉默不語。
隨後,一飲而盡!
離開酒館的猿飛日斬卻顯得無比疲憊,當真的細心觀察後就會發現老伙計眼中的火焰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權衡利弊和對權力的渴望。
他們會因團藏的死而憤怒,可僅是憤怒是不夠的,當理智重回高地,就意味著憤怒的消散,最終剩下的還是權衡利弊。
最開始猿飛日斬也沒打算將殺害團藏的凶手告訴他們,八歲實力強于影級,他們又真的敢與之敵對嗎?
就連他自己,也曾無數次掙扎到底是否應該為團藏報仇。
猿飛日斬的背影顯得無比蒼老,腳步輕浮,宛如英雄遲暮。
「一切都回不去了。」他輕嘆,緩緩走入宇智波族地。
陽光明媚,微風和煦。潤玉靠在竹編躺椅,肥貓阿花就放在腿上,美好的一天從擼貓開始。
毛發柔軟順滑,干淨整潔實為貓中上品絕佳之選,舒服巴適的很。
「猿飛叔叔,你又來了。」潤玉指了指旁邊的藤椅示意對方躺下。
「火影大人,不去調查團藏大人的死因,來我們宇智波族地所為何事?」潤玉將手搭在阿花的身上,輕松問道。
「肯定是因為找到了凶手。」猿飛日斬答道。「不就是你嗎?」
潤玉起身盯著猿飛日斬,後者的身軀變得緊繃,已然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
「猿飛叔叔,這個玩笑並不好笑,我是眾所周知的廢物啊。」隨即潤玉伸出右臂。「不信你模模看啊!」
猿飛日斬有些狐疑,還是依言抬手握住潤玉的胳膊,輸入查克拉默默感受。
體內並無查克拉痕跡。
筋骨強度不高僅強于下忍。
猿飛日斬收回手臂睜開雙眼,神色帶著幾分不解,難道團藏听錯了?宇智波潤玉確實是具有幾分實力,但是這些實力在團藏面前還是不夠看的,更何況是殺死團藏。
「確定了嗎?猿飛叔叔莫不是特意來消遣嘲諷我于我?」潤玉面露惡意。
阿花像是察覺到某些變化,飛快從潤玉腿上跳下,輕松躍到牆頭,無它唯手熟爾。
一時間猿飛日斬也有些尷尬,他實在想不通十拿九穩的試探怎麼就變得面目全非,好像野乃任何有關于潤玉的計劃,最終都會無功而返。
難道是團藏彌留之際,听錯了?倒也並非沒有可能。
「倒是我喝醉了,說了幾句胡話,見笑見笑。」猿飛日斬臉上有些慚愧之色。
「我行得正,做的直。做事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無愧于人,斷然做不出暗殺他人之事。」潤玉斬釘截鐵道。
「哈哈。」猿飛日斬只能干笑,一時場面有些尷尬。
「要我說猿飛叔叔若是喝醉了,就早些回家,在路上嚇到木葉未來的花朵就不好了。」潤玉輕聲道。
「是是是……」猿飛日斬起身走到院門口,突然回過頭看向潤玉,卻發現後者已經重新趴到躺椅上閉目養神,那只黑白相間的花貓,再次跳到潤玉的腿上。
「難道真的不是他嗎?」猿飛日斬不禁反問,從始至終宇智波潤玉都太過坦然,心跳沒有任何變化,就仿佛這一切跟他沒有徹底關系。
他注定無法理解,這世界會存在能夠控制心跳的異類。
猿飛族地。
見猿飛日斬滿身酒起,琵琶湖並未發怒,而是給用力的將其抱住,在她的記憶中,上次猿飛日斬喝得酩酊大醉是在二代火影身死之後。
「發生什麼了嗎,日斬。」琵琶湖貼在猿飛日斬的耳邊輕問。
「團藏死了。」猿飛日斬輕喃,神色落寞摯友離世,他的心情又有誰能理解。
「沒事的,會好起來的。」
「是啊,一定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