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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戰果和戰損

城門,城牆,南城數條的主干道,都成為了一片血腥的戰場。

「殺!」

「碾碎他們!」

「不要給他們任何機會!」

「三人為陣,一一絞殺!」

牧軍的士氣很剛猛,南中軍和神衛軍兩個主力營都投入大戰之中,把城門一關,弓箭手居高臨下的壓制,所有兵力都全速推進,壓制江東軍的生存環境。

「沖出去!」

「江東的兒郎們,我們是蒼天下的大好男兒,寧可死戰,不願退縮!」

「想要活命,給我狠狠的殺出去!」

「殺出一條活路來!」

江東能成為一方諸侯,江東兵馬的戰斗力是不可忽視的,孫堅這樣的猛虎,練出來的兵馬,豈會是那些的經不起戰斗的兵卒,壓迫之下,反擊之力很強。

雙方的廝殺,白刃見血,刀槍之間,無數的身軀倒下去。

鮮血,已經把這方圓,都染成的一片的妖艷的顏色,驚天的動地的喊殺聲有,綿綿不絕,在天空上不斷的回蕩著。

「好一個江東猛將!」

黃忠嘴角揚起一抹殘酷的笑容,他欣賞這個青年,這個青年的年紀明顯不是很大,但是在單打獨斗之下,抗住了自己的凶猛進攻。

本以為五十回合之內,能拿下他。

但是出乎意料,打了七十回合,這青年看上去的落于下風,卻韌勁很足,倒是把他拖在了主戰場之上,讓他無法月兌身,發揮他最強進攻的攻勢。

「可惜了,你我是敵非友,今日,吾必斬你頭顱于此!」

黃忠的刀法,越來越凶猛,勢要斬太史慈的腦袋。

「大言不慚,某家槍在手,天下何人可懼也,今日某就斬你南陽刀王,以正我太史子義之名,看槍!」

太史慈說的凶猛,但是心里面卻有些發慌。

他的手腕已經開始發軟,發力都差了點,而且他握著槍的手有一絲很難被發掘的顫抖,這是用力過猛之後的反應,面對黃忠,壓力太大了,即使擋住了,五髒六腑也被黃忠的罡力給反震的厲害。

但是他必須死撐著。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黃忠解放出去,整個江東軍,都會別他攪渾,然後就是大潰敗,再然後就是一點一滴的被圍殺,甚至連一個都逃不出去。

只有拖住了黃忠,給主公足夠的時間,強行突圍出去,這次才是生的機會。

「來的好!」

黃忠火力全開,正是爆出他南陽刀王的殺傷力,連番的猛刀,把太史慈砍的氣血翻滾,甚至被壓得不得已吐出了一口淤血,才緩和了一絲呼吸的氣息。

但是黃忠想要收拾太史慈,一時半刻還真拿不下。

這一戰,主要還是在孫堅,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破開城門上的防御,不然拖得越久,江東軍希望就越少,死傷就約慘烈,甚至全軍覆沒。

「擋我者,殺!」

孫堅發癲了,眸子如電,光芒四射,殺意沖天,一柄古錠戰刀,舞的刀芒閃爍,一刀一刀的劈斬,最簡單的招式,最剛猛的戰法,想要劈開孟獲。

「死!」

孟獲也算是棋逢對手,他的刀法很狂野,比孫堅的還要狂野,孫堅的刀法是猛,倒是還有招式套路,可他的刀法,自由從叢林里面自學出來了,沒有章法的,但是一刀接著一刀,無比的連貫。

兩人越戰越凶猛。

周圍靠近半徑的人,都被兩人的刀罡所撕裂。

大戰繼續,時間在慢慢的拖著。

江東軍的斗志越來越低迷。

因為牧軍的圍攻戰術做的太嚴密了,從一開始的攻堅覆蓋,到現在的弓箭遠程的支持,整個戰場,都被牧軍給死死地控制起來了。

江東軍反擊是反擊,可始終闖不出去,心態就很容易崩裂。

兩軍交戰,士氣最重要。

心態就是士氣。

只要有一個人的心態崩裂,都會引起全軍的軍心動蕩,然後就會造成士氣大規模的跌落,同時軍人是一種感染力很強風格,士氣說高能搞,說跌落就跌落。

一旦士氣完全跌落,江東軍就沒有任何斗志和希望了。

這時候,異變突生………………

   !!!!!!

千斤閘被一點一滴的拉起來了,戰場到處都一片混亂,但是城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江東軍從側翼方向給突破了,強行把轉盤給轉動,用把絞索給千斤閘給拉上去。

「城門大開了!」

孫堅眸子劃過一抹銳利的精芒,大喝一聲︰「那廝,今日乃是汝逼某家也,你不死,我就死,還是你死吧!」

孫堅身上的氣息劇烈的上升。

好像一種特別方法,把他體內的罡力凝成了一股,然後提升的好些倍,強大的力量,已經不亞于的黃忠,他把所有的力量,匯聚一刀。

「斬!」

這一刀沒有任何的套路章法,最淳樸的一個字,劈。

「不好!」

孟獲瞳孔變色,他感覺到了異常的恐懼,那是生死之中的大恐怖,有一種被死亡覆蓋的感覺,他有一種本能,如果擋不住這一刀,他必死,所以他的本能讓他最後關頭爆發了強大的力量,巨刀格擋。

轟!

孫堅一刀之下,孟獲的後背刀被整齊的斬斷,他身上的戰甲,也一刀劈開,胸口撕裂一道長長的血痕,鮮血飆出,整個人還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反震出去。

連翻滾了好幾下,生死不知的倒在了地上。

孫堅收刀,咬咬牙,死死地壓著體內反噬的力量,這一刀,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逆轉了罡力,給他體內帶來了太大的負荷,這時候如果抒發出來這種反噬的力量,或許秘法帶來後果還能緩和,但是不可以,因為戰場上,他不能有任何的虛弱。

他強行提氣,壓住體內的傷勢,怒吼一聲︰「兒郎們,城門打開了,隨我沖出去!」

「沖出去!」

「沖出去!」

江東軍的士氣,一瞬間提升,困獸猶斗,即使有士氣也撐不住多久,但是看到生存的希望,看到有沖出去的希望,他們求生的勇氣會讓他們的士氣暴漲。

他們就好像一股洪流,在孫堅的帶領之下,往這城門沖出去了。

「該死!」

黃忠是坐不住了,他提氣凝力,一刀劈開了太史慈,然後刀指前方︰「給我奪回城門口,把千斤閘重新放下來了,絕不讓他們逃出去,殺,有一個殺一個!」

「奪回城門樓!」

「奪回城門樓!」

牧軍城牆的兵馬前赴後繼的沖入城門樓。

城門樓里面,一個巨大的絞盤,程普正在用力的攪動,這需要五六個壯漢才能轉動的絞盤,他一個人撐住了︰「凌操,你和眾將士給我死死的擋住,即使死,也給我的擋在門口,必須要等到我軍的全部沖出去!」

「是!」

凌操一臉大無畏,視死如歸的神色,率領身邊不足二十將士,守住狹小的小門樓口。

………………

…………

……

牧景在等,靜靜的等。

他對黃忠有信心。

如今江東軍已經入局,此一戰,不管如何,他們是必敗無疑,只是看戰果幾何,能不能斬了孫堅,如果能斬了孫堅,才叫大獲全勝。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南城方向的喊殺聲,也漸漸的沉寂下去了。

「金九,繼續前去打探戰況!」

「諾!」

金九去打探戰況,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回來了,稟報說道︰「主公,南城門的城門被攻破了,應該是江東軍沖出去了,黃忠將軍他們,也不見蹤影了,應該是追出去了!」

「還是失策了!」

牧景咬咬牙,站起來,道︰「去戰場看看!」

讓看著旁邊劉表︰「劉公,一起?」

「也好!」

劉表是死里逃生,但是也被嚇得不輕,驚魂未定,不過他也想要去看看戰場,看看江東軍的下場,他會得意的,最少有人陪葬,這是對他來說,不錯的消息。

兩人走進戰場,戰場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尸體,而南中軍醫護營已經進入戰場了,去檢查那些還能氣息的尸體,另外和一些受傷的將士包扎。

「很激烈!」

牧景一掃而過︰「江東軍果然不簡單,打到了這個程度,居然還沒有出現投降了,都是戰死的尸首!」

大半的尸首都是江東軍的。

牧軍是伏擊一方,一開始居高臨下的射殺,佔盡先機,後來圍殺,更是組織了嚴謹的小型軍陣,三五人為軍陣而圍殺,所以傷亡並不高。

但是江東軍就慘烈多了,可以在這里埋下一個萬人坑了。

「江東兵卒果然是悍卒!」

劉表嘆氣︰「我荊州,即使坐擁最好的武器,最壯碩的青壯,始終無法練出一支能媲美江東益州的兵馬,主動我荊州,難敵汝等也!」

亂世掌兵,方為上道。

他太過于孤傲,讀書人的清高,讓他的失去了很多很多機會。

「如果可以,真不想打這一戰!」牧景卻有些的感概的說道。

戰爭,永遠永遠都是討厭了,沒辦法讓人喜歡,因為生命的凋零,終究是殘忍的,不管多少次,不過心是否如鐵,這一幕,還是很難受。

牧景不願。

卻無可奈何。

亂世就是這樣的,誰能有辦法,誰能放棄,誰有能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拿下來和平,誰也不能,因為只有戰爭,才能平息人心,輸贏之間,只有生死方能定奪。

「這就是戰爭!」

劉表卻笑了,笑的很坦蕩︰「就是這麼無奈,比如你牧景,或許你也不願意殺我,但是你很清楚,為了牧軍能順利執掌荊州,為了荊州能更加的太平,為了荊州不會起叛亂,我必須死,哪怕背負污名,哪怕會因此而讓荊州士族記恨,你也會毫不猶豫的下刀子,你不會讓我活的!」

他越想清楚,反而越坦蕩起來了,不是坦蕩生死,他也還是一個人,終究怕死,可能在這一方亂世之中解月兌,或許並非是一件壞事。

「寧為太平犬,不為亂離人!」牧景沒有理會劉表,徑直的向著城牆上走上去了,一路上,踩著無數尸首,可見城牆上的大戰,也是慘烈的。

「主公,我軍所謂被攻破城門,原因在這里!」

徐庶指著城門口,低沉的說道︰「江東雖為敵,但是還是有幾分值得讓人敬佩的!」

「可惜了,我們是敵人!」

走進城門樓里面,牧景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他認識程普,至于另外橫七豎八的的兵卒,大多數都是江東軍了,每一個基本上都身上插入了四五個弓箭和被長矛給穿透了好幾次,才倒下。

小分隊突破,然後攪起來了轉盤,把千斤閘拉起來,打開城門,讓江東軍沖出去,而且為了江東軍能沖出去,他們這個小分隊前後不過五六十人,卻能死守不亞于兩刻鐘的時間。

他們一個個戰死,都是正面戰場,沒有一個人是北面挨刀子的,程普死的也很慘烈,他被亂刀斬死,但是一只手被斬斷落地,另外一只手,還死死地握著轉盤。

這一員江東智勇雙全的大將,就死在這里了。

這是何等的堅韌。

江東軍,不可小覷啊。

「主公,孟中郎將負傷很嚴重!」金九前來的稟報︰「軍醫下的危險通知單!」

「孟獲負傷了,去看看!」

牧景微微皺眉。

醫護營就在戰場臨時搭建了白色的營棚,作為醫治傷兵的營地,走進醫護營的一個營帳里面,孟獲正躺在床榻上,胸口一條長長的刀痕,雖然縫合完畢了,可鮮血還在滲出來。

「他怎麼樣?」

「傷口很深,而且體內的五髒六腑被武者獨有的罡力沖撞,內傷加外傷,一般人,已經死了,也就是他身體素質比較強,甚至比一般的元罡境武者還要強,所以撐得住,目前已經清洗,消毒,縫合,至于能不能撐得住,傷口會不會發炎,都看他的命如何!」

軍醫回答說道。

牧軍的醫療體系的確增強,但是時代性的壓制始終存在,比如青霉素這些大寶就暫時來說,都無法弄出來,所以即使做到最仔細的外傷處理,還是很容易感染喪命的,特別是傷口大一點,就很難治了。

說句不好听了,當初牧景和張寧,能在戲志才身上做手術,純碎是三分努力,七分天意,如果術後感染,戲志才一樣撐不過來的。

「用最好的藥,給我盡全力,必須保住他的性命!」牧景沉聲的道。

孟獲是一員猛將。

而且孟獲還是南疆蠻王,身份奇特,他可不能就這麼死了,不然南疆蠻族,恐怕又要風雲再起,到時候還得浪費時間來整頓南中。

「諾!」

軍醫領命。

………………

晚上,牧軍繼續打掃戰場,一夜下來了,已經基本上把戰場給打掃干淨了,征用了城中的一些民夫,一具一具的尸體,抬到城外。

此戰太過于慘烈,輕易的埋掉,很容易就造成禍患,所以眾焚掉了。

這樣雖然會遭遇一些詬病,但是最少能保證,不會因為尸體處理的問題,倒是瘟疫的發生,一旦出現瘟疫,很容易就會形成連鎖反應,整個江夏甚至都會被籠罩。

……

翌日,清晨。

黃忠率軍返回,前來與牧景復命。

「末將無能,請主公責罰!」他跪膝在牧景面前,臉上還染血,整齊的發髻都亂了,身上的戰甲披風也是染血無數,還被撕裂了一部分。

「說結果!」

牧景面無表情。

「追至兩重山,被他們斷後的數千兵馬擋了一夜,斥候追上去,已經發現他們在邾縣登船了,我們沒有戰船,無法繼續追擊了!」

「戰果?」

「斬敵將近一萬八千!」

「戰損?」

「戰亡三千不足,負傷六千余!」

「孫文台呢?」

「中了我一箭,但是被他身邊的太史慈給搶走了,死活不知,不過應該死不了,我雖然是瞄著他的要害,但是最後太史慈此人的力量反震之下,我的箭偏了幾寸,沒有直中要害部位!」

「命真大!」

牧景嘆了一口氣,要是這一戰能順利的斬了孫堅,江東最少要太平幾年的時間,甚至會一蹶不振,可惜了,孫堅的命,還真堅硬,這可不像是歷史上的短命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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